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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大闹清晨
“……他又来了大家快跑!!……谁来了谁来了?……是他,那个疯子!……真是见了鬼了!他他他怎么又来了!……你天天见鬼还见什么鬼!别说了快躲起来!……啊啊啊躲哪里躲哪里……真是疯了怎么又来……”
群祟逃窜,鬼叫连连。
好吵!
躺在白骨堆上的少女,双手抱剑,闭目养神。却被这波躁动扰得蹙起了眉头。
睁开的双眼缓缓扇了两下睫羽,望着黑暗陌生的环境,有些迷茫。
怀中的游霄剑发出一声铮鸣,耳边的鬼哭狼嚎霎时间全部止住。
少女坐起身,身下的白骨松动掉落。
她想起来了,这是在無骨海。抬手揉了揉眉尾,缓解被吵醒的不适。尽管已经来了有一段时日,但还是不习惯。这地方可真不是给人住的。
安抚好不知何原因有些激动的游霄剑,她扫向四周。周遭一片漆黑,若旁人定然看不见,然而在这深渊呆了一段时日的少女已然适应这样的环境。
方才还闹腾的鬼祟早已不见,四下幽静。这些鬼祟虽然对游霄有一定忌惮,但断没有眼下这般震慑效果。
究竟是谁来了?竟叫鬼祟都畏惧。
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的小鬼们轻声谈论。
“你们说那个疯子会捏爆那个人族的脑袋吗?”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那个疯子从来不动手,只会踩爆她的脑袋!”
“之前那个,就那个专门诱拐虐杀七岁孩童的咧嘴男,挡了那个疯子的道,直接被踹得鬼血炸开、魂飞魄散,魂星子都找不回来了!这回这个活生生的人,怕不是脑浆和肉末星子四溅!”
“嘿嘿嘿杀了才好!她这些时日不知杀了多少鬼祟,万一哪天就杀到我们头上来,这也是个疯子!疯子!那个男的是个大疯子!这个女的是个小疯子!倒不如让这俩疯子自相残杀,到时候这小疯子被杀了我还可以啃食她的肉身哈哈哈!!瞧她那细皮嫩肉的真是想想就美味啊。”
“你真是饿疯了!别想了,这女的你不自己送死招惹她就没事,你别哪天真馋得凑上去送死。”
“嘘他来了他来了!别说了!”
他们说的疯子竟然如此凶残,不过那恶祟死得倒不算冤枉。
余光看见不远处有光源靠近,她寻光望去。那光是一把玄剑发出的,飘在半空,朝这里越来越近,似在给某人指引。
怀中的游霄剑浅浅震动,有加剧之兆,少女在那花枝缠绕的剑柄上抚了抚才暂时压下来。
在那把玄剑的后方几步,一名穿着玄袍、身姿挺拔的男子信步走来,幽幽冷光打在他的半张脸上。
看清那张脸,少女呼吸一滞,不由握紧手中的的剑柄。
男子忽而停下脚步,望向一处。那双狭长上扬的凤眸一掀,眸底幽暗冷森。
宽松的袖袍一挥。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回荡無骨海,犹有余响。
少女看着那祟被生生从头颅撕扯开的血腥一幕,倒吸一口凉气。
她知道自己应该也赶紧躲起来,不然下场就会同那被撕扯开的鬼祟一样。
双腿却仿佛定在原地,动不了。
“啧。好不容易寻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又脏了。”男子说完后又继续往前走,最后寻了一处躺下来,双手交叠置于腹前,阖上双目,一副安详作态。
呼~好像没有发现她。
少女抱着剑打算趁此时赶紧溜。可好巧不巧,周围皆是无处下脚的白骨,若踩到,势必会发出声音引起男子注意。要想离开必须从男子身旁走过。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朝躺着的那人边上走去。却在经过那人身边时,脚下不由自主顿住,垂首看了一眼他额心处,后目光向下游走。
一身玄色,衬得皮肤格外白皙,紧闭的薄唇红得仿若要滴出血来。胸前没有起伏,也听不到呼吸,安静得可怕。就像是……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少女蹲下身,伸手去探玄袍男子的呼吸。
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的小鬼们集体吸了一口鬼气。
“……她要干嘛?!她要摸那个疯子的脸吗!”
“肯定的呀~不得不说,那疯子的确生得俊美,人家第一回见就发现了,这天上地下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张这样的脸了~”
“真是色胆包天啊!再好看的疯子说到底不还是疯子!”
“是啊这可是要鬼命的疯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懂什么!”
