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没有精神，重来！就这样还想当武士？！”银时喝令着一干新兵，本人却扛着把剑吊儿郎当地立在前头的台子上。

　　话说自上次坂本辰马与鬼兵队分离出攘夷的大部队、游走于战场附近的村落间或游说有志之士或暗中去除幕府的手脚来，便有相当多的武士前来助阵。未经编排的新人在经桂的调度后都匀称地分散到各营中。随着新鲜血液的注入、再加之是难能可贵的安泰之日，因而接连不断的战事而中断许久的演练也重新大张旗鼓地再开。
　　于是，这才有了如上一幕。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被周围人调侃成“四天王中的光之第五人”的才藏也被银时拉进了操练当中。

　　不足一米六的才藏混在一干一米七、一米八间显得十分的突兀且渺小，他一边挥着手中木刀，一边暗暗腹诽着这天然卷怎么训新兵还这般不正经。

　　“不愧是银时大人，今日一见果真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笑死，那卷毛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才藏条件反射似地驳斥了不知哪儿来的言论。

　　“您就是才藏吧，还请您多多关照了，师兄。”

　　才藏挥刀的手一滞，“谁是你师兄了——”转头一看，一个打扮酷似银时，体态上却比之丰满许多的人就在自己旁边，无语半晌，他才道，“……你谁啊？”

　　“才藏小子，你不知道吗，这家伙可是银时大人的头号粉丝噢。”周围的人也参与进话题。
　　“是哦，我和这家伙是同乡，他可是早早就备好这一身行头了。”自称与其是同乡的男人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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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围绕着才藏周围一圈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闲聊，立在高处的银时自是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抬手抚了抚下巴，眼神扫过自己腰上的佩刀，再望向闹哄哄的一角，脑中已有了想法。

　　“唰”
　　一道银芒划过排布整齐的方阵，精准地钉在了某人的脚边。

　　绷起唇角，才藏冷汗涔涔地盯着还颤鸣不已的武|士|刀，暗自咽了咽口水，合着口水一起下肚的还有他那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与咒骂。

　　“叽叽喳喳的，吵不吵啊？”银时慢慢向他这边踱来，“是发情期吗，你这小子！”他扫视一圈，将方才参与讨论的几人一一指出，“你、你、你还有你，你们留下加挥一千次，其余人解散！”

　　刚想讨价还价的才藏好似猛然想起般，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默默进行着加练。其余人也像才藏一般敢怒不敢言、自觉理亏，未上前找他们一致认为的最好说话的银时讲讲价，除却一人。

　　“银时大人，在下名为百夜悠一，因憧憬您驰骋战场的英姿而应征入伍，请务必将在下收为你的弟子！”那个打扮很像银时的人忽然跳出来，一个土下座就甩到银时面前。

　　被罚加练的几人与校场上尚未散尽的人纷纷朝此地投来视线。银时被这些或窥探或看戏的眼神搞得十分不自在，他抵唇轻咳一声，“那个优一郎君，你先起来好不好，这么多人围观着，就算是阿银我也受不住的噢。”

　　“不，银时大人您一日不收在下为弟子，在下就一日不起。”百夜悠一倒是答得干脆，甚至没有理会银时故意念错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但你先完成加训好吗？”银时万般无奈下只得用此缓兵之计来拖延片刻，怎么一个两个要他当师父？

　　“好！”十分洪亮的回答，不禁让闻者纷纷赞叹此子必定不凡。

　　然而一个钟头过去了，身为校场上最后一人的百夜悠一才堪堪完成加训内容。不过让人咂舌的是，在加训完成后他竟不顾劳累不堪的身体马不停蹄地赶往银时所在的营帐。这速度真是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好好完成加训，而这决心也不由让人感叹一句厨力放出真是可怕。

　　暂且不论被迷弟疯狂骚扰的银时最终在起哄的众人前半推半就地以炒面面包为要求答应了百夜悠一的拜师一事，早百夜悠一约十分钟完成了加训的才藏避开众人，独自来到营地附近的一处小溪。

　　他松开木刀，木刀刀柄上有着淡淡的鲜红，不用去看他的双手也能从木刀上明白他的手被磨破。才藏走至溪边，蹲下，将自己的手浸至水里。一开始冷水浸泡伤口的刺激让他一哆嗦、握紧了双拳，不过他并没有抽回手，而是缓缓放松下来，静静看着本就不多的殷红随着溪水漾为透明。

　　唉，真是不是不报呢……才藏盯着清澈溪水下的自己的双手，现在这双手手掌上部亦出现了新的茧子。他暗自苦笑一声，他本是精于暗器、疏于白刃战，手里厚茧的位置多为指腹，而非手掌。这些天的锻炼强度还不至于将他那些个陈年厚茧都磨破，只是新的嘛……唉！才藏又是一叹，掬起捧水，洗净自己那张因汗水而粘腻的脸。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呢，也如鼬所说，很愚蠢。那时的他是凭什么认为有两个兄长在，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些苦与累就都和他没关系了？明明只要稍微留神于父亲与鼬那不太和谐的关系便可瞧出端倪，明明只要多嘴一句说不定便可问出已经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答案，明明是想要替那时的鼬分担肩上责任……才藏紧抿着唇，微微仰起头，不愿见到溪水倒映出的与鼬肖似的脸庞，又似不愿面对自己。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问。有好多个行动的机会、有好多次答案就在他面前，但他都放任其溜走，一遍遍对自己说着“鼬哥一定没有问题”，一次次逃避。所以，鼬才会逐渐离他远去、他渴求的真相也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他根本……

　　“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啊，银时师傅他们正……师兄你受伤了？！”

　　身后人的惊叫挽救了即将陷入自我厌恶中无法自拔的才藏，他回头对其扯出道笑容，“没事，只是茧磨破了而已。”说完，他就尝试站起身来，奈何蹲得太久，腿部已经发麻。还好来人及时拉了他一把，要不然他整个人就要扑进溪水里去。

　　“谢谢。”才藏轻巧地脱出百夜悠一宽大的身体，若无其事道，“对了，你刚刚说那天然卷在干嘛？”

　　“哦，他们说坂本先生搞来了一大堆补给食品，今晚让我们let's party一下。”百夜悠一如实道，他想了想又补充，“银时师傅还说看你今天剑耍得有点像个武士了，犒劳你一板养了脱。”

　　他进步了？才藏先是听不懂似地眨了眨眼，疑惑间余光瞥见扔在一边的木刀，盯着木刀看了一阵后他长长舒出口气，浅浅笑开，没有原地踏步，他是进步了。

　　似乎是趁着刚刚的吐气，将肺腑间的淤堵都排走了般，才藏弯腰拾起木刀，轻快地迈开步子，“那快走吧，我肚子也饿了。”

　　“是，师兄。”百夜悠一紧随其后。

　　“你应该还没有拜入那天然卷门下吧，别叫我师兄。不过你说养了脱？不会是从晋助那里坑来的吧？”

　　“哎？您怎么知道在下还未……”

　　“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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