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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悍妇捉奸
焦芳,字孟阳,正德四年晋少师兼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以内阁首辅的身份辅佐朝纲,权倾朝野,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次倒戈,在那个“剩者为王”的时代,你把别人都踢走了,你就是老大!
传说焦芳少小家贫,当过几年乞丐,有一次的讨饭的途中,遇见一位算命的瞎子,就让瞎子为他算上一命。算命的瞎子仔仔细细摸遍他全身的骨头道:“你一身鳖骨头,你就等着讨一辈子的饭吧!”焦芳不信,作势要打算命的,算命的无奈,只好再给他算一遍,谁知这次碰巧摸到焦芳的下巴,顿时大惊失色,跪地道:“鳖骨头加人下巴,您以后不是皇帝就是阁老呀。”
谁都知道,大明王朝是老朱家的天下,焦芳也没有那么硬的脑袋想去造反,但是“阁老”二字,从小就深深印在焦芳的心中,大明朝没有宰相,内阁首辅大学士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阁老也是人,凭什么就不是我?
算命之后,焦芳刻苦念书,后来果然平步青云,官运亨通,正德元年做到了吏部尚书,但是他的前面,还是有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个老骨头杵着,等到他们都退休了,焦芳觉得,自己半只脚也要进棺材了。
不得已,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在朝中混的,其实和道上混的一样,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什么都能要,就是不要脸!
焦芳这回拼着一身剐,投靠“阉党”,就是要把刘健拉下马。
次日上朝,焦芳因一夜未睡,兴奋莫名,眼见刘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地在心底冷笑:你以为如今的皇上还是如小时候一般任你摆布的小太子,你马上就会知道他的厉害了。
刘健、谢迁、李东阳、焦芳四人来到乾清宫,原来满怀希望能够看到司礼监的王岳押着八虎来迎接他们的内阁三人,却看见刘瑾穿着司礼监太监的服饰,一脸冷笑地盯着他们,眸中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刘瑾,你这个罪臣,怎么会在这?”眼看这一幕,刘健惊诧莫名,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在朝中几十年摸爬滚打的老江湖,竟然败在这个为虎作伥的死太监手里,差点当地晕了过去。
“呵呵,如今刘瑾我可是司礼监的太监了,自然可以在这里恭候各位大学士。至于王岳这个混蛋嘛,他因为违抗圣命,已经被我们的皇上革职查办了。”眼看刘健一脸死灰的样子,刘瑾的心中升起了异样的快感,这些个自命清高的大学士,从来都不把我们这些“阉人”放在眼中,如今阴沟里翻船了吧,看你这辈子还爬得起来不!
“叛徒,叛徒,事到如今一定有叛徒。”马失前蹄,刘健只觉痛彻心扉,朝中肯定出了叛徒,否则陛下不会如此决绝地袒护刘瑾,他就不怕整个朝堂成了一间金碧辉煌的空屋子?
刘健转头看看谢迁,他已经给吓懵了,再转头看看李东阳,李东阳一脸沉痛的表情,但是却并不意外;再转头看看焦芳,只见他一脸奸笑,不由地怒道:“焦芳,焦芳,你竟敢背叛老夫?”
焦芳笑嘻嘻地给刘健做了个揖道:“刘阁老,对不住您了。下官只是你觉得你做的太过份,竟然召集文武百官要挟当今圣上,您难不成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你……你……”刘健胸中极痛,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御书房紫檀木的门缓缓地开了,朱厚照慢步跺了出来,一身月白色的奎龙纹袍,飘然潇洒,腰间系着一条翠玉的腰带,发上也只簪着一根玉簪,面容沉静如水,只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细细流淌着寒光,熠熠生辉。
“刘健,你可知罪?”朱厚照缓缓地问道。
刘健连忙跪伏在汉白玉的甬道上,泣道:“老臣知罪,但是老臣这也是为了大明朝的万年基业呀,皇上。”
“不管怎么说,高坐御座的人是朕,而不是你。朕身边的人,你想杀就杀,还瞒着朕私通王岳,你好大的胆子。”经过一夜与贝蓓佳的交心相谈,朱厚照已经恢复了元气,贝蓓佳告诉他,他才是大明万里江山之主,想找多少人代他批奏章都行,不用死心眼地盯着刘阁老,朱厚照深以为然,原来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是他一开始想复杂了。
“既然如此,老臣也无法可说,臣恳请陛下允许臣告老还乡。”事到如今,大家都到了摊开底牌的时候,朱厚照是无论如何不肯听话了,刘健也开始彻底罢工,看谁狠得过谁!
“臣也恳请陛下允许臣告老还乡。”谢迁也跪了下来。
“臣亦请。”李东阳也跟着跪了下来。
朱厚照抬眼看看李东阳,眼色柔和了下来:“李先生你就不要走了,朕从小就喜欢听你讲课。你要是一走,朕会觉得寂寞的。”
“这……”虽然朱厚照的挽留亦在李东阳的预料之中,但是他依旧犹豫了一下,辞官回家,虽然丢了官职,但是一身清白,留下来,那就要忍辱负重,被划为“阉党”一派,忍受无穷的屈辱……
不管了,小小的个人屈辱算什么,“八虎”一定要除掉,不管怎么样,为了大明江山,都要把刘瑾这个奸人碎尸万段。
“李先生,你的意思呢?”