此时,一直被男子当做烛火的玄剑忽然激动起来,剑身颤鸣,绕着少女转了起来,少女怀中通体雪白的剑同时也激动起来,铮铮作响。一黑一白两把剑产生共鸣。
这声音自然惊醒了闭目静躺的男子。
少女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睁开的眼。
那双幽眸宛若死水,毫无生气。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此处的少女也全然不在意。
她开口问道:“你是想死吗?”睡在这种鬼地方,还一副躺棺材的睡姿。
躺着的人不作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少女把此举当做默认,于是接又道:“那你死远点。”
那双幽眸这才有所波动。
……
唔好暖和。
睡意朦胧的昭昭闭着眼往身旁的热源贴了贴,贴上一处软滑,又蹭了蹭。
热源似有一瞬僵硬随后远离了些。
昭昭蹙了蹙眉心有些不满,寻着那处热源追了上去,却怕这温暖再跑,又以手脚将对方禁锢住。
“叩叩叩”有人敲门。
昭昭半掀开眼,朦朦胧胧,眸里还有刚睡醒的氤氲。她轻蹭着脸下的枕头,搭在被上的手摩挲着指下软化绸锦。
这枕头怎么有心跳声?还有这被子……
怎么是硬的?
红色绸锦上的纤手到处摸索着。
头顶传来渐渐急促的粗喘。似有所感,昭昭小心看向自己的手放在什么位置,在看清后瞬间清醒!
“姐姐,你醒了吗?”门外传来询问。
再往下看去,不只手,腿也搭在不该放的地方!
她赶紧收回不老实的手和腿,一个翻身从漓渊身上下去,再小心翼翼想要越过他从床上下去。
大概太过蹑手蹑脚,竟然在最后时候一屁股坐到了脚踏上,“唔”,发出动静。
“姐姐你怎么了!”
在门外得不到回应的温当家听到压抑着痛苦的声音直接推门进来,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昭昭赶紧起身,一把扯过被子,将床上的人整个盖住。随后朝屏风外匆匆走去,刚好堵在了差一步进来的温当家面前。
“我没事!没事。”
温当家还有疑惑,“真的吗?可我方才听到……”
昭昭穿好外衣,“真的没事。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是来给姐姐送早膳的。”温当家提了提手中的食盒,走到桌前,一边说一边将将食盒中的吃食放在桌面。“我听姐姐的,一大早让人把那些白骨都挖了出来,一会便用棺材把他们丢到。”说的话突然止住。
随即朝屏风后喊道:“谁!”掌中凝聚一股黑风朝击向那扇挡住床榻的屏风。
“等等!”昭昭出声阻止。
可黑风已经打出,断没有收回的可能。
屏风“嘭”声倒地。
黑风冲向不知何时从被中出来坐在床榻边的红衣男子。却在男子面前自行消散。
温当家面色一凝,“你是何人!”欲再出手。
昭昭及时站到温当家面前,挡住身后之人,着急脱口道:“他不是何人,他是我的人!”
“姐姐的人?”温当家先是一愣,随后歪头望向坐在床榻边的男子。同样一身红衣,衣衫不整,显然刚做了什么从床上起来。
当下便明白了,面露笑容,掩嘴轻声,“可是姐姐的面首?原来姐姐身边已经有人了,我还想着将那白大夫。”
昭昭一听面首,连忙摇手,“不,不是。”
温当家却会错了意以为她不要那白大夫,按下她的手,“姐姐别看那白大夫是眼盲之人,可那气质、那容貌绝非常人,姐姐是公主,府上定然要面首成群。而且,闺房之乐,种类繁多,这蒙眼也有蒙眼的乐趣。”
温当家的语出惊人属实把昭昭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求她别再说了。
温当家也像是突然意识到方才那声音是怎么来的,“瞧我方才定是打扰姐姐了,姐姐继续,我这就离开。”
说完便离开房间,并贴心轻声地关上了门。
房内又仅剩了昭昭漓渊二人。
昭昭看向地上倒地的屏风,叹了一口气。随即目光移向还坐着的人,有些微愣。
他竟然在走神,真是少见。
红衣男子倚坐在床边,长腿微屈,衣摆如花瓣散开,高束的发冠歪斜,如瀑墨发自肩垂及腰间。
发尾若有若无挠过黑色束腰勾勒出腰线的窄腰,看得人心头痒痒,想伸手上前代替那挠不明白的发尾。
束腰往上,是凌乱的衣襟,领口略略敞开,露出冷□□致的锁骨和线条紧致的脖颈。
衣襟处的褶皱似是被什么蹭过一般。罪魁祸首本人昭昭盯着那处出了神。
怪不得她昨夜梦到了漓渊,原来是因为抱着他睡的。
不过怎么就睡到一起了?
