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柯世界养老

　　路口，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下，司机打开副驾驶室车门。

　　长发的黑衣男人上车，车门一关开口便问：“查到了？”

　　开车的波本点头道：“板仓死了。”

　　“猜到了。”琴酒笑得更加兴奋。

　　波本开着车来到伏特加所在的桥上，探出头挥手示意：“开车，跟上。”

　　站在车外的伏特加看到大哥，转身上了车，跟在波本的车后。

　　两辆车行驶到收费口停下。

　　琴酒从车上下来，走到伏特加的车前，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

　　“开车，去别墅。”琴酒心情大好的抽着烟。

　　“哪里的别墅？”伏特加多问了一句。

　　大哥名下的别墅有好几处，市内市外都有，行车的方向是去郊外，伏特加还在翻找记忆里的房产地址。

　　琴酒冷眼一递，咬着烟道：“你以为是哪里的别墅？”

　　伏特加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群马？”

　　琴酒将烟掐灭：“板仓死了。”

　　“啊？”伏特加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十分钟前我刚和对方通过电话。”

　　“会是谁在冒充板仓？”伏特加心如鼓擂，大晚上活见鬼鸡皮疙瘩起一身。

　　“声音像？”琴酒问。

　　“像，我没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伏特加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要提前交易，让我去别墅。”

　　“我们现在去那里，万一有埋伏。”伏特加不得不考虑生命安全。

　　琴酒掏出枪检查弹夹，打开保险握在手中。

　　“人不一定在别墅。”琴酒此行成竹在胸。

　　不在别墅在哪？伏特加越发的听不懂大哥的话意。

　　车子，对了！

　　伏特加记起对方开车到的群马，说不定在路上能遇到。

　　眼睛瞄向后视镜，伏特加问：“波本那家伙不跟来？”

　　“我让他在收费站等人，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琴酒叫来了两名狙击手。

　　黑色的车迎面驶来，车子越来越近，突然开启了远光灯。

　　光线太强太刺眼，明泽下意识眯起眼睛。

　　看不清对面开车的人，明泽疑心四起顿觉不妙。

　　“不好，快趴下。”明泽猛踩油门冲过去。

　　柯南滚到座位下，同时听到了枪声。

　　“砰砰砰！”

　　车子打晃往右侧飘移，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哗啦！”

　　左侧车窗玻璃碎裂，一地的玻璃渣掉在柯南身上。

　　柯南大气不敢出，心脏跳到嗓子眼，来的人猜都不用猜。

　　明泽猛打方向盘，车胎爆了方向偏移，再不减速惯性之下车子第一时间撞断栏杆，飞出山崖下。

　　碎裂的挡风玻璃砸下，明泽闭上眼睛侧头躲避。

　　额角一痛，温热的血流淌，染红了明泽的眼角。

　　“打开车门。”明泽控制着车调头，整辆车再次飘移，横在路中间。

　　“啊？”柯南愣神，即使他跳下车，对方手里有枪，跳下去第一时间成为靶子。

　　“快点！”四个轮子都爆了，要不是安全带加身，明泽准得飞出车外。

　　柯南咬了咬牙，相信明泽一次。

　　从座位下钻出，柯南拉开车门。

　　抓着车门的手消失了，柯南真切的感觉到他开的并不是真正的车门。

　　“你自己小心。”留下来只能拖明泽后腿，柯南果断进入开启的门里。

　　明泽从安全带下钻出去，移动到另一侧。

　　“咚！”

　　伏特加开着车撞上去，眼见对面车上安全气囊弹出，瞄准车窗扫射。

　　琴酒下车走过去，眼底满是兴味。

　　“明泽，抓到你了。”拉开车门前琴酒枪口对着车内的人补了两枪，没打死。

　　明泽忍痛挪动着身体，推开气囊的包围，枪口迎上车门前的人。

　　“砰砰砰！”

　　琴酒嘴角的笑容扩大，一枪打在明泽握枪的右手手腕。

　　明泽目光一凝，三枪皆中却毫无动静。

　　“防弹衣！”

　　糟糕！

　　明泽后悔射琴酒胸腹，应该瞄准脑袋开枪，奈何眼下情势不允许。

　　琴酒不给明泽反应时间，又是两枪，分别打在对方的左手和左腿。

　　浑身是血的明泽不再反抗，他听到又有车开近停下。

　　吹起的口哨声后，是女人的询问声。

　　“我们还用补枪吗？”透过瞄准镜，清楚的看到车内人的情况，女人打趣道，“白跑一趟。”

　　“四周没有其他人。”另一名狙击手走了一圈确定无误。

　　琴酒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扯着明泽后衣领将人拖出来扔在地上。

　　“伏特加，搜身。”

　　站在车边保持戒备的伏特加上前，揣好枪将人拎起按在车上，从头到脚搜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包括板仓答应交易的磁盘。”

