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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
秦惊鸿心道:“铜镜为何会对突然如此暴躁?”
谢时去注意到秦惊鸿的异样:“怎么了?”
储物袋里的镜子还在不停地动着,动静大得要把储物袋冲破,立马窜上天的猴样。
这动静大得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华胡迭皱眉上前一步将秦惊鸿挂在腰间的储物袋摘下:“里面是活物?”
除此之外华胡迭想不到会是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冲撞着,他打开袋子,里面飞快地窜出一个模糊到不知是何物的东西,跟一只冲天炮一样直直的,莽撞地撞上了大殿的悬梁上,深深的嵌在木头里边。
“……”
众人看清是一面镜子,那镜子自己长了手一般,又扭着镜身把自己拔出来了。
一溜烟的工夫回到秦惊鸿手中,躺平如尸,仿佛刚才要上天的不是它。
秦惊鸿:“……”
华胡迭扯了一下嘴角:“这镜子也在发疯?”
秦惊鸿没有回话,而是看着铜镜内的无极庙,是无极庙的正面,看得出来这时的无极庙应该是新建的,房瓦和木头新刷的底漆都是干净到能看清影子。
“这是无极庙?”慈悯不知在何时走到几人身边也在看着铜镜内的景象,“这面铜镜可以看见无极庙?”
当初夏钰得到这块铜镜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到了秦惊鸿的手中,而慈悯当时没有机会见它,也不知道铜镜的作用是做什么的。
秦惊鸿将铜镜递给慈悯:“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继续了,这铜镜可以回溯过去。”
“回溯过去?”慈悯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可以让我看看我的师父吗?”
“我没办法决定,铜镜放出的是就只能是什么。”秦惊鸿低声说了一声抱歉。
铜镜的想法没人能控制,最初也不知道是被谁送到夏钰手上,再转而送到秦惊鸿手上,况且铜镜笼统就只有几次出现画面而已,其余时间跟一块毫不起眼的铜镜一样。
慈悯轻叹一声,随后把铜镜还给秦惊鸿:“投缘应该可以看见吧。”
秦惊鸿接过铜镜时,上面的图案依旧还是无极庙的正面。
眨眼间,铜镜画面在变黑和变白间来回跳换,画面顿住后又变出另一个画面。再一转眼转眼的工夫,铜镜内的画面跳出铜镜悬在半空中浮现,里面的一切栩栩如生。
秦惊鸿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铜镜还可以在空中浮现画面,忽然看见还是心生熟悉之意。
“铜镜当真是这么神奇?”慈悯喃喃自语,弟子们看见画面内的东西很是惊叹,他的声音自然就被盖过去了。
“这铜镜最近是不是经常这样放出画面?”华胡迭小小地拉扯了秦惊鸿的袖子,他眉眼里有些担忧,害怕铜镜每一次播放会是需要秦惊鸿的修为来换取。
华胡迭讲心里的想法跟秦惊鸿小声地说了。秦惊鸿笑道:“没有,我的修为好着呢,铜镜简直就是来帮助我的,安了安了。”
见华胡迭还是一脸狐疑的样子,他抬眼示意谢时去帮他解释一下,毕竟两人的共同解释更有可信力。
趁着谢时去还在和华胡迭解释时,秦惊鸿的视线已经落在半空的画面上了。
视角穿过一处屋门,里面的陈设明显是僧人居住的地方,这里似乎有一些安静,连树叶的簌簌落叶声都能听清。
也许是落叶声造成了假象误以为这里没有人,结果屋内传来一个声音雄厚的声音:“你当真要下山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都在做些什么!那种东西哪里是你能碰的!”
此时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岁的僧人,此时他看起来很是暴怒,而站在他对面僧人只有二十来岁,很是年轻。
年轻僧人也高声回答老僧人的话:“凭什么不能碰?那是你们在怕这些,不是我!”
“你做了之后你就能保全你自己吗!我问你,前段时间山下闹鬼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老僧人手指捏紧,佛珠在手心攥出一道痕,显然是在压制着怒气在说话,“你前几天的血袍去哪了?这段时间你总是日日往山下跑,你以为你换了僧袍我就闻不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吗?”
年轻僧人脸色一白,咬紧牙关,他被说中了不知道要怎么反驳老僧人的话,只能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你说说你在你房中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那些都是禁书啊!”老僧人急到来回踱步,手里的佛珠掐捻得比平时都快,“你、你现在改过还来得及,手上碰了多少人的血,现在就跟我去官府!”
说着老僧人抢上前抓着年轻僧人的手,脸色焦急且沉重地说道:“错了,改了就好,不要再继续犯错了。”
年轻僧人一听,立马挣开他的手,躲到一边上,眼神凶狠地盯着老僧人,眼里的恶意都快要溢出眼眶,在他看来,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师父,而是他的仇人,或许跟山下那些死人一样。
年轻僧人流露的神色暴露了他刚才一闪而过的杀意。
老僧人身躯一震,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弟子已经对他充满敌意或者是杀意了,这一刻老僧人感到弟子原来是如此的陌生,生活数十年却还是陌生,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弟子会和自己针锋相向:“你、你当真要继续吗?就算你后悔了也不会有退路了!”