她还抱着人家,早上醒来那副样子怎么看都是她抱着人家不让走吧。
看来不只舜漪受到灵姬的影响,她也受到影响,还留着在云穹门时和他睡觉的习惯。
她不敢在裸露的那处多看,目光向上。
几绺散落的青丝垂下拂过透明感的下颌,凄凉破碎。
眼尾不知因何泛出的绯红勾勒着弧度,它的主人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皮耷拉,久久不动,瞧着可怜。
这副楚楚姿态,真像是刚被欺凌了一样。
也怪不得温当家方才误会。
昭昭收回目光,垂眸望着地面,“唉——”
“公主殿下在叹什么气?”
昭昭身子一僵。
公……公主殿下?他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吗?
“是在可惜未能面首成群?”
声音从头顶传来。昭昭兀地抬头,黑瞳一颤。方才还坐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时走到面前,躬身看着她,弯起的眸中不知藏着什么情绪。
松散的领口随着弯下的身敞开,那抹白皙在余光里晃眼,引人往下一探究竟。昭昭不敢挪动视线,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藏在里头的两朵粉嫩桃花。
这人哪里是神子,怕不是山中的精怪吧,真是妖孽!
妖颜近在咫尺,近到她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谁知对方突然笑出了声。
昭昭疑惑看着他挽起的嘴角。
“公主殿下的心跳声怎的这般响?”
“哐当!”
房门又一次被推开。
“昭昭姑娘!”
面对面站着的二人一同看向门口。
走进来的是殷稷,手中拿着律骨扇,悠哉悠哉地晃着。却在看清房内一幕,当即抬手以扇遮面,“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殷稷口中虽道着“打扰了这就出去”,双腿却像千斤重一般半晌才挪动一点,扇子遮了也好像没遮。
那对清澈绿眸就差没穿透姿态暧昧的二人了。
眸中满是兴味地盯着穿得要去拜堂似的一男一女。
女的小脸通红两眼懵懂,男的穿着暴露蓄意勾引。
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
一万岁的老狐狸成精在这里勾引刚下山的小狐狸。不得了不得了啊!
看得正起劲的殷稷却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背上寒毛竖起。抬眸一看是那老狐狸变恶狼,面色阴沉,正冷冷盯着他。
不用说,打扰到他的好事了。再不走怕是要被他用眼神撕碎了。危机感使得殷稷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只想赶紧逃离。
“昭昭。”
门外又是一声叫唤。
殷稷都差点忘了,他是同舜漪一起来找人的。昨夜几人说好去那个吃人的镇外看看新郎究竟为何暴毙。
他和舜漪并未在温府发现神印踪迹,新郎又死因离奇。恰好昭昭姑娘说要去镇外看看,不管是为神印还是昭昭姑娘的安危,他们都必须一同前往。
不过他那个妹妹一大早又在喝酒,落后了几步。
舜漪一脚刚迈入房内,还没看见屋内什么情况,就被殷稷这小子用扇子挡住视线带出门外。还将房门带上,这下她是彻底看不到屋内了。
“怎么了?”
殷稷笑得贱兮兮的,明显有事,开口却道:“没什么。我们在门外等等。”
片刻,房门在这个早上第三次打开。
这次终于是从里面打开的。天姿绰约的一男一女前后从房内出来,红绸翩跹。
舜漪在看清昭昭身后那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后,瞠目结舌。
“仙仙尊?”
语气中有些不确定。
毕竟漓渊仙尊在玄沧天向来是一袭白衣,仙气飘飘,宛若神明,不,他就是神明。
可从未有过眼前所见这般骚气的‘勾栏’装扮!
她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虽隐去了神纹,但那副容颜,天上地下绝没有第二张,不是她一向严肃高冷的师兄漓渊仙尊还能是谁?!
红衣男子面无表情淡淡回应:“嗯。”
这听了不知多少遍的“嗯”让舜漪确定,这是漓渊本人没错了。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又怎么从昭昭房间里出来!
这两日陆陆续续有仙君传音与她抱怨,说漓渊仙君前几日心血来潮说要巡视玄沧天,结果总是一不小心,不是把这里砸了就是把那里拆了,还放跑了司鹿仙君的三千匹仙鹿,要知道那些仙鹿极为聪明又爱拆东西,惹得众仙没日没夜地满玄沧天抓鹿。好在现在是她师傅伽準仙君代为管理玄沧天,她师傅如今怕是忙得团团转。
漓渊瞥了她一眼,蹙眉道:“许久未见,舜漪女君怎多了结舌的毛病?”
