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的白切黑日常

　　感觉耳边有人在叫自己是秀的声音，赫一下醒来看见秀的脸，哥哥满脸焦急的在身边给自己喂药。这客栈是被医馆主家打伤后，哥哥带他养伤的客栈，赫一把抓住哥哥的手，哥哥手上的药碗，打碎在地都是碎片，汤药泼在地上水迹分明，“秀，你醒了，真好，哥哥守了你好几天了，你终于醒了，哥哥好担心你。”“哥哥，我受伤了？”“嗯！赫，你是被打手打伤的。”“哥哥，我是炼化之人，我们遇到了何清、何碧，宫殿里的人打开了我的法咒。”“赫，你是受伤了刚刚醒！我不认识你说的人和事，这是客栈，打手打伤了你，你已经修养几天了，哥哥想过了，我们不找什么延寿的方法了？你在人族安家，我陪着你，隔一段时间再回渺族。我会常常来看你。”“不是的哥哥，发生了好多事情。”“赫没有的，你看周围，这里是客栈，没有宫殿、没有你说的人只有哥哥，你晕了许久，现在醒了，可能是你做了一个噩梦。”“哥哥，你爱上念离了，你和她成亲了，对吗？”“赫，念离吗？哥哥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我怎么会与她成亲。”“赫，我再去盛碗汤药，你是晕的太久，可能还不清醒，没关系哥哥在。”晕了太久？我和哥哥是刚从渺族出来吗？赫看向手掌，手掌上没有伤痕，他唤剑没有的，唤不出剑。他拿起地上的碎碗，用碗边化开手，一滴一滴还是红色的血液。快步走到窗边，外面是人族街市，街市上的人、摊位、招牌、所买的东西，与当时所见一模一样，哥哥又端了一碗汤药进来，“怎么手上在滴血，你自己划开的？”秀着急的下楼去找布包扎，一切回到从前，我做了这么长、这么可怕的一个梦真好，一切痛苦醒来发现原来都是梦一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真好！
　　“真的是梦吗？赫。”纤从空气中走出来，“是梦吗？赫，你分的清什么是幻境、什么是梦、什么是醒着、什么是真的吗？”赫看见纤，她再次看向自己，瞳仁中是赫的影像，而后她又变成了若幻，冰冷不近人情，没有痛苦、没有喜悦。赫看见哥哥、看见客栈，一切都像天镜中风吹散所有花瓣一样，一切支离破碎飞翔天际，烟消云散、繁华成空。眼前是河族藏身的山上，对面是溪的尸体，7、8个站着的河族其中有何清，幻像与真实切换的丝丝入扣、严丝合缝，即使是现在赫都无法清晰的分辨现实与虚假，这里是天镜，还是河族藏身地？赫看向身旁，站着的是若幻，赫伸手去抓她，若幻转身握住赫的手，“这个我是真实的，你从幻像里走出来了，现在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赫还是不能判断，到底这是真的，还是幻像。
　　“赫，你听过庄生晓梦迷蝴蝶的故事吗？庄生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清晰可见自己是蝴蝶，可醒来后自己的庄生，他恍惚了，觉得自己其实是蝴蝶，这个庄生才是梦。幻境也是一样的，我们在你脑子里构造幻境，所以你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会那么真实，不可能。”
　　“因为，我有前缘镜像，可以洞察人的所有精力，只要找到最真实的切入点，我们做的幻像无人能查。”
　　“不可能，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造与真实一模一样的生活，没有人可以将真实和幻境混淆的无法区分。人不可能活在自己的假想里，我不信现在的才是假的，才是幻像。”
　　“赫，如果你是我族炼化的第一个人，如果你习此术几千年，如果你施展此术上万回，你就会明白有些幻境，是可以连我这样施术的人，都会走不出来的。1000年前，我就可以这般操控，让人幻境、现实混为一潭的幻像了。”
　　赫唤出剑“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哥哥来骗我，我多希望回到刚才的时候，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一场，我以为我醒过来了。我以为之前所有痛苦都是噩梦一场。”赫看着若幻的脸，她的表情中罕有的露出一丝丝痛苦，“赫，我看了你的、他们的前缘幻像，我知道现在站的这8个人是无辜，你怕他们醒了会无法面对，所以我要造出极真实的幻像，让他们从幻境中出来时，完全相信我造出的幻境才是他们真实的人生，用我制造的幻境顶了他们脑海里的真实。”
