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命盛海

作者:庭哥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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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刑家


      祁竽烁鬼使神差地去了刑家,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排场早就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繁花落满天的景象,一派旖旎的好风光。
      他没多大的感触,刑雾天就是和他爹一样,令人捉摸不透;秉持着先入为主的思想观念,祁竽烁注定和刑雾天有斩不断的缘分。
      迎春花精灵也在,祁竽烁不禁怀疑刑雾天这时是否已经“后宫佳丽三千”,毕竟一路上偶遇的人都是出水芙蓉般的极品美人,并且男女不限,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可怎么办?
      他要像忠臣一样劝谏吗?当然不会。
      “我是氛围组的,刑家的工资给的真的太高了……我忍不住。”迎春花精灵不好意思地和祁竽烁说:“少主对我们很好,而且一片春和景明的景象,没有花精灵能够抵挡诱惑。”
      “轻姮呢?”祁竽烁问,他上次来时就是她来“接待”自己,今天却不见了人影,不禁另他有些疑惑,不是怀恋,就是有疑心突起。
      “不认识。”迎春花精灵回答,“我给你带队吧,我们少主可好了,而且热情好客。”
      祁竽烁嘴角抽了抽,刑雾天什么时候和那两个词对得上了;迎春花精灵是否被麻痹或是威胁了,他没证据也就不好直接提出。
      “你没带错路吧?”祁竽烁环顾四周,周遭的装饰和过去大相径庭,连中央的城堡都换了风格,全是梦幻风的少女喜欢的颜色调。
      “没有没有,这里就是刑家。”迎春花精灵飞在半空继续带队,信誓旦旦地说:“别怕,刑家安全得很,如果出事我用生命保护你!”
      两人在绿荫小道走了一路,全是回溯前没有的绿色化,刑雾天难道喜欢这种风格?
      “嘶嘶嘶——祁竽烁——”小声的呼叫唤醒了祁竽烁的胡思乱想,他环顾一周,最后在旁边粉紫色的小窗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抱歉,我忘了拿礼物。”祁竽烁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能再相信迎春花精灵了,他停下向前的脚步,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离开。
      “喂!你干嘛啊!”迎春花精灵对客人的贸然离去很不满,她也无心追逐,气愤地看着荒唐的客人离去,回头时她也再次愣住了。
      身旁高楼的粉紫色小窗露出一个人头,接着见鬼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擦了擦眼睛确认是幻觉,想了想后尖叫着快速飞走。
      那栋楼是刑雾天严令禁止进去的,她顿时像长针眼一样落荒而逃,并出现一种亵渎主人心爱之物的愧疚,隐约有点惴惴不安。
      “胆小鬼。”窗户里头的人冷笑,回头又扑到同是被囚禁的同伴旁边说:“祁竽烁来了。”
      “真的吗?真的吗?”本来看着命不久矣的狐狸兴奋地现出人形,他激动地拉着传输信号的人的手,说:“他怎么说?他现在在哪?”
      “是不是来救我们……”狐狸时瑜知还想继续追问,时北凛狠心地摇头并打断他的话。
      “走了,不对。跑了,尘都掀起。”时北凛回忆当时画面生动形象地向哥哥描述,“他看到我,马上又低下头。我看未必能救我们。”
      “搬救兵吧。”时瑜知摆摆手,喝了一口放在桌面上的半杯水,“他一向喜欢团伙作案。”
      “那是我喝过的水……”时北凛欲言又止,他知道时瑜知有多嫌弃自己,因此对这个举动非常不可思议,他也不敢对此指指点点。
      “你的就是我的。有意见?”时瑜知放下水杯后擦擦嘴说,他没看清,两人水杯相似,但他又不想因此失了面子,因此就这样说。
      “没意见,没意见……”时北凛受宠若惊,他不由在脸上漾起了甜蜜的笑容,仿佛身处的不是囚禁的地方,而是甜美幸福的温床。
      “你不准乱想!”时瑜知斜睨着眼睛对弟弟严肃叮嘱,他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错觉。
      “不是……你怎么一天十个地点?”沈醉生看着着急忙慌地见他不由抽了抽嘴巴,脸上也透露出“莫名其妙”,“不是去宗门报仇吗?”
      “时瑜知他们被困了……你陪我去。”祁竽烁光明正大地说出了目的,“我一个人怕!”
