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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被煎
台上,张铁花情绪激昂,台下,时不时就掌声附和。
“这发言真的是又臭又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说呢?都上升到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了,整的自己跟什么心灵指导师,人生引路人一样的。”
姚秀凑在林月溶耳边,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难得你没睡觉。”
往常在这种礼堂里开大会,姚秀早就睡得昏天地暗了。
“这发言严重荼毒了我。我现在怨气深重,直冲天灵盖儿。”姚秀长出一口气,“天灵盖儿快给我掀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感谢校领导给我这个机会,这个机会不仅让我重新挺直了腰杆,还让我,我……”
张铁花说到自己都被感动了,她的眼里蓄满了泪花。
“让我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灭了,整个礼堂陷入了黑暗。
“哎?”
“是停电了吗?怎么这时候停电啊,听说后边还有好多活动,还会抽咱们上台互动呢!”
“对,那么多记者都在,说不准还能上报纸。”
“表现好说不准还加学分呢。”
“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耽误不了你的事儿。人家张老师肯定先挑着给自己班的学生加学分。”
“也是……”
礼堂有备用电源,按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么久过去,备用电源应该已经接上了。
但是礼堂内依旧漆黑一片。
“这是老天爷都听不下去了。”
姚秀说完吹了一声口哨。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嬉闹声在黑暗中响起,学生们早就没有耐心了。
张铁花就在漆黑的舞台上干站着,不知道怎么的,心底越来越慌。
按道理她应该站在原地等着恢复供电,但这么久过去,她站不住了。
张铁花刚离开话筒,舞台一侧的灯光就亮了,她被灯光刺得眯上了眼睛。
适应了之后看清楚站在灯下的人,她一个踉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
“那是谁呀?怎么上去了?”
“这是增加的什么新环节吗?”
“真说不准,这不是豫章水煮的老板娘吗?她不会是张老师带来,当面澄清当面道歉的吧?”
“张老师想得太周到了,毕竟这是在咱们自己学校澄清,跟在别的学校澄清肯定不一样。”
“我好期待!这比演电影还刺激。”
舞台一侧,活动人员已经被新到的警察和一群黑衣保镖给围住了。
主持人结结巴巴,“你……你们干什么?”
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保镖应了声,“放心,这不有警察在吗,我们不违法,我们就是办点儿合法的事儿。”
“……”
听起来并不合法。
“保安……”舞台上的张铁花终于回神儿,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就发颤,只能又稳住自己重新开口。
礼堂里这会儿针落可闻,空旷的大厅回荡着张铁花的声音,“保安,保安呢?清场,清一下场。”
保安确实是上来了,但明显是上来盯张铁花的。
“张老师。”老板娘的声音带着些讥诮之意,传遍了整个礼堂,“不是想澄清吗?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清场做什么?”
“这里不需要你这个当事人,不需要,不需要!”
张铁花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记者们直觉这会是个大新闻,拿起相机,赶忙找了不同的角度拍照。
“张老师怎么看起来这么激动啊?”
“高兴的吧?老板娘能来现场澄清,不是更好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高兴了?”
“反正我看不出来,我觉得她更像是心虚。”
“这走向不太对啊!保安防的好像是张老师。”
“按走位来看,确实是。”
学生们都在看热闹,前排的校领导们却坐不住了。
“不是,之前在别的学校不都挺顺利吗?怎么到咱们自己了,又闹起来了?”
“院长,怎么办?”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陈院长的位置,这才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
“院长呢?”
陈民之早就在黑暗中被拖到了舞台一侧,被警察和黑衣保镖围着,再麻木地听着面前西装革履的人跟自己解释。
不是,他们当他这院长是摆设吗?
老板娘跟张铁花擦身而过,站在了话筒面前。
“大家好,我是豫章水煮的老板娘,我的本名是……”她停顿了一下,掷地有声,“张铁花。”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张铁花很激动,想要欺身上前,被保安给拦住了。
“她有病,她脑子有病,你们去拦她啊!”
礼堂里因为这个变故,底下的学生们疑惑之后,又吵成了一团。
前排有领导站起身,正好瞄到了舞台一侧,正皱着苦瓜脸的陈院长。
虽然皱着苦瓜脸,但他还是朝这边压了压手,这些领导们安了安心,又重新坐下了。
反正,天塌了有院长顶着呢。
老板娘今天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头发也梳得很精神,跟那个在水煮摊上忙着招呼客人的中年妇女相差甚远。
“这些天……”
她一开口,礼堂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老板娘继续道:“张老师在各个学校澄清之前的小报谣言,很是辛苦。但说到底凭的只是一张嘴,没有证据。”
“确实是啊!张铁花……”姚秀坐直了身子,顺势就改了口,“假铁花这段时间全靠一张嘴了,全靠煽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林月溶道:“是。大家都在看热闹,看热闹的时候,最容易被舆论影响,被舆论牵着鼻子走。”
“老板娘这意思……她有证据!刺激!”