　　“不可能，他们醒来会发现的，会有差别的。”
　　“孩子，你知道幻境与真实的区别吗？”赫没有回答。
　　“就像有人做了个白日梦，梦中有无尽的美女、梦中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当他醒来，他的眼前真的有梦中见到的无数美女，真的有梦中所见的无尽珍宝，那这就不梦这个真的。河族就是这样，我造一个极真是幻境，顶了他们的过往经历，幻境中他们是这世间鱼类炼化的第一批人，只有他们8个人，他们没有亲人，没有人会证明这是假的。就像你刚才的幻境，你醒来秀不在你身边，这个幻境就有漏洞，你会发现这是假的。如果我幻化一个秀，你们一定会一起回渺族，你会看到念离，勤要杀你，这就会形成幻境与现实的冲突，你就会明白自己经历的都是假的？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不信我可以用我的幻像，在脑中顶替了他们的真实人生，我只能先在你身上用。我在幻境已经告诉他们尘世危险要时刻用融景之术、要藏好自己。而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也不用呆在一起，必须分开生活，他们一族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赫幻出笼密罩，粹了溪等几人的尸体。
　　何清醒了看见赫显出惊慌，完全不认识赫的样子，很快施展融景之术，一族消失不见，赫看着何清消失，心中相信若幻的幻境与现实真的交错起来了，何清信了自己是初次炼化，但是想到他要这样生活在谎言中，而且是一个人永永远远的、孤孤单单的生活在这尘世里，赫真心觉得有愧，河族一族尽皆败在溪的贪婪、勤的残忍中。
　　赫转向若幻，看着她，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看着她极美的妖冶之姿，赫说“族主，这个幻境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的，是从我第二次进你居所？还是第一次进尘族？你就开始起幻像了？”
　　若幻笑了起来，美的沁人心脾“少年，你从什么时候看破的？”
　　“不久就是刚才，从你说如果你是此族炼化的第一个人，如果你习此术几千年，如果你施展此术上万回，你就会明白有些幻境，是可以连我这样施术的人，都会走不出来的。”
　　“少年，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施术的？”
　　“我认为我第一次进到你族，踏进你族的第一步，你就发现了我就开始施术了。”
　　“你猜的不错，当你踏入我族的时候，我族就知道，因为我族是世间尘埃、黄沙、瘴气、毒雾聚集所化，我们没有本体呈现的只有虚像，我们也只能呈现虚像。因为没有本体完全为虚空所化，所以便是前缘镜像你都是观不到我们的，更不可能看到我们的术法，我无意骗你，但无论是若幻、还是族主都是我们的虚像，你脚下的尘土，周遭的空气才是我们的真身。”
　　“族主，你为我也做个幻像，让我和哥哥重回以前，行吗？”
　　“我做不到，幻境最重要的是时间的点，幻境起与幻境终的点要完全一致，要没有人可以证明，你脑海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你一旦回到渺族，人人都知道你死了，这个幻境会不攻自破。勤和护卫不会饶过你，你的前缘镜像我已看尽，你和你的哥哥秀断然是回不去从前的。但是你的经历确实坎坷、痛苦，而且将来前途莫测，我可以给你一个幻境，你从小无父无母，被人带到山间成长，你偶然习了些术法并会施展咒语，而你慢慢长大成人，实在觉得孤单，想寻其它的炼化族群生活，你根本就不会飞，只要我将你放在某个炼化族群的附近，你醒来这个幻境就是真的。这样可以吗？”
　　赫，摇了摇头，让哥哥从自己的人生中完全抹去，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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