　　伏特加一拳打在明泽腹部，抓着对方的头发用力的往车门上撞。

　　躬成大虾的明泽脸疼鼻子更疼，血从鼻子里流到嘴边。

　　“说，东西呢？”伏特加冷着脸审问。

　　手上的力道之重，明泽感觉头皮与头骨快要分离了。

　　“咳咳。”明泽半眯起眼睛看向对方，“东西藏起来了，我，没找到。”

　　琴酒不信，枪口抵在明泽右肩，扣动扳机。

　　“哼！”明泽咬牙闷哼。

　　“不见棺材不掉泪。”伏特加在明泽原有的伤口上又补了一枪。

　　“啧啧，落到琴酒手上的人活不过今晚。”女狙击手笑道。

　　波本在破车里搜出一只枪，走过去道：“车里就只有一把枪，手机没看到。”

　　“隐身的工具也没有？”伏特加又给了明泽一拳。

　　明泽后退一步，躲开迎面袭来的拳头，往地上一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伏特加来不及收手，拳头砸在破碎的车窗上，划得满手是血。

　　“大哥，他已经没用了。”伏特加甩了甩手上的血珠，枪口指向明泽的脑袋。

　　“留着他，带上车。”琴酒往车边走去。

　　伏特加眼神递给波本，随大哥上车，坐进驾驶室。

　　波本上前拎起满身枪伤站不稳的明泽往前走。

　　“为什么不逃？”波本直觉明泽逃得掉。

　　上次距离他那么近，都能无声无息的消失，波本不信明泽跑不掉。

　　事出反常必有妖，波本将人塞进琴酒所坐的车子后排。

　　琴酒道：“车子处理了，尤其是伏特加甩到地上的血。”

　　“明白。”波本应了一声，知道该如何处理。

　　被点名的伏特加不好意思道：“不会有下次了。”

　　“乱丢东西的习惯总不改。”琴酒记不清提醒过伏特加多少回，次次出门办事总是他来收拾善后。

　　伏特加知趣的闭上嘴不言语。

　　车子往东京方向开，伏特加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松了一口气。

　　波本开枪击中油箱，点了一把火毁掉全部的痕迹，上车带上两名狙击手离开。

　　任意门，柯南点亮手机屏幕。

　　“果然没信号。”打不了电话发不了短信，更让柯南心焦的是，地上躺着明泽的手机。

　　沿着笔直的通道往前走，柯南感觉走了很久，一看时间有十分钟了，还未走到尽头。

　　“出不去？”柯南心惊一秒，努力冷静下来思考现状。

　　“明泽在危急关头只来得及打开门，通道的另一边八成尚未定位，所以看不到尽头。”柯南大口呼吸，通道内的空气充足，不必担心缺氧。

　　找个地方坐下来，柯南摸着口袋里的软盘，“要是有台电脑就好了，闲着把密码破了。”

　　枯坐了十分钟，柯南坐不住了。

　　“明泽不会被抓吧？”柯南担心的在原地转圈。

　　“该怎么办？”柯南懊恼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是明泽有这道门可藏人，他和明泽在黑衣组织的火力威慑下很难逃脱。

　　车上，伏特加驶离收费口，忍不住问：“这人留着他干嘛？”

　　琴酒瞥了眼后排座位上挺尸的家伙：“伤得这么重一声不吭，适合当实验品。”

　　伏特加立刻想到组织研发的药品，“雪莉那个叛徒研发的毒药？”

　　“那种药不多，要看那一位的意思，找家医院。”琴酒要得是活人，血流太多必死。

　　人质安静的过分，伏特加不免忧心忡忡。

　　“他不会故意被我们抓住？”伏特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琴酒发信息联系那一位，等回复。

　　车子开到组织名下的一家私人医院。

　　伏特加打了个电话安排人来接，为防意外告诉医生：“全麻。”

　　戴口罩的医生点了点头，推着车进入手术室。

　　明泽闭上眼睛睡一觉，他相信琴酒暂时不会杀他，黑衣组织的幕后老大在未拿到软盘期间会留着他。

　　麻药劲上来，明泽沉沉的睡过去。

　　走廊上，心情大好的琴酒叼着烟，掏口袋摸打火机。

　　手机震动，琴酒转而去看手机，收到一条新的信息。

　　看后，琴酒支使伏特加和波本一道去拿东西。

　　“狙击手留一个人，另一个盯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琴酒派了任务，伏特加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等解释。

　　“拿什么？”伏特加问。

　　琴酒道：“那一位让人送来的微型炸弹。”

　　伏特加闻言愣神，好半天才道：“那一位改主意了？”

　　“嗯，利用明泽获取对方背后组织信息，只要他聪明变得听话，活个把年不是事。”琴酒笑道，“然后再扔去当小白鼠。”

