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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颜惊月闻言一惊:“时景生病了?”
时景身体一向很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颜惊月又问凌秋:“可有差太医看过?”
凌秋回道:“方才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只是时贵夫近来精神一直紧绷劳累,回来后一下子松懈下来,加上最近秋风起,感染了风寒,这才病倒了。”
颜惊月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长明雪的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能不累吗?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时景在时刻守护着她,生怕有一点疏忽,遭遇不测,就没好好休息过,结果一回来,一下子就病倒了。
凌秋愧疚道:“都怪我,前两日时贵夫便时不时咳一下,我说要不要差大夫来看,时贵夫说不用,并无大碍,我便也没叫太医,却没想到现在却越来越严重。今日咳得甚是厉害,时贵夫不想惊动陛下,我就赶忙来禀告了。”
这也怪不得她。是她自己来藏书阁前,说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她的。
听得此言,颜惊月心中一急,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是。”
颜惊月和长明雪两人再也坐不住,一起赶往时景的住所。
路上,颜惊月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对长明雪吩咐道:“明雪,你去把于大夫带过来。”
想到她身上所中的毒,以防万一,还是让于新荷再次帮时景检查一下比较好。
长明雪应道:“是。”
说完,她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走去。
凌秋在前面带路,颜惊月一路紧随。没想到路越走越偏,越是安静与荒凉,到后来就是一条小路,两旁都是杂草丛生,荒野之地。她没想到,在这皇宫之中,居然还有如此荒凉破败的地方。
莫非,这是冷宫不成?
颜惊月暗暗疑惑,时景怎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难道时景不得原主的宠爱?可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如果时景真那么不受宠,原主为何在月溪山上给他准备了三千多两的银票,还细心地准备了衣服和点心。
但要说他受宠,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无论何人看,也很难让人相信这一点。
颜惊月跟着凌秋七拐八拐,一个转身,终于来到一个阔野之地,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两棵高耸入云的桃树,桃树下,建造着一座小院,很是别致,别有一番景象。
只是简单的隔着一道门墙,却仿佛是身处在两个世界之中。
走到近处,颜惊月抬头一看,只见门牌上写着“桃花小苑”四个字,字迹隽秀,推门而入,院中景象映入眼帘。
方才从屋外看,见桃树枝叶枯零,秋风萧瑟。如今一看,只觉妙不可言,一座小巧精美的屋子巧妙地设计在两棵桃花树中间,相得益彰,与这一方天地融为一体,让人不禁感叹于设计者的奇思妙想,巧夺天工之处。
颜惊月正赞叹于此情景,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她听着这虚弱的咳嗽声,再也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顾不得打量屋内,抢到床边,只见时景正躺在床上,脸色绯红,呼吸沉沉,不由得一惊,伸手摸了摸时景的脸颊和额头,灼手烫人,担忧不已,叫道:“时景?时景?”
时景正烧得迷迷糊糊,悠悠醒转,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在耳边焦急呼唤,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头晕脑胀中,依稀只见眼前是一张雪白秀丽的脸,问道:“是妻主吗?”
颜惊月一喜,忙道:“是我。你这是怎么了?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生病了?”
