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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
珍夫人其实自己喂奶也就那么几天,其他时候便都是让四个奶娘们轮流喂的奶。可是,慢慢就有风声传出“那雍亲王的珍夫人虽说是伯爵家的小姐,可是到底是没娘教粗俗妇,改不了她身上的腌臜气,一天到晚竟然自己奶孩子。”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风声竟然首先是从京城里头传出来的。
有些人觉得这事儿里头透着邪乎,而有些京城里的有心人一瞧就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就笑看着不做声。
这个时候,雍亲王放在京城里的探子就发挥了她们的巨大作用。其中一个便是颇受那些达官贵人们欢迎的歌女——牡丹姑娘。
牡丹姑娘本名并不叫牡丹,原是一孤女,五岁时被王爷收养后,被送入专门的营地接受各种专业训练。因后来屡屡立功,后被雍亲王赐了名为娥。不过,她一向不以真名示人。
牡丹姑娘一直都是春江楼的领头人物。她貌美,身段好,又会来事儿,说话又及其有分寸,又特别有礼节。那些达官贵人们就喜欢点她。有些纨绔子弟瞧她美如仙,做派又特别有大家贵女的气质,便有些蠢蠢欲动。甚至是当面掷过百金要求她陪夜。牡丹姑娘都坚定而又委婉的拒绝了。
这一行为让有些人极为气愤又鄙夷,比如那几个被她拒绝的纨绔,说她是当了女表还想立牌坊。可是,在牡丹姑娘看来,这一点点唾骂鄙夷算得了什么。在她面前,她觉得每一次危险都会带来机遇。所以,对待这样的谩骂,她没过几天就悄悄派人放话道:“她牡丹作为一个歌女,那也知道气节二字,对于这种食君之禄而不担君之忧整天无所事事整日里找孤女的茬的膏粱纨绔,恕她牡丹一律不接待。
因为这事儿,早有看那几个纨绔不顺眼,和想给他们背靠的几大侯府公府松松肉断断骨头的人趁机而动。暗暗给几个性子倔脾气躁的御史大夫使使力,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透漏出这几个纨绔罪孽累累,杀人放火,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有时候因为不顺心当街鞭打无辜民众。
几个御史大夫四十多岁,往常都嫉恶如仇。一想到天子脚下还有这样的事儿,连夜就进了皇宫给皇帝谏言去了。
那时候,皇帝登位才只有几年,那些个老牌贵族又不服管。这送上门来的能杀一杀他们威风的机会不要白不要,于是,皇帝决定顺应民意,把那几个纨绔子弟发配到边疆当兵去了。
京城里贵族们听到竟然是发配边疆这么严厉的处罚,都不禁为那几个子弟叹息,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命回来,打仗上阵杀敌在这些老牌贵族们子弟们的眼中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自此以后,一个个喜欢爱玩的爱闹的都被父辈们祖辈们拘在屋内读书了。
京城里境像因为牡丹姑娘这小小的事件有了改变,有些不知里头道道的人以为牡丹姑娘有本事,她的入幕之宾肯为她出头,所以,牡丹姑娘名声更加大噪。以后,探听消息也更为方便了。
在这一天,天弘十年,五月二十四号的晚上,牡丹姑娘就恰巧接待了这样一批贵人。都是几个侯府的老爷们竟然热烈的讨论着雍亲王王城里头的事儿。
牡丹姑娘一听,以她敏感的政治嗅觉就能判定到,大事不好!
蜀地贵族家的事儿竟然传到京城这么远,而且短短的几天之内。她可是听说二十号王城办的洗三宴,二十四号关于珍夫人的传言在京城就甚嚣尘上。
这贵妇人的消息和各种传言一向被世人看做是风流韵事的。听听这些达官贵族说的都是些什么,“珍夫人亲自喂奶,也不知道跟我们府里头那些奶娘比如何?是不是也是那样圆润硕大?”接着又在讨论谁家奶娘奶好喝,谁长得貌美,还在一起商量着要不要交换奶娘彼此用一用。甚是龌龊不堪。
牡丹姑娘觉得这是有人要用流言逼死珍夫人啊,这一招是想彻彻底底的毁掉珍夫人啊!真真是又狠又毒,如杀人于无形,借力打力。想当年她自己就用过。弄不好,逼死珍夫人只是第一步,到时候,那叛徒同京城里的里应外合围杀王爷都有可能。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当即牡丹姑娘就不小心的倾倒了酒盏,酒液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赔礼道歉连声说失礼,要失陪一会儿,急不走进自己的厢房,坐在桌边铺开信纸,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一一上报,还暗示了自己的猜测:那就是王城里头有间谍,而且还有叛徒!现在就在里应外合!”
