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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晚上,子时。
韩乐之房间门外响了两下敲门声。
“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韩觉晓抱着女儿。
女儿见到韩乐之,咧开嘴笑,伸出手要韩乐之抱。
韩澄与韩觉晓一脉相承,有他绝佳的遗传,再加上出生后就一直在古老神器三棺中滋养,她心智、灵识、身体都高人一等。
才一个多月,就能做出寻常婴儿六个月的动作。
“澄儿。”韩乐之接过女儿,亲了一下她额头,顺手关门。
韩觉晓大掌抵住门缝。
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她全程半点眼神都不给,当他是送货的吗。
很好,看他了。
啧,还不如不看。她脸上那表情跟看送货的没什么区别。
“韩觉晓,还有事儿?”
“谈不上事,你打算怎么安排我,”韩觉晓双臂环胸,肩膀一斜靠在门框上,“让我站一宿?也不是不行,就是不小心被人看见,人家说你夜会情郎,你不好解释。”
“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结束后我通知你,你抱澄儿。”
“别想,澄儿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他怎么比女人还麻烦,韩乐之不情不愿道,“进来。”
韩觉晓之前来过韩乐之房间一次,是夏天,这里虽然小,但冷风给的足,很舒服。
如今深秋微寒,韩氏一族贴了送暖符,到处都暖烘烘。
他不习惯热,但在这里不会觉得厌烦。
韩乐之抱着女儿,她背对着他,侧脸轮廓在暖黄的烛光下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韩觉晓坐了一会儿,大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韩镜说,“之之,开门。”
韩乐之吓得一个激灵,大晚上韩镜怎么来了。
要是让他看到她屋子里有男人孩子,她一定会被拧断脖子。
“哥哥,我睡了。”
“你屋里灯这么亮,睡得不嫌扎眼。”韩镜又拍了一下,“你不敢开门,该不会是心虚,里面藏了个男人吧。”
“哥哥!”要命啊,这人怎么一猜就中。
“我就在这儿等,半炷香时间你换好衣服。”
韩乐之眼前一黑,求助地看向韩觉晓,口型是‘怎么办’。
韩觉晓继续喝茶,事不关己不动如山,仿佛被藏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等等,她是受害者她着什么急,大不了就实话实说被韩觉晓迫害过一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最差也就是她名声难听,闲言碎语虽然多了些,但不会让人疼,更不会要人命。
可对韩觉晓而言就不一样了。
韩觉晓是世间罕见的少年天才,韩镜也是。
韩镜能为韩觉晓赤条条地以一人之身挑宗学书院全部,更何况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哥哥,别敲了,我这就来。”
韩觉晓放下茶碗起身,不远不近地跟在韩乐之后面。
韩乐之开门时,他就站在门的背面。
他熟知韩镜的习惯,所以玩儿了一个小小的心计。
韩镜推开门,会大步踏进去环视四周,找“男人”这种不该存在的东西。
他只需要站在门边适时的说一声“韩镜,你操心太多了”,就会顺理成章地让韩镜以为是自己听到动静,跟他前后脚到。
黑夜中,韩觉晓的声音格外明显。
“韩镜,你操心太多了。”
韩镜望了一圈,没见到什么人,坐在桌边,“你昨天没看见吗,我说到男女之事时,韩乐之有一些尴尬,她显然懂这事。我做人家哥哥的,总得照看一下妹妹的生活。”
韩乐之震惊不已。不是,韩镜是睁眼瞎吗,这么大一个人他都看不到。
“他眼睛好得很,只不过我所站的地方,是专门为他构建的心理盲区。”韩觉晓用仅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走向韩镜。
韩镜抬头,直视韩觉晓,狭长的眸子里目光锐利,“韩觉晓,你没养过孩子,我不跟你计较。但请你记着,别用你的想当然来对我之行事指手画脚。”
正如韩觉晓在沉船湾说一不二一样,韩镜亦是银滩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二人之间蹦起一根弦,而这根弦不允许对方挑衅。
韩觉晓端起一碗茶,笑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韩镜端茶碗跟他碰了一下,“我总觉得,韩乐之这孩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我挚友,也算是她长辈,你替我多盯着她。”
“却之不恭。”
韩氏一族庆典当天。
韩乐之位置在韩觉晓右手边,离得特别近,近到韩觉晓端个茶碗都能碰到韩乐之的程度。
韩觉晓坐姿大马金刀,双腿分得很开,他膝盖时不时就会贴上她的。
韩乐之隔着衣衫能感觉到他腿部结实的肌肉,这让她无端回想起观音庙那一晚,紧实坚硬的肌肉几乎嵌进女孩子柔嫩的地方......
坐不住,根本坐不住,韩乐之想换个座位。
韩镜一个眼神压住她,“打算去哪儿,坐下。”
“章涵好像来了,我跟她坐一起。”
“我听说你这段时日跟章涵她哥走得挺近,就是那个叫章司的。要是你打算找他,我劝你趁早死了这心。”韩镜下巴点了一下韩觉晓,“看着她,别让她随便乱动。”
“听见没,”韩觉晓说,“韩乐之,别让我为难。”
庆典过半时,起了一场骚乱。
孙氏一族嫡系弟子孙凌玉带着一尊三丈高的琉璃佛过来祝贺,看到韩觉晓后怒火中烧。
半个月前,孙氏一族跟沉船湾抢新航道,由于技不如人,被屠了个干净。
孙凌玉气得直接砸了琉璃佛,指着韩觉晓质问韩氏一族,“他怎么在这儿。天下间谁不知道韩觉晓背信弃义叛出修真联盟,韩氏一族为表立场,将韩觉晓这等败类从族谱上除名、划清界限。”
“他今日在这儿,是不是证明韩氏一族存心包庇,跟韩觉晓其实是一丘之貉。”
孙凌玉骂韩觉晓是小事,但怎么能让他肆意侮辱韩氏一族。
韩乐之起身上前两步道,“孙凌玉,你眼瞎吗,看不到韩觉晓坐的是客座。要是他坐在这儿就算跟韩氏一族关系紧密,那你还跟他一同参加庆典呢,我是不是可以说你跟他焦不离孟如胶似漆。”
孙凌玉被人当着面呛声,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他自知理亏,拱手不情不愿地行礼认错,“对不住,是我失言了,我为自己今日的不当言行道歉。”
韩氏一族家主韩明满意地看向韩乐之,韩镜笑道,“孙氏一族小弟子不必介怀,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无碍。”
韩镜有一分自豪,韩乐之有主见有担当,怼得挺爽。
这件事是一个小插曲,很快泯灭在盛大庆典的一曲曲礼乐中。
没人注意时,韩觉晓伸手拉韩乐之胳膊,她一个没站稳,跌在他怀里。
韩觉晓顺势把她揽到腿上,按住她动来动去的腿,褪去她鞋袜。
“韩觉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踩到琉璃碎片了是不是。琉璃碎片如果不尽快挑出来,会继续分割伤口,很麻烦。”
他看到了?眼睛真尖。韩乐之不再挣扎,脚底板真的疼。
他身形高大,她几乎被裹进他怀里。他说话时,胸膛先震动,然后声音从头顶出来。
这个氛围相当暧昧,更难以启齿的是,由于姿势原因,她刚好坐在他那儿。
韩乐之悄悄挪动屁股,试图跟他拉开距离。
“韩乐之,别扭来扭去,安分一些。”韩觉晓说,“我硬了,对你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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