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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过往
玄阳妙观
“萱莳怎么这几日不见你师兄。”干晁威严的坐在大殿正中央,这话一出显然就是在明知故问。
闻言萱莳心下一惊,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请师傅责罚,徒儿没能留住师兄。”
她想:“师傅明显就是知道师兄不在玄阳妙观,如果再继续欺瞒下去,也只会引得师傅对师兄更加失望。”
干晁的手掌大力拍打着他前方的桌子,“为师若是不问,你便替你师兄一直瞒着?”
眼见如此,萱莳抬起眼来,细细打量着自家师傅,见他面色也不是那般生气,她抿了抿唇带着些撒娇的气味,“师傅,师兄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的。”
她想,“师傅向来对玄阳妙观的弟子好,想来师兄回来也不会重罚的。”想着她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也慢慢落下。
“你师兄那是骗你的。”干晁听了萱莳的话,眉头紧蹙起来,语气也缓了几分:“不怪你留不住你师兄,他如今的心早就不在这了。”
萱莳盯着干晁,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心里全然不信。她咻的一下站起身来,眼中是明晃晃的坚信,“我信师兄。”
干晁双眸一闭,随后又睁开,身体也离开了座椅,“等你师兄回来再说。”说完,他招了招手又背过身去。
萱莳停留了几秒,最后失魂落魄的出了大殿。
“容也啊容也,为师该拿你怎么办?”干晁心中思绪万千,“大劫将至啊!”说着说着,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大殿外明媚的天气。
落日余晖洒懒洋洋的洒在地面。
两道牵着手身影就这样出现在玄阳妙观的门口,一人仰望着门牌,而容也侧脸望着婗裳姣好的面容,他嘴角微微翘起朝着婗裳说:“我们到了。”
“嗯。”
容也瞄见婗裳摩挲衣袖的小动作,以为她是害怕,轻轻开口安慰道:“师傅、师兄弟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缓解了些婗裳的不安。”想着他不由得将身旁的手握得更紧。
感受到手上的力度与温暖,婗裳转过头来,唇角缓缓上扬,她自然是知道他的安慰。
婗裳认真的直视着容也的眼睛,“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们进去吧。”
“好。”
头顶的常青树,因微风沙沙作响。
婗裳没想到里面竟这样的清冷,许是天气还没彻底回春。
“你生活的地方挺不错的。”婗裳是真心觉得。
听到婗裳的话,他心里也生出一抹暖意,毕竟这里不比郡主府,起初还害怕婗裳不喜欢。
“你喜欢就好。”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好好关注过,驻足间还是静静盯着周围看了好久。”
路过的弟子见到容也和旁边的婗裳时,表情虽然一怔,但没几秒就恢复了表情,温和地他们朝打招呼。
有几个在他二人离开后,看着背影驻足讨论,自家师兄同刚刚那女子是何关系。
“咳咳咳”床上的人传来咳嗽声,这几声倒是叫趴在桌上的人,立马清醒,赶忙起身去查看。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瞳孔的就是潇堰那一张大脸,只是现在的他面容略显沧桑,唇瓣略带干裂。
“妁熳你终于醒了。”他激动的将人一把抱进怀中,妁熳抬起无力的手捶打着快要将自己勒死的人。
感受到后背的敲打,潇堰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
得到解脱,妁熳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但却因为刚刚捶打潇堰用力过猛,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见妁熳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他着急的用自己的衣袖去擦。
“郡主呢?我们这是在哪?”说着打量着四周,这个地方异常的陌生,她眼里逐渐出现焦灼。
“这是哪里?”
“玄阳妙观。”潇堰回。
“我们怎么在这?”她带着疑惑问出口,“是清源道长救了你我?”她觉得既然在这里,那便跟容也有关。
潇堰点了点头,见妁熳着急的神情,他安抚道:“清源道长去救郡主了,不过你放心暗卫来报,京都的事已平定,郡主和清源道长在一起。”
听着潇堰说完,她的心才落了下来。
嘴里还嘟囔着:“那就好,那就好。”几个字。
刚说完便又晕了过去,他看着心里慌得不行,赶忙踉跄着推门而出,寻人来救妁熳。
他面色紧张,才跑了几步,就见不远处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朝自己这边走来,等潇堰看清楚二人的容貌,他布满血丝的眼里立马燃起希望,边跑边大喊:“郡主。”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婗裳,在听到潇堰声音的那一刻,眼神也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
“是潇堰。”她看了一眼容也道。
容也远眺一番,果然有人过来,转头看着婗裳带着笑意的脸,心里一沉,眼神忧郁。
果然······
“郡主。”潇堰气喘吁吁的跑到婗裳面前,“郡主快去救救妁熳。”他指着房间的方向,忧愁满面。
“妁熳醒来后,又晕了过去。”
“带路。”婗裳眼里同样带着急切。
“好。”潇堰答道。
容也收起那些表情,也紧跟在后。
房间里,容也替妁熳看了后,自己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没事,只不过是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容也站起身的同时,眼神也留在了婗裳的身上。
见容也点头,婗裳才朝床边过去,眼神中还带着紧张。
看着妁熳和潇堰满身是伤的模样她就觉得心痛,“是我对不住你们,没能好好保护好你们。”她手指轻轻抚摸着床上人的发丝,眼底也染上红意。
潇堰上前一步,朝着容也鞠了一躬:“多谢了!”