她接着叫上后院里十分不起眼的一个扫地的小子,把密封好的有着特殊标记的信交给他。交代道:“七天之内,你必须亲自交到王爷的手上。”
这小子是牡丹姑娘精心培养的下属,一向忠心耿耿,他瞧着上司牡丹一副临阵以待,严肃至极的样子,他也知道了事情的紧急性。慎重的接过那封信,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给牡丹做了一个揖,便转身连夜便悄悄出了京城。出了京城,在一秘密的小据点牵了一匹快马五百里加急就往蜀地赶。这一连串的动作如一气呵成。
这小子中途换了差不多有五六匹快马,没命似的往蜀地跑。饿了就吃口干粮,渴了就喝一口水,脸都来不及洗,洗澡更不可能了。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出发后的第六天凌晨赶到了皇城。悄悄的进了皇城,见了暗卫一小长官。被告知,道是:“王爷和各位娘娘们如今都在差不多一百里外的东山县。”
那长官瞧小子一副风尘仆仆,饱经风霜,脸上有十分焦急的样子。隐隐感觉有大事了。亲自给小子换了一匹速度极快的好马,自己也牵了一匹,他又叫上十来个自己信得过生死相托的兄弟便带着小子一起往东山县赶。
这才一百里地,按理来说骑着快马,半个多时辰就应该可以到的。结果,硬是花了一个多时辰。
原因是,他们这些忠诚耿耿的暗卫竟然半途遇伏。在一小山坳里,有百来人的队伍在伏击。幸亏他们多年跟着雍亲王打仗,干各种秘密活动,二三十年这样的生活让他们形成了一种本能。那就是对一点风吹草动都敏感。
进了小山坳,这支只有十多人的队伍的头儿就觉得不对。他眼睛往各处晃了一眼,就知道有人玩伏杀。伏杀,可曾经是这支队伍的特长。
他们估摸了一下,总共有三个方向有动静,而每个方向都差不多有三四十个人。气息十分粗重,应该是刚刚赶路过来的。不会调息,没有内力,应该只是凭着气血足会几招三脚猫功夫的壮汉们。
若只是小子一个人经过这里,灭杀小子不在话下。可是谁叫有这十来人常年做着伏击的暗卫们在他身边呢?虽然说,他们只是王城的暗卫里头的丁等,虽然是暗卫甲乙丙丁等级中的最末一等。可是,凡是能称得上是暗卫的,都是忠于王爷,给王爷秘密做活的,不说是万里挑一,那也绝对是百里挑一了。他们虽然比不上甲乙丙等,但是对付眼前一百来个喽啰,还是有很大的信心的。
那头儿狠狠的拍了拍小子的肩背,说了一句:“你这小子还算有点运气!”接着,便同身边的兄弟们一样从腰间抽出长约一米多的大刀,骑着马就往那躲在草丛里的人身上冲。踩死一个算一个,砍死一个算一个。杀到后头,这一伙十多人的队伍竟然还杀出瘾来。
那一百多人瞧这十来个杀神越杀越猛,越杀越兴奋,一时之间都吓得怕了。有些胆子小怕死的人见机,悄悄地往后退。离此地有四五百米的地方有几个人躲在山洞里,一直都在密切的关注着这边的形势。有一个军师一样的人,摇着羽扇,优哉游哉道:“看来那位贵人提供的情报有误。我们先撤吧。”
说完,便一个人先撤了。身边的两个看军师大人走了,便站起身,急急忙忙的跟着军师。
而距离此地有一千多米的地方,一个约莫二十多岁,满眼坚毅,薄唇紧紧地抿着,梳着现代二八分短发的汉子,身上却穿着一套手工量身定制的西装的汉子拿着望远镜不可思议的望着这边局势。心里头恍悟道:“原来古代真的有轻功!有些人是真的能以一当十!”
