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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规
士兵羞红着脸道:“女将,这…这,这是野外…不,不太好吧……”他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
彭秋嘉却不懂他的意思:“有什么不好的?要我上手脱?”
“我,我我自己脱……就不麻烦女将了”说完他脱下甸沉的铠甲,外穿红色的外裳,他又赶忙脱下。只剩一件白色的亵衣,他又打算继续,彭秋嘉弯腰捡起地上的红外裳,再直起腰看见他已经脱完上半身。
正要脱裤子之时,彭秋嘉阻止道:“让你脱衣服,没让你全脱”她又打量了他几眼,猛然皱眉训斥道:“军中有规矩!士就要有士气!你脱光上身赤裸的站在本将面前,是不知道被拷打的吗!”
士兵突然说不上话,支支吾吾的胆怯道:“女,女……女将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是,我让你脱的!可是没让你全脱!赶紧穿上甲衣!要不然可别怪本将按军规就地处罚!”
士兵迷茫的摸了摸头,不知道彭秋嘉演的哪一出,他左右看了看。
看见彭秋嘉身后有位披着黑衣的女子,王灵昕抬起头仰望着蓝天。士兵的视线一下子就锁在王灵昕的侧脸上,她头发湿漉,发须紧贴着她的脸蛋,看起来有几分落魄美。发尖时不时滴着水珠,粉红的小唇上停留了颗水珠,她的身子还在微微的发颤,很想让人上去疼爱一番。
她侧眸发觉士兵的视线直勾勾的看向自己,马上又躲了起来。像只怕生的猫咪,见人就躲起来很是惹人喜欢。
士兵看的入迷,口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彭秋嘉皱眉,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是哪个部下的?还有谁派你来找我的?”
士兵被挡住视线,回过神,“啊?我…我,我是彭将军部下的……炮兵”
彭秋嘉摸了摸下巴盯着他的双眼,眸子半睜吐槽道:“彭溢湖这么没素质,怪不得他手下的人都目中无人”她走到一旁,手肘子搭在士兵的肩膀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问道:“我问你,你刚才往哪看?”语气非比平常,反倒更渗人。
士兵只感觉背后瞬间阴冷,连连冒着冷汗,站直身子还是忍不住发抖。他高昂首望天,站的笔直大声的喊道:“女将,我在…看…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王灵昕听到了,埋头红着脸,伸手把彭秋嘉披给自己的外裳往前拉了拉。
彭秋嘉被他的话气笑了,偏过头高声豪爽道,“好!”她用力往他身上一拍,连续套问:“那我考考你,周围的环境怎么样?”
“湖面清澈,属于平原中区,地势偏低”
“那高崖上都是什么树!”
“榕树和松柏!”士兵不敢怠慢彭秋嘉问的问题。
彭秋嘉右嘴一勾,快速道:“那姑娘身材怎么样?”
“身材曼妙,婀娜多姿,绰约多姿,婀娜小蛮……腰”士兵品了品自己刚回答的话,瞬间脸色难堪。像是五雷轰顶般的绝望,他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只见彭秋嘉脸上挂着僵硬的死亡微笑。
只见彭秋嘉面色平静道:“好!好!你瞎编能力挺强的嘛!小伙子”她立马搂过他的肩膀,拍了拍他道:“这里除了榕树,还有棵苹果树。何来的松柏?那好!我再问你”
“女,女…女将请讲”士兵心惊胆颤的咽了咽口水,瞥向她。
她慢条斯理道:“你是想军规处置,还是被我挖了眼拔了舌头?”
士兵腿瞬间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道:“女将,小的错了。你就看在我把衣服给你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彭秋嘉看了眼手中的衣服,掂了掂:“行吧,饶你一次!赶紧给我把马牵过来!”
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彭秋嘉拿着衣服走向王灵昕,将红衣包裹着她全身。再蹲下身将她抱起,王灵昕错愣了一下。
她抬眼一看就看到彭秋嘉那明显的轮廓,她脸色微红,道:“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彭秋嘉突然停下,垂眸看着她:“做什么?”
“我…我又不是腿有问题,你这么抱我……我,我觉得有点别扭”王灵昕偏过头,羞涩道。
“有什么别扭的?”
王灵昕闭眸推着她的胸口道:“你别管!”脸还是很羞红。
彭秋嘉叹气,无奈的讲她放下,“好了,咱们就先在这里等着吧!”她看向士兵跑去的地方。
王灵昕低头,一手紧紧握着衣裳。脑中又回想到彭秋嘉问士兵的话,又面红耳赤,她耳根传来火热火热的感觉。
军营中。
王灵昕的帐篷里,彭秋嘉换了干净的身衣服,拿了碗药走到床边。看着难受的王灵昕,她自责道:“灵昕,对不起,害你生病了”她低头话中还带了些委屈感,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狼狗一样乖乖的认错。
王灵昕背靠着枕头,按了按太阳穴,浑身乏力道:“没事,咳…咳”
彭秋嘉将碗递给王灵昕,大拇指往身后一指道:“灵昕,我还有急事,药的温度刚刚好。你先自己喝,我就先走了”
“嗯”王灵昕点了点头,双手握着药碗看了看,心中有些失落。
彭溢湖帐中,挤满了人。
彭秋嘉从外面听到嘈杂的声音,皱眉拉开帘子,一眼望去。
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彭溢湖,他身子缠满了绷带,一旁叽叽喳喳不停的太医有的低声,叹气,摇摇头。
郑十目面色难堪,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惨白的彭溢湖。露出悲哀,唐粒洪手中端着药,垂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彭秋嘉赶忙走进来,第一件事对着太医高声斥责道:“你们都滚出去!不知道伤员要静养吗!还在这里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太医们朝她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彭秋嘉眼见清静了,连忙走上前询问:“到底怎么了?彭溢湖怎么会伤的怎么重?”
郑十目满面沧桑地看向她,“一个叫姜绍的人打的,溢湖他现在全身断了四根肋骨。双脚险折,右手恐怕难以……”他垂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着道:“他现在的状况只能回京疗养,以后能不能再上战,恐怕还是个谜!”
彭秋嘉听完震惊,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那……那些朝廷派来的援军呢?那四个中武吏,两个十品盛呢?不是一起出征了吗?为什么还会落此下场?!”
唐粒洪回道:“正因为他们的死,溢湖才能从他手中逃出来”他声音低落,眸子有一丝丝愧疚。
“什么!全死了?!”彭秋嘉不敢相信的高声道。
彭秋嘉左右望了望,恍然大悟的赶忙问道:“魏伯呢?!我记得他前天也……”彭秋嘉不敢接着说,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回答。
郑十目挥了挥手,苦笑道:“这个你放心,他那日说身体不适。暂且回京休息了,现在应该躺在院子玩耍吧!”
彭秋嘉暂且松了一口气,望着床上伤的惨重的彭溢湖,心中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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