青梅竹马变天降

作者:箫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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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到底还是暴露了


      萧亦柔一时秧秧得。晚间再次梦魇的厉害......就瞧着眼前诸多黑影不停闪动。
      待醒来时,因白日才争吵过,也无颜去寻萧家严。

      “小姐!好些了吗?别怕!”反是盼夏呼唤之声极大。

      萧家严闻声在门外站了良久,还是选择进门。却也并未近前,只端坐在远处桌边罢了。那目光一寸不寸的盯着靠在床榻里侧的萧亦柔。面上仿若头一次见时那般冷若冰霜。

      萧亦柔却多少有些气虚,全没有白日回嘴讥讽的气度。瑟缩在床榻之内时不时瞧一眼萧家严。可一但对上那推拒千里的面容,便会忍不住低头躲避。想寻求安抚,更是无从开口。

      两个人一直僵持着。白日也不说两句话。萧亦柔白日回头再瞧素远,萧家严也不再阻止。萧家严与璩虞谈天说地聊诗作赋萧亦柔全然不见。

      一连几日,皆如是。

      但夜间萧亦柔梦魇之症愈演愈劣。甚至寻了医者喝下去安神汤后也无济于事。
      一次哭的厉害也不愿唤人。

      萧家严终还是将书案都搬到了萧亦柔的房间。晚间办公。其后少眠之刻就在房内软榻之处稍躺半宿。

      萧亦柔虽在榻内,有帷帐相隔,难瞧外头光景。可偶闪动的烛火,翻动搁置书案的声响却越发的安心。

      今夜,喊声并无,却是惊醒。坐于房中。才掀开侧帷帐,萧家严起身走来到床榻之侧。抬手抹掉萧亦柔额上汗珠。将手下移,擦在唇角。反手瞧着这略白的痕迹。问:“这是何?”
      萧亦柔瞧着,也自行抬手以指尖抹了一把。回:“豆子熬得汁,听旁人说饮了会睡得安稳些。”

      “可你这睡得仍不安稳呀。”萧家严坐于床榻侧,两人相对而坐。

      “并不管用呢。我这几夜竟惊扰您了,还是需想些法子。”萧亦柔缩着肩膀,两臂隔着被子抱膝。舌尖一转略舔舐唇角,舐进嘴中。抬眸问萧家严,“擦净了吗?”

      萧家严稍一愣神,呼吸一下便重了。忽而站起身来,给萧亦柔惊了一下。身子不由得朝榻里瑟缩下。

      喉咙处发出一吞咽之声,略大。萧家严其后略压着嗓道:“今夜掀开帷帐睡。我取了书,再来。你先躺着,不需起身。夜里凉。”

      “哥哥......唤琲瓃帮你取来......”萧亦柔大着胆子伸出手想去抓萧家严的手。

      “闭嘴,闭眼。”萧家严命令着急忙抽身离开,疾步出门。

      “砰。”隔壁忽而什么倒了之声传来。

      “什么声音呀。”萧亦柔本已再行睡着,此刻再被惊醒。不由得急忙坐起身来问着。却瞧琲瓃明明方才跟了出去,不知何时已然再次进房,正同盼夏整理着桌上角落处的针线,使得桌上空出更大的地方以备供着萧家严使用。

      琲瓃回:“可能是书架子不牢。大少爷说要再找两本书,让我们将此收了。”

      “不用去瞧瞧?”
      “可大少爷方才未曾准我跟进门去,就落了锁。说有机密。”琲瓃回。

      萧亦柔缩在床榻之上想着。该不会机密藏在书架中?那么多书掩护却有可能,寻也需寻一会。是因要来此,房中常自无人,是以要藏得更深些?

      床榻帷帐内,萧亦柔睁着眼睛并未安睡,脑中只反复想着萧家严将机密藏在了何处。
      帷帐外,萧家严整理文案至晨光出亮,才站起身到床榻之侧的软塌处稍眠一二。因错着位置,并不直对着门,是以夜间房门大开,房内起的炉火很暖。

      萧亦柔一直在等萧建章而来,往时该来提点两句的,却此次他一直装做未见。其实,在萧亦柔不知之时,萧建章早已私下寻过萧家严说情了。更在两人吵架后的第三日时。

      晚间,萧家严还在处理公文,萧建章便寻了过来。
      急合上文案。问:“书房那怎啦?亦柔寻我?”面上尽是欣色,才要站起身子瞧着萧建章那般阴沉的面色察觉察觉出不对,重又缓缓坐下,道,“找我有事?这满脸怒气,谁惹你了?”见萧建章未言,只站在桌前。书桌边研墨的琲瓃也不大自然。当即再道,“倒有那嘴快的。”

      “琲瓃你出去。”萧建章道。“你别看她。她也是为你好。”

      “琲瓃,你若是不想在我房里了,趁早出去......”萧家严对着正要出门的琲瓃背影道。

      “大哥!”萧建章唤了一声。

      琲瓃转过身来尽显委屈。

      “琲瓃你先出去。”萧建章又道其后对上萧家严道:“大哥这般恼怒是为何?做了何亏心之事?”