他用着高倍望远镜细细的盯着这正在砍杀人的队伍中一个个的瞧,以他曾经入伍的经验看,这一支队伍训练有素,十分懂得分工协作,也晓得用最小的力达到立马杀掉人的效果。接着又设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与这群人对敌,能接下几招?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那队伍中的头儿眼神十分犀利朝着他躺着的地方望了过来。
如果他有顺风耳,就能听到这头儿和其身边的兄弟的对话。
“头儿,那边还有一个!要不要。。。”那人向头儿怼了一个眼神,兴奋道。
那头儿听了,又看了这边一眼,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时间紧急,先别管他,等事情都办了,回来再收拾他!”
那人听了,心里有些不甘,这人没有杀完,总逼的人心里痒痒。但是既然头儿放话了,可得必须听,要不然得挨打的。
于是他只得满眼不舍,看了那一千多米的藏身地点,跟着头儿直往和畅园赶。
到了和畅园,用特殊的联系方式,而且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跟自己的暗卫上司联系起来。效率十分的高,很快,雍亲王身边的暗卫甲九就知道了。
甲等级的暗卫仅仅只有二十多人,可是这二十多人都是中心人物,每个人都领着一条线。而甲九就是专门做情报工作的。他亲自接待了那奉信而来的小子。
听到小子死倔,说什么他受牡丹姑娘的嘱托,一定得亲自交给王爷。也没有怎么样。毕竟,牡丹是他的直系下属,乙等三十九号,而且还有王爷亲赐下的名儿,一向对王爷忠心耿耿。他觉得该给的面子要给
便立马向在福莲阁的王爷传报了此事。
这个时候崔珍珍还在死睡,对外界一无所知。
雍亲王轻轻的拨开珍夫人抱着她臂膀,把躲在他胸怀里的小人儿的头轻轻的拉了出来,在完全没有惊动她的情况下,轻轻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下了木质地板的楼。
雍亲王在密室里亲自接见了送信的小子,听他说了京城里的大致情况。
等到他们出去了,雍亲王这才打开那有特殊印记的密封的信。越往下看,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直到后来面色铁青,眼露杀气。
死死地压抑了心中的怒气,咬牙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接着又是痛恨自己太过于自负,以为自己的封地尽在自己之手,那些人也翻不起浪来。没想到后院起火,出了这档子事。
这事儿说起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结果那一个个的竟在这上面做文章,还说宝儿等同奶娘,成为那些人家的饭后谈资,实在是太可恶!这事看着是小,可是无不是在说本王这王爷当的无能。
接着转念一想,自己也太相信自己的嫡王妃能力了。她一个人把持着整个王城的后宫,竟然还能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不应该。以往嘛,有点小毛病,他都能忍了。但是,今天实在是是让人气急,现在自己的感觉是,心肺都快要炸裂了。
雍亲王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心里制定了一个章程。接着便把一直在外头待命的甲九和甲十一,甲二十三,甲二十七四人叫了进来。
对着甲九就二话不多说,直接吩咐道:“你去把王城里头的那些女人,不管是王妃,侧妃,夫人,孺人,奉昭奉仪,包括宫中女官,一般宫女什么的,她们的动向调查清楚。包括珍夫人身边的也要祥知!”
甲九一听,心里透亮,立马琢磨出几分味来,王爷这是怀疑后宫有人里通外贼?呵呵,这内贼可真是不怕死,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主子的手段?那感情好,自己又有事情做了,那些个小崽子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又必须锻炼一下了。
接着欣然领命,抱了一个揖,就不发一点声响的出去了。
屋里头剩下的甲十一,甲二十三,甲二十七一瞧这甲九竟然能有这么多的活干,一个个羡慕得两只眼睛都直了。
主子器重看得起,才有办事儿的机会呢!不过,雍亲王让他们也没有失望。
只听到雍亲王对甲十一吩咐道:“你去把自己的现在的二十条线整一整,梳理一番,看谁私下联系了本王后宫的人,有谁夹带私货悄悄地给她们办了事儿,还有谁动静不对,联系了外人。另外,还有,”雍亲王沉吟了一下,语气便颇为严厉道:“给本王好好查一查最近一年时间内在王城活动的商队他们的动静。以及跟蜀地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又有什么联系?还有谁在胆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暗暗的囤积武器。但凡是囤积武器的,还是类似鞭炮,火油这一类易燃物品的,都给本王抄了!”
甲十一听到这样的吩咐,两手就开始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他这人就最喜欢干一大仗了。这接下来的日子真是让他期待又兴奋啊~~。甲十一舔了舔血红的唇,本来就比较秀美的脸更显得一些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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