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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望序被希让牵着手,走回“希望小队”光茧时,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眼眶周围因为哭过而残留的微红,以及那对此刻格外柔顺、甚至微微透着点粉色(纯粹是情绪激动和被揉搓太久导致的毛细血管扩张)的猫耳,都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时的冷静自持,多了几分罕见的、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而希让,虽然依旧是那副耀眼夺目、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笑意的模样,但她周身那种惯有的、拒人千里的疏离感似乎淡了些许。更明显的是,她那只牵着望序的手,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指尖甚至还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望序的手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亲昵。
两人刚踏入光茧,六道(何初、白晓、岚,外加一个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满脸八卦的隔壁光茧吃瓜群众)目光就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她们……紧紧交握的手上。
光茧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何初的嘴巴张成了“O”型,手里的半包“闪电跳跳糖”差点撒了一地。白晓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进行严谨的逻辑分析,但CPU似乎有点过载。岚抱着臂,眉头微挑,眼神里是“果然如此”和“这下麻烦大了”的混合体。而那位隔壁的吃瓜群众,则是一脸“我磕到真的了!”的狂喜,并用光速在玩家论坛匿名版发了条帖子:《惊!那个新人猫耳妹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与神秘金发大佬牵手归来!有图有真相!(虽然图是脑补的)》
“呃……”望序被这阵仗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希让更紧地握住。
希让紫罗兰色的眼眸懒洋洋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何初身上,唇角弯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怎么?没见过家长接小朋友放学?”
“家、家长?!”何初的声音直接劈了叉,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在希让和望序之间疯狂摇摆,“所以……所以希让姐你真的是……呃……望序姐的……‘监护人’?”她脑子里瞬间脑补了八十万字的《邪神强制爱:娇软猫妻带球跑》以及《重生之我是邪神家的小猫咪》等不可描述的剧情。
白晓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理智:“从行为逻辑和能量层级分析,希让女士与望序之间存在远超普通玩家关系的深层羁绊。但‘监护人’这一说法,在无限流空间的伦理界定上存在模糊……”
岚直接打断了白晓的学术分析,看向希让,语气严肃:“希让女士,我们感激您多次出手相助。但望序是我们的队友。我们希望明确,您对她的……‘关注’,是否会给她、给我们小队带来无法承受的风险?”她指的是“秩序之光”的敌意,以及希让本身身份可能带来的未知麻烦。
希让轻笑一声,松开望序的手(望序立刻把手藏到身后,耳尖更红了),随意地走到光茧中央,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然。她甚至不知从哪儿摸出那个还没喝完的星系饮料,吸管里星光闪烁。
“风险?”她吸了一口饮料,语气慵懒,“这小猫跟着你们,闯的祸还少吗?‘秩序之光’那群蠢货,我打个哈欠都能吹飞他们。”她瞥了一眼岚,“至于我带来的‘风险’……你们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比如,被一只贪吃的小家伙当成‘零食投喂机’的附属品?”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望序的蔷薇刺剑。
剑格上的小猫虚影似乎听懂了,“喵呜”一声钻出来个小脑袋,讨好地对着希让的方向摇了摇尾巴(如果那团规则线条有尾巴的话),然后又被望序羞恼地按了回去。
何初瞬间被萌倒,忘了刚才的紧张,双手捧心:“啊啊啊!它好可爱!希让姐,它平时都吃什么啊?除了记忆碎片还有什么口味推荐吗?我这里有新买的芥末味跳跳糖它要不要试试?”
白晓:“……”(放弃思考.jpg)
岚揉了揉眉心,感觉跟这位邪神大人沟通,比破解一个A级场景的规则还累。
望序看着队友们各异的表情,以及希让那副“我就是道理”的嚣张模样,又是尴尬又是无奈,但心底深处,却有一丝奇异的暖流划过。她知道,希让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抚队友,并宣告她的“所有权”……或者说,“保护权”。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那个……我们刚通关记忆回廊,奖励还没仔细看,而且‘秩序之光’那边……”
话音未落,光茧的通讯器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秩序之光联盟(官方通讯)”。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光茧内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
希让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那闪烁的通讯请求,不仅没有回避,反而直接走过去,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望序和队友们惊恐(何初是兴奋)的目光中,按下了……免提接通键。
“这里是‘秩序之光’联盟,第七裁定庭。”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响起,“编号734小队‘希望’,现正式通知你们,因你们在‘记忆回廊’场景中再次引发异常规则扰动,并涉嫌与‘未知高危存在’(代号:混沌观测者)存在非法深度链接,联盟裁定庭已受理对你们的调查申请。请于标准时间24小时内,前往第七裁定庭接受问询。逾期不至,将视为违抗联盟法令,后果自负。”
非法深度链接?混沌观测者?这明显指的是希让!
