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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
“的确和你挺配的……”
“什么?”慕狸疑惑道。
单寒香尬笑一番,接过花来拈在手里,“没什么,多谢七殿下赠花。”
她明眸皓齿,嫣然一笑,倒是比花还娇艳几分。
慕狸的目光停顿了两秒,突然饶有趣味地移开了。
不知为何,单寒香背后冒起一阵凉气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躺椅上有个又细又长的白色的东西正向她爬来!
是蛇!是一只白蛇啊!
“啊!”单寒香嗖的一下纵身一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脚都没沾地,指着那只白蛇,吓得语无伦次。
“慕玄之!你家……有,有蛇!”
“……”
见他没有回答,单寒香这才发现吓得她刚刚纵身一跃,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像只树懒一样。
“嗯,我知道。”慕狸随意说道。
单寒香愣了一下,立马从他身上跳下去,脸颊悄然浮上一片红。
只见他嘴角含着笑意,慢慢靠近躺椅,俯下身来,伸出修长的手指,那只小白蛇便乖乖地顺着他的手蜿蜒着攀上手腕,像一只玉镯一般。
单寒香人都懵了,更恐怖的是,他正端着手笑吟吟地朝她款步走来。
“你要干什么?”单寒香吓得铁青,被他逼得连连向后退去。
慕狸温柔地盯着手腕上还滋滋吐信子的小白蛇,亲昵地喊了一声,“小白。”
完了这蛇是他养的?
“你养的?”单寒香目瞪口呆。
果然是物随主人。
慕狸对她的问题置之不理,神情悠然,一颦一笑间都透着一股邪魅。
单寒香被逼到树下,后背抵着树干再也退无可退,唯一的出路也被他的手臂截断。
狭小的空间里,她能看见少年笑吟吟的眼睛宛若一抹春光荡漾。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单寒香居然怕蛇啊。”
单寒香咽了咽口水,别开他的目光,嘴里小声嘟囔,“哪有天不怕地不怕……”
她怕的东西可多了好吧。
闻言,他眼里的光晃动得更明显了,玩味地端起手,那白蛇吐着信子一点点朝她的娇嫩的肌肤靠近。
“那你怕我吗?”他声音轻轻的。
单寒香微微感到诧异,还是答道。
“现在挺怕的。”谁叫他拿着蛇吓唬人!
慕狸沉默几秒,他仿佛从这句话中窥探到了几分言外之意。
他神色晦暗不明,猜不透彻。
突然听见哪里传来“呲呲”声。
慕狸叹了口气,不耐烦地看向衣角处。
“吃里扒外的东西。”
只见一只小白狐咬着他的衣角往外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发出“呲呲”的声音。
单寒香一愣,这不是之前山上的那只小雪狐吗?
慕狸没好气地用力一拉衣角,小白狐松了嘴退后两步,恶狠狠地盯着他。
“狗东西。”慕狸掸掸灰,顺手把白蛇放了,那蛇一溜烟便没了影。
单寒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突然感觉到脚底有什么东西在蹭她。
慕狸双手抄着,阴阳怪气地盯着单寒香脚边谄媚的“色”狐狸。
“见色忘义的狗东西。”
小白狐丝毫不为所动,亲昵地蹭着单寒香,可可爱爱的一团白色,叫人心都要化了。
“小雪狐?”
单寒香惊喜地蹲下身摸摸它的脑袋,小白狐开心地翻过肚皮在地上打滚。
“真是它?你把它带回来了?”单寒香喜不自禁地看向慕狸。
他把头一撇,只轻轻哼了一句。
“嗯。”
说话的功夫,单寒香已经把小白狐圈在怀里,坐在躺椅边上和它嬉闹起来。
这么久没见到,小白狐都胖了一圈了,像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汤圆一样,毛发也比之前白了一点,摸起来还是那么顺滑。
看来慕狸把它养得挺好的。
慕狸干脆也坐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撑着脸不屑地盯着谄媚的小白狐。
单寒香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个瘟神。
她一袭白衣和怀里的一团白相得益彰,明眸善睐,浅笑安然,如瀑般的青丝垂下,宛若云中仙。
“它叫什么名字?”单寒香侧眸问道。
慕狸愣了一下,移开视线。
“没名字。”
他想了想,随即又笑道。
“单小姐饱读诗书,不如你来取一个?”
单寒香想都没想立马应了下来。
“要不就叫……”
这小白狐咬着他衣角“呲呲”叫的样子着实好笑,可是“呲呲”也太难听了。
“吱吱!”单寒香猛地抬头。
小白狐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名字,撒娇似地在她怀里滚来滚去。
“吱吱~吱吱~”她垂下脑袋,宠溺地挠小白狐的耳朵。
慕狸心中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确定要这个名字?”
单寒香不明所以地抬头。
“嗯,怎么了吗?”
他欲言又止,最后一笑了之。
“没什么,挺好听的。”
单寒香半信半疑地挪开视线,继续逗“吱吱”玩。
……
走廊里,一个步子轻快,一个步子蹉跎。
白池嘴里叼了根草,抄着手笑嘻嘻地跟在丝竹后面。
“你跟过来干什么?”丝竹耐着性子。
“不是要去给单家小姐送衣服吗?我就去看看。”
“……”
见丝竹不理会,他得寸进尺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丝竹,你说殿下为什么突然把单家小姐带回来啊?”
丝竹停下脚步,两人差点撞上。
她转过身,言辞一如既往地冷冽。
“滚。”
“好嘞。”白池立马知趣地双手举起退后几步。
安静了片刻,等到两人走到庭院时,表情都凝固了。
院子里,海棠花瓣堆积,少女安详地躺在躺椅上睡得香甜,怀里抱着一只熟睡的小白狐,正小声地打着盹。
几片轻薄的花瓣飘到身边坐着的少年发梢上。
只见少年静静地坐着,温柔地摸了摸她怀里的小白狐,柔言细语。
“之之?”脸上梨涡浅显。
时间像水一般在此刻静静流淌,丝竹内心突然有种欣慰的感觉,但很快便被人搅弄得烟消云散。
“不是殿下您学老鼠呢?”白池呲着个大牙笑得欢。
“……”
“蠢货!”丝竹当头就是一棒,打得白池晕头转向。
“殿下恕罪,成衣已经送到,属下先行告退。”
她以最快的速度说完话,放好东西,拽着白池的衣襟就往回走,可不敢耽搁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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