      “我何时恼怒了?”萧家严说完手扯过一旁的书,随手翻了一页。

      “大哥,你是不老毛病又犯了?”萧建章拍了下桌子。

      “怎的与我讲话呢?”萧家严站起身来怒视着,却是忽而去门口关上了门。

      萧建章见此无奈的生出些苦笑。“怎的,怕亦柔听到?听到她爱重的大哥,做的都是何龌龊之事。”

      萧家严站对门口并未说话。

      “我同你说话呢。亦柔回不来,方才她正寻兴昌温书呢。凭着兴昌那般讲,一时回不来。你能不能给我句准话,大哥,你到底如何想的?我前几日就觉得奇怪,亦柔都已好了,为何近来一再梦魇。我就拿了药渣去查。你给她喝的根本就不是安枕的药。你若是否认,好,那药今晚我喝,我倒想看看,今夜我是安睡还是惊梦。”走到萧家严身侧而对,继续道:“你知她会梦魇,所以夜夜等着。”

      “我早就说过,就是想在她出嫁前,多同她在一处。”萧家严道。

      “哼,白日同那璩家小姐攀谈,夜间还占着亦柔。为何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萧家严与萧建章说:“你总盯着我作何?怎的,对家主之位有兴趣?”

      萧建章冷笑一声,一时无语凝噎。其后几次欲言又止,似真的气急了,兀自在房走了两圈后重走回开始站立之地,抬手掀翻了桌上诸多文案。

      萧家严听到声音却未转身,只轻叹一声,故作理由得道:“可能是她曾经丢过得缘故,我难免在意。若是一直在我身侧长大,可能不会这般。”

      “得了老大。那老二、老三,你们也算未长在一处呀。你对于他们不是一样十分苛刻。”

      “男子与女子,怎能一般。”萧家严叹息一声,话语中全是无奈。

      萧建章并未说话,只瞧着方才被打翻地上的一份文书。
      萧家严也因未听到他话而回头。见萧建章俯身瞧着,其下那明显的棕色封角。

      急忙回身要捡起,却被萧建章先一步蹲下身子拿在手中瞧着。
      “让我们给唐家的老三布局,你却同唐家的老二私下联系?大哥,你到底在做何?”

      “唐致仕不成,不代表唐家不成。唐致翰同致仕相貌相似。可没听说那么多乱遭事。”萧家严说。
      “说好不让她去唐家的,还是打算献给唐家,与唐家联姻?是吗?若不是唐家长子,唐致伯已成了婚,大哥是不是更觉得唐致伯更成?”萧建章的音量不由得提高几度不止。

      “是。”萧家严也越发坚定打的回。“若不是唐家老大已成婚,我觉得柔儿当个长嫂更好。我都出去联姻了 。她不该吗?”

      “大哥敢同亦柔说此话吗?”

      “我说过了。可说不准亦柔喜欢唐致翰呢?接触着瞧瞧吧。待开春了,也办个春宴。”萧家严回身一把夺过萧建章手中的书信折。其上是与唐致翰的书信往来。“若是成,春宴后,不待春考,就出嫁吧。”

      “大哥?”萧建章显是未曾想到。

      “唐家的左右也不科考。”萧家严将手中书信折重重置在桌上。
      “为何唐家的可以,素远不成?大哥那般看不上素远。他们有些情谊,婚后还能好过些......”

      萧家严并未说话。

      “大哥总不会还指着,亦柔过不好,和离或是被休后回家哭呢吧?”萧家严未答,反而道:“亦柔走不了水路。年节下,我会以假期之时来回不够时为由,与亦柔在此周边游玩几日。便不回京了。你们自便。只一个月便过年了。最后在让我,尝些甜头吧。”

      萧建章反而一时不知说何了。

      *
      春夏之时,漫花开遍。萧亦柔纵快游玩,却难瞧清身侧之人。两人的说话之声入耳:
      “都说女大十八变,她怎同小时候一般。”
      “你,认识她?”

