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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
吴勇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实在是有些心虚。
张铁花跟自己好这么多年,她脑子有多少墨水自己是清楚的。到底谁是“张铁花”,吴勇心里也大概有数。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人,她父母又出面作证了,他总得出点儿力不是?所以教育局那边他就说了几句话。
反正他是顺着张铁花的父母说的话,最后真出什么事情,责任也不在他。但现在,事儿闹大了,稍不容易,说不准他就会惹一身腥。
“我……这些,我其实都是听张老师的父母说的,毕竟都是一家人,说到底,这算是家事。只是……”吴勇话锋一转,“不知道怎么就闹成这样了,这……这对学校的影响确实不好。我觉得,张老师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
“吴……”
张铁花急了,吴勇两个字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吴勇吓得脸色一白。
“吴副院长,这对我的影响不太好吧?”
“张老师,您的觉悟还有待提高啊,个人荣辱怎么能跟学校的荣誉比呢?”
一个戴着眼镜的严肃女老师不满。学校里出了这种事儿,她走在路上都觉得没面子。
“我早上来的时候都听说了,这小报不止咱们杭城大学的两个校区有,别的大学也有。家丑还不可外扬呢,你说说,这……咱这都丑到各个大学了……”
“那就更不能让我停职了!”张铁花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如果让我停职,那不就是变向承认我们学校在对老师的审核方面有问题吗?这样,人家会质疑我们的师资力量。说不准要质疑咱们所有的老师。”
她看向戴着眼镜的严肃女老师,语气诚恳,“会质疑您的!”
戴眼镜的严肃女老师迟疑了,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原本安静的院长办公室也因为张铁花的话炸了锅。
“张老师说得有道理。”
“是这么个理儿。”
“她是受害者,不是受害者还真想不到这一层。”
“那怎么办?这样一说,直接给张老师停职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张铁花听在耳朵里,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了底。
“我觉得,咱们冷处理就行了。咱们就尽快把学生手里那些小报销毁,就把它当成一个恶作剧,过一段时间,这事儿就被淡忘了。”
“恶作剧?这么大事儿,张老师你竟然说这只是个恶作剧?”
“这丑闻都传到外校去了,就算咱们想着冷处理,想着当成一个恶作剧,别的学校也不会冷处理,不会只当成一个恶作剧吧?”
“就是啊,张老师你有本事去游说别的学校吗?让人家把学生们手里的小报都收了,让人家面上心里都承认这是一个恶作剧?”
“别的学校指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呢,说不准要影响明年的高校排名的。张老师,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面子是没那么大。”
张铁花卡了一瞬,突然灵光一闪。
“如果学校觉得冷处理不可以,那我就大张旗鼓的去处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以报警,这是诽谤,这是造谣,我可以带着警察去每个学校澄清。我保证,不会影响学校的。我出面,也是一种澄清,对不对?就是,我不停职,我这几天可以辛苦一些,代表我个人,代表学校,求着警察同志们带着我多跑几趟,把动静儿闹大一些。啊,不是我不是为了闹动静儿,我就是觉得不应该偷偷摸摸的处理,那就真的跟做贼心虚一样了。”
“好像也行。”
“什么就也行?到底是悄悄处理行,还是大张旗鼓处理行?”
“这谁能决定,这不得听院长的。”
院长办公室这一群人这才发现,陈院长自始至终都没出声。
吴副院长出声,“陈院长,您看……”
这最后,不还得院长做决定么。
陈民之一早就坐在这儿听他们吵闹,塞了一脑袋官司。
艺术学院这边今年拉到了徐开霁的投资,明年还要增设新的专业,他这段时间走路都带风。谁承想,正美的时候,让人给挖了个坑。
这要是跳过去,也算是虚惊一场。这要是跳不过去,还得栽一下,说不得就把之前的投资给栽没了。
“大家去会议室讨论吧。二选一,讨论完了给我个结果就行。”
陈民之直接推了这事儿。
真的让张铁花去处理,不管是悄声的还是大张旗鼓的,对学校的影响都在。
还不如让他清净一下。
辩论现场从院长办公室改成了会议室。
没了陈民之压着,两拨人吵起来跟骂街没什么区别。
张铁花时不时就被拎出来骂几句,毕竟这事儿是因她而起。
她被骂了好几轮之后,算是想明白了,大多人坐在会议室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单纯就是想骂她,想发泄一早大被叫来开会的不满情绪。
张铁花虽然脑袋空空,但歪心眼子特别多。这么多年在外面遮掩自己的身份,锻炼了心理素质还练了嘴皮子。她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愣是说服了大部分的领导。
——在这件事情上,对内暂时冷处理,先对外。先让她大张旗鼓地去处理这件事情,有理不在声高,但声高至少不心虚。
这个处理方式在学生们看来是很新鲜的,就是自己学校的瓜得先去别的学校吃。
张铁花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非常高调,换了新发型,买了新衣服,在每个大学都露了脸。
她本来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坐实自己这个张铁花的身份,所以格外卖力。
几天下来,不仅谣言被澄清了,张铁花还变成了备受学生们推崇的老师,成了讨论的焦点。
每个人都被误解过,也有不少人被诽谤。在这时候,大部分人的处理方式都很极端。要么沉默着接受,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要么就没有章法的发泄,有时候会被误解的更深。
能直面谣言,冷静处理,这本身就很勇敢。
人在为一件事努力的时候成长是很迅速的。
张铁花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乎是历练过后,比之前要更自信了。
“不是,张铁花怎么还……”姚秀闭了闭眼,很不甘心地继续道,“还火了。她这还有点儿借着人家学校教室开记者发布会的意思。这,她怎么就突然变聪明了呢?我听说,今天下午,她就要在咱们学校开记者发布会了。我听小道消息那意思,她借着这事儿,名望水涨船高,说不准就要升职了。这跟咸鱼翻身有什么区别?”