“不必言谢。”他神情很冷,似乎不想交谈太多。
潇堰挠了挠头,总觉得眼前的这位清源道长很是反感自己!他想了很久都没想通,索性就没在想。
“殿下,我有件要事得同你说。”潇堰走到婗裳身旁,漆黑的眸子中似乎想要诉说着,这件事的重要性。
旁边的容也听后,转头审视着潇堰的一举一动,可当婗裳转过头来又变成了唇角含笑的模样。
“你说!”婗裳开口,想来潇堰怕是查到了什么。
正准备开口的潇堰斜瞥了容也一眼。
婗裳立马会意,她不在意的说:“他不是外人。”
这几个字落入容也的耳中,刚刚围绕在心头的冷气也全然消散。
他俯身,凑到了婗裳跟前,俯身的同时,墨发垂落在自己的胸前,“我不是外人。”
他是故意的!婗裳干瞪了容也一眼。
潇堰怎么觉得自己在这房间待不下去了。
婗裳随后也只是笑了笑,恢复了平静的神情,对着潇堰说:“你说就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恶魂所生出来的。”他神色无波澜,“无论是那位汴禧殿下还是以前的郡主你,都被这恶魂上过身受过操控。”潇堰的目光扫过婗裳。
婗裳轻呵,“难怪了,汴禧应该是这样修得的妖术。”
“难怪那一年的自己嚣张蛮横,内心扭曲阴暗,搞得名声如此差。”她心里想着。
“你是如何知道的?”不等婗裳开口,容也就询问着,眼里带着疑惑不解,原本紧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果然会问这事。”潇堰心想。
他答:“偶然间知道的。”他背靠着床的围栏,眼神却飘忽不定的。
“你说谎。”容也的目光带着审视,飘忽不定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潇堰抬头震惊看着容也,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再听到容也的话时,婗裳转头看着潇堰的一举一动。
潇堰抿了抿唇,往前了几步,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潇堰,你知道我曾恨欺骗。”婗裳盯着眼前的人认真的说。
身侧传来的声音搞得潇堰整个人神色不宁,他用力蜷缩了衣袖里的手指,略一迟疑后,还是把话说了出口。
“我用了秘术。”
“什么!”闻言婗裳迅速站起身来,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你糊涂啊!”婗裳急切的扒开他挡在胸前的青丝,脖颈上黑色的青藤纹就这样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当中。
明明已经消失了,可现在颜色越发深。
婗裳深吸一口气,“我还疑惑,那些禁卫军本不是你的对手,为何还会被擒,原来是这样。”她双眉紧锁,脸上带着苦楚的神情。
“你真是糊涂啊!”婗裳紧握着他的手腕,眉头紧蹙,再次把这句话说了一遍。
“我早就同你说过,用燃烧寿命的方式来得知,是不值当的。这样对你有太多的不公平,你本就因这能力东躲西藏,现在你这般做,我也成了像他们一样的恶人。”
容也在一旁听着这些话,眼底流露出的神色都变得复杂起来,没想到婗裳的夫婿竟然做到了这般。
那她会为他的夫婿停留?还会要他吗?