      “我们小时一道玩过。那时你还未来呢。我同亦刚总惹她哭,抓虫子扔她身上。她最喜躲在萧亦远身后,哦,你们现在都叫他家严了。却也是,改了有些年头了。”
      “你确定是她?”声音有着明显的慌乱。

      “这有何确定不确定的。她同小时候长得极像。就消瘦了不少。再说,和你这般出来。一口一个堂哥的......谁人不知她是萧府小姐......”
      “那你到底是能认得出,还是因为这称呼?”

      萧亦柔跑过去扑到仍在说话之人身侧,身侧之人就止了话。回头温柔的拨弄稍有些凌乱的发丝,转手拿着袖中帕子给亦柔脸上擦汗。
      萧亦柔笑着转头去看正对之人,是唐致仕。还未待再行转头看向身侧之人,却先觉得左手被牵入掌心。仍是那个声音道:“这是我未婚妻子。”

      萧亦柔浑身打了个颤,是亓官的声音......
      *
      再行惊梦,萧亦柔缓缓坐起身来。自从与萧家严那晚独处,越发觉得萧浩然是亓官。可一生一死再行分明不过。而且,方才先行梦到的人应该也是萧浩然。一个人,怎会有两个声音?

      萧家严却未被惊醒,并未过来。
      萧亦柔掀开帷帐瞧着,萧家严睡在软榻上。房门开着,风吹起房内矮桌上的案牍。吹得宣纸沙沙作响。
      悄然下床,待快走到矮桌处还是未在前进。想着瞧了也未必有何,但总会带着一丝愧疚。反正萧家严常日警觉出了名的,就还以怕暴露难窥见为由罢了。转身朝着软榻处去,蹲坐在软榻边瞧着萧家严的颜,这般俊的容颜。
      现下常在书院能见的,便是他在前,同身侧璩家小姐互动甚明。却温柔克制,难看出与璩小姐有何情愫。想起那日偷听到到的话。为了萧家,为了基业,难道是看中了璩家吗?那连自己都舍了,舍了我又在几时?
      不由得伤感,双臂搭在软榻之侧,俯下头去抵在臂上。不知几时,稍有些睡意。萧家严却将手按在萧亦柔头上。

      萧亦柔微微抬起头来。不知是惊醒了萧家严还是只是他随手一搭。

      那手温柔的转至脸侧。“柔儿......”其后萧家严才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倦意。

      “抱歉,又扰了你。”萧亦柔面上皆是歉意,却是满脸委屈的神情。

      萧家严略显笑意,反手以手背轻抚在萧亦柔面颊之上。“怎啦?哭什么?”

      “哥......”萧亦柔唤着。

      “嗯。又梦魇了?”萧家严说着缓缓直起身来。萧亦柔只低着头并未说话。只试探性的将手凑到萧家严拄在床榻处的手侧。两手指尖相触。

      萧家严低头看着两相碰触的指尖。

      “哥。我为何会总梦魇?是不是我本不属于萧府,不属于这里,所以......”
      “别胡言。”

      “可为何嘛。只有你在我身旁之时,才安枕。可我总不能一直粘着你呀。”萧亦柔仍是哭声明显。

      萧家严口中轻缓的道:“这时想到我了?那晚我让你留下,你为何走了?”

      “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如果是兄妹。更不必有所顾虑。”萧家严本拄在床榻边的手微微挪动,盖在萧亦柔手背之上。

      “不是为此。”萧亦柔道。

      “那是为何?”

      萧亦柔欲言又止。

      “嗯?”萧家严见萧亦柔不说,越发的想问。

      “我那来......葵水。怕弄脏了你那铺,会......丢脸。”萧亦柔羞得低下头去。

      本就在脸侧的手稍有一顿,收回手后改为拄在塌边。萧家严的脸稍转向旁处,无声的笑意撩燃房内的烛火。“傻瓜,是为这般呀?这有何。傻丫头。”萧家严竟又重复一遍。

      萧亦柔看向萧家严,瞧他展现笑容,自也转向一处,口中嘟囔道:“一点都不关心我。我那时都摔伤了呢,你都不关心。只责难我是否为交密函道密辛。”

      萧家严转过头来,面上稍有变化。“怎不关心。你梦魇了我不是日日在此。可知被惊醒的滋味也不好受,你未睡好的夜,我也未曾睡好过。”

      “那你不要在此呀。搬到远处去......”萧亦柔还未等说完便被萧家严伸手捏住两腮。忽而道:“安寝吧。我乏了。”