      “很光荣吗……”沈醉生一愣,祁竽烁曾几何时说过一个“怕”字?他看看旁边擦弓箭的段靡决,无奈道:“答应你,你别怕,一起去。”
      “哥哥你真好!”祁竽烁像被什么附身着别扭地欢呼,说完毫不犹豫地向墙一头撞去。
      “小决你去看看医疗军在吗?”沈醉生脸色比彩虹还要缤纷,坚硬着脸吩咐道:“我看这位差点被踢出军籍的同僚脑子快要坏掉了。”
      “好,要几个?要绑起来吗?”段靡决眯着眼睛不客气地观察着祁竽烁,“是神经病吗?”
      “你们听我解释……”祁竽烁欲哭无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即便是十年前他也未曾叫过比他年纪小的沈醉生“哥哥”。
      十年前的祁竽烁,就算喊沈醉生一百次“夫人”,也不可能喊一句哥哥;时瑜知倒是比他大上一些,但非亲非故的也不会喊“哥哥”。
      “不听,他是我哥。”段靡决严肃道,“别来沾边。”坚决的态度仿佛马上要光荣赴死。
      “开玩笑,开玩笑……没关系。”沈醉生拉开段靡决,收拾起了装备,“祁竽烁,你上楼帮忙找一下莫铠,让他替我们请个假。”
      “我吗?”祁竽烁指指自己,他第一天被拉着加入时,莫铠就说过不能经常请假,他欲哭无泪,还是惯犯,这要他怎么面对对方。
      “不然我去?帮我收东西。”沈醉生叹了口气妥协,放下手下的事转身上楼去找人。
      莫铠在听闻对方的诉求后严词拒绝:“不行。”他已经够多事的了,还要给这些队友天天收拾后尾,再好耐性也早就被消磨殆尽。
      “好。”沈醉生得到回复后就走,毕竟他也不指望莫铠能同意,对方不是直接管理这方面的人,为难对方成了中间人确实很难做。
      莫铠挺疑惑的,祁竽烁回来了怎么直接奔着沈醉生去?训练场不管,宿舍也不回。
      “也不差这一次了。”祁竽烁破罐子破摔作势就要离开,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壮的拉力。
      “去哪?”莫铠突然出现,并把人拉住不放手,虎视眈眈地盯着祁竽烁,气势凌人。
      “嘿嘿嘿……有飞碟!”祁竽烁崩溃地编了一个自己闭眼都不能相信的谎;莫铠当然不能信,打包对方酒带去陈熣争面前“赎罪”。
      陈熣争欲言又止,面前成山的公文资料已经足以另他头痛,这会儿热爱脱离总部的人好不容易回来,又当着自己面声称请假。
      “你是说……刑家?”陈熣争听到熟悉的地名来了兴致,当即挥手扬言要一起去。
      “莫铠,辛苦你们了……祁竽烁我们走。”给矜矜业业的莫铠留下一堆工作后,陈熣争带着祁竽烁一同出发了。至于沈醉生,派发了不少任务,还是以任务为主好了。
      “好大气派啊,陈少。”祁竽烁惊呼,他们身处一辆高级的改造装甲车内的主驾驶和副驾驶,气势汹汹地往刑雾天的地盘前行。
      “唉……很久没见刑雾天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陈熣争百无聊赖地哀叹道,到底还是担忧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却胜似有血缘关系亲弟弟,两人毕竟从小玩到大的交情。
      刑雾天得知陈熣争来先是疑惑,毕竟在回溯前他失忆了,并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可当他看见对方时,内心却有总异样错觉。
      “你是说……给我封妃?”陈熣争对上刑雾天坚定的眼神嘴角抽了抽,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一段时间没见怎么还搞□□呢?