“值当。”他语气坚定,深邃的眸也慢慢抬了起来,“因为郡主你,我才结束了被人追杀,东躲西藏的日子。你同妁熳对我的好我也是看在心里的,是郡主你和妁熳重新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亲情让我感到了温暖。”他声音有几分嘶哑。
此话一出,婗裳眼中闪过惊讶,随后恨铁不成钢的面容逐渐变得平静。
她没想到,潇堰心里是这样的,把她们想得如此好。
“可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婗裳如实说到。
他沉默几秒,眼里流露着几分婗裳不懂的情绪。
他道:“不需要做什么。”潇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直视着婗裳的眸子,“我快死时的救命之恩,那共同观赏过的满天的星辰,那一顿顿热乎的饭菜,那一次次的信任与关怀,妁熳亲手送来的新衣。”
说出口后潇堰面容舒展开来,嘴角泛着一抹淡然的笑。
婗裳如梦初醒,放开了手,可心里还是埋怨得紧,“这些确实是存在的,但是你若没了命那才是叫我同妁熳心痛。”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他还张开双手转了个圈。
虽然潇堰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那副沧桑的模样倒是叫婗裳不好受。“别转了,你快坐下,身上的伤都没好透呢。”
容也闻言,藏在衣袖里的手又紧了紧,心想,“她还是这样心疼他。”
潇堰安坐在凳子上的同时便开了口,“那怨魂并没有随着汴禧的死亡而终结。”
“我看到怨魂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又属于这个世界。”这样的说法过于矛盾。
“我看到的并不多,尤其是怨魂的。”
他语调一转,“但其中一个片段我特别记得,那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那里仙气飘渺,人人都是修仙之士,那样的高大宏伟的建筑是在这里从未见过,我并不知道是哪里,但我看到了那座建筑的名字,‘旭泽仙宗’。”说完就握起了茶杯。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容也说,不过他的疑虑也多了起来,“难道我们所处的世界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也有可能我们的世界并不是唯一的。”
潇堰喝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我探查不到那里任何的消息,而且那个世界它的时间是我们的数十倍。”
婗裳也开口,“发展如此迅速,也可猜测那怨魂可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潇堰:“我看到了里面有两人长得和郡主你···”他语气一顿目光又看向了容也,“与郡主和道长的容貌一模一样。”
容也目光清冷,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潇堰,神色不解。
潇堰抿唇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会有长得一样的人。”婗裳轻声念叨,却没在这里纠结,“怨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容也眼睫一颤,“可有何方法找到那个时空?若是找到,探查出怨魂的动机,那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潇堰摇了摇头,“我们打破不了,我看到的那个时空,他们也打破不了,所以两边与世隔绝。”
这样说来一切都有了道理。
婗裳眼中流露出思考的神情,“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这怨魂。”想来这怨魂的实力不容小觑,不然怎么会无一人发现。
“得彻底将其铲除,不然恐引起天下祸乱。”容也站了起来,眼眸微闪,“你可知它的栖息地?”
潇堰微微抬起头,看着容也,手指却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嘚嘚嘚~’在这样安静的房内,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潮玄虚。”
婗裳猛地抬头,想起来玉镯还在里面,因为京都的事她倒是把这个事给忘了。
容也轻轻拍了拍婗裳的肩膀,他大概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么。他声音很轻,直视着婗裳道:“我会替你拿回来的。”
婗裳应了一声,转头看着潇堰。她开口:“你如今就好生休息,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保护好自己还有妁熳与帧儿。”
潇堰听着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的跳,他低头敛目嗯了一声。
“我们去看看帧儿。”容也眉眼骤然舒展开来,婗裳竟然叫着他一起去看她的女儿,还在她夫婿跟前牵了他的手,嘴角虽然没扬起来,眼中却闪烁起愉悦的光芒。
他早就决定了婗裳的女儿从出生起就是他的女儿!