      “是。”萧亦柔应着。

      萧家严收了手。

      缓缓站起身来,话戛然而止,总觉得差一两句而。可萧家严落了话,萧亦柔也不知再说何。转过身欲重回床榻之时却看萧家严忽而展开左臂。甚至身子也在朝后稍了些许。

      萧亦柔瞧着,似有些明白,可却怕自己会错了意。反而闹了笑话。只站在原地未动。

      萧家严骤然身子前倾,双臂一展一合,将萧亦柔整个人抱入怀中。合着力气朝后仰去,带着人一道朝后而去。
      两人面对面的抱在一处,萧亦柔抬头瞧着,萧家严自也低头看着。

      “兄......兄长。”萧亦柔惊得险些惊呼出声。最后只磕绊的唤了一声。

      “一道躺一会儿。左右天都亮了。我这,很暖。”

      萧亦柔眼神四瞟,稍转身子,背虚浮的倚在萧家严怀中,与之一道侧躺在软榻上。

      萧家严便也沉浸的闭上眼睛。右手虽还环抱着,却想起这是高枕,便略松开手,动了下肩头,示意萧亦柔枕着。左手仍是揽在萧亦柔腰肢之上,却瞧着萧亦柔并未盖被。有一瞬间的内心挣扎,还是松开手,拉过身上的被子转手披在萧亦柔身上。一瞬间的松手,其实很怕这丫头就着这空挡逃脱。若是如此,也不会再行阻拦了。

      萧亦柔却未动,僵着身子横躺在软榻之侧。

      萧家严给她盖上被子,再次伸手隔着被揽在怀中。有一瞬忍不住想吻一下那发,还是克制住了。

      萧亦柔发现萧家严早已呼吸均匀,想是睡着了,也才松弛下来。闭上眼睛,枕在萧家严肩头处睡着。夜间萧亦柔为着更舒服,朝后动着身子,将后背彻底靠在萧家严怀中。

      萧家严微微睁开眼瞧着萧亦柔,挪了挪脑袋也朝着萧亦柔的方向靠着。仍是在发丝间轻柔一吻。缓缓道:“抱歉。”

      琲瓃早间来请时只瞧了一眼,门都未进,便止了步。
      直到洮姞也至,发现琲瓃在外之时,问询之声惊醒了萧家严。

      待二人进门之时,房内的二人早已整理的体面。

      小年整修几日。四人一道去平陵的山上远林处瞧了漫山的梅林。回府后,萧家严特意重金买了数十盏花灯挂在府中。租来的小院一时之间灯火通明。晚间萧亦柔特意未喝安神汤,却寻到萧家严处,一道看书至夜深,其后在桌边铺的毯褥之上躺在萧家严身边而眠。

      其后再饮得安神汤,萧亦柔明显觉得同之前味道不同。且睡得很是安稳。

      琲瓃却寻了机会,在萧家严房中忽而跪下叩首。

      “怎啦?”萧家严问。

      “大少爷......”琲瓃轻唤一声才微微抬起头来。

      “起来说,何事。”

      “琲瓃无用。同大少爷一道离京来此读书。本就是该日夜服侍的。可自打来此,您说碍着白日书斋规矩多,都是自来无用书童的。这便留奴婢于夜守研墨侍候着,白日就歇了罢了。可如今,夜间少爷常在旁处,房中自有侍候,端茶倒水至夜间安寝,全不用琲瓃来做。甚至......”

      “不用铺垫了。直说。你要作何?”
      “奴婢也想有用些。”

      “你自是有用。”萧家严道。
      “可......”琲瓃再道,“琲瓃是您房中的人。”

      “是。但你日后的路,不该只在我房中。待过了年,你也长一岁,到时若是你不想在我房中侍候了,我会给你换个去处。”萧家严看琲瓃已无旁话,便再瞧着文案。直待翻过一页后瞧着琲瓃自未起身才道,“父亲从前指你进房,也是瞧你乖顺懂事,知礼明事。却也未说让你一辈子只在我房里吧?起来吧。待过了年,回了京。你若还想在我这处,你再同我讲。也不必斟酌铺垫那许多,只要想定了,直言就成。只是到时,这房里,可也不会只你一人。但若你觉得,那便是你此生最好的路,那我也无言。”

      璩虞在府遍邀学子赴冬宴。萧家严此行却未打算带着萧亦柔。
      萧亦柔深知萧家严的选择,送他们一行出门,还帮着萧家严整理了斗篷。

      萧家严瞧着给自己整理脖颈处带子的那双嫩白小手,一时想说何,还是未说。

      “下雪了。我方才煮了茶。一会我让他们挪了碳炉出去,坐在院中定不错......”萧亦柔便整理着花结,便道。却也不知为何要说这些。似乎想说,无事。我自己在府,也无事。

      萧家严翻上马去,转马之时再次瞧着在马侧站立的萧亦柔。忽而伸出手,道:“还是,一道去吧。”

      萧亦柔稍有一愣,抬手拍在那手上,却是顷刻滑落。“才不要呢。到那府上无趣死了。我才不要陪着假笑。还是哥哥们去吧。”

      萧家严默默收回手去。“那成。”

      只待三人都骑马离开,萧亦柔带人进院之时,还是觉得有些落寞。自从回到萧府,感觉只要寻,就能到处皆是热闹。这般只自己在府,却是不大常见。可想着,那时候他们说,喂药之前我也是这般。然后就想着一直出去寻萧浩然。是真对萧浩然有情义,还是太无趣了呢?

