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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告别
大娘正坐在院子里摘葱,她瞧刚刚那孩子长得俊、说话也好听,心里喜欢的紧,这会儿正想着等那孩子吃过了药,午时给他蒸一碗糕子吃,上面撒上一些葱花儿,也好看的紧。
可摘着摘着,大娘慢慢就变了脸色,手上的葱落了一地,抬手慢慢顺着胸口,顿觉呼吸不畅,痛苦难当。
她一瞬间头晕眼花,瞧着就快要从小凳子上栽倒下去!就在这时,徐如林迈着脚步进了院子,瞧见此情节,当即便一个跃身,眨眼便落到大娘身后稳稳拖住。
指尖微动,口中默念几句后,抬手在大娘身后轻轻拍了一掌!
这说来也怪,大娘前一秒还恍恍惚惚胸口疼痛难当,可转瞬那股疼痛便消失了。
大娘晃晃悠悠地醒来,竟不知身后何时站了一个人。
“我这是......”
徐如林嘴巴张了张,却想到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是闭上了嘴,干脆什么话都不说。
姑娘从屋中挑了些菜也出来摘,却突然瞧见院中忽然多了一个穿白衣的和尚,这和尚模样也俊俏极了,尤其眉心那点红,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可姑娘还是撇撇嘴,心道还是没有刚刚那个更好看。
徐如林瞧大娘已无碍,便双手合十,施了个佛礼转身走了。
姑娘瞧着徐如林背影小声嘀咕:“这和尚怎的奇奇怪怪的,悄无声息的来,又一句不说的离开,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徐如林背影微微一顿,既而又大步的走了。
中午阎贺云才出现,留下来吃了个午饭,徐如林也是在这时候开口,“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
阎贺云心知这人意愿,并不强求,只道:“要我送你出去吗。”
徐如林:“不必,出去的路我记得,倒是你,且记住我说的话。”
阎贺云愉悦轻笑一声,道:“你说过的话有点多,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件,若是关于魏新,我自是不曾告诉过他。”
徐如林半垂着眼,久久才说一句多谢。
出去时,徐如林又凝视着黎锦光看了看,略施一礼,“黎施主,我们来日再会。”
来日再会?
怎么听起来再过不久还得和这人再见的意思。
黎锦光只微微扬了扬眉,没露出太多别的表情,回了一像模像样的佛家礼仪。
待人走后,黎锦光回到桌前坐在阎贺云身旁,忍不住发问:“听你刚刚那话,这和尚难不成与魏新有仇?”
阎贺云给两人倒了杯茶,想了想,觉得黎锦光不是外人,也就如实说了两句:“不是仇人,我与那两人自幼相识,彼此关系极好,只不过中途有人突然变了心思,有人又一直被蒙在鼓里,话不投机心思各异,自然就生分了。”
黎锦光听到这等八卦,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些趣味来。想不到那魏新还与这和尚有这等缘分,也不知是那一肚子坏水的魏新求而不得,还是这和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抱着爱慕之心避而远之。
黎锦光不打算再问,别人的私事知道一二那是好奇,再问下去,那可就是教养问题了。
正当二人无话,身后木门那忽然有人探进来一个脑袋,待看清黎锦光在这,便端着一个瓷碗,步履轻盈地向他走来。
“公子,这是我阿娘特意为你蒸的,好吃的紧,你快来尝尝吧,不要辜负了老人家一番心意呀。”
姑娘迈进土房中,把瓷碗放在了黎锦光桌前,还亲昵地坐在了他身旁,笑意盈盈:“快吃呀公子,快趁热吃。”
黎锦光瞧瞧这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糕,又偷偷瞧了眼一脸微妙的阎贺云,慢慢勾起了嘴角。
“劳烦姑娘,回去好生代我谢过大娘。”
“这是自然,”姑娘笑意更深,催促道:“快些尝尝呀,阿娘做的可好吃了!”
鸡蛋糕金黄又软嫩,悄悄碰一下便似水波般荡漾,上面撒了几片小葱花,点上几滴醋,闻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黎锦光忍不住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吹了吹,还没放进嘴里尝一尝味道,便有人已越过来身子,就着他的手抢先一步把鸡蛋糕吃进嘴里。
阎贺云把鸡蛋糕吃进肚子,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嘴角,不知怎的,瞧见这人这一动作,黎锦光当即便有些心中微跳。
似乎勾起了某些想遗忘的记忆,惹人浮想联翩。
阎贺云把碗往前一推,冷声道:“他吃过了,你拿回去。”
姑娘气的脸都鼓了起来,不过阎贺云此人他们村民都熟悉的很,也自知这人身份,自己也不好发脾气,只能气呼呼地端着碗,不甘不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你凶她做什么,”黎锦光额角微跳,对于没吃上那一口还有些可惜。
结果阎贺云冷笑一声,凤眸透出饱含危险的精光,意味深长:“我只不在一会功夫,你便学会招人了?”