“我们没有……”望序试图解释。
但那冰冷的电子音打断了她:“通知已送达,无需辩解。24小时,倒计时开始。”
通讯被单方面切断。
光茧内一片死寂。官方裁定庭的传唤,这可比之前“铁腕”小队的私下找茬严重多了!这意味着一套完整的、可能极其不公的审判程序。
何初哭丧着脸:“完了完了,要被关小黑屋了!会不会没收我的跳跳糖啊?”
白晓脸色凝重:“第七裁定庭……据说进去的玩家,很少能全身而退。他们的‘调查’手段……”
岚握紧了拳,看向望序:“我们不能去。那是一个陷阱。”
就在众人心情沉重之际,一直没说话的希让,忽然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嗤笑。
“呵,裁定庭?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么……怀旧的名字了。”她晃了晃手中的饮料杯,里面的星璇加速旋转,“看来有些人,是忘了被‘混沌’支配的恐惧了。”
她转过头,看向望序,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那是一种找到了新玩具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
“小猫,想不想玩个大的?”希让的笑容变得危险而迷人,“他们不是要‘问询’吗?我们直接去‘拜访’一下他们的老巢,怎么样?”
望序一愣:“拜访?怎么拜访?”
希让伸出食指,指尖一缕暗紫色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能量在缠绕:“当然是……走‘VIP通道’。”她指了指脚下,“直接从规则层面,‘折叠’过去。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来自‘混沌观测者’的惊喜。”
何初倒吸一口凉气(但眼神闪亮):“直、直接闯进‘秩序之光’的大本营?!这这这……这也太刺激了吧!”
白晓扶额:“这不符合逻辑,风险系数无法估量……”
岚却眼中精光一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许……可行?”
望序看着希让那自信满满、仿佛只是要去邻居家串门一样的表情,又想到“秩序之光”几次三番的刁难和冷锋队长的牺牲,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气和不屈涌上心头。
凭什么要被动接受不公的审判?凭什么要遵守他们制定的规则?
她体内的“叛逆之心”再次隐隐搏动。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希让,紫色的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被带坏了的兴奋?
“好!”望序重重点头,“我们就去‘拜访’一下!”
希让满意地笑了,伸手揉了揉望序的头发(顺便又rua了一下猫耳):“这才对嘛,我的小猫,就该有点掀桌子的魄力。”
她站起身,周身开始弥漫出肉眼可见的、扭曲空间的暗紫色能量波纹。整个光茧内的规则都开始变得不稳定,物品微微震颤,光线扭曲。
“抓紧了,小朋友们。”希让懒洋洋地提醒,语气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感,“第一次规则折叠旅行,可能会有点……晕车。”
下一秒,在何初的惊呼、白晓的僵硬、岚的严阵以待以及望序紧紧抓住希让衣角的动作中,整个光茧内的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揉捏的纸张,猛地折叠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光怪陆离,万象大厅的喧嚣被拉长成诡异的音调,色彩混杂流淌,仿佛置身于一个万花筒内部!
“啊啊啊——我的跳跳糖飞走了!!”这是何初在空间扭曲中发出的最后一声哀嚎。
几秒钟后,空间恢复稳定。
众人踉跄了一下,发现他们依然站在光茧内,但光茧外的景象……却彻底变了!
不再是喧嚣的万象大厅公共区域,而是一个庄严肃穆、充满冰冷金属质感、墙壁上刻满了繁复秩序符文的大殿入口。大殿门口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白光的徽记——正是“秩序之光”的标志!两名身穿制式铠甲、手持能量长矛的守卫,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总部核心区域的……粉色 Hello Kitty 主题风格的光茧?(希让的恶趣味,在空间折叠时顺手给光茧换了个皮肤)
其中一名守卫结结巴巴地指着光茧,对同伴说:“我、我是不是加班出现幻觉了?那个……那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另一名守卫揉了揉眼睛,看着光茧上那个巨大的、闪瞎眼的粉色蝴蝶结,声音颤抖:“快!拉警报!有未知规则入侵!还是……还是可爱系的!!”