潇堰将一切净收眼底,笑意直达眼底。
········
“我们帧儿可真乖。”婗裳将小孩抱在怀中,如今她已经会喃喃说话了,只是说得含糊不清。
帧儿小手不断拉扯着婗裳的衣襟,眼中全是好奇。
旁边的阿狸看着这一切眼含笑意,心里却想起了许湘颜。他想,如果许湘颜还在世,帧儿小姐只怕会更幸福。
容也笔直坐在凳子上,手中却拿着个拨浪鼓左看右看。该说不说这小玩意还真是好玩。想着,他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
“郡主,傅弋呢?”阿狸还是问出了声。
原本还含着笑意的眸子在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她倒是将这人也给忘了。
她边逗着怀里的小家伙,边开口说:“傅弋想来应该是逃了,他之前本就是汴玄策手下的,汴玄策倒台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阿狸的眼中满是担心,“属下就害怕他哪日突然出现,不择手段伤害帧儿小姐。”
“你所担心的确实得提防,傅弋那种人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阿狸冷笑,满是嘲讽道:“他那样的人就该死无葬身之地,若不是他,帧儿小姐又怎么会逃命,又怎么会那么小就失去了双亲。”
“砰~”婗裳和阿狸疑惑的目光落到了容也身上。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那孩子竟然不是婗裳的。
“你怎么了容也?”婗裳抱紧了怀中的孩子询问。
“没事。”容也回过头,目光游移在帧儿和婗裳身上。
婗裳立马了然,“她是湘颜的女儿,你见过她母亲的。”她面色迟疑,瞬间又释然,“她留给我的遗物不多。”
“帧儿算一个。”说着她有一瞬间的哽咽,“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会护好帧儿一辈子。”
“我也会把她当作亲女儿的。”容也在那天看到这个孩子后,心里也想过,只要是婗裳生的,他就会当作是自己的。
婗裳嗤笑一声,旁边的阿狸有些尴尬,伸着手假装挠了挠自己的耳背。
“你们还可以成亲?”阿狸抬头疑惑的问,他听玄阳妙观未来的掌门人可是不能谈情说爱的。“我不是听说清源道长是未来的掌门人。”
容也面上云淡风轻,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拨浪鼓,“那不是我的归宿。”
阿狸也没在问下去,随便跟婗裳说了几句话就退了出去。
见人离开,容也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婗裳的面前,“我可以抱抱她吗?”
婗裳抬头,见他眼中怀着期待的神色,淡然一笑,将孩子送入容也怀中。
看着容也笨拙的样子她不免觉得好笑,反而上手教他。
·······
黑漆漆的山同内,伸手不见五指。
“你就想一辈子,甘愿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守着这副早已死掉的躯体?”
“你是谁?”傅弋踉跄的站起身,警惕的目光不停地寻找着声音的出处。
“不用找了,本座不主动现身,你这凡人一辈子都看不见。”那嘲讽的声音传进傅弋的耳中。
“你能救活我的妻子?”他试探的问。
“妻子?”那声音带着嘲笑,“你们这些凡人可真是有意思,打着爱的旗号伤害,等真把人折磨死了,又在那里搞这些自我感动的把戏。”
傅弋颓然坐在地上,现在的他落魄又残缺,笑着笑着眼中竟然有了泪。
“不过你帮本座,本座可赏你一个心愿。”
“好。”
黑暗的环境当中,一瞬间被白光充斥,傅弋连忙抬起那破烂的衣袖遮着自己的眼。
等光芒减弱他慢慢试着放下衣袖,眯着眼看,到底是何方圣神。
见到对方容貌的那一刻,眼中的仅剩的光芒在哪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一片寒光。
“婗裳!”他咬牙切齿,没想到是她。
他拾起地上的剑,紧握剑柄,手指因过分用力而泛白。迅速起身,傅弋身上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
他怕婗裳又来抢尸体,几步做一步,不顾一切地向婗裳那张脸砍去。
那一剑下去面前的人被劈成两半,一时间化作云烟,消失不见。
傅弋慢慢抬头,看清眼前没人,他警惕的朝周围看。
“婗裳,你不要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我不会叫你把湘颜的尸体抢去。”他怒喝,声音回荡在山洞之中。
“地上的尸体本就是本座送给你的,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凡人,这辈子能找到?”似乎在嘲笑傅弋的行为。
此话一出,倒是勾起了他的回忆,汴玄策倒台那日他回房收拾东西准备逃时,发现湘颜的尸体在他屋内。
可他不管,恶魂似乎看穿傅弋所想,她嗤笑,“你杀不了本座的,别白费力气了。”
闻言,他的身体如同紧绷的弓,心中涌出强烈的愤怒,导致额头双侧,鼓起青筋。
“婗裳,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座想叫你杀了婗裳身边的那个孩子。”
“孩子?”傅弋渐渐冷静下来,“你不是婗裳?”婗裳身上的气息不是那样阴冷。
阴冷的笑声响起,“是婗裳却也不是婗裳,本座是婗裳心底的恶魂。”
傅弋缓缓放下手中的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那本座就告诉你。”她的身影又慢慢出现。“你口中的婗裳不过是在你的世界历劫重塑肉身罢了。”
“历劫?重塑?”傅弋只觉得玄乎。
“恶魂一挥手,所有场面在傅弋眼前全都过了一遍。
他大口喘着粗气,没想到婗裳竟是这样的身份。
“你想要她身边的孩子做什么?”傅弋的接受能力也是极强,却还是不解。
“不该问的别问,想要地上的人复活就听本座的话。”她一步一步逼近,每一步都踩在傅弋的心上。
“本座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说完就又消失了,只剩下一人一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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