他掐着黎锦光的下颚,目光隐隐凶狠:“你可知自己现如今是何种模样!”
黎锦光被凶的莫名其妙,瞪着桃花眼,无辜的眨来眨去。阎贺云只觉心腹一股火在烧,当下猛然拉过这人,狠狠吻在了这人唇上。
这根本算不上亲了,这似乎只是泄欲的啃咬。
黎锦光被迫张开嘴巴,疼的眉头紧锁,腰被人用力禁锢,分毫动弹不得。
一吻结束后,黎锦光干脆趴在这人的肩头喘气,脑袋发晕,像条缺水的鱼在岸边喘气。
半晌,阎贺云才恢复平静,一下一下顺着怀中人黑发,安抚道:“可尝到味道了?好吃吗。”
反应过来这人竟是在说那口鸡蛋糕,黎锦光当下便又气又恼的狠锤了阎贺云后背几拳,只可惜他刚被人亲的浑身无力,这几拳没有丝毫的力气可言,打在阎贺云身上自然不痛不痒。
到了夜晚,黎锦光把门关的极严实,又把桌子搬来堵在门边,可结果还是挡不住开了荤的某人,轻轻松松进来,把黎锦光拦腰一抱,压在床榻上便又是一番非人待遇的折腾。
黎锦光痛哭流涕,又要提防这并不厚实的土房,不得不捂紧了嘴,努力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他羞愤至极,气的耳朵通红,阎贺云瞧着这人红透的诱人耳唇,忍不住轻而又轻咬了一口。
黎锦光身子一抖,终究是没忍不住泄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可结果有人仿佛瞬间入了魔,手上力道陡然增大,黎锦光气的直接张口咬了他肩膀。
既然让他疼,那便谁都别想好受!!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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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很快过去,这天夜里,黎锦光也是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这般禽兽,接连两日都没能让他安生睡个好觉。可也多亏了这样,阎贺云此刻睡的特别熟,眉眼安稳低垂,抱着他沉沉的睡着。
仿佛他们之间不曾有任何隔阂与矛盾。
黎锦光放在阎贺云身后的手似安抚般上下抚摸着,待悄悄寻了个机会,攀附到这人的后颈,当即一个手刀便准确无误劈昏了阎贺云。
“以防万一,我不得不这么做,”黎锦光直起身子,定定看着昏迷这人,不久,轻轻落在这人眉心一吻。
“将军,是我对不起你,我骗你在先,如今自是没有脸面再对你说一句喜欢,”黎锦光拾起阎贺云鬓角的发,轻轻挽到耳后,“若你日后想起我,还望将军......”
黎锦光嗓间发涩,忽而就说不下去了,拖着酸疼的身子下了地,把被子给这人盖好后又在这人脖颈处摸索一会儿,待收拾妥当后,往桌子上留了些东西,这才打开了房门。
袁安已早早等在门外,紧张的像偷盗的小窃贼,不停的向四周看来看去。他今晚听主子的话,在那些人吃食中放了些使人致昏的药,主子千叮咛万嘱咐,用的药绝不伤及人身体,他才谨慎又小心的把这件事儿做好。
“主子,您可算出来了,我们怎么走?”
黎锦光换了身黑袍出来,似乎整个人从玉树临风的高雅公子顷刻间变成危险与迷人并存的反派一般,桃花眼还红着,竟有说不出的魅惑之意。
“我先带你跑一段,马儿蹄声轰鸣,怕是会惊醒梦中人。”
袁安有些懵:“怎、怎么跑,小的不会功夫啊......”
黎锦光忽而灿烂一笑,只是这笑袁安怎么看,都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半盏茶的功夫后,袁安可算知道主子所谓的跑是怎么个跑法了。
他被夹在主子腋下,像条没有生命的破木偶,瞧着主子使着轻功绝尘而去,脸色从开始的惊慌到现在麻木的瘫着。
正在他以为主子会一直这般带他去和那两人汇合,黎锦光突然脚下一软,两人齐齐跌落在地上!
袁安摔到了小屁股,疼的他呲着小牙又揉了揉,又紧忙拍拍屁股站起来,赶到主子身旁,扶着人站了起来。
“主子,怎、怎么了这是?”
对着袁安两眼不解的慌乱,黎锦光只觉得老脸一红!
那该死的阎贺云!
他气的咬牙切齿,不得不深呼吸好几次才把想回去狠揍那人一顿的念头压了下去,故作淡定道:“无碍,这里离那都昌县也不远了,我们走着去便是了,你小心些,若是瞧见官兵的人,就往脸上点几个痦子,我们如今都换了身打扮,那些人若是瞧出来也不容易。”
黎锦光从原本半束的长发此时高高束起,一身黑衣隐藏于月色,若不瞧这般倾城的容颜,整个人就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这一个人气质一换,那变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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