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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姜彦知道刘飓有小六可以服侍,他这边便留下来为刘飓打掩护。
沈清芷饭后来到前院,三人都已经散了,沈光也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时机灵的小六跑了过来低声向顾简道:“女郎君,王爷在前院歇了。”
“……他醉了?”
“嗯。”
“女郎君,前院现在没人。”
“……”顾简顿时脸一热,听这话……感觉自己好无耻,总是这样偷偷摸摸。
“你仔细看着他吧,一会儿给他喂点水。”顾简交代完了小六自己转身又回了园子里。
睡到半夜刘飓醒了,小六本伏在案上睡着,听到榻上传来动静瞬间直起了身子。
“王爷醒了?喝点茶吧。”
小六预预要掌灯,刘飓沙哑的声音悠悠地道:“别点灯。”
于是小六摸黑拿了一直备着的凉茶给刘飓,喝了几盏茶刘飓起身往出走:“你睡吧。”
只听小六低声唤了一声:“王爷,奴有后园子门的钥匙!”
语气尤其猥琐。
黑暗中,刘飓一双幽深的眸子如鹰隼,盯着小六半晌,小六顿时心里发了虚,觉得自己聪敏过了头。
有些时候家主的事自己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只听刘飓冷冷一声:“睡你的觉!”
小六顿时缄口不言。
出来院子里,刘飓吸了一口夜间清甜的空气,随后沿着老路跳进了园子里。
蛐蛐声此起彼伏,顾简正侧身睡的香甜,迷迷糊糊感觉肩头痒痒的,接着便闻到一股清冽的酒气。
顾简翻过身子,刘飓停下嗅她香气的动作对上她迷离的睡眼,“抱歉,把你弄醒了。”
他声音依然有些哑,语气中带着一丝酒后的悠懒,幽深的双眸中又有一丝醉酒后的媚意。
顾简被电了一下,她忍下心中的那丝悸动暗了脸色。
在男女感情中,女人往往是比较记仇的,一但有某件事惹的她不开心了,她就会想起那件事,俗称翻旧账。
此刻顾简看到刘飓便又想起昨日那张极冷极怒之下愤然离去的脸,光想着她便感觉委屈。
于是她又把身子翻了过去,语气娇嗔道:“王叔不回王府去,深更半夜跑来清芷阁做什么?”
刘飓听出她的小脾气,弯了嘴角,接着抓起她的手揉捏着她的指尖,声音沉沉道:“想我的小白兔了,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
顾简歪了一下嘴:“……你的小白兔早已被你吓跑了,王叔还是其他地方找去吧,我还要睡觉呢!”
刘飓轻笑了一声。
他又伏在她糯滑的肩上蹭了蹭,“我有那么可怕么?”
“……”顾简未应。
刘飓又摩挲着她的肩膀,道:“我日后注意自己的态度,但是……你也不要惹我生气。”他语气和软,但态度坚决。
顾简依然委屈,竟然还有条件?
哼!
“我可没那么心细,不知道哪日又会惹的王叔您不高兴了,所以避免王叔您生气,今后还是别来找我的好。”
顾简这句话说完他便有些不乐意了,下一秒他猛地将她翻了过来,随即压在她胸口。
他皱着眉心盯着眼下的人道:“只要不与魏清璃来往,其他的事,我一概不会生气!”
万事都可以让着她哄着她,可是在魏清璃这件事上他不容她松懈,不容她有一丝可以容纳他的空间。
这件事对于顾简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可魏清璃主动堵到自己家门口,她总不能当做不认识吧,毕竟曾经是请人家上门的。
刘飓见她半晌未回应,一手掐起她的下巴,皱着眉冷斥道:“还需要考虑这么久?”
顾简翻了他一眼,“让我想想。”
什么?想一想?
刘飓低头便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顾简吃痛地“唔”一声,他抬起头问:“还想么?”
这一口咬的不轻,顾简眼里疼出泪光,她还倔强着不回答,硬的在她身上向来是不行的,还得来软的,于是他又覆了上去。
直到她呼吸错乱了,他才抬起头喘着粗气,沙哑地问:“想不想了?”
