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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两重
第五十二章 冰火两重
子澜此话一出,纳兰性德脸色已经变了。王进宝忙笑道:“皇上慧眼识珠,容若是伯乐,也要子澜是千里马才行。子澜,今天可是你和你家六爷同时升迁,你不替六爷高兴吗?”
子澜也知道话说的唐突了,端起酒杯笑道:“子澜说错话了,六爷别生气。”
纳兰性德把酒喝了,微笑道:“我说很多次了,叫我大人就好。”
子澜道:“皇上亲口说的,我想叫六爷什么,随我。”
纳兰性德道:“吏部没有拿皇上压我的人。”
子澜起身,道:“子澜扰了各位大人的雅兴,先告辞了。”说完便走了。
众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忙说些笑话岔开。
纳兰性德对王进宝小声道:“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对他再好也是白搭。”
王进宝笑道:“你真不知他为何生气?”
纳兰性德道:“我真不知,昨儿也不知他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突然叫我俩过去陪皇上用膳。后来……皇上今早就让我一起上朝。我在雨花阁这一个月,多亏有他照顾。今儿又能出来做官,更是全靠他。我心里正感激他,偏给我来这么一出儿。”
王进宝道:“你也说了,之前是住雨花阁的,可是打从今儿起,你该住养心殿了吧,你说他能高兴吗?”
纳兰性德道:“要真是这样,他干嘛还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情?”
王进宝道:“你在雨花阁受皇上冷落,他心疼你。你回皇上身边,他又觉得失落。要不然为什么称情人是冤家呢?”
纳兰性德叹道:“他以后在吏部总这么和我发脾气,我可受不了。”
王进宝笑道:“那你可以禀告皇上,你不要他。”
纳兰性德道:“算了,还是在我身边好些。他这个脾气,在外面我更操心。”
王进宝笑道:“你还是舍不得。”
纳兰性德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康熙已经睡下了,纳兰性德自己洗了澡,进到康熙的寝殿,轻轻躺到床上。
康熙本就没睡,这时见纳兰性德回来了,就道:“怎么这么晚?你们吏部都是海量是不是?”
纳兰性德道:“今儿主要是给进宝送行,你知道,吏部的人都舍不得进宝的。”
康熙道:“你呢?你离得开进宝吗?”
纳兰性德道:“心里肯定有些没底,毕竟我没独自掌理过吏部。”
康熙道:“朕想,若一直让进宝帮你,那你一直依赖他,也不成。你先自己试试,有什么难处就直接和朕说。”
纳兰性德道:“好。”又笑道:“你干嘛让子澜来吏部,他只会捣乱,再一个就是一味狐假虎威,打着你的旗号在三院六部横行。”
康熙笑道:“这样更好,省的他们看你资历浅,看轻你。你不便说的话,正好让子澜去说。不便办的事,也可以让子澜去办。”
纳兰性德笑道:“也好,那些迂腐的老夫子,也只有子澜天不怕地不怕的能对付他们。”想到康熙身上的伤,便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再给你上点药。”说着,便掀开锦被,又去脱康熙的裤子。
康熙抓住纳兰性德的手,道:“朕自己上过药,没事了。”
纳兰性德笑道:“我看看,怕什么?”说着便微微使力。
康熙也在手上用了些力,笑道:“你不是有别的目的吧?”
纳兰性德笑道:“是又怎样?昨儿食髓知味,今儿想再来一次。”
康熙苦笑道:“容若,朕明儿要去天坛。再者,昨天你也太威猛了些,朕都吃不消了。今晚就放过朕吧。”
纳兰性德道:“不成,去天坛有什么了不起。你以前在承恩室调教我的时候,可没问过我第二天要干嘛?”
康熙柔声道:“以前都是朕不好,朕都说了好几次了。朕只是说今晚饶了朕,明天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纳兰性德道:“不行,就要今晚,我今儿喝了酒,特别想要你。”
康熙认命的把手松开,道:“随你吧。”
纳兰性德笑道:“你什么态度啊?我以前伺候你的时候是这样的吗?反正你是皇上,功夫又比我好。你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让太监把我送回雨花阁,或者直接踢我下床都行。”
康熙笑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妖精呢?你是想把我折磨死是吧 ?”说着,解开自己寝衣的扣子,又将双手环上纳兰性德的脖子,道:“这样满意了吗,六爷?”