时景虚弱道:“我没事,只是感染了些风寒而已。”
看着时景这病殃殃的样子,颜惊月不由得一阵心疼。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时景如此虚弱,不堪一击的样子。
颜惊月急道:“你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
时景却坚持道:“这点小事,还是不麻烦你了。”
颜惊月急得都快疯了:“你都生病了,这怎会是小事。”
这时,长明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于新荷,说道:“陛下,于大夫来了。”
颜惊月一喜,让出一个位置,说道:“正好,于大夫,你帮时景看看。”
于新荷应了声,来到床边,细细给时景把了一下脉,片刻后,说道:“没事,只是近来太过劳累,精神紧绷,现在松了下来,寒气入体,开几副方子,调理一下就好。”
这与凌秋说的情况一样,看来并非是其他原因,颜惊月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多时,凌秋端着一碗刺鼻的药走了进来,说道:“陛下,药熬好了。”
颜惊月将药放到时景手上,说道:“时景,你快喝吧,喝了就好了。”
时景应了一声,接过药,却没喝,只是手中捧着碗汤药,皱了皱鼻子,似是有些犹豫,见几人都在看着他,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饮而尽,喝得一滴不剩。
见时景吃完了药,重新躺回在床上,颜惊月细细给他盖好被子,叮嘱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她。
时景点点头,合上眼眸。颜惊月这时才有空打量着这间屋子。
此时阳光正斜斜射进屋内,将屋外的桃花也清晰地照在了墙上,浮光掠影,桃影晃动,光线正好。
只见房中陈设雅致,干净雅洁,床柜桌椅,一一俱全,书架上摆着一列列的书籍,上面摆满了书籍,书边微翘,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拿出来阅读。应有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一看很是朴素,但颜惊月知道,哪怕是制作桌椅床柜的木材,都是古树制作而成,有防虫驱蚊的功效,价值不菲。
颜惊月给了于新荷一个眼神,于新荷走了过来,颜惊月说道:“于大夫,你看看这里可有异样?”
于新荷点点头,紧接着,便在屋里四处仔细地察看了起来,又查找了一番,衣服,被子,柜子,甚至是一旁用以观赏的花盆,都查了个遍,结果都没有任何异常。
于新荷摇摇头:“陛下,没有。”
颜惊月点了点头。
没有就好。若是对方连在这里都下毒了,那才是真正的棘手。
见时景已经沉沉睡去,颜惊月怕是吵醒了他,放低了声音,说道:“现在跟我来吧。”
几人来到原主的寝殿,让于新荷仔仔细细查找了一番,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于新荷摇摇头:“陛下,还是没有。”
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时间,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摆满了六道菜,虽然摆盘精致,但也都是些家常菜,并无特殊。
于新荷拿出一根银针,一一在饭菜中都试了个遍,都丝毫没有结果。
颜惊月看到这个结果,也见怪不怪了。
身处在皇宫中,一般人也不会直接在饭菜中下毒,一来,很容易查出。二来一旦发现,非常容易知道是谁下的毒了。能够让原主几年都中毒,想来对方,也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将目前的所有情况都一一排除,思索良久,于新荷问道:“陛下,平日你除了在这间屋子里,呆的时间最长的是哪里?”
颜惊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一旁的凌秋回道:“陛下除了吃饭睡觉,每日待的地方,最多的就是书房,有时会去御花园里散散步,其余时间,也没去哪了。”
于新荷:“可否介意去御书房那里看一下?”
“这……”凌秋犹豫了,望向颜惊月。
颜惊月知道她为何犹豫。御书房重点,别说是于新荷一个外来的大夫,就是宫里的御医都很少能去御书房。那里都放着全国各地的紧急事务,若于新荷是个密探,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泄露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如今事态紧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颜惊月说道:“去看看也无妨,总得要找到这毒下在哪才行。”
得到颜惊月的同意,凌秋这才点头:“好吧,请跟我来。”
在凌秋的带领下,颜惊月和于新荷跟着她左拐右拐,经过几处走廊,终于来到一间屋子当中。颜惊月暗中记下路线,以防露馅。
打开门的瞬间,颜惊月的第一反应就是安静,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而门外的护卫也多了许多。
这也是颜惊月第一次来到御书房,屋子很大,书籍摆放得很整洁,案桌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奏章。
凌秋道:“于大夫,这里就是御书房了”
于新荷点点头,便开始在御书房里一点点地搜查了起来。大到书桌,地上的巨大花瓶,小到书桌上的菊花,都没放过。
她每检查一处,眉头便紧一分。摇摇头,表示这里也没毒。
最后,来到了颜惊月平日里坐着批阅奏折的书桌前,又细细检查了一番,举起几个奏章闻了闻,又最终放下。甚至是连笔墨纸砚都没放过,却都一无所有。
于新荷摇头道:“这些都没有。”
闻言,颜惊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怎么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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