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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溯
如此一来，玩偶出现在屋子里就说得通了，这里是女孩的家，她的玩偶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但为什么在床底？玩偶这种东西不该在床上吗？
羊明挠挠头，独自回到那间屋子，他在里面找了一阵，最后在书柜顶部发现了一排相框。
数量不少，大概七八个，羊明把相框全部揽进怀里，回到客厅，众人迅速围过来。
羊明擦掉框上的灰，按右下角的时间一字摆开。
最早一张照片拍摄于2038年，是女孩刚出生时的婴儿照，最晚一张则在2043年初，是一张多人聚会照。
乍看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日常生活照，羊明数了下，相框一共九个，其中一张是女孩单人照，还有两张是和父母的合照，剩余的多是集体照，里面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加上女孩父母，一共有五对男女。
这几人频繁出现在照片里，像是女孩父母的好友，羊明拿起其中一张纪念照，里面的人统一穿着五角标志的围裙，似乎在进行小区志愿活动，羊明思索片刻，觉得这群人应该也是五角大楼的居民。
秋山和游星对照片兴趣不大，羊明虽然觉得上面可能藏有信息，但研究半天，除了知道这里是猿人的家外，他一无所获。
危机当前，眼看丧尸就要破门而入，羊明转头向男人求助，后者不慌不忙地靠在桌边，正盯着手里的照片出神。
“哎呀别看了，丧尸都要进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羊明一把夺下照片。
“这里好像是三个人在住....”
“什么？”羊明没听清。
东方濯喃喃，“三个人....”
“什么三个两个，外面一大群丧尸等着吃我们呢！你还不快想办法！”
男人推开叽叽喳喳的羊明，再次来到阳台，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而眼下就是证实这个想法的最佳时机。
重新踏上栈道，东方濯来到邻居家，没多久，大门果然响起撞击声，这次他没理会那群丧尸，而是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五六分钟后，男人回到阳台，羊明正焦急挥手，就在刚刚，一件神奇的事发生了，丧尸再次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了般。
“你干嘛呢，还不快过来，丧尸不见了，我们必须趁现在冲出去。”少年隔空喊话。
“丧尸没有消失，它们在我这边。”
“啊？在你那边？？”
男人回望客厅，“我现在不能过去，人数一多它们就会回去。”
“啥意思？”羊明有点没听懂。
“把你的背包给我。”
“你要子弹的话我帮你叫秋山，我背包里没.....”
“我不要子弹。”东方濯开口打断。
“可我包里只有饼干和几件衣服....”
“行了别废话，赶紧给我。”
羊明以为男人想抢他的零食，磨磨蹭蹭不太情愿。
“我还是帮你叫秋山吧。”
东方濯头疼，“我就借用一下你的东西，会还的。”
羊明心情别扭，碍于男人的队长身份，他觉得抗命不太利于今后生存，纠结再三，还是把包扔了过去。
“提前说好，不许偷吃我的零食！”
男人‘啧’了声，随口糊弄过去，他才不稀罕那几块饼干渣子，真正重要的是衣服，全队只有少年把武器包当行李箱，食物衣服一股脑地塞，完全不管装不装得下，总之生活物品一堆，碰上弹药不够就转头管他们要，东方濯为这事说过他几次，但少年直接来个充耳不闻。
队里人人都看得出少年想跑路，所以才大包小包的装，究其原因还是信任问题，东方濯知道一时半会没法让少年接纳他们，不过眼下要测试那群丧尸，他才不得不向对方讨要背包。
至于瓦解少年的心理防线，来日方长，还是交给时间去解决吧。
东方濯打开背包，在里面一阵翻找。
衬衫？丢掉！
袜子？好像洗过....丢掉！
背心？太干净了....丢掉！
内裤？味道够劲....留下！
男人捏住鼻子，嫌弃地把裤衩挂在把手上，这臭味....那小子绝对偷懒没洗，东方濯光速掏出水瓶洗手，流水哗哗，撞击声渐渐停止，他来到门边观察，发现猫眼外空空荡荡，丧尸再一次消失了。
这时，阳台传来呼喊，东方濯急忙返回，看见秋山正准备过来找人。
“等等！别过来，你们在那边好好待着！”
“老大？”
“濯哥？”
男人把包扔回去，“你们那屋只能待三个人，一旦平衡打破，丧尸就会出现。”
羊明踉跄接住，“什么意思？”
“我刚刚试验了下，发现这群丧尸是依据人数多少来判断进攻和撤退的。”
“人数和进攻有什么关系？”秋山发问。
“游戏都有规则，这里也不例外，若我没猜错，每个房间有固定的人数限制，不管是超出还是不足，都属于‘破坏规则’，只有刚刚好，才不会被丧尸袭击。”
羊明疑惑，“可它们怎么知道屋内人数是多还是少？”
“气味....他们在用嗅觉判断人数是否合规。”
东方濯瞥了眼门口的裤衩，这间房住着一个单亲家庭，所以人数是‘二’，经过多次来回，他猜出丧尸的出现可能跟人数有关，不过东方濯却不知道对面是如何判断的，所以他借用了少年的衣物，从而测出原因来自气味。
