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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在关心我?
单小晚是真的饿了,本来晚上就没有吃过东西,加上在KTV里的折腾,体力消耗不少。她触碰到邹牧的眼光,不好意思地坐端正,小口小口吃起来,邹牧就一直沉默坐在她对面,看她把一碗面条吃干净。
单小晚拿过纸巾擦擦嘴角,又看向邹牧,小声说:“我不是故意要赖在你这里的,我怕黑,你送我下楼。”
邹牧嘴角微抽,敢情她根本没有离开,一直站在门外面。
“走吧!”
单小晚站起身跟在邹牧后面,她拽着邹牧的衣角,楼梯上的灯太暗了,只能隐约看见人的轮廓,走到某层竟然感应灯坏了,单小晚更加抓紧邹牧的衣服。
“邹牧,你慢点。”单小晚看不清脚下的阶梯,邹牧人高,连一点光线都被他的身体挡住了。
邹牧放慢步子,突然单小晚感觉脚下软软的,她用力一踩,发生一声“唧”的响声,她吓得立即扑向邹牧,“邹牧,我踩到老鼠了!”
邹牧此刻的姿势是一只脚在下面一层阶梯,一只脚还停留在上面一层阶梯,被单小晚突如其来的冲撞,重心没稳住,两个人同时滚下楼梯。
结果是,两人在楼梯转角那停下,单小晚扑倒在邹牧身上,她的唇,猝不及防的触碰到邹牧的唇,柔软湿润的触感,酥麻的感觉瞬间直达邹牧的心底。邹牧的脸唰地一下通红,幸好有昏暗的光线掩饰。
片刻的人神,邹牧推推单小晚准备起身,单小晚局促不安地撑着邹牧的胸膛准备爬起来。
“啊!疼!”单小晚感觉到脚踝处有刺痛感。
“哪里受伤了?”邹牧不敢乱动,怕牵扯到单小晚的伤势。
“好像左脚扭了!”单小晚痛得蹙眉。
“我扶着你的腰,你试着站起来。”邹牧说。
“嗯。”单小晚点点头。
邹牧伸手却扶她的腰,单小晚本来就穿的邹牧的衣服,相比单小晚的裙子还是短一点,加上刚才的跌撞,衣服全堆在腰间,只穿着小裤裤的单小晚就那么坐在邹牧的大腿根部,两个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邹牧身体发烫,慌张不敢乱动,血液也沸腾起来。
单小晚被疼痛刺激着神经,根本没有想到其他。
“邹牧,我疼,你倒是快点啊。”单小晚不满邹牧动作的迟缓。
邹牧被她一吼,回过神,双手用力提起她的腰部,单小晚终于离开他的身体,只是受伤的左腿还搁在邹牧的小腿上。邹牧坐起身,小心轻轻地将她左脚抬起平放在地面。
“我带你去医院。”邹牧抱起她。
单小晚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邹牧,你刚刚在想什么?”
邹牧脸色有点不自然地抬高下颚,单小晚发现可疑的红晕,“邹牧,你是不是脸红了?”
“没有。”邹牧矢口否认。
“我怎么感觉你在脸红?”单小晚盯着他。
邹牧沉声说:“你在说话,我将你丢去喂老鼠。”
单小晚立即乖乖闭嘴,当两个人走出小区大门,单小晚开口说:“邹牧,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不是我想来的。哼!”
邹牧没有理睬单小晚的孩子气,两人很快到了医院。
医生检察后说:“幸好不是伤到骨头,只是筋肉扭伤。二十四小时后,可以采用热敷,再配合着外敷药物,适当按摩,很快就可以痊愈。”
“谢谢医生。”邹牧稍感轻松。
单小晚突然发现邹牧胳膊上有处划伤,想必是摔下楼梯不小心碰到什么尖锐物,连忙说:“邹牧,你胳膊受伤了,快叫医生给你看看。”
“没事。”邹牧低头扫了一眼伤痕。
“真的没事吗?看起来很疼的样子。”单小晚关心地说。
“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没事。我送你回家。”邹牧虽然仍板着脸,但语气却透着温和。
单小晚听到回家两个字,立即说:“我不回去。”
单小晚不想回易宅,钟妈肯定会把自己的伤势夸大化告诉易南天,她不想易南天因为她一点小伤而影响工作,更没勇气听到易南天的关心,他出差之前还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结果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
邹牧看她一眼,说:“送你回学校。”
“不想回去。”单小晚也不想回宿舍,她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心有余悸。
邹牧看着她纠结的小脸,问道:“那你想去哪?住酒店吗?”
“不要,冷冰冰的。”单小晚低着脑袋。
邹牧看着她低头沉默,他突然感觉她浑身散发着孤独悲伤的气息。他淡淡开口:“我还要在T市待两天,你这次受伤跟我也有关系,那就住我那里。”
单小晚仰起头,看着邹牧,邹牧的眼睛漆黑明亮,仿若天空中的星星。她轻声说:“谢谢。我还是住医院吧,这样护士还能照顾我。”
邹牧沉默良久,突然一把横抱起单小晚。
“邹牧,你干嘛?”单小晚明显吓了一跳,脸色苍白。
“你不是说酒店冰冷吗?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你能忍受?”邹牧冷冷地说。
单小晚摇摇头,她感觉自己此时像风中飘零的枯叶,无处归根。她抬头看邹牧铁青着脸,疑惑至极,她这是第一次看到邹牧除严肃之外的一种表情。难道邹牧在关心她,她立即否决这个想法,怎么可能,从一开始他就讨厌她,如果不是因为郁之谦的关系,想必邹牧根本不会搭理她。
“这两天我会照顾你。”邹牧眼睛望着前方。
“那就麻烦你了。”单小晚低下头,窝在邹牧的胸膛,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乳香味,算不上别致的味道,可闻着特别舒服。
邹牧把她抱上出租车,下车时,发现她靠在车窗上睡着了。邹牧看着那张疲惫的容颜,终是没有忍心叫醒她,抱着她上楼,他感觉她好轻。邹牧把她抱进卧室,轻放在床上,替她把受伤的脚踮高,盖上薄被。
邹牧站在床前,轻吐一句:“难道你对人毫无警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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