姚秀说完,就丧丧地趴在桌上。
没有什么比看到敌人春风得意更扎心的了。
“姚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姚秀指了指天,“天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狂。”
“?”姚秀坐直了身子,“你是说,她要亡?”
林月溶点了点头。
姚秀长叹一口气,“溶溶,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就怕是王,不是亡。我下午都不想去,我不想看到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姚秀!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张老师呢?她是咱们的老师,你就那么愿意让她人人喊打吗?”
周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姚秀的身后。
“嘶——”姚秀翻了个白眼儿,“周菊,你这偷听人说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再说了,你能偷听明白也行啊,你又听不明白。”
“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愿意让张老师人人喊打?”姚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张老师呢?她是咱们的老师,你就那么愿意让她人人喊打吗?”
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她跟张铁花学的。
“我……你……”
周菊百口莫辩,怎么就成了她说这种不中听的话了。
“好了好了,什么你啊我啊的。要去厕所赶紧去,再不去就迟到了。”
“……”
周菊跺了跺脚,只能先去上厕所了。
之前张铁花在别的大学开“记者发布会”的时候,学校都会准备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会议室,每个专业到每个班派代表来。
在杭城大学艺术学院,既是最后一个“记者发布会”,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工美一班的同学肯定是都要到场的,老师们问了各个班级的意见,想参加的同学们不少,最后就直接安排在了学校礼堂。
“恭喜啊!张老师!这真是柳暗花明。”
“哎!这叫福兮祸之所倚。”
“我觉得这事儿消停了,张老师就该升职了。”
张铁花这些天听到的都是别人的恭维,已经能很自然的回应了。
“哎呀!能给学校解决问题我就心满意足了。别的,都没有影儿的事儿呢!”
“别谦虚,升职那是肯定的,这事儿处理的真漂亮。要换做我,也就只能找个地方哭。哭够了都不知道怎么着。”
“怎么会呢?”张铁花清了清嗓子,“人在逆境的时候,都会激发出自己的最大潜力。没到事儿上,就都说不准,不要贬低自己。”
“张老师的境界果然不一样。”
“是啊是啊!这种深度的话果然只有经历过事儿的人才能说出来。”
“好了,别打扰她了。下午还得开会呢,会上再问。”
为了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前两排的位置留给了校领导,再往后两排留给了工美一班的学生。再往后,就没有要求了。
但还没到点儿,杭城大学艺术学院的礼堂就已经坐了好多人。
毕竟这种热闹,可没什么机会能亲自凑。
张铁花从来没有这么意气风发。
早知道“张铁花”这么闹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好处,早几年就该让她来了。那时候让她闹一闹,说不准自己现在都是个副院长了。
主持人带着流程找过来,语气恭敬,“张老师,我再跟您确认一下,这个发布会的流程是这样吗?”
张铁花已经烂熟于心了,只扫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能开始了,我报完幕,您就可以上台发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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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别叫我哥哥》
桑晏不是桑家亲生的,那个手腕了得、死死压制桑家的楝城新贵才是。
两人在出生时被抱错。
桑晏这个假千金活在震后百废待兴机遇良多的南城。父母借着地产开发成了南城新晋豪门,她被娇宠着长大。
杨华予这个真少爷则生活在陈旧昏暗、凋零破败的北城。母亲在震中过世,父亲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他只能靠自己,摸索着跌跌撞撞地长大。
桑晏想,杨华予恨她是应该的,人前模范夫妻、人后同床异梦、在牢笼一样的婚姻中冷待自己,也是应该的。
在想明白的那一瞬间,她重新回到了十六岁。
十六岁,一切还来得及,她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把属于杨华予的人生还给他。
于是,桑晏在放学路上堵住了杨华予,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同样重回十六岁的)杨华予冷酷无情: 别乱叫。
谁是你哥?
谁要当你哥!
桑晏锲而不舍,一心一意想让杨华予重回桑家。这样他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四口。杨华予就能快乐成长,将来不会打压桑家,也不会走到借此来胁迫自己嫁给他的地步。
(平静的)杨华予:桑晏,咱俩现在去国外领证,也会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四口。
(惊恐的)桑晏: ……哥哥,你冷静。
(邪恶的)杨华予:你要是再敢叫我哥哥,我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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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自以为长了800个心眼子的假千金
和
重生后又多长了800个心眼子的真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