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散发出气味，气味既是代表也是象征，一个房间同时存在两种气味，代表里面存有两种不同个体，用裤衩迷惑丧尸，某种程度上算是钻了规则的漏洞。
“规则....会不会只是巧合，说不定丧尸只是暂时性离开。”游星大胆猜测。
“我也有这种想法，所以还需试验一下。”
男人唤来秋山，让他和自己位置对调，两人一来一去，秋山代替男人站到了邻居阳台。
回到三人间，东方濯命令羊明和游星立即清掉门口的障碍物，后者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花费好几分钟，两人总算把桌椅家具搬开。
东方濯径直走过去，门外的丧尸茫然游荡，仿佛一只只游魂，他解下锁扣，在羊明惊惧的眼神中一把拉开大门。
“你干什么？！外面全是丧尸！快关门、关门啊！”羊明冲过来。
“这是最后的试验。”
“试验你个头啊！我看你要把我们害死！”
羊明试图抢门，结果反被男人制住。
“着什么急，你好好看看，丧尸有没有发起进攻。”东方濯气定神闲。
“这.....”
羊明停下动作，距离门口最近的丧尸有三只，大概一两米远，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一点儿也不care 这边。
“接下来进行下一场试验。”
“还有试验？！”
羊明惊愕，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踢了出去，平衡被打破，丧尸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冲过来，长刀出鞘，一举贯穿丧尸脑袋，仅仅三秒，羊明又被拽了回来。
就这么一进一出，丧尸从亢奋瞬转平静，最后再进入游荡状态。
“看，这不就测出来了？”男人帅气收刀。
“你还好意思说！尽推别人挡枪，无耻！”
“我可是队长，当然要坐镇后方，万一试验失败，你就当替我们队英勇献身了。”
“谁要替你献身，我要退出你们这支黑队！”
东方濯倚在门边，淡定看着一线之隔的丧尸，“随便，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活下来那就赶紧滚，想加入我们队的人多了去，不差你这只菜鸟。”
“我.....！！”
羊明焉了吧唧，被男人一嗓子戳中软肋，最初他以为对面救自己是另有所图，但听这话，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啊。
试验结果出来，众人知道房间和人数关系后，第一时间想通知其它队友，但由于距离问题，突破丧尸走廊有点困难，于是东方濯决定用音波传输。
于是羊明被堵在门口，被迫成为一只大喇叭。
规则喊了一遍又一遍，羊明不知道吴雪峰几人有没有听见，直到嗓子报废，东方濯才大发慈悲放他回屋。
“现在该怎么办？”羊明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
“啊？”
男人重复，“我不知道。”
“你搞笑呢，试验来试验去，最后却说没办法？？”羊明脑袋宕机。
“规则可以保护我们免受丧尸攻击，但如何破解循环，老实说我没什么头绪....”东方濯叼着根棒棒糖，含糊道，“一开始我以为关键是那只玩偶，但你也看见了，根本不起作用。”
“那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啊，万一猿人冲进来怎么办！”
“规则便是铁律，它已经渗透进这座大楼，只要不犯规，猿人也不会袭击我们。”
“你确定？”羊明质疑。
“你刷过黎明之城几个副本？”
“三...五、五个！”
“果然是只菜鸟。”东方濯咬碎糖块，“每个副本有每个副本的规则，玩家探索地区越多，触发副本的等级就越高，你见过哪个游戏自己破坏自己规则的？就算是丧尸，也必须遵守规则。”
“呃....那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有人数平衡规则就有循环破坏规则，只是后者我们暂时还没发现。”
羊明想再问，阳台那边突然传来喊声，三人急忙过去，发现秋山正一脸严肃地抱着块木板。
“老大，你们快看这些板子。”
羊明拎起其中一快，“这不是我找来的床板吗？难道踩坏了？”
“木板上有图，而且画得非常奇怪。”
三人围拢过来细看，正如秋山所说，木板上有一排简笔画，风格类似火柴人，细胳膊细腿的，因时间久远，线条褪色，部分图案已经模糊，一眼望去灰扑扑的，很难被人注意到。
“这是...火柴人漫画？”羊明迟疑道。
“我觉得不太像漫画。”游星仔细观察，“这些画没头没尾，不像在创作。”
“那不就是随手乱画？好像没啥特别的。”
秋山适时把怀中那块递过去，“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直到看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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