纳兰性德看到康熙胸口的刀疤,轻吻在那里,道:“玄烨,你被我刻上了印记,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康熙轻道:“是,而且是刻在心上的,永远抹不去。”
纳兰性德在那里亲了又亲,终于抬头笑道:“所以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是不是?”
康熙笑道:“何止,你恣意妄为、肆无忌惮都行。”
纳兰性德一路吻下去,一直吻到康熙的欲望中心,用口舌伺候了他一回,又给他后面上了药,帮他穿好衣裤,才道:“明儿不是要去天坛吗?早点睡吧。”
康熙笑道:“就这样?”
纳兰性德也笑道:“还能怎样呢?我可不是你,以让别人痛苦为乐。我知道你昨儿没睡好,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而在雨花阁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子澜从王进宝家回到雨花阁。小丁子一边帮子澜换衣服,一边道:“公子今晚还给六爷等门吗?”
子澜冷冷的道:“人家以后都住养心殿了,还等什么门?”
小丁子道:“那公子今晚住哪呢?是还住暖阁,还是回卧房?”
子澜道:“回卧房吧。”
小丁子陪着子澜来到卧房,对子澜道:“要给公子换一套被褥吗?”
子澜道:“不必。”
小丁子服侍子澜躺下,自己也拿了被褥谁在床边地下。又道:“公子,奴才说句不该说的。既然公子钟情六爷?又何必撮合皇上和六爷和好?”
子澜道:“我傻呗。”
小丁子道:“公子不是傻,是不忍看六爷每日伤心。”
子澜道:“小丁子,你说是现在的日子好,还是之前的日子好?”
小丁子笑道:“这还用说吗?以前公子在宫里,人人都来欺负咱们。便是那些最不得宠的公子或小主,只要被皇上宠幸过的,都能压在咱们头上。如今别说后宫中的人,便是王爷贝勒,谁敢不给公子面子?”
子澜道:“你说皇上为什么独独宠信我?”
小丁子道:“公子精明强干,为皇上办事又尽心……”
子澜道:“像我这样的人朝中多了去了。”
小丁子道:“自然和六爷是有些关系的,皇上对六爷君恩深厚,所以对公子爱屋及乌。”
子澜冷笑道:“是啊。所以我如果一年前没被他糟蹋,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所以我活该被他蹂躏是吗?”
小丁子忙安慰道:“从公子回宫后,六爷对公子实是处处关心照顾。这回在雨花阁住的一个月间,无论是和公子对弈,还是品画、练剑,六爷都是倾囊以授,那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奴才听说公子在子爵府的时候,六爷也是如此。所以公子说到‘糟蹋’两个字,实在是有些辜负六爷了。奴才再说句唐突的话,六爷在雨花阁的日子,和公子住的只有一墙之隔,若六爷真有什么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可六爷没有,自始至终对公子都是真心爱护,别无他念。”
子澜又冷笑道:“他从来对我都没半分心思,又那样对我,不是糟蹋是什么?”
小丁子道:“奴才想,以公子的品貌,六爷一定动过心。但是,六爷心里已经有皇上了,所以……公子想开些吧。”
子澜道:“我哪里敢和皇上争呢?我只不过……只不过想他偶尔……他都不肯。”
小丁子道:“奴才最近常听宫里人说,皇上对公子的宠信,已经超过六爷。奴才想,皇上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深信六爷和公子没什么。若像公子刚才所言,那皇上还能容公子吗?”
子澜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小丁子又道:“公子今天晋了大理寺少卿,实在可喜可贺。以后在六爷身边办事,六爷每日提点照拂,公子大把前程,他日做大学士都不在话下呢。”
子澜笑道:“这么不要脸的话,出去千万别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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