　　“安装在哪里？”伏特加问，“心脏处？”

　　琴酒摇头道：“心脏手术再微创会留下痕迹，再说炸弹放在心脏位置，近了不行远了也不行，手术难度加大，对医生的要求高，一时半会完不成。”

　　琴清道：“最好装在明泽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越隐蔽越好。”

　　“大脑皮下？”伏特加是知道头骨有多硬，到嘴边的话变了又变。

　　琴酒道：“肩膀位置的伤口深入向下，埋藏在锁骨下方，即离心脏位置最近，又离脑袋最近。”

　　“哪天真炸成烟花了，保证对方死得不能再死。”琴酒非常忌惮明泽消失的手段。

　　“地址给我。”伏特加要了接头的信息，与波本一道开车离去。

　　手术室的灯亮着，主刀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琴酒点了烟抽了两口，疑惑的眼神看过去。

　　医生说：“伤者的恢复力惊人，子弹刚取出来，血流的并不多，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好。”

　　琴酒当机立断：“抽三管血，一管骨髓，封装好我要带回去。”

　　“行。”医生转身要走被叫住。

　　“留一处肩膀的伤口，有东西要装。”琴酒说道，“麻药的量在可控范围内加大。”

　　“知道了。”医生重回手术室。

　　通内内，一丝光亮乍现。

　　柯南刚站起来朝光源处走去，那道亮光骤然消失。

　　能够打开门的只有明泽，柯南凭此判断明泽还活着。

　　打开手机光源在地上找了找，柯南发现原本地上的枪不见了。

　　针扎进后腰，骨髓穿刺的不适导致明泽提前醒来。

　　动了动手指，明泽握着枪猛地翻身而起，瞬间干掉抽他骨髓的医生。

　　两名助手见眼不妙想跑，刚到门边连呼喊都叫不出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明泽不慌不忙的拔掉身后的粗针，拿起手术刀挖出右肩处未作处理的子弹，消过毒后胡乱的包扎好。

　　跳下手术台，明泽动了动耳朵，听清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近。

　　走到门口位置站定直接虚化，明泽好整以暇在等推门而入的家伙。

　　手术室传出枪声，逃不过与枪打交道的琴酒的耳朵。

　　打电话给医院外高处的狙击手，琴酒道：“一旦发现明泽出现，击毙。”

　　“你放心，我盯着呢。”女狙击手胸有成竹。

　　琴酒大踏步来到手术室门外，一脚踹开半边门，闪至另一边举枪狂扫。

　　手术室的门是助手打开的，明泽在看到来的人是琴酒后满意的笑了。

　　虚化后的明泽不具任何威胁，径直走向琴酒占具对方的身体，模糊对方的记忆。

　　琴酒只觉得好困好想睡，哪怕给了自己手臂一枪，仍抵挡不住眼皮下垂。

　　人不再反抗，明泽检查了琴酒身上的东西，重点是手机上的通讯号码。

　　短信界面一片空白，想也知道琴酒会删，明泽学着琴酒的走路姿势，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

　　拿着车钥匙找到车，明泽回拨了最近打出的电话，听到电话另一边的女人声音，心里有了底。

　　“人跑了，你和另一个人马上撤离。”明泽用琴酒冷冰冰的口吻吩咐。

　　“跑了？我没看到明泽从任何一条小路出现。”女狙击手诧异万分。

　　琴酒不作回应，挂上电话。

　　女狙击手问不出结果，只得联系上另一名狙击手。

　　“人跑了，撤退。”

　　等红灯的间隙，明泽敲了敲琴酒身上的防弹衣，比预想当中要薄。

　　这件好东西他要了，脱下来往门里一丢。

　　光线亮了又暗，柯南无力吐槽，走过去检查地上新出现的东西。

　　“防弹衣，新型。”柯南见过警方穿在外面的防弹衣，眼前这件比平常见到的要轻。

　　不像是明泽原本就有的东西，柯南猜是黑衣组织的人配备。

　　明泽拨通伏特加的手机，语气阴沉道：“你们在哪？”

　　伏特加听出大哥语气中的怒火，心道：“难不成嫌他和波本太慢了？”

　　“已经拿到微型炸弹，在赶回去的路上，大约十分钟后到。”伏特加如实说。

　　“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下，地址给我，我去找你们。”琴酒低沉的声音说道，“人跑了，你们小心。”

　　“什么！”伏特加大惊失色道，“伤成那样还能行动？”

　　副驾驶室的波本一点不惊讶，“这才是明泽的真本事。”

　　伏特加找了个地方停车，告诉大哥所在地，心惊胆颤的挂上电话。

　　摸出一根烟点上，伏特加狠狠抽了两口，难以置信道：“他会来吗？”

　　“谁？”波本问完方觉说错话了，于是说，“明泽肯定会来。”

