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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
手上的触感让他厌烦,
隔着手套也不行。
沈墨卿心中有一个声音,将人弄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可以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处理了,登云楼的情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不行,风眠同登云楼的掌柜关系不错,若是让她知道……
沈墨卿视线移到挣扎的双手上,手腕的痕迹他还没看清呢。
好奇心驱使,掐着脖颈的手指放松,满脑子都是,想要把包裹着那双手的黑色衣袖扒开看看。
他视线重新回到黑袍人脸上,
这碍事的面具也应该扒开看看,人处理了,面具留下来,日后他便是黑市的主人。
姜知闲不知他心中所想,
若是让她知道,定要呸一口,再骂上一句“不要脸”。
她被掐着脖子摁在木架上,另一只手朝她的双手伸来。
不能坐以待毙。
膝盖骤然发力,顶向那人两腿之间。
手掌调转方向,牢牢握住袭来的膝盖。
沈墨卿微微歪头,眼中冷意尽显,充满恶意盯着那只腿。
姜知闲只觉得膝盖骨头要被捏碎,强忍着疼痛没出声。
面具后,额头上冷汗直流。
在姜知闲感觉那人要揭开她的面具时,两步之遥的出口处,传来秋实的问询:“当家的,可查到有用的信息,楼下有贵客,点名要找您。”
秋实说的含糊其辞,未道明来者姓名。
姜知闲感觉颈间五指力度小了很多,趁面具人愣神之际,高声回应:“马上就来。”
嗓子哑的厉害,秋实听出不对进来,问:“可是阁楼太冷了,当家的莫不是冻着了?”
“咳,无事,等我拿上找到的情报便出去。”
什么贵客能直接找上黑市当家人。
沈墨卿看着手下的人,周身散发戾气。今日恐怕难以下手,他打定主意,要探一探何人与黑市勾结。
姜知闲被人抓着后脖颈往前一甩,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地上。
再抬头,哪里还有蒙面人的身影,只有窗子被阖上的啪嗒声。
门外秋实似等急了,敲起了门。
“咚咚咚。”
“当家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秋实在外头听见些声响,试探问道。
姜知闲捡起方才见到的关于明淮国的竹简,发现岭南那部分不见了!
难道这人来此目的是偷情报?
听到秋实在门外催促,抓起竹简便走了出去。
“咳。”姜知闲清了清嗓子,装作无事道:“来的是何人?”
秋实见当家的出来,心中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自从知道当家的是官家贵女,她现在一刻见不着姜知闲便提心吊胆。
“是太尉家的郎君。”
“顾玄……”
他来做什么?
这时,姜知闲忽然一阵眩晕,及时扶住登云梯的栅栏。
“当家的,这是怎么了?”秋实脸上焦急,连忙架着她胳膊问道。
“嘶——”好巧不巧,架的正好是撞在木架上的那条胳膊。
秋实吓得连忙松开手,声音带着哭腔,“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姜知闲皱眉扶着栅栏缓了一会,摆摆手,“无事,方才没看清撞到了胳膊。”
登云梯停在了三层,姜知闲没在意突如其来的眩晕,只将它与肩膀的伤联想到了一处。
由秋实引着,姜知闲脚步停在最里隔间门前。
秋实打开门,
姜知闲一眼便看见黏在一起的二人。
准确来说是谢子安单方面黏着顾玄。
白衣的谢子安几乎靠在一袭黑衣的顾玄身上。
姜知闲扶额,真是辣眼睛。
清了清嗓子,“咳咳!”
谢子安正说的天花乱坠,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一个激灵窜起来,满脸堆笑面向门口,站得笔直。
顾玄闻声也跟着转头望过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好久不见,风眠。”
此时姜知闲还戴着面具,却被他直接叫了出来,不用怀疑是谁。
她瞪向谢子安,
猜也知道,以他的性格定然藏不住秘密。
她关上门,摘下面具,冲着顾玄微微一笑,“两位哥哥别介意,之前隐瞒属实是无奈之举。”
“那有啥介意的,惊讶还差不多。”
“我们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样对付沈墨卿就更方便了。”
姜知闲和·顾玄都没说话,只有谢子安越说越起劲,全然没看见两人神色各异。
姜知闲寻到时机,打断谢子安,做出邀请:“两位有兴趣成为黑市的股东吗?”
“股东?那是什么啊?”顾玄没说话,倒是谢子安一脸好奇,大声嚷嚷问道。
姜知闲卖了个关子:“你猜。”
谢子安这性格真是活脱脱的比格犬,没一刻让人消停。
“哎哟我哪儿能猜的出来,风眠就别为难我了。”谢子安面露难色凝眉思索。
想不出来他便拐了一下顾玄,“顾兄,到底啥意思啊?”
姜知闲早已不缺钱,自从她发现了小金库之后。
那么她现在缺的就是人,足以能够拉着下水,坐上同一条船的人。
谢子安参不参与无所谓,重头戏可是顾玄,背靠太尉后乘凉啊。
反正太尉也没干什么好事。不如将他也拉下水算了。
若是有朝一日黑市被查封、被牵连,至少同在一条船上,太尉也会想办法保住她。
至于谢子安,他乐意加入就加入呗,多多益善。
“股东,我猜就是我们入伙的意思吧。”顾玄沉吟片刻,面相姜知闲问道:“风眠妹妹,我说的可对?”