……更加确定了,这就是本人。
舜漪没说话,只是默默把手中的酒壶藏起来,不然又要被说了。自小到大,她每次遇到这个师兄都逃不了被挑刺。
昭昭看出来了,舜漪不怕魔尊莫离,倒是怕仙尊漓渊,可不都是一个人,倒是奇怪。
见舜漪头都低了下来,昭昭看不过去,挡在她面前,对漓渊说,“舜漪姐姐平日从来不结舌的,见到你才这样,定是你的原因。”
说完便牵着人走了。
“……”
一银红一鹅黄两个少女手牵手渐渐远去。
周围静得可怕,空气仿佛冻结一般。
“咳咳。”殷稷小心瞧着面容阴冷的人,试图说些什么打破这凝重的氛围。“兄长炼制重塑筋骨的丹药不是需要九九八十一日?怎会在此?是放心不下我和舜漪?”其实他多半猜到炼制丹药的事定是交给了他父王,由于他身体原因,殷林也练就一身炼丹本事。
漓渊只是乜了他一眼,便走开。
殷稷跟上,“嘻嘻。不是放心不下我和舜漪,那便是放心不下昭昭姑娘咯!”后面几个字咬得尤为重。
“不对,兄长你怎么又回去了?昭昭姑娘方才是往那边走的!”
对方仍旧没回应。殷稷暗自念叨,“完了!兄长定是被昭昭姑娘气坏了,方向都不分了。”
……
昭昭牵着舜漪走出一段距离,才意识到方才她竟然顶嘴了漓渊。不管了,她就是顶了怎么着!
“嗒、嗒、嗒……”
白绸遮眼的白衣男子点着竹竿迎面走来,清风徐来,吹起他系在脑后的轻盈绸带。
“白大夫。”昭昭叫住他。
竹竿敲地声戛然而止。白大夫微微侧耳,抿着的唇先是一扬,后徐徐开口,“哦,是卜算姑娘。”
昭昭望着他那素白绸带,并没有那日所见的金线花枝刺绣。
“白大夫今日换了一条绸带。”
白大夫顿了顿,“先前的那条弄丢了,便换了一条。”
昭昭点点头,“如今这条倒是素雅。”
舜漪看着这位出尘的白衣盲眼男子,却隐隐觉得不自在,开口问道:“昭昭,此人是?”
昭昭:“哦他是白大夫,我前两日认识的。”
舜漪:“在何处认识?”
昭昭:“就是在去温家的路上。”她隐去了吃席的目的。
“白大夫,还要多谢那日你未揭穿我的身份,我才得以在温家留下来。”
“姑娘言重了。温当家应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留下姑娘,而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才留下我,不然也不至于我来了黑山镇这么久,偏偏那日同姑娘一起看诊温当家才留下我。说到底,应当是我要谢谢……呃昭昭姑娘才是。”
这白大夫倒是个聪明人,虽盲眼,但看得明明白白。昭昭不由高看一眼。
“白大夫,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请说。”
“那日你给新郎把脉,可能看出新郎死因为何?”
白大夫笑了笑,“昭昭姑娘,我只是大夫,并非仵作。”
昭昭摸了摸鼻子,“是我唐突了。”
“不过……”白大夫似想起什么,“我那日靠近新郎时闻到一股香味。像是一种花香,半苦半甜。我从医以来也算闻过植物百味,但从未闻过这种味道的花香。”
“花香……半苦半甜……”昭昭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后对白大夫莞尔一笑,“行!我知道了。多谢白大夫!那我们先走一步。”
“好的,两位姑娘慢走。”
昭昭走到温府大门,下意识想戴上兜帽,却捞了个空。这才发现,早上那么一闹,她竟忘了带上披风。
舜漪看着昭昭的动作,也想起来昭昭在昭安疆有危险,不露面较为安全。
“我们再回去拿吧。”
昭昭点头。
二人往回走,刚好撞上几个壮汉抬着一口棺材要出府。
“姐姐!”温当家从棺材后头走出来。
昭昭捏了下舜漪的手心后微笑着走上前,“温当家。”
“姐姐,我听你的,这就要将他们丢去無骨海。”温当家一副乖巧模样,像是等着表扬的小孩。
昭昭疑惑:“怎么就一口棺材?”
温当家一脸无所谓:“那些新郎都埋在一个坑里,早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干脆就装在一起了。”
昭昭:“……好吧。不过你们这是打算走正门?”
温当家:“是啊,怎么了吗姐姐?”
“没什么。”只是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那我们这就走了姐姐,無骨海有点路程,我们还得赶在天黑前回来。”话尽,温当家便带着一群壮汉抬着棺材气势昂昂地涌出大门。
昭昭望着他们一群人远去的尘埃,肩上忽的自身后披上了一件轻盈的红绸,紧接发顶也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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