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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都一样
解决完陈东龙，几人摸到武器库。
推开门一看，里面不光堆着不少弹药，还有几挺新到的重机枪，两架重型榴炮车。
傅雨浓直接把这些全笑纳了，反正空间能自动压缩，不要白不要。
做完这些，几人沿着原路返回，全程没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
孙惠睡得极不安稳，迷糊间，她似乎闻到一股血腥味。于是，她瞬间清醒，猛一睁眼，结果就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
她心脏一缩，她刚想喊护卫，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她的脑袋。
“别出声。”
傅雨浓的声音响起。
孙惠定了定神，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雨浓！是你们！”
傅雨浓扯起一抹笑，“好久不见~”
孙惠仿佛没看到枪口，一股脑坐起来，伸手就要抓傅雨浓的手，喜极而泣，“我还以为你们……太好了，太好了！”
傅雨浓手一躲，“以为我们怎么了？”
孙惠的表情略微一僵，叹了口气，“自从你们离开，这里就乱了好一阵子。后来，我接到上头命令，让我去送一批武器，后面才直到，那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的。”
“知道真相后，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虽然我是听上头命令行事，可是，我没办法原谅自己。好在苍天有眼，你们没事，不然，我从今以后良心都会不安。”
“这样啊。”傅雨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可我们怎么听说，是你主动请缨去送武器的？也是你怂恿你们新领导，说要把我们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孙惠脸色瞬间变了，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雨浓，你别听信谗言！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害你们！”
“哦？”
傅雨浓话音刚落，时冬一抬手，朝孙惠扔了个东西。
那东西“咚”地一声砸在床铺上，孙惠低头一看，瞳孔一缩，居然是新首长的头颅！
“这……这是……”孙惠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是他！肯定是他想挑拨离间！我在基地就是个小角色，哪来的本事说动高层？雨浓，你可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甫锦让在一旁补了句，语气带着嘲讽，“你们首长说，你带人反了黄辰，夺了她的权，现在已经是基地的异能者统领了。”
傅雨浓手枪往前一顶，“孙长官，这么件大喜事，怎么也不跟我们分享分享？”
事已至此，孙惠也不装了，黑色一沉，眼神变得阴鸷，“没想到，你们的狗命竟然这么硬，这都杀不了你们！”
“所以那天，你故意找上门，就是为了把我们分散？”肖琳芳声音沉沉，“唐澜到底怎么死的？”
孙惠冷哼一声，靠在床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想知道，你自己下去问她不就得了。成王败寇，无需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她突然狰狞地笑起，右眼萎缩的皮肉因激动不停抽搐，“你们也别得意！有的是人要……”
“噗！”
话音未落，子弹已经穿透了她的脑袋，孙惠的表情定格，重重砸在床上，没了动静。
“轰！！！”
一声巨响，守望者基地的武器库火光冲天。
基地里所有人被惊醒，乱作一团。
傅雨浓几人端着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横冲直撞，把基地的象征性建筑有一个算一个全炸了。
冲出城门后，汽车往外开了几百米才停下。傅雨浓心念一动，重炮凭空出现，时冬立刻钻了进去。
“轰！”
“轰！”
“轰！”
几发炮弹下去，坚固的城门被轰塌了一大段。
喜欢拿炮轰她们是吧，还给你们！
几人每轰几炮就换个位置，曾经坚固的城墙塌了大半。
一直到天光大亮，这场轰炸才落下帷幕，到处都是火光和废墟。
傅雨浓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这该死的世道。
……
青龙基地门口，两个衣裳破旧、面容漆黑的女人在排队登记。
登记的卫兵额头上印了个“B”，他抬了抬眼皮，懒懒地问，“姓名？”
“邹小雨。”“王冬。”
“是异能者吗？”
两人异口同声，“不是。”
“有什么专长？”
邹小雨羞愧低头，王冬则抬着下巴，语气不带一丝波澜，“职业军人，曾在特种部队效力。”
登记人上下打量她们一番，挥了挥手。