      祁竽烁也目瞪口呆,上次来刑家还东西给刑雾天时还不至于这幅模样,暴力而不讲理的形象消失了,变成昏庸迷惘的昏君了。
      “有什么意见?”刑雾天神气地问道,他对自己当下的决定很满意,并指示一旁矜矜业业的迎春花精灵,“你,把祁竽烁扔出去。”
      祁竽烁愣住了,他什么也没干就被主人命令扫地出门,于是他在陈熣争同样呆愣的目光里离去,迎春花精灵严肃对待着命令。
      “别乱开玩笑,小天。”陈熣争追上两步把祁竽烁抢回来,然后皱眉看着刑雾天说:“我是你哥,难道你忘记了?怎么那么陌生……”
      “这样啊……把祁竽烁给我扔出去!”刑雾天思考了一下,继续延续一开始的决定,他对此很是不屑,并且,他非常讨厌祁竽烁。
      在祁竽烁送父亲的遗物回来时,他就笃定父亲之死于他有关,因此他不单只对祁竽烁大打出手,并且从此一直以来不待见他。
      陈熣争拖住刑雾天,祁竽烁又再次来到那扇粉紫色的窗户前,他艰难地攀爬着光滑的墙体上去后,一遍遍把窗上的雾气擦亮。
      他不敢轻易用瞬移,这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教训后遗症;不止目睹了父母如何一点点成冰雕,并且被困在囚牢险些被冻死。
      东方晚徐得知祁北秋和解之雨的死亡后内心很愧疚,尤其是看到两人像冰雕一样身处像北极一样的废墟之中,一切拜她所赐。
      她不是不知道祁竽烁和云桀是朋友,也不是不知道祁北秋和解之雨想帮助自己;但她不愿意自己姐姐受伤害,所以她才犯下如此不可挽回的大错,她开始日夜谴责自己。
      “今天不去看妈妈了吗?”云桀好奇地看着在桌前挑拣草药的父亲,带着眼镜的样子透露出一股资深的严肃认真,看着老了十岁。
      “不去了。”云衡回答,手上动作不减,为了转移女儿注意力他问:“今天练功了吗?”
      “每天都很努力!”云桀认真地给父亲一个肯定而响亮的回答:“我不能输给祁竽烁。”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云衡愣了愣,他对妻子的所作所为分外之情,哪怕劝说无果他也会默默支持,从而酿成今日份的大祸。
      云桀在摆弄最近去各种小野区打怪得到的天灵地宝,这都是她努力的象征意义。
      “卡来——梭鱼。”她练习着最近习得的各种咒语,尤其是这种小众的攻击法术;鱼形状的卡牌如风飞梭,最后穿透墙壁而不碎。
      对墙壁的伤害细致入微,那是因为它并不是生命体,细小的集中性伤害无法动摇结构紧密的大型建筑物,好比往墙上钉钉子。
      但对于人体的伤害非同小可,但云桀也是没有这个实践的机会;如锋利的白纸边缘一样,手指轻抚便会留下一道深红的血痕。
      她总想着用凡人的血肉之躯证明自己,可论武功,心知肚明比不上石将军等人;凡人休行,也肯定比不上宋信礼等人的慧根。
      虽说东方闻生剥夺了她的异能,但普通人难道就不能证明自己了吗?年轻的少女思想总是激昂澎湃的,急于求成想证明自己。
      这么想着,她又按父亲给的地图去往下一个打野点;那正是祁竽烁与灵兽白虎结契的哪片森林,向西同样可以看到刑家领地。
      “各位打扰了。”云桀走近森林,打过招呼后许多灵兽纷纷出来露面,打野还要打声招呼的人实在罕见,因此不少不是灵兽的动物也相继出来凑热闹,它们彼此小声交谈着。
      云桀刚想动手,却看见灵兽和动物们排成两道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疑惑。
      “卡来——梭鱼。”她毫不客气,毕竟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测试技能的威力,虽有不妥,但对于比她低阶的灵兽来说不算什么。
      动物们惊呼,能躲开的都躲开了。左边一列没来得及逃的动物和灵兽被一张紫褐色的卡牌从前往后刺破喉管,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溢出血珠,接着全都喉管破裂而死。
      “抱歉。”云桀略带怜悯,挥手拿出灵珠瓶把灵兽的灵力回收,又潦草地把动物尸体掩埋在就近的树底下,毕竟食肉动物会处理。
      “新技能不错。”云桀轻笑一声,离开了这片森林,同时也看到了不一样的刑家领地。
      她想起不久前祁竽烁对她说去过刑家,这让她难免有些好奇;回头看了看森林,一只猛虎扑来,而且和祁竽烁的灵兽很相似。
      “见鬼。”云桀皱眉,凌空起身,跳着往远处逃跑,她真不敢杀,万一是祁竽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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