　　“理由？”伏特加本就紧张的心，越发的紧缩感觉呼吸不畅。

　　“能有什么理由。”波本握着枪严阵以待道，“我们要弄死他，反过来同理。”

　　十五分钟后，伏特加远远见到一辆车渐近，“大哥！”

　　明泽下车便问：“东西呢？”

　　“在车上。”说着伏特加收枪，到车里取装炸弹的箱子。

　　“打开。”明泽示意伏特加。

　　伏特加打开箱子，同样好奇微型炸弹能有多大？

　　明泽以为炸弹会很小，差不多指甲盖大小，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高估了黑衣组织的能力。

　　在柯学的世界，炸弹做到大衣扣子大小十分正常。

　　炸弹旁边是个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明泽伸手去拿。

　　手上的纽扣炸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明泽丢到伏特加开来的车上，并按下遥控器。

　　“大哥！”伏特加双眼大睁大脑一片空白。

　　波本意识到不对劲，当先开枪。

　　“波本你疯了！”伏特加避开车子爆炸，抬眼即见波本朝大哥开枪。

　　连中三枪的琴酒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眼中满是难掩的错愕。

　　明泽早一步脱离琴酒的身体，站在旁边看琴酒笑话，好让这家伙尝尝中枪的滋味。

　　“他不是琴酒。”波本大声的解释，人射中了，留了一手没要对方的命。

　　伏特加不信，急红了眼做事不过脑子，举枪瞄准叛变的波本。

　　波本躲闪不及身中两枪，好在避开了要害。

　　自相残杀的戏码看够了，现身人前的明泽乐呵呵的送给伏特加两枪。

　　被偷袭的伏特加中枪倒地，愕然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明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明泽走到伏特加面前，枪口抵在对方脑门上，扣动扳机。

　　“咔哒！”

　　明泽眉头皱起，空枪！

　　伏特加从愣神中回魂，举起手里的枪。

　　明泽果断后退，消失在三人面前。

　　疼痛使得迷离的神智归位，眼前的一幕充斥脑海，琴酒脸色数变，艰难的站起来警惕着周围。

　　波本审视琴酒问出：“你是谁？”

　　琴酒眼中寒光凛冽：“打电话给贝尔摩德，让她开车来接。”

　　波本照办，电话一接通便道：“快来，我们有危险，都受了伤。”

　　贝尔摩德听罢皱了皱眉，问清楚地方，开着车火速赶去。

　　明泽见好就收，身上的伤隐隐作痛，今天先放琴酒等人一马，以后总有清算的时候。

　　门开了，光芒照亮整个通道，柯南欣喜若狂的朝移动的身影喊道：“明泽。”

　　人一走近，柯南闻到明泽身上的血腥味，看到撕开衣服下的伤口。

　　“不要紧吧？”柯南担心道，“去看医生。”

　　“嗯，去新出医院。”明泽继续往前走，任意门的另一边出去就是新出医生的办公室。

　　明泽需要做一个全身的CT扫描，以防黑衣组织在他身上放一些小玩意。

　　新出医生刚送走一名病人，门外进来一大一小两位熟人。

　　“你这是……”新出智明一眼看出明泽受了枪伤。

　　“麻烦你了。”明泽让柯南拿着钱去补上挂号费。

　　柯南去了，买了水回来递给嘴唇发干的明泽。

　　明泽喝了半瓶，拿着新出智明开的单子去做CT。

　　柯南跟在明泽身边，有人问伤势就说明泽是便衣警官，让好奇心多的人闭嘴。

　　伤口重新做清理，明泽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离开医院，明泽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大堆吃的填饱肚子。

　　“我得休养一阵子。”明泽带着柯南回侦探事务所。

　　从明天起，毛利小五郎的身份归他，明泽躺在沙发上睡去。

　　贝尔摩德到了地方，一看三人的伤势啧啧称奇。

　　“身上的枪伤是自己弄的？”贝尔摩德是个老手，看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快走。”波本催促道，“我们需要医生。”血再流下去迟早要完。

　　车内一阵沉默，贝尔摩德带着三人来到另外一家医院。

　　三人接受治疗中，贝尔摩德幸灾乐祸给那一位发消息，简述琴酒被摆了一道的事实。

　　具体情况并不难猜，以贝尔摩德的经验，加上那一位对明泽的调查判断，琴酒中了圈套。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贝尔摩德不禁感慨，“明泽手下留情了，不知道为什么。”

　　琴酒理了一下头绪，给那一位发信息。

　　“身体不由我控制，记忆像喝醉酒断片了。”

　　琴酒捡重要的信息发送：“明泽伤口的自我恢复速度飞快，不是个正常人，血液和骨髓未能取到，死了一名医生，打昏两名助手。”

　　“板仓制作的软件磁盘未找到，明泽消失的秘密同样毫无头绪。”琴酒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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