立刻有两个额间印着“C”的女人上前，粗暴地搜遍两人全身，确认没有武器后，登记人拿起沾了墨的印章，在邹小雨和王冬额头重重一摁。
“跟她走。”登记人朝一人努了努嘴，便不再理会她们。
引路的女人走在前面，脚步匆匆，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提醒，“到了这就得守这的规矩，记好了：遇到等级比你们高的，记得侧身让道，别对视；要是碰上没印子的，那可是‘贵人’！要立马跪地上，脸贴土，得恭敬点。”
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警告，“不管发生啥，都别反抗，忍过去就能活！”
邹小雨忍不住问，“可她之前是特种兵啊，怎么也才是D？”
女人回头瞥了眼王冬，轻嗤一声，“现在是异能者的天下，特种兵算个屁。”
话音刚落，前面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行人齐刷刷跪在路边，有人没跪稳，直接摔在泥里，也不敢起身。
引路女人脸色骤白，拽着邹小雨和王冬就往地上按，“跪下！跪下！贵人来了！”
邹小雨和王冬飞快蹲在人群中，用眼角余光偷瞄。
“滚开！不长眼的东西！”
一个护卫突然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一个跪得慢了的男人背上。
男人惨叫着滚在地上，鞭子一下接一下落在他身上，直到他没了声息，才被两个卫兵像拖死狗一样拽走。
转角处，一队骑士在面前开路，他们有的举着绣着青龙的旌旗，有的举着明黄的华盖，后面跟着十几辆黑色轿车，最中间那辆车身镀金，晃得人睁不开眼。
车窗帘子被风吹起一角，能看见里面铺着明黄的软垫，却看不清人影。
车队驶远后，人们才陆续起身，每个人的膝盖和手掌都沾满泥污。
基地里面，到处是低矮的棚屋，挤得密不透风。道路也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粪便和腐烂物的恶臭。
邹小雨捂着鼻子，“还有进去的必要吗？”
王冬扫过路边蜷缩的幸存者，淡声说，“走吧。”
两人借着一处堆满垃圾的拐角，无声无息地绕到了后面。引路女人一扭头，人已经没了踪影。
另一边，玄武基地。
肖芳肖锦两姐妹混在幸存者中，被推上一辆敞篷卡车。
车斗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靠着车厢，低声哭泣，述说着一家全死在了路上，自己是如何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
没人安慰他，车斗里一片死寂。
谁不是这样？眼泪早就流干了。
卡车缓缓驶入基地，厚重的城门在身后关上。
幸存者门扒着车沿往外看，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来：路边的房屋比外面完整些，却依旧破败，行人穿着破旧的衣裳，身上没比他们多几两肉。
突然，卡车猛地停下。
前面横站着几个穿着白袍的人，袖口绣着玄龟图案，正是玄武基地的长老们。
司机连忙熄火，低着头不敢说话。
其中一个白袍长老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定格在一个年轻女人身上，“你，过来。”
两个卫兵立刻上前，粗鲁地拽住女人。
女人尖叫着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丈夫扑过来阻拦，一个白袍长老抬手一挥，一柄铁锤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砰！”
铁锤砸下，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男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铁锤一下接一下落下，血肉溅满了路面，直至他变成一滩肉泥。
血腥味、恶臭味混着尖叫声，车斗里的人吓得浑身发抖。
原来，哪里都一样。
肖芳肖锦对视一眼，趁着混乱飞快跳下车。临走前，肖锦回头望了眼，身影消失在棚屋群。
……
越靠近云巅城，周围的景象越不一样。
原本荒凉的废墟逐渐被石路取代，远处的悬崖边上，隐约能看到成片的石制建筑，山脚下的冰原被一层薄雾裹着，透着股神秘的美感。
三个女人结伴在城门口排队登记。
照例搜身后，其中一个被单独请上了越野车，另外两个被分别带上一辆带棚的运输车。
虽然气温在回升，但这会儿还是很冷，有棚子挡挡风还算不错。
等车厢坐满，车子缓缓往内城驶去。
云巅城的城墙和建筑全是用青灰色的石料砌成的，街道宽敞干净，房屋排布得规整。
车子驶过，道路两旁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眼神里满是好奇地打量。
检验过本领后，肖琳芳被分到了一个单间，不用去跟别的幸存者挤大通铺。
负责分配的人递过饭票，“这是基地送的，之后要靠自己赚积分换吃的了，不过异能者会有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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