光茧内,希让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同样有些懵的望序等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足以让日月失色的笑容:
“瞧,VIP通道,直达。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现在,让我们去给‘秩序之光’的各位……送上一份来自‘混沌’的亲切问候吧。”
时间仿佛在秩序之光总部那庄严肃穆的入口大殿前凝固了。
两名原本如同雕塑般挺立、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气息的铠甲守卫,此刻他们那覆盖着金属面甲的脸庞(如果能看见的话)想必是写满了世界观崩裂的茫然。他们手中那凝聚着秩序能量、足以洞穿合金的能量长矛,尖端微微颤抖,指向那个突兀出现的、与周围冰冷金属和秩序符文格格不入的——巨大粉色 Hello Kitty 光茧。
光茧表面,那个硕大的、亮粉色的蝴蝶结还在欢快地闪烁着柔和(但在此地显得极其刺眼)的光芒,Kitty 猫那著名的无嘴笑脸,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此地千百年来积累的威严与秩序。
“滴、滴答——”一名守卫面甲下的呼吸器发出了不规律的声响,他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同伴,“我……我扫描了三次,规则层面确认……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低级玩家的恶作剧……是、是某种高维空间折叠现象……”
“可、可为什么是……是……”另一名守卫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信仰似乎在崩塌,“为什么是 Hello Kitty?! 这不符合《秩序法典》第114章第514条关于‘入侵实体美学规范’的……呃,好像没有这条……”
就在两名守卫陷入逻辑混乱和美学冲击之际,粉色光茧如同花瓣般优雅地(在希让的力量操控下)无声开启。
首先探出头的是何初,她脸上还带着空间折叠后的晕眩感,但更多的是一种进入游乐园般的兴奋。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两名目瞪口呆的守卫,以及他们身后那充满压迫感的秩序大殿,眼睛瞬间瞪圆:“哇塞!这就是‘秩序之光’的老巢?看起来好贵啊!地板能照镜子诶!” 她下意识地想从口袋里掏跳跳糖,却发现刚才空间折叠时全撒在光茧里了,顿时一脸肉痛。
紧接着是白晓,他脸色苍白,扶着光茧边缘才勉强站稳,眼镜片上还残留着空间扭曲的残影。他试图用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来分析当前状况,最终只能虚弱地喃喃:“未经许可的空间传送……非法侵入重要设施……量刑标准……完了,这下真的要上审判庭黑名单了……”
岚是第三个出来的,她虽然同样震惊于希让这种简单粗暴的“拜访”方式,但更多的是冷静地观察环境。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大殿入口的结构、守卫的配置、以及墙壁上那些流转着能量的秩序符文,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潜在的危险和可能的撤退路线(虽然看起来希让根本没打算“撤”)。
然后,是望序。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略掉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和头顶那对因为紧张和此地浓郁秩序规则压迫而微微炸毛的猫耳,迈出了光茧。她的手中紧握着蔷薇刺剑,剑格上的小猫虚影似乎对周围浓郁的、与它本性相悖的秩序能量感到不适,缩在剑身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最后,希让才慢悠悠地踱步而出。那杯星系饮料不知何时又满了,她吸管里吸着旋转的星云,紫罗兰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座宏伟却刻板的大殿,仿佛在欣赏一件……不太有趣的展品。
“嗯,装修风格……千年不变的老干部风,缺乏创意。”她下了评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入口广场。
这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惊醒了那两名守卫。
“入侵者!站住!”一名守卫终于找回了一点职业素养,强压下对 Hello Kitty 的恐惧,能量长矛前指,厉声喝道,“此地乃秩序之光总部核心区域!立刻表明身份,放弃抵抗,接受审查!”
另一名守卫也反应过来,立刻按响了身上的紧急警报装置。
“呜——呜——呜——”
刺耳而急促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总部区域!原本静谧的大殿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瞬间“活”了过来!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能量武器充能的嗡鸣声不绝于耳,一道道强大的精神力扫描如同探照灯般锁定在希让一行人身上。
短短十几秒内,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秩序之光守卫从各个通道口涌出,结成战阵,将希让五人连同那个粉色光茧团团围住!更远处,还有穿着不同制式服装、看起来像是高阶成员或裁决官的人影在快速接近。
肃杀之气瞬间取代了刚才的荒诞,冰冷的秩序能量如同实质的墙壁,挤压着空间,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何初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到岚身后:“哇!这么多人!他们不会想群殴吧?”
