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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旗会的惊喜吗?
等到猫池阳葵情绪稍微再平复一些后,中原中也突然开口,““对了阳葵,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中原中也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五岁的中也。
他站在某处海岸。照片以大海为背景,穿着麻布和服的中也和青年。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向摄影师。也许是斜射的阳光太刺眼了,青年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年幼的中也呆呆地望着拍摄者,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这是旗会大家遇害前为我准备的一周年的惊喜礼物,我那时候想让你看的惊喜就是这个。”中原中也说,“我过去的身世,关于我是否是人类的事情,虽然如今已经不再重要,但是起码这张照片…我还是想分享给你。”
猫池阳葵的眼泪还没干透,鼻尖红红的,像只淋了雨的小动物。
她接过照片时指尖还带着一点细微的颤抖。
"这是......"她低头看着照片上小小的中也,五岁的孩子穿着朴素的麻布和服,站在阳光灿烂的海岸边。
他的小手被一个陌生青年牵着,两人正朝着镜头走来。
"旗会的大家找到的。"中原中也的声音很平静,"他们花了很长时间。钢琴师提供了西部废弃村庄的照片,并主导了秘密调查行动;外科医生通过医疗记录中的齿形鉴定确认了关键信息;阿呆鸟通过威胁和追踪医疗法人,找到了破碎诊疗所的保管记录。”
他注视着那张照片上呆呆地望向镜头的自己,“而公关官利用军方旧识获取了绝密的人体实验线索,最后冷血潜入了多个机构盗取了关于我的出生记录,家族史和学籍档案…总之,就是这样曲折的过程后获取的。”
猫池阳葵点点头,用指腹轻轻抚过照片边缘:"中也小时候......好可爱。"
"喂!"
"真的嘛,"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笑了起来,“你看,眼睛还圆圆的,像只懵懵的小动物。"
她突然指着照片背景,"这是哪里?"
"西部一个古老的农村,"中原中也说,"现在已经是个废村了。"
猫池阳葵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说:"中也。"
"嗯?"
"谢谢你给我看这个。"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旗会的大家了,但能看到他们为你准备的礼物......我还是很高兴。"
猫池阳葵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用指尖轻轻抚平边角。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给照片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海浪的声音仿佛透过泛黄的相纸传来。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风声变得清晰可闻
中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笨蛋。"
"干嘛又骂我!"
"因为你笑得像个笨蛋。"
猫池阳葵鼓起脸颊:"中也才是笨蛋!"她抓起抱枕砸过去,"超级大笨蛋!"
中也轻松接住抱枕,突然说:"要不要去吃宵夜?"
"啊?"猫池阳葵一愣,"现在?"
"嗯。"中也站起身,拿起外套,"突然想吃那家关东煮了。"
猫池阳葵眼睛一亮:"就是老板总偷偷给我们多加萝卜的那家?"
"对。"中也把照片收进口袋,"走不走?"
"走!"她跳起来,胡乱套上外套,"我要吃好多好多竹轮!"
深夜的街道上,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猫池阳葵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催中也走快点。
"中也!"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空,"月亮好圆啊。"
中也抬头,看见一轮满月悬挂在高楼之间,清冷的光辉洒在柏油路上。
"嗯。"他轻声应道,"很漂亮。"
猫池阳葵转头看他,月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中也。"
"怎么了?"
"下次......"她犹豫了一下,"下次你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海边吧?就像照片里那样。"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
"真的?"
"嗯。"他点点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猫池阳葵问。
"之后不准再偷吃我的布丁。"他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上次买的都被你悄悄吃光了!”
猫池阳葵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脆:"那中也得保证不再把我的甜牛奶换成原味的!"
"那是为了你的牙齿着想。"中原中也无奈地说,“每周吃这么多甜的,小心蛀牙。”
"才不会!我转化能力可以治疗我自己的,才不会有蛀牙这种困扰呢。”猫池阳葵吐了吐舌头,“中也才是,小心当上干部之后工作量加倍以后说不定还没我高———”
“怎么可能!”中原中也拽住对方斗篷袖口,“好歹我也是男孩子啊!”
两人的斗嘴声渐渐远去,月光静静地照着他们走过的路。
那张泛黄的照片安静地躺在中也的口袋里,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就像很多年前的海浪,温柔地拍打着岸边的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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