      璩府中,安峻瞧着东张西望的素远调侃:“问了萧府下人,小姐未病。就是今儿在院赏雪品茶呢。好像觉得今儿的诗会无趣。而且璩虞前两日就备好了这首七言,自不想被夺了风头。”
      “来而未见。果真无趣。”素远道。
      “你既也觉得无趣,不如带你去寻睿阳?或是,你趁着他们都在此,去萧府正好......”安峻凑近了素远,侧着身子声音也刻意压得极低。
      “别胡言。”素远说着却站起身来。
      安峻便也站起,两人走离院子几步后安峻仍是问:“我这也是陪你出来了。去不去寻美人?”
      “一会,再寻由头再行离府。”素远说着推了一把安峻。

      两盏茶后,璩虞一首七言惊艳四座。
      萧家严不顾众人目光,不吝夸赞。其后更似想定了一般,站起身来同璩虞道:“这院子别致,不知能否参观一二。”

      璩虞才点头,忽而远处下人来报。“萧府萧小姐寻来,要寻萧府小公爷。”

      萧家严也是不解。面上冷俊不禁,可深蹙的眉头已不大高兴。
      “引我去瞧瞧吧。”

      “一道去吧。”璩虞说着已然跟上。

      “不麻烦了。都是萧某教妹无方。扰了众人诗会雅兴......自去便成。建章......”萧家严顿住脚步,与璩虞和身后众人而言。也是阻了旁人的路。
      萧建章二人留在此,众人自不好去瞧“热闹”。

      璩虞笑着却发现那小厮面色上就显焦急。挥手让人带路之余看向传话小厮。

      小厮见此,也正错开一步同璩虞道:“萧家小姐似是遇到难处,有些急切。将头上这两个钗都给了小人打点呢。”小厮说着手一翻顿时显现。

      璩虞接手拿过,招呼众人重落座的同时,还是疾步随后去往偏门。
      萧家严不好自走,奈何引路的走的略慢,璩虞没几步就已跟在身侧。

      远远即看萧亦柔原地无措,本半散在后的头发被半挽到前一侧,三两下编就得松垮辫子已然要散开。那身上衣裙还是自己出门时那套,却是已显褶皱,裙摆处也显有些脏污。原地侧颜已显忧色。不时看向门口,扫扫院中。很是捉急。待瞧见这头来人,只见其中有萧家严,却看清是否有旁人便急忙忙的朝着头跑来。却未提裙摆,一步跨下台阶险些摔个踉跄。

      萧家严并未如常般急忙去迎,只是走的仍是端正,与旁人一起未分出个快慢步来。

      萧亦柔急正裙摆后仍是快跑至来。直至萧家严面前停住。

      “怎能闯府?没规矩。”萧家严训斥之声略大。

      萧亦柔微微喘息一气,仰着头瞧着萧家严,面上尽显急切的同时尽是委屈之色。眸子顷刻蓄满泪水唤了一句:“哥。”

      璩虞才要打个圆场,萧家严却什么都未说,只以手袖擦在萧亦柔面上。那仿若方才那般训斥,更为不给旁人落下话柄一般。

      瞧着萧亦柔头上沾染的风雪。那雪花落在头上,那发似有些湿气。身上单薄,该是出门的急切,未披着斗篷。手袖稍带起萧亦柔凌乱两鬓的发丝。口中重显柔和:“慢慢说。哥在。”

      萧亦柔话语中满是哽咽:“救救我。”
      话毕,那泪一下便落下......

      萧家严惊惧。面色急变。左手轻抬抹掉那泪的同时稍一侧身,右臂即刻将人按在怀中。挡住旁人瞧来的目光。抬头却看璩府门口,赫然是跟在萧国公身侧的经年护卫。这些年就未怎离开身边,除了寻亦柔时......
      “不怕。”萧家严未再问,先俯身在亦柔耳边道一句。而后微转过头来与璩虞道,“璩小姐抱歉,萧某需借贵府一处僻静处,单独与小妹说两句话。”

      璩虞招呼人引路,一时却忘了手中那两枚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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