姜知闲一拍手,“可太对了!”她定定看着顾玄,声音带着蛊惑:“顾兄觉得如何?我这登云楼可是日进斗金,若是加入可得分成。”
顾玄眼中似有化不开的浓墨,他看了姜知闲一会儿,久到姜知闲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顾玄突然勾唇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那我也要加入!”谢子安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难同当。
今日的坏心情因着来了两个同盟驱散。
两人离开之后,姜知闲哼着小曲,坐在软榻上,衣裳褪下露出半个肩膀。
衣裳也没敢脱太多,身上的印子忒明显,姜知闲心中暗骂沈墨卿不要脸,她还要脸的呢。
身后秋实给她上药,肩膀处的大片青紫着实惊人,她想要子检查一下当家的身上是否还有伤处,可当家的偏不让,捂着衣裳好像她是色狼似的。
看着姜知闲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默默叹气。
姜知闲此时想的是带回来的关于明淮国的竹简,得仔细琢磨琢磨。可以问问爹娘知不知道岭南的事情?
岭南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总想知道那块地方发生了什么?
书中的概括很笼统,但最后却出来一个岭南世子,成了最后的赢家。
她撇撇嘴,实在不行就去问问沈墨卿,再不济这人也是博览群书,拉下脸皮跟他询问一下,他也会告知的。
此时她心中想的美好,当夜姜知闲在床上研究明淮国与岭南之间的联系。
突然被一段话吸引:大王女不知所踪。
而在关于岭南的记录中,岭南王妃是明淮人,且与明淮如今的王长相相似。
岭南王如何会与一个普通女子在一起,如果说只是普通女子,又为何冠上通敌的罪名?当年事件的脉络渐渐清晰。
姜知闲瞪大了双眼,她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莫非岭南王妃是……
“呃——”
突然,脑中刺痛,仿若一根棍子在脑子里搅和,不过两息之间,汗水已经顺着眼角往下淌。
她手被青筋凸起,将锦被塞进嘴里,牙齿狠狠咬着。
“嗯——”
大概半刻钟,疼痛渐渐停止,姜知闲仰躺在床榻上,浑身如同脱水般,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粘在身上。
脑中传来系统弱弱的问询声。
【宿主你没事吧?】
姜知闲咬牙切齿有气无力:“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系统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小,
【系统重置,状状也是没办法呀。】
姜知闲:“没办法没办法,你就是个添乱的废物。”
姜知闲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已经忘了可以跟系统直接在脑内沟通了。
似乎是怕接下来的话惹怒姜知闲,机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那个状状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由于系统是旧版本……嗯,所以之前的攻略对象搞错了……】
后半句含糊其辞,听得姜知闲直皱眉头,“说什么呢?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把你拆了!”
既然姜知闲非要听,索性系统破罐子破摔,【哎呀,不就是攻略对象出了错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吧?伟大的宿主是不会跟善良的状状计较的吧。】
姜知闲:我&*&……%¥#
现在把你拆了还来得及吗?
姜知闲:知道你在说什么屁话吗?你要这样说话,我有必要诛你九族了。
怎么?害怕了?
不是,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喂,别装死,怎么不说话?
!!!
姜知闲石化在床上。
系统不吭声,已经默认了。
没错,就是事实。
难怪好感度已经拉满,却还是没有显示攻略完成。
合着她努力大半年,纯是白费力气。
此刻也就是系统在她脑子里,完全不能拿它怎么样。
若是系统有实体,早就被姜知闲撕成碎片了。
她浑身无力,瘫倒在榻上。
从头到脚,血液凝固,静止了足足一刻钟。
“……”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然后系统跟她说。攻略错了。
狗系统!
贼老天!
不如直接弄死她算了。
何必如此折磨。
唯一不算太差的,便是沈墨卿身材还不错。
倒也不亏。
重新振作起来,手里的竹简早就被扔在了一边,姜知闲缓过方才的难熬,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能攻略第一次,就能攻略第二次。
姜知闲:真正的攻略对象是谁?想好了再回答,若是再弄错了,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要弄死你。
系统非常没骨气的出声,
【宿主宿主别激动,现在攻略对象是顾玄……】
【宿主,你听状状狡辩,哦不,解释。】
【攻略对象弄错了,也不能全怪状状,主要还是怪太尉!】
【其实攻略的主要对象是太尉的儿子,但是状状也不知太尉有两个儿子。还将其中一个义子和亲儿子搞错,是状状的错。但现在首要任务是把他的儿子攻略下来,宿主的命运就会改变。】
姜知闲冷笑:恐怕改变命运会更早死吧。
太尉是什么好饼,她能不知道吗?
原书中跟太尉沾上边的几乎都是反派。
虽然她也想将太尉拉到一条船上。
但她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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