“……”她不答。
还犟,这回连手也上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粉色的迷雾。
他吊着她的胃口,磨着她非得让她低头。
顾简也不好意思张嘴说不想了,说了显得自己急不可耐。
可事实是,她就是被他牵着走。
僵持了一会儿,她终究是输给了他,伸着软臂够他的脖子,低喃一声:“九郎……不想了……”
……
翌日。
日上三竿,顾简懒洋洋地坐起来,看看身上似乎很干净。
第二次时她就与她讲过,不要给自己留印迹,若不然两个婢女为自己沐浴时看着太不像话,可就算她每次提醒他,但情到浓时偶尔也会留下一两个。
饮了酒总是过分的动情,昨晚若不是她一再提醒他,恐怕自己又像是拔过火罐一般。
洗漱完吃过饭,顾简先去看了沈光。
小妾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件事放谁头上都需要几天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沈光这两日也休假在家,昨晚又喝多了酒现在还未醒来。
顾简走到思贤堂门前看到了前院的姜彦。
他很早便带着刘飓的衣物来了。
下一秒刘飓从屋内出来,看到门内站着的顾简弯起了嘴角,他朝着她走来,低声问:“醒了?”
顾简忙环顾了一圈,看到四下没人才低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想陪着你。”
两人正说着话,侯府大门外停了车马,随后便见世子身后跟着陈如饴进了大门。
世子看到思贤堂门口的刘飓、顾简二人站在一起,心中的焦灼油然而生。
他不确定刘飓是一早便来了候府,还是昨晚根本是姜彦骗了自己,反正他一早去找刘飓时,他就已经不在了。
所以去找了陈如饴,带她一块过来了。
路过姜彦时,他冷冷瞥了一眼,而后大踏步向门内走去,身后的陈如饴提着长裙小碎步跑着。
世子走到二人面前憋出一抹与平常不一样的笑,“听说九王叔昨日醉酒了,今日倒起的挺早,比我还早来一步。”
刘飓未回应。
陈如饴这时也微笑着看着刘飓:“九恒,这几日都未见你的身影,难不成都是在侯府么?”
刘飓未应。
这时顾简笑回道:“是,这几日府上有些事,九王叔帮着料理一下,抱歉了……占用了九王叔的时间!”
呵!态度诚恳理由充分,省得自己开口了,刘飓斜睨了一眼顾简,又不悦地问陈如饴:“我那日说的话你不记得了么?”
陈如饴不说话了。
世子幸灾乐祸扇风,“九王叔当好好与乡君解释才好,这样的语气未免伤了乡君的心。”
一时间,陷入片刻鸦鹊无声。
看着个个不愉的几个人,顾简又道:“府上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就不烦扰你们了,如果你们有事可以自便。”
世子忙殷勤道:“阿芷,我无事,我可以陪着你。”
顾简无情拒绝,“不必了,忧烦了两日,我想清净清净,世子也自去忙自己的事吧,还有,别忘了与安平王说那件事。”
又提起退亲的事!世子委屈:“阿芷……”
顾简又向陈如饴道:“乡君,实在抱歉,照理你第一次登侯府的门,我应该好好招待你才是,可是府中刚处理了些不愉之事,所以有些不便,望乡君见谅。”
并非方不方便的问题,实在是因为她不想在这关系错杂的三个人面前去应付。
陈如饴颔首,“我理解的,我只是来找九恒的。”
“……那九王叔且与乡君走吧。”顾简抬头看向刘飓。
刘飓讳莫如深看了一眼顾简,并未搭话。
陈如饴讪讪地看向刘飓:“九恒,既然阿芷这样说了,我们先走吧,让她清净清净。”
也罢,刘飓只是想与她过二人世界,此刻确实比较聒噪,自己也还有事要去处理。
“走吧。”刘飓迈着长腿先行一步往外走,陈如饴高兴地又提着长裙小碎步跟在身后。
世子舍不得,扭捏着:“阿芷,要不我……”
“不要!”顾简表情淡漠毫不留情。
世子情绪失落:“那若有什么事阿芷你记得让人去王府唤我。”
“……”
这时刘飓已经出了侯府大门,陈如饴想着与刘飓坐一辆车子,刘飓却道:“我还有事,你等子吉送你回去。”
“要不我与你……”
“不要!”
“……”陈如饴咬着唇角,一脸委屈。
刘飓上了马车,向姜彦道:“走吧!”
陈如饴呆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刘飓的车离开。
不一会儿世子也出来了,看着门前只剩下陈如饴一人,脸上浮现出两个字“无语”!
怎么又被甩下了?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意兴阑珊地上了车返回王府去了。
侯府清净了,蕙兰塢还有个刚失去母亲的沈清兰,顾简这个名义的阿姊好歹还得去看一看。
来到蕙兰塢门前,梧桐迎了出来,“女郎君。”
“清兰的身子今日怎么样了?”
梧桐低声回:“刚刚喝了几口粥,在榻上躺着呢。”
顾简颔首:“我进去看看。”
沈清兰眼睛直直地半靠在榻上,看到顾简进来她蓦地笑了,笑的很无害,甚至看起来有点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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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乡君你能不能争气一点?
陈如饴嗤鼻:你先看看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