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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驾到,统统闪开!
原来所有的厄运都不是偶然,而是他被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阮流少有欲望,他对天道口中的举世无双并无兴趣,最大的愿望只是想保护身边人的安危。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些本不是你应该经历的,一切都有因他人而起。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放开了。
阮流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天道却看的一清二楚——
迷茫的、惆怅的、释然的……
唯独没有恨。
他该恨吗?
该的。
仅因别人的一己私欲,被迫的、无端承受了长达两世的迫害。
天道叹了口气:“要我送你回去吗?”
阮流怔然站在原地,半响后发问:“那我现在是谁?”
天道反问:“你希望你是谁?”
“……”
阮流笑了笑,把飘在空中的球带入怀中:“走了,有机会见。”
熟悉的天梯在眼前展开,阮流缓步踏上去,不过两年,他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争出他到底是谁又何如,那已经是过去了。
*
头痛欲裂,身下是软绵的床铺,阮若水挣扎着要起身,确认周遭环境。
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内一片花白,斜前方有道黑影。
他率先笑笑:“多谢,敢问……”
黑影没让他把话说完,甚至不愿意给他坐起来的机会,强劲有力的掌心穿透薄一层里衣,不由分说把他按下去。
阮若水没来得及说话,又躺了回去。
他知道黑影是谁了。
心跳得飞快,偷偷咽了下口水,他喊:“云停?嗨?”
对方一语不发,他也不放弃。
“你回来了?嘿嘿,窗外没声,是不是雨停了,你没淋湿吧?”
几句话看似轻松,问题照顾方方面面,只是闭口不提自己“睡”了多久。
阮若水不敢问,试图蒙混过关。
他对风行止的底线了如指掌,恰好,无缘无故晕倒还不把事情原委如实招来,乃大罪。
现在只祈祷师兄尚且记得人设,暂时放过自己。
“……”
沉默。
一直在沉默。
阮若水心如死灰,比被告知自己是被盗取气运的主角还要死。
暴风雨前的夜晚最为宁静。
师兄这是不打算轻轻揭过了。
手从肩膀移到眼睛,阮若水被迫闭眼,视线重新回归黑暗,一切动静都变得突兀。
“睡吧。”淡淡听不出情绪一声。
然后阮若水就真睡着了,在对方话语落下第一秒,不带任何停顿的、很丝滑的“睡”了。
……
依旧是睁眼确认环境。
和“睡”前没区别,阮若水松了口气。
很快,他发现,这口气还是松早了。
手指头粗的铁链绑在手上,还很贴心地在手腕处垫了厚厚一层布。
随后,阮若水动了动脚,叮呤咣啷一阵响。
连腿也惨遭毒手。
铁链留足了活动空间,可以支撑他从床头走到床尾。再努力一点,可以够到近处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食盒。
阮若水顺其自然端碗,开吃。
他是真的饿了。直到如今,他依旧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唯有饥肠辘辘的肚子在提醒他——
民以食为天,吃了再说。
饱餐一顿,阮若水平躺,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他能感到,往日松散懈怠的灵力仿佛一瞬间活过来,孜孜不倦在他经脉内运转。
阮若水得出结论,他想开后灵力蜕变了,从抽两下动一下的骡子,变成全自动一体机了。
门吱呀两下。
阮若水偏头看去,他师兄站在门口,眸色沉沉望过来。
猝不及防坠入那一抹深邃,他下意识回避,刷一下闭眼。
因此错过云停眼中愈演愈烈的风暴。
云停缓步走近,视线不加掩饰黏在少年委屈倔强的脸上。
他手刚抚上少年眼尾,睫毛都抗拒似的颤抖。
真如此抗拒吗?
他想过对方心里还有着他那个师兄,于是劝自己不要管不必管,告诉自己——
我只是想陪在他身边,无论以何种身份。
结果天不遂人愿,所有人都想把他夺走,伤害他,要他性命。
上次、上上次……很多很多次……
这些他都能欺骗自己,没关系,是别人诡计多端……
但这次……
他深深凝视面前这张脸。
为什么自己选择离开?
阮若水脸上好痒,师兄摸的他好想笑,但想到笑后可能迎接师兄更严厉的惩罚,他又只好忍着。
师兄什么时候玩够。
不行,忍不了了。
阮若水伸手拉来附在脸颊的手,令人意外的,感官上很紧密贴合自己的手,很轻易就被拉开了。
没多想,他顺势由平躺该为趴着,脸埋在枕头上,笑个不停。
但他极为克制,坚持不笑出声。
云停手错愕悬在半空,趴在床上的人哭得很伤心,身子一颤一颤,还要强撑压抑哭声。
瞬间,他屈服了,缴械投降。
走到桌边,查看食盒里的吃食被吃了个干干净净后,他寻了个话题。
“饿不饿?想吃什么?”
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传来:“老三样。”
云停关好门,当厨子去了。
阮若水不好意思抬头,确认师兄走了,才摊煎饼似的把自己翻个面。
手背潇洒抹掉眼尾笑出的眼泪:师兄会不会觉得我太能吃了。
可是灵力运转全自动化后消耗就是很大啊。
而且……
阮若水翻下床,掂了掂满当当热腾腾的水壶。
师兄走前顺手烧的。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师兄好像不生气了。
云停端来饭菜,默默看阮若水全部吃完,又端走了。
阮若水开始不确定了,他晃了晃手脚,依旧一阵叮呤咣啷。
这是还没消气?
这样的日子他一连过了三天,三天中有两天可以外出散步,但仅限于院子里。
不是师兄消气了,是师兄把链子延长了。
那天阮若水一睁眼,脚迷迷糊糊找鞋子,然后碰到一堆冰凉凉的硬铁坨。
阮若水提起来仔细看——
是栓他的链子。
?!
再抬眼,师兄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饭盒。
相顾无言。
于是第三天,他收获了一条短链子,可以无限延长的那种。
其实比起师兄为什么不给自己摘链子,他更好奇师兄是怎么悄无声息把链子换来换去,自己还毫无察觉的的。
第五天,阮若水忍不了了。
他有点委屈,他们已经将近五天都没有说话了。
他抢先拉住送完饭又要走的师兄,问:“师兄你怎么还在生气?别生我气。”
本以为如此就能让师兄回心转意,师兄弟二人重归如胶似漆的生活。
结果……
他看云停脸色变了又变,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迅速离开了,看样子着急去杀个什么人。
阮若水摸不着头脑。
第六天恢复原状,活动范围缩小到床头床尾桌子的铁链告诉他——
计划有变,终止行动!
灵力运转速度日益增长,在第六天甚至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阮若水觉得他也许能靠自己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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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得想笑

(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