姚秀说完就站了起来,林月溶赶忙给她拽下来了。
“毕竟是咱们班的导员,你收着点儿。”
“哦,哦哦哦,对对对。”姚秀搓了搓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我得收着点儿,收着点儿。果然,哈哈,咸鱼翻身只有被煎一个原因。不着急,慢慢煎。”
台下有人把陈院长和一名警察请上了舞台,顺便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拆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身份证。
“这是我的身份证,两位领导看一下。”
张铁花的身份证,是豫章那边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身份证做不得假,七年前办的,名字确实是张铁花。
陈院长和身旁的警察看过之后点了点头。
“不是的!”张铁花出声,“我的户口迁到杭城之后,我爸妈没看住,她办身份证的时候就改成了我的名字。她是张巧花!如果我的户口没迁走,她也没有这个机会。”
“我从小到大没有照片,张老师有挺多。”老板娘说完,拿出了一叠照片,“这是张老师从小到大的照片,您看一下,这里还有入校之后的照片。这是我们村委会和村民一起出的证明,能证明她才是张巧花,从小到大都是。”
已经有脚快的记者跳到舞台上了,对着这些照片拍照。
慢一步的记者已经被保安拦下了,承诺散场后会给他们拍照的机会。
张铁花的脸瞬间就白了。
“不是,那不是,村委会知道她脑子有问题,怕她再受刺激,才给开证明的。她这些,肯定是哄骗来。我爸妈,对,我爸妈之前就被她威胁过,拿着刀威胁过。陈院长,我好不容易给自己澄清了谣言,好不容易把学校的名声挽回了。现在,为什么要让她站在这里?我们应该以学校的声誉为重。”
“张老师真的是冒名顶替的啊?”
“应该是,这能算是铁证了。”
“看陈院长怎么说吧!”
“能怎么说,这么多记者,闹这么大的笑话……”
陈民之的额角跳了又跳,他倒是想以学校的声誉为重,也没人给他机会啊。
他清了清嗓子,“真相之下,才有声誉。”
“什么真相假相?我们闺女在你们这个学校当老师这么多年,出了事儿你们不护着她就算了,还让她受这么大委屈。”
舞台一侧,冲出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嗓门比话筒传出来的声还大。
“张巧花,你竟然又背着我们来这儿给铁花找事儿,你是不是看着她过得好就心里不舒服?从小,她有什么你就抢什么,她怎么样你就有样学样,你倒是想上个大学当个老师,就你那点儿水平,你学得明白吗?你当得明白吗?我们铁花不容易啊,自从上了大学,连家都不敢回,就怕刺激你,让你的病情加重。这多少年,才回家这一次。没想到她为你想,你竟然这样害她。哎呀我,苦命的铁花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姐妹。人家别的姐妹都是互相帮衬,盼着别人好的。你没有良心啊!早知道当年就该掐死你,就不该浪费那么多粮食把你养大。”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魔性的声音回荡在礼堂中。
只是,台上没有人劝,台下没有人动,她哭了一会儿就哭不下去了,一骨碌重新爬了起来,指着老板娘骂道:“张巧花,我告诉你。这次回去豫章之后,你就别想再出家门了,你永远别想到铁花这儿来找麻烦了。你跟我回去!先回去吃药!”
老太太说着就要冲过去,被跟在她身后的保安给拦住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带我闺女回家,你们拦着我干什么?这说到底是我们的家事,我岁数这么大,千里迢迢跑来护着你们学校的老师,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老太太说罢,直接往地上一躺。
“我这心脏可是受不得刺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是死在这舞台上,我看你们学校这些人,往后怎么做人!哎呦,哎呦呦,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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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别叫我哥哥》
桑晏不是桑家亲生的,那个手腕了得、死死压制桑家的楝城新贵才是。
两人在出生时被抱错。
桑晏这个假千金活在震后百废待兴机遇良多的南城。父母借着地产开发成了南城新晋豪门,她被娇宠着长大。
杨华予这个真少爷则生活在陈旧昏暗、凋零破败的北城。母亲在震中过世,父亲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他只能靠自己,摸索着跌跌撞撞地长大。
桑晏想,杨华予恨她是应该的,人前模范夫妻、人后同床异梦、在牢笼一样的婚姻中冷待自己,也是应该的。
在想明白的那一瞬间,她重新回到了十六岁。
十六岁,一切还来得及,她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把属于杨华予的人生还给他。
于是,桑晏在放学路上堵住了杨华予,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同样重回十六岁的)杨华予冷酷无情: 别乱叫。
谁是你哥?
谁要当你哥!
桑晏锲而不舍,一心一意想让杨华予重回桑家。这样他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四口。杨华予就能快乐成长,将来不会打压桑家,也不会走到借此来胁迫自己嫁给他的地步。
(平静的)杨华予:桑晏,咱俩现在去国外领证,也会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四口。
(惊恐的)桑晏: ……哥哥,你冷静。
(邪恶的)杨华予:你要是再敢叫我哥哥,我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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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自以为长了800个心眼子的假千金
和
重生后又多长了800个心眼子的真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