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穿成短命丫鬟

作者:蜡笔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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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拆穿,临别惊变


      第三天的晨光刚爬过窗棂,苏晚就被青禾轻轻晃醒了。房间里炭盆烧得旺,暖得人发懒,可她一夜没合眼,眼底泛着青黑,盯着水绿色的纱帐发呆——今天要跟萧彻回侯府,更怕的是,要以女儿身见清月,怕她接受不了这半年的“欺骗”。

      “姑娘,该起了。”青禾端着铜盆进来,热水冒着热气,“侯爷让人送了新衣裳,说是见林姑娘,穿得规整些好。”

      苏晚坐起身,看着青禾手里的淡粉色襦裙,还有梳妆台上那根素银簪,心里发慌——之前扮男装,都是束发穿直裰,这下穿回女儿装,挽了个简单的双丫髻,插了银簪,连领口都绣着细小花纹,一看就是姑娘家的打扮,清月肯定会发现。

      “能不能……换件男装?”苏晚小声问,声音发颤。

      “姑娘,侯爷特意吩咐的,说回侯府就是姑娘家,不用再扮了。”青禾语气无奈,“您放心,林姑娘是个好姑娘,不会怪您的。”

      苏晚没办法,只能任由青禾帮她换衣服、梳头。镜子里的姑娘,面色苍白,眼底带青,可眉眼清秀,哪还有半点“苏林”的英气,活脱脱就是个娇弱的江南女子。

      跟着青禾往偏厅走,回廊上的晨露沾湿了裙摆,苏晚攥着衣角,心突突跳——就怕清月见了她,会生气她骗了这么久。

      刚到偏厅门口,就听见清月的声音:“苏林哥怎么还不来?我攒了好多话要跟你说……”

      苏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去。清月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布包,抬头看见她,眼睛一亮,起身就跑过来:“苏林哥!你可算来了——”

      可跑近了,清月的脚步突然顿住,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布包“啪”地掉在地上。她盯着苏晚的双丫髻、淡粉襦裙,又看了看她细得像姑娘家的手腕,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你……你是……”

      苏晚的脸“唰”地红了,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清月,对不起,我……我不是苏林,我叫苏晚,是个姑娘……”

      “姑、姑娘?”清月蹲下去捡布包,手指都在抖,抬头看着苏晚,眼泪“唰”地掉下来,“你是姑娘……那你之前穿男装,说自己是苏林……都是骗我的?”她不是生气,是又惊又心疼——眼前的苏晚,眉眼清秀,哪有半点之前“苏林哥”的样子,想起这半年苏晚扮男装煎药、吃苦,心里就发酸。

      “我不是故意骗你。”苏晚赶紧解释,眼眶也红了,“我是逃出来的,只能扮男装躲着……清月,你别生气,我……”

      “我不生气!”清月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苏晚的手,她的手冰凉,却攥得很紧,“我就是心疼你!姑娘家扮男装,吃了多少苦啊……”

      “行了,别耽误时间。”萧彻的冷音突然响起,他坐在主位上,手里转着玉扳指,眼神冷冷地扫过两人,“半个时辰后出发,有话快说。”

      清月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捡起地上的布包塞给苏晚,声音发颤:“苏晚姐……这个你拿着,帕子和薄荷糖,你在京城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她改了称呼,从“苏林哥”变成“苏晚姐”,眼里的惊异慢慢变成了心疼。

      苏晚接过布包,指尖碰着清月的手,心里又酸又暖:“清月,谢谢你……你跟爹好好的,别担心我,我会给你们写信的。”

      “真的吗?”清月抬头看着她,又赶紧瞟了眼萧彻,见他没反对,才点头,“那你一定要写!我天天去回春堂门口等!”

      “该走了。”萧彻站起身,玄色锦袍扫过椅面,走到苏晚身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制,“别磨蹭。”

      苏晚回头看着清月,眼泪掉了下来:“清月,照顾好自己和爹……”

      “苏晚姐!”清月也红了眼眶,想上前送送她,却被旁边的侍卫拦住了——萧彻早吩咐过,只能见一面,不准送出门。

      萧彻拽着苏晚往外走,脚步飞快,没让她再回头。苏晚被他攥着腕子,看着清月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在望着她,心里像被揪着疼——清月接受了她的身份,可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到了府衙门口,乌木马车早就候着了,比在乌镇的那辆还大,车帘绣着金线云纹,侍卫们站得笔直,张校尉躬身候着:“侯爷,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萧彻没说话,拽着苏晚往马车走。到了车边,他先弯腰上车,然后伸手,强硬地把苏晚拉了上来——动作粗鲁,却没让她摔着,指尖还下意识护了下她的腰,怕她撞着车辕。

      马车里铺着狐裘软垫,暖得像小暖炉,小几上摆着薄荷糕和桂花羹,都是她爱吃的。萧彻坐在她身边,身上的墨香混着檀香,压得她喘不过气。

      “坐下,别乱动。”萧彻把她按在软垫上,指尖敲着小几,语气冷硬,“回了侯府,没人再叫你苏林,你就是苏晚,我的人。晚晴院我给你准备好了,青禾绿萼跟着伺候,你要是敢跑,或者敢跟下人乱嚼舌根,林家人就别想安稳待在乌镇。”

      苏晚低着头,攥着布包,布包里的帕子硌着掌心,声音细得像蚊子:“我知道了……我不跑,也不乱说。”清月知道了她的身份,更成了她的牵挂,她哪敢再跑。

      萧彻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里的气消了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银簪冰凉,他的动作还是粗鲁,却没了之前的戾气:“乖就好。回了侯府,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跟我说;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他从袖袋里摸出那枚“晚”字银锁,放在苏晚手心,指尖按住她的手,强迫她攥紧:“戴着,老夫人赏的,丢了可惜。回了侯府,戴着它,让府里人都知道,你是我萧彻的人,谁也动不得。”

      苏晚攥着银锁,锁身冰凉,硌得手心疼——这锁是她的念想,现在却成了他的标记,提醒她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马车缓缓驶动,苏晚掀开车帘一角,看着乌镇的青瓦白墙慢慢往后退,眼泪掉在布包上,打湿了帕子。清月的样子还在眼前——瞪大的眼睛,掉在地上的布包,还有那句带着惊异和心疼的“苏晚姐”,都成了她的牵挂。

      萧彻看着她哭唧唧的样子,没骂她,反而伸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语气沉得很:“别哭了,回了侯府,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记住,你是我的人,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

      苏晚靠在他肩膀上,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的墨香,心里又怕又乱——女儿身被清月拆穿,她没了退路,只能跟着萧彻回侯府,走进那个更大的囚笼。

      车外的风大了,萧彻把小毯子盖在她身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发髻——他终于把她带回身边了,女儿身也好,男装也罢,都是他的人。回了侯府,用规矩把她困住,用林家人把她拴住,这辈子,她都别想再跑。

      苏晚闭上眼睛,眼泪还在掉——她的乌镇,她的“苏林”,都结束了。从今天起,她是苏晚,是萧彻的人,只能待在他身边,再也没有回头路。马车一路向北,往京城侯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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