白晓脸色更白了,下意识地开始准备治疗法术。
岚握紧了拳,精神壁垒悄然展开,护住己方。
望序也感到压力陡增,体内的“叛逆之心”受到刺激,开始加速搏动,一股想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秩序的本能在滋生。她看向希让,却发现对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有空点评:
“反应速度及格,阵列标准,能量同步率……马马虎虎。”希让吸完最后一口星云,随手将空杯一丢,杯子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她拍了拍手,仿佛刚看完一场无聊的表演,“好了,热身结束。叫个能管事的出来,我不想跟小兵浪费时间。”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包围圈的守卫。一名看似小队长的守卫上前一步,怒斥道:“狂妄!不管你们是谁,擅闯总部,已是死罪!拿下!”
就在守卫们即将一拥而上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源自规则本身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以希让为中心,如同水波纹般骤然扩散开来!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绚烂的光影效果。但就在这股威压掠过的刹那,所有守卫的动作都僵住了!他们感觉自己仿佛被投入了绝对的零度,思维冻结,身体无法动弹,连体内运转的能量都如同陷入了粘稠的泥沼,难以调动分毫!
他们手中的能量长矛光芒黯淡,嗡嗡作响的警报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整个大殿入口,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绝对的寂静之中!
只有那些高阶成员和裁决官还能勉强行动,但他们的脸上也充满了骇然,看向希让的目光如同看着某种天灾!
“规则……规则层面的压制?!”一位身穿白色镶金边长袍的老者失声惊呼,他是匆匆赶来的第七裁定庭的一位副庭长,“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希让根本没理会他,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大殿深处,那里有一股更隐晦、更强大的秩序力量正在苏醒。她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哦?总算来了个像点样子的。”
就在这时,被规则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守卫中,有一个格外倔强的,试图强行冲破束缚,抬起手中的能量长矛。然而,他刚调动起一丝微弱的能量,异变发生了——
他脚下那由某种坚硬合金铸造、刻满了加固符文的地板,突然……变软了?
不仅仅是变软,而是如同被投入水中的棉花糖,迅速溶解、塌陷,变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粉红色的、冒着泡泡的……草莓布丁坑!
“噗通!”
那名守卫猝不及防,直接陷了进去,只剩下一个头盔还在布丁表面漂浮,徒劳地冒着泡。浓郁的草莓香甜气息弥漫开来,与现场肃杀的气氛形成了毁灭性的反差。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希望小队的成员!
何初指着那个布丁坑,手指颤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布、布丁!是草莓布丁!还是带果粒的!我看到了!”
白晓的眼镜滑到了鼻尖:“物、物质形态被强行扭曲了?!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岚瞳孔骤缩:“不是幻术,是……是规则层面的现实覆写?!”
望序也愣住了,她看向希让。希让正无辜地眨着眼睛,对着大殿深处那个刚刚苏醒的强大存在说道:“哎呀,不好意思,你家地板好像不太结实?还是说……它比较喜欢草莓口味?”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放肆!”
一声苍老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怒喝从大殿深处传来!伴随着喝声,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白色光柱,如同审判之矛,撕裂空间,带着净化一切异端、重塑秩序的煌煌神威,直奔希让而来!光柱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这一击,远超之前所有守卫的力量,是秩序之光真正高层的含怒出手!
面对这足以瞬间汽化一支精英小队的恐怖攻击,希让却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她没有闪避,没有格挡,甚至没有任何明显的动作。
她只是……轻轻吹了口气。
就像吹散眼前的一缕浮尘。
一股无形的、蕴含着极致“混沌”与“否定”概念的规则之风,拂过那道白色光柱。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发出攻击的那位存在)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道威势无匹的秩序审判光柱,就在距离希让不到一米的地方,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了。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没有能量逸散。
就这么……没了。
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死寂。
比刚才规则压制时更深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忘记了。
吹口气……就化解了枢机主教级的【秩序审判之光】?!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理解的“强大”范畴,这是……荒谬!是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逻辑中的力量!
希让拍了拍根本没有灰尘的衣角,对着大殿深处,露出了一个更加“和善”的笑容: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我家的猫,还有她的朋友们,对你们那种……嗯,过于热情的传唤方式,有点意见。所以,我带她们来,想跟你们‘当面’聊聊。”
她特意加重了“当面”两个字。
“顺便,”希让的目光扫过那些还在布丁坑里扑腾的守卫,以及周围那些面如土色的秩序之光成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讨论一下关于你们那套‘非法链接’、‘规则污染’的指控,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她歪了歪头,金色的马尾随之晃动,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足以让任何秩序生物崩溃的、纯粹的“混沌”之光。
“毕竟,在我的规则里,”她微笑着说,“我,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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