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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如果天有情（一）
刚一下楼，就听见莫易说：“你在家干嘛哪？我还以为你煤气中毒了？打了半天电话没人接。”
我被吵醒了还没发火，他倒喊的挺大声。我没好气的说“我在家睡的好好的，我还没怪你扰人清梦，你倒先恶人先告状了。”我拉开车门，打着呵欠坐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我伸了一个懒腰说。
“因为你卧室的窗帘拉上了？”莫易边发动汽车边说。
“什么？”我不知所云的望着莫易。
“这几天，我每天都会到你家楼下转几圈，前几天过来，窗帘一直是拉开的，今天过来看窗帘拉上了，肯定不是你回来了，就是进贼了？”莫易不冷不热的说。
我心里荡出一点小小的涟漪，我不动声色的问莫易：“你提前发个短信或者打了电话不就知道我在不在家了？”
莫易没有回答我，说：“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一提到喝我就想到吃，从早上下火车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哪？睡觉的时候还好，这会一醒来觉得特别饿。我提议先去吃东西。
莫易头也不抬的说：“小姐，才下午4点，餐馆也没开始营业啊。一会先点些小点心垫一下吧。”
莫易就近找个家环境比较好的咖啡厅。说实话，我不认为今天是个聊天的好时候，我现在我思维都还是混乱的。况且即使不没选择大头也不代表我就会跟莫易在一起。脑袋里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像无数条小鱼在那乱窜，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莫易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后，问道：“五一过的还好吗？”
“恩，很好。”我很机械的回答。
莫易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着问道：“你现在像很好的样子吗？大头不会去那边几个月移情别恋了吧？”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还击道：“你嘴里能吐点象牙出来吗？他要是移情别恋，不正和了你的意吗？”
莫易摸出一盒烟说：“我要能吐出象牙来不成国宝了？”莫易把烟点着继续说：“我要做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的让步，自己看中的东西要自己抢过来才有意思。自己争的赢就争，争不赢就认赌服输。”
“别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莫易也很惊讶，说：“我记得你以前好象不反对别人抽烟啊？”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又讨厌了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了。不过你一向都说浪费可耻，你看这只烟都已经点着了，不抽也浪费掉了。”莫易很好笑的看着我说。
我没理他，算是默认了可以把这只烟抽完。我现在就是没来由的看谁抽烟都烦，谁知道这些烟是不是为某个女人而抽的。我凭什么要去当别人女人“二手烟”的替罪羔羊。
莫易笑着问我：“大头把你怎么了，你回来跟吃了枪药一样？”说完很暧昧的看了我一眼。
我很讨厌这种谈话方式，特别是在我心情极端恶劣的情况下。我不想拐弯抹角的去绕弯子，直接开口道：“大头很好，陪我在武汉玩了三天，我们一起去吃了美食、看了同学、游了东湖、逛了武大、爬了磨山，末了大头还问我能做他女朋友不？”我顿了一下，看了下莫易的表情，不过很遗憾，什么都看不出来。我接着说：“不过我没答应。”
莫易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为什么没有答应？你不总是说大头比我更适合你吗？”
我反问：“你这么希望我答应？”
莫易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我只是很好奇你拒绝的原因，好引以为戒，省得重蹈覆辙。而且，我对自己也很有信心。”
我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挖着小盘里的方糖说：“因为他说他不喜欢我。”
莫易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很吃惊的问：“他想让你当他女朋友还这么对你的说？”
我解释说了“没有，他没有说，是我说的。”
莫易听的莫名其妙，问道：“可以详细说下吗？如果你觉得今天说有困难，可以换个时间再说。”
如果一件事情总得有个结果，现在说和以后说又有什么区别。我开口说：“大头大学谈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住在一块了，那个女的还怀过一个孩子，不过还在上学就打掉了。大头准备一毕业就跟这个女的结婚，谁知道她在一家合资企业工作，跟她老板——一个上海男人跑了。大头觉得很受伤，心里也放不下她，他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了。他希望跟我在一起因为他觉得我们很适合。我问他从头到尾有没有一点的喜欢过我，他说没有。我觉得不能接受没有爱的恋情，就拒绝了。”我尽量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莫易没有就事情本身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淡淡的说：“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受过的挫折太少了，人生才刚走了几步，就下个定论‘一辈子不可能爱上别人’？一辈子有多长？很多时候，我们纠缠于过去，不是真的还爱，而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付出的感情什么也没换来，不甘心自己多年的投入被别人摘走了果实？就像赌博的人一样，越是输的惨越是要下注，总想着自己有一天会翻本。却因此错过了更多的机会。”
莫易说完突然话锋一转说：“大头知足吧，怎么说人家还花季年华的陪了他5年，还把别人肚子搞大了。我身边这么多女人，还没从发生过这样的事哪？”
不管以后跟大头有没有关系，我都不喜欢莫易把他想的那么不堪，揶揄他道：“那说明大头能干，谁叫你这么没本事，一个肚子都搞不大。”
莫易听了笑着看着我说：“是嘛？那你要不要试试我有没有本事把你肚子搞大？”
我听的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
莫易倒正经的说道：“要是大头遇到别人，也许就成了。可惜遇到了你。不可否认他是个好人，至少没骗你，可是你偏偏是个不肯违背自己意愿的人。”
这个时候，电话不合适宜的响了，我接起来是乐乐的，乐乐大着舌头说：“起床没啊？你想辣死我啊？买这么辣的鸭脖子，吃的我舌头都是麻的，嘴都肿了，不过味道真是没说的，下次记得还要带啊。汤都熬好了，我还放了好多红枣，绝对的养颜啊，你赶紧来，不然我都喝光了。”还没等我等我说话，手机被莫易抢过去了，只听见莫易说：“乐乐啊，我是莫易，悠然跟我在一起哪，今天晚上不能过你那去了。恩，好…”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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