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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
单寒香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床上了,不得不感叹慕狸是真厉害啊,每次都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次日一早,单寒香刚起,冬珠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小姐,门外有个人送来了这个盒子,说是给你的,而且还必须要我亲手交给你。”
单寒香疑惑地接过那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放了一方手帕。
恍然大悟,定是姚素素送来的东西。
那手帕上赫然绣了一只华丽的凤凰翱翔于九天,绣得活灵活现,如同画出来的一般。
单寒香惊叹完后立马把它收了起来,这等大逆不道之物绝不能让人再瞧见。
“小姐,这手帕是谁送的啊?”冬珠好奇道。
“一个朋友罢了。”
冬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哦对了!小姐,夫人叫我告诉你,月末乃是陛下寿辰,宫中举办夜宴,朝中重臣皆要携家眷一同赴宴,你一定要好生准备一番。”
单寒香眉头一皱,怎么又来个宴会,岂不是又要见到那烦人的谭佳和薛瑶两姐妹了。
“好,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差你去办。”单寒香道
她从屋里拿出一袋银子和一封信。
“你将这银子和信一并交给烟雨楼的苏苏姑娘,切记,必须亲手交给她!”
冬珠诧异道,“烟雨楼?!”
她面色通红,面露难色,“小姐……那可是青楼啊……”
单寒香无语地敲了下她的脑袋。
“去做便是,又不是要把你卖了。”
冬珠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她只希望姚素素能就此远离是非,安生度日。
待冬珠退下后,单寒香自顾自思量起来。
其实细细想来这夜宴也不无好处,慕俞会到场,届时机会不就来了。还有答应慕狸的事,说不定也可以一试。
……
仪香殿中此刻正灯火通明。
“陛下。”
熹贵妃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单薄纱衣,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丰腴的身材更是半遮半掩着,饶有几分她这个年纪的别样风韵。
她娇娇弱弱地贴在盛帝背上,袒露香肩。
“陛下~臣妾听闻您的寿宴又要在崇化宫举办啊?”
崇化宫是宫中历年宴会举办的地方,但显然,她的语气对此并不满。
盛帝也听出来了,看着娇艳的爱妃,宠溺地笑了笑。
“那爱妃怎么想?”
熹贵妃得逞地一笑,纤纤玉指悄然游走在盛帝身上,语气矫揉造作,声音好似百灵鸟。
“陛下~臣妾这仪香殿都好久没有热闹过了,平日里,除了陛下能带来些温暖,便只剩冷冷清清的一片残景了。”
这话既奉承了盛帝又含蓄地倾诉了心声,言外之意就是想把寿宴定在仪香殿的意思。
可耐不住她声音婉转动听,好似在诉说一段情话,迷得人五迷三窍。
可是一直以来的惯例都是皇家宴会要么在正殿重华宫要么在皇后中殿凤仪殿举行,还没有过在妃子宫殿举行的例子。
见盛帝迟疑了,熹贵妃立马又缠上他的脖子,撒娇道。
“陛下~臣妾只是想在这儿和陛下一同庆生,毕竟这儿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地方啊。”
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盛帝叹了口气,掐了一下她的脸,宠溺道。
“好好好,都依你。”
……
珠帘玉幕,暗影浮动。
熹贵妃趁着盛帝熟睡,披了件单衣寻着声响走出门来。
一名宫女已在外等候多时。
“回禀娘娘,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熹贵妃趾高气昂地盯着她。
“药也买了?”
“买了。”
“告诉四皇子了吗?”
“奴婢已差人报信去了。”
熹贵妃露出一抹邪笑。
“好。”她笑得阴森,“单小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虽说损人不利己,但这已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
春日宴当日。
宴会在傍晚开始,此时黄昏未散,宫中朱瓦红墙,金碧辉煌,处处张灯结彩,一派春光融融动人之景。
今日的仪香殿分外热闹。
盛帝喜花,故宴会便在仪香殿中一处桃花园里举行。
绿草如茵,流水淙淙,桃花张扬着笑容绽放在夕阳下。
单寒香不得不感叹,盛帝是真的宠熹贵妃,这区区一个桃花园都已经可以和御花园的梅园相媲美了。
单寒香和单家人一同来的,但没多久,单连堂便被大臣拉去喝酒了,兰夫人也被其他夫人拉去聊天,单寒香便只好和单温兰一块逛逛了。
单温兰挽着她的手,笑道。
“阿姐今日的衣裳倒与我相配。”
单寒香今日穿了一件棠梨色衣裙,而单温兰穿的是翠微色衣裙,俩姐妹站一起,便如鲜花绿叶一般恰恰相配。
单寒香颔首弯眉,“阿兰说的是。”
没走几步,单寒香突然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桃花树下正站着慕俞。
单寒香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阿姐,怎么了?”
单寒香拍拍单温兰的手,“阿兰,你先去逛逛,我有事去去就回。”
单温兰迟疑地点点头。
花树下,慕俞一袭深蓝,贵气侧漏,他抬眸望着摇曳的花,只是眼神里却无半分欣赏之意。
“太子殿下何故如此望花?”
“单小姐?”慕俞眼底闪过诧色,随即莞尔一笑,“好久不见啊,单小姐最近过得如何?”
单寒香点点头,“多谢殿下挂念,一切都好。”
慕俞从枝头摘下一朵艳丽的花递给她。
“这花与单小姐实乃相配。”
说罢,手里的花却依旧停留在手里。
只见她巧笑嫣然。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什么?”慕俞不解。
“殿下刚刚心里想的,不是么?”
她一双清眸微阖,仿佛能看透人心。
慕俞顿了顿,嗤笑一声,“单小姐猜错了。”
他想的才不是什么花开花落,而是……
“殿下不喜花开花落,而是想成为‘东君。’”她眼里春意萌动,却带着敏锐。
花被蓦地一下捏紧,皱成一团。
她的话正中下怀。
慕俞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警惕。
单寒香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实则也有些没把握。
她本想借着这个话题引入细谈,可谁知他这么不禁吓,一说脸色都变了,可他不是储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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