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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死豬頭，電視給我關掉，很吵！」小玥把身體都縮進被窩裡，掩著耳朵。
賀哲男完全無視小玥的話，一動也不動，繼續看他的探索者頻道。
「不關掉就調較一下聲浪！別擾人清夢！」小玥在被窩裡不耐煩地喊叫。
賀哲男的眼神不屑地投向沙發上那團被子，用腳踢踢被中包著的人兒，問:「臭猴子，你想賴在我家多久？」
「直到我要走的時候。」被窩裡的人兒轉了個身，發出聲音。
「無賴……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把電視關掉啦！吵死人！」小玥隨手拾起沙發旁的拖鞋丟過去。
賀哲男反應敏捷，兩根手指頭把快速飛來的拖鞋接住，冷冷地說:「小姐，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你要睡到何時？」
「我昨天折騰了一整天，你就不能讓我睡多一點嗎？」
「誰管你。」賀哲男再一次踢向被窩裡的人。
「小器鬼！」小玥睡意全消，終於起床了。
刷牙洗臉，伸個大大的懶腰。
雖然睡得不飽，但精神總算不錯。
小玥打開冰箱找食物，忽然大叫:「嘩！你很有我心耶！」
「什麼？」賀哲男還沉醉於他的探索者頻頻，回頭一看，急忙走到小玥面前阻止她的行動，說:「啊！這個你不能吃。」
「為什麼？你都不吃辣的，這碗麻辣炸醬麵分明是我的！」小玥搶著原本拿在她手中的炸醬麵。
「不是你的，我明天要的。」賀哲男把炸醬麵搶回來，緊緊抱在懷中。
小玥撇著嘴說:「要來幹嘛……你又不吃……」
「給Beatrice的，她明天生日……」賀哲男的聲音變得很小。
「對不起……」小玥驚覺她說了不該說的，連忙道歉。
「沒事、沒事。」賀哲男回復笑容，又問:「你去嗎？去見一見她，她可是個會帶給人們快樂的女孩，像她的名字。」
Beatrice含意是為他人祈福、使他人快樂的女孩，是《神曲》中的人物。但丁在《神曲》把Beatrice看作是上帝派來拯救其靈魂的聖母瑪利亞。紅衣白紗，戴著橄欖枝的冠冕，來到但丁身旁，帶他同遊天堂。
快樂的天使，窮一生給予人們快樂，將一生奉獻給人們，她叫快樂，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快樂。只知最後得到的，就是回到神的身旁，或是在虛構的遐想中重新。
天使就是天使，最終跟現實一樣，都得比別人更快回到天家。
「好啊！」小玥爽快地答應，不一會煞有介事地說:「等一下，明天是二十七號！？」
「怎麼了？」
「沒事……」小玥走到沙發，再次躲進被窩之中。
「你不吃什麼嗎？」賀哲男感到不妥，走到沙發旁溫柔地問。
「不吃了，我不餓。」小玥露出頭，向賀哲男展露笑容，要他放心，然後又縮回被窩裡。
賀哲男搖搖頭，拍拍被窩中的人兒，關掉電視，靜悄悄地走掉。
被窩的人兒，好像在哭，有一種恐懼正蠶食她的腦袋，頭痛欲裂。
*
一名穿著校服的男生危站在天台邊緣，學生們跟老師們紛紛趕到現場，議論紛紛，不少人只是圍觀看好戲，湊個熱鬧。
「柏傑！先下來，有事好說！」男子從後方緊張大叫。
只見那男生悠悠地說:「還說什麼？我還要聽什麼？」
「別胡鬧，聽哥哥的話，先下來。」
「瘋了！全世界都瘋了……哥哥！？你，張柏豪不．是．我．哥！還有你，甄玥希。我對你徹底失望！」
「對不起…我沒想過這樣……」小玥慚愧地低著頭。
「哼……你們兩個……我要你們記得，記得這一切！」
「柏傑！聽我說，不要！」小玥喊得聲嘶力竭。
男生回頭給予冷笑，一躍，從高處墜下。
血花四濺，不知好歹在圍觀著的人們都嚇壞了，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樣摔在他們面前，變成了一具了無生命的屍體。
*
若瑄走在街上，決心要做好行動第一步。
站在一旁，撥了個電話給懿揚。
「喂，懿揚，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很緊急的嗎？我在開會。」懿揚的語氣是有點不耐煩。
「這樣…不急的，你開完會再覆我電話吧！」
「好。」
沒等若瑄說完，懿揚便掛了線。
若瑄覺得奇怪，懿揚很少用這樣冷冷的語氣，不過倒是沒什麼所謂。
閒逛著，忽然看見熟悉的身影，讓若瑄傻眼的是，那身影摟著一個陌生的女子。
若瑄上前去仔細看，確認無誤。
「懿揚。」若瑄在二人背後悠悠地說。
「若…若瑄……」懿揚回頭，大吃一驚，整副臉都僵掉。
「她就是若瑄？您好，我是婉伶。」倒是他身旁這位辣妹冷靜得多。
懿揚冷靜下來，拉拉身邊的婉伶，說:「婉伶，不要亂來。若瑄，你今晚方便嗎？」
「八點鐘，那家日本料理店。」
「好。」
若瑄掉轉頭緩緩離開。
當若瑄正苦惱如何把分手的話說出口時，竟就給她這麼一個機會。
是幸運還是不幸？若瑄先背叛，卻又感受了被背叛的滋味。彼此背叛，不同的是，一個在心，一個在行。
八點鐘，日本料理店，若瑄準時到達，已見懿揚在等候她的到來。
「來了很久？」
「不是，才剛到。」懿揚頓了頓，帶歉意地說:「若瑄，對不起。」
「其實，我真的沒想過你會這樣做。」
懿揚喝了口咖啡，說:「我承認我有處理不當的地方，也承認這樣的局面是我沒有預期的。而且，我騙你是我的不對，我由衷向你道歉。」
「是嗎……」
「若瑄，我想你要知道，愛情是雙方的。我等了差不多十幾年，我以為我會等到的，可是你從沒有給我正面的回應。我真的累了，然後我遇上了她，她讓我再次感受愛的滋味。你明白嗎？付出很多卻什麼回報都沒有的感受。」
若瑄當然明白懿揚的話，的確，在這段感情之中，一直都是懿揚在付出，若瑄所作的回應並不多。
「我明白…對不起。其實，我們都做得不好。」這一句，也是若瑄由衷的抱歉。
「感謝你的諒解。我們…還是朋友嗎？」
「是，永遠是。」若瑄輕鬆地笑了。
懿揚這個朋友，若瑄是真心感激的。從小到大，她對他都有種喜歡，但喜歡是喜歡，不是愛。
一個人可以喜歡很多人，但不能愛上很多人。
一不小心把喜歡錯認為愛，一切都會像美妙的樂曲突然跑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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