“臣……愿意留下……”短短的五个字,在李东阳的口中,却好似一个千斤重的橄榄,费了好大劲才吐出来的。
“既然如此,李先生你就留下吧,官复原职。焦芳升任内阁首辅,协理朝政。刘阁老和谢迁返籍回家种地去。”朱厚照大刀阔斧地安排好相关事宜,一挥袖子道:“今日免朝,朕昨日被你们闹了一天,都没有好好玩,今日一定要补回来。”
刘健走了,谢迁走了,韩文走了,朱厚照的春天来了,刘瑾的春天也来到,贝蓓佳的……咳咳……贝蓓佳的夏天来了……
为什么是夏天呢,因为那叫一个火辣辣呀,她都快要忙死了。
事先和朱厚照说好了奏折二八开,谁知赶走刘健等三人之后,朱厚照就丢给贝蓓佳一句:“你先把你那八成的奏章批好,朕再来换你。”将贝蓓佳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丢在御书房,自己到豹房风流快活去了。
贝蓓佳的日子那叫一个凄惨,批奏章批得头昏眼花,整整四个时辰过去了,都不见朱厚照的影子,只有刘瑾陪在她的身边,用一种谁见了谁都心寒的眼光看着她,阴恻恻地道:“刘昭容,老奴看您头晕眼花的样子,八成是累了吧?”
“我要是真的累了,你要怎样?”贝蓓佳很警惕地问道。
“您要是累了,老奴可以代劳呀。”刘瑾笑嘻嘻地说道。
代劳?你的心眼比针眼还小,脸皮比城墙还厚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你哪里是想为皇上分忧,分明是想挟私报复那些上书弹劾你的大臣。我这次救你是没有办法,和你绑在了一起,刘健他们一走,我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
想毕,贝蓓佳慢条斯理地又打来一份奏章,淡淡地问道:“陛下,他如今在哪?”
“陛下?呵呵,老奴最近送给陛下几名波斯舞女,陛下想来在豹房看她们跳舞呢?”刘瑾笑得很淫邪。
好呀,我在这里拼死拼活地为他当老黄牛,他却在豹房里面饱餐秀色,风□□乐,我要是咽得下这口气,我就不能算是一个女人!
“锦衣卫呢,来一个手脚快的。”贝蓓佳朗声道,声音极致清脆透亮。
“臣在,昭容娘娘有何吩咐。” 贝蓓佳话音刚落,齐凤涟竟然穿着飞鱼服出现在她的面前,把贝蓓佳吓一跳。
你是忍者吗,难道会移行换影之术,你要是去暗杀什么人,绝对比地府的牛头马面勾魂来得快。
“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将我带到豹房,我有急事要面见陛下。”
“最快的速度?”齐凤涟蹙了蹙她的秀眉,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无论怎么样都行?”
“没错,我立即要见陛下。”贝蓓佳才不要坐那个金翠辉煌的凤辇了,慢得要死,等她到了,说不定朱厚照已经和那些波斯舞女胡天胡地,烂醉如泥了:“立刻!”
齐凤涟微微一笑,笑容如夜色中的海棠一般,明艳醉人:“既然如此,那恕臣得罪了。”
言毕,她突然出手,将贝蓓佳拦腰抱了起来,如一只林间白鹤一般一下子就飘到了房梁上,贝蓓佳感觉腾云驾雾之际,还不忘嘱咐刘瑾:“小谨子,那奏章没批完的先放着,等我回来再说。”
“小谨子?小谨子也是你叫的吗?我的小名只有陛下能叫!别看陛下现在宠你,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我刘瑾的厉害”
在齐凤涟的肩上,贝蓓佳好似飘在云彩中一样,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失去了重力:圣斗士?超人?蝙蝠侠?蜘蛛侠?齐大侠要是活在现代,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呀。
经过约摸一炷香的飞腾,贝蓓佳好似看见了乾清宫东北面的一座巍峨壮丽的宫殿,里面灯火辉煌,歌舞翩翩,檐上点着莲花状的琉璃宫灯,灯光如夜明珠一般闪闪生辉,一层朱红、一层桃红,一层浅紫,映得豹房里面的身影如梦似幻。
“到了,到了,师傅,就停那里。”贝蓓佳一阵激动,就当自己打了回的车。
齐凤涟冷冷回头看了一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瞅着一个空隙,来了一个燕子翻身,直接翻入了豹房之内,又转了一圈,瞅准朱厚照坐的地方,稳稳地停在他的面前。
“臣锦衣卫指挥使齐凤涟参见陛下。”齐凤涟半跪下给朱厚照请安,贝蓓佳就这样被她倒着扛在肩头。
“呦,小凤凰,你知道朕饿了,特地给朕送来一个小美人,让朕尝尝鲜?”贝蓓佳背对着朱厚照,朱厚照一时认不出是她,只是觉得这个小美人被倒背着,露出一截冰玉似的肌肤,极为诱人。
“什么小美人?朱厚照,你不是在床上发誓今生只宠我一个人吗?怎么下了床就忘了这件事?”贝蓓佳好不容易从齐凤涟的身上爬下来,双手插着纤腰,摆出悍妇捉奸的架势,水汪汪的大眼瞪得溜圆,鬓发蓬松凌乱:“我抗议!你要是敢三心二意地宠别人,别怪我河东狮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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