“我做了就是我的事,我以后怎样也不关你的事!”年轻僧人将刚才的情绪收敛,面无表情对着老僧人说道,“我为了我自己,我有错吗?”
老僧人整个人都被他气到闷闷地咳着,仿佛是要把胸腔里的心肺都咳出来,年轻僧人对此也不是不为所动,他在老僧人咳嗽时,身体反应伸出手就要上前扶着他,只可惜这个念头一出就被理智压住了。
他像个冷眼旁观的陌生人定定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老僧人。
只听老僧人指着他骂道:“你个畜生!当真是个畜生啊,那是人啊,活生生的人!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要将人杀了吗?!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年轻僧人听他这么一说,神情更冷了,整个人都套着一层冰冷的外壳,再一次重复之前说的话:“我为了我自己有错么?”
老僧人只觉此人冥顽不灵,这么多年教他的礼义廉耻全喂狗肚子里了!当真为了自己的欲/念而罔顾他人性命,从前天真的弟子不知道在何时长成了一副自私自利,恶心透顶的人!
“师父您若是没事了,弟子就先告退,毕竟——”年轻僧人半只脚就要跨出门槛了,他面对着阳光让人看不清脸色,“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今天若是再继续,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徒弟!”老僧人脸色铁青,“你又为何苦苦执着所谓的长生成仙呢?寿命的长短当真值得你这么做吗?”
“当然。”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一眼都没有回头。
去意已决,从今往后师父二人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则是老僧人常伴在青灯古佛前,知晓“弟子”四处作乱,没有人能抓到他,就连老僧人本人也不行,但这弟子却是每半年就寄回一封书信,老僧人看着这些书信泪流满面,内心绞痛不已,憎恨他的心软和无能,至今无法阻止年轻僧人。
再后来一些,老僧人圆寂了,死后年轻僧人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出现在无极庙里,面相一样,心已经变了,当初纯真的少年一去不复返了,野心和贪婪的欲/望已经填满了他原先蓬勃的心脏,长生成仙一事更是深入他的骨髓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众人看完后,弟子们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年轻僧人的不是了,清一色的骂声,谴责年轻僧人真的是疯魔了。
秦惊鸿看着半空中还在重复的画面,心想:“长生成仙之道是什么?”脑子里划过一丝亮光,心又想着,“复活术会不会所谓的长生成仙?复活术为何会出现在两人的对话里?幕后人会不会也就是在寻找长生之法?”
心里一众疑惑更是无处得到答案,他余光中注意到慈悯一直抬头看着还在继续的画面,不知是看入迷了还是什么。
慈悯眸色很淡,行为举止也没有出格,没人看出他的情绪如何,只是不知为何会一直盯着。
也许是秦惊鸿多看了几眼,慈悯反应过来后冲他笑了一下后,说道:“长生成仙之道当真值得吗?不惜和恩师决裂,草芥人命,真的不会后悔吗?”
慈悯脸色很淡,几乎是没有血色,此时眉心拧成川字,很是不解为何会有人如此,这与他所学似乎不同。
“不知道了,几百年前的事情谁知道呢?”秦惊鸿说道:“这位方丈你有没有在书上见过?”
慈悯摇头,“这不会猜了,这是远源方丈本人和他的弟子。我只知他们决裂了,但不知是为何决裂,如今看来这就是原因吧。”
他轻轻叹气,今晚上他叹气的次数比以往还要多了。
“好。”秦惊鸿应答一声,转过头就跟身旁的谢时去交谈,“长生之道你会不会觉得很熟悉?”
“复活术吗?”谢时去也不知道自己的嘴里会蹦出这几个字,他印象里是没有出现过这几个字,但看了那一段记忆后,他就将“复活术”三字脱口而出了。
秦惊鸿很明显一愣,想起其实谢时去失忆了应该是不会知道复活术才对,哪知他会回答上他的话,再一看谢时去,估计是潜意识里记得而已。
华胡迭也在此时凑上来,三人顺便开了防护罩,以免谈话内容暴露出去。
华胡迭看了一眼周边的一切,环顾一周这才说道:“长生成仙这种事情怎会如此简单呢?无数的秘术都无法保证一人真的就能长生成仙,长生也许会找到办法,成仙完全就是看机缘,有缘说不定光是吃着饭的工夫都能飞升,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摸不到成仙的门。”
“只是这所谓的长生成仙换个说话不就是复活术那种东西吗?”华胡迭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张复活术的图纸,指着标红的地方说道,“光是这一条就真的要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标红处写着——每逢月圆之夜,复活者当受扒皮之痛,抽骨之恨,每隔五年要更换身体,被替身者要是筋骨奇佳亦或是天生灵骨之人,否则当受噬心、脑损亡之痛,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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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许的愿望成真了哈哈哈,谢谢这位善良可爱的小天使【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