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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辈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警视厅的窗户洒落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望月刚刚结束了一场尸检报告的整理,正准备去茶水间倒杯咖啡,就听到目暮警官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
“藤原法医,有空的话,来一趟会议室吧。”
望月停下脚步,略微疑惑地回头:“会议室?是要讨论新的案件吗?”
“不是案件,只是有件事要和你确认。”目暮警官语气神秘,朝她摆了摆手,“你去了就知道了。”
望月狐疑地眨了眨眼,但还是放下手中的文件,朝会议室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思索,这种情况并不常见,难道是又有特殊任务?还是她最近的案件有新的进展需要讨论?
会议室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同事们或案件资料,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穿着一身熟悉的警视厅制服,肩章上的阶级标识清晰可见。
那是——
“景光?”
诸伏景光转身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温和:“好久不见,望月。”
望月的思绪瞬间有些混乱,她惊讶地看着他,视线在他的制服和徽章之间来回游移,试图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这个男人,的的确确是诸伏景光,而他,穿着正式的警察制服,站在这里。
正当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时,目暮警官从后方走了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这……”望月回过神,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诸伏景光,“这是怎么回事?”
目暮警官欣然解释道:“诸伏警官以后也是我们这里的一员了,他经验丰富,以后你们应该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所以趁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可以好好认识一下。”
“……”
目暮警官说得轻松,但望月却被这巨大的消息砸得一时无法言语。
“行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们两个先聊吧。”目暮警官很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留下了一脸震惊的望月和一脸淡定的诸伏景光。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望月忍不住开口:“原来前几天你说的大事就是这个?怪不得当时死活不告诉我。”
诸伏景光微微一笑,眼神温柔,语气淡然:“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随即,他走到望月面前,低下头轻声说道:“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和你一起工作,而不是只能在暗处陪着你。我希望……你能接受这样的我。”
望月眨了眨眼,心里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没办法拒绝了。”
诸伏景光笑意更深,目光如水般温柔。
自从诸伏景光正式加入警视厅后,望月的日常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她上下班总是有人接送。
如果不是诸伏景光来找她,就是她主动去找诸伏景光。两人甚至连午饭和晚饭都是一起的,要么是诸伏景光带着她去某家他知道味道不错的餐厅,要么他下厨,干脆请望月来他家里吃饭。
刚开始同事们只是觉得有些惊讶,但很快,这种情况变得稀松平常了。
甚至有一天,在食堂吃饭时,平安彰人端着盘子走过来,挑眉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打趣道:“你们俩天天形影不离,是打算直接在警视厅挂个名牌‘连体婴’吗?”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夹菜的望月眨了眨眼,接着毫不犹豫地放下筷子,顺势挽住诸伏景光的胳膊,扬起一个笑:“有什么问题吗?”
平安彰人被她的直白震了一下,随即夸张地吹了个口哨:“哎哟,可以可以,你们继续,别管我。”
警视厅的食堂里顿时响起几声低笑,几个同事凑过来看热闹。
“哇,这也太自然了吧,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啊?”
“果然,平时都腻在一起,真是像连体婴一样。”
“望月果然是个狠人,直接就认了。”
被围观的诸伏景光却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只是低头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望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溺出水来。
望月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里藏着太多的情绪,温暖、宠溺、无声的包容,仿佛在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辈子。
两人对视了几秒,周围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空气里隐隐浮现出暧昧的气息。
平安彰人看着两人这副状态,忍不住打个了寒颤,果断端起盘子走了:“行吧,我输了,我不该找你们俩开玩笑的,食堂太危险了。”
众人哄笑起来,而望月则是笑得更开心了,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松开。
而诸伏景光只是微微侧身,借着她的动作顺势靠近了一些,声音低柔:“真的不在意他们说的?”
望月扬起笑脸,眉眼间带着狡黠:“你在意吗?”
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如果是和你在一起,那就算是变成连体婴我也不介意。”
望月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偏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却悄悄握紧了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夜幕低垂,警视厅外的街灯缓缓亮起,洒下温暖的橘黄色光晕。望月和诸伏景光并肩走出大门。
然而刚到门口,两人就看到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哟——”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抬了抬手,嘴角挂着一贯玩世不恭的笑,“终于等到你们了。”
诸伏景光微微一愣,刚要开口,松田阵平已经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拳锤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兄弟之间的亲昵和埋怨。
“你不厚道啊。”松田阵平挑眉,“恢复身份了都不想着先来找我们,合着兄弟们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
诸伏景光轻笑了一声,揉了揉被锤的地方,无奈道:“这不是准备周末约你们出来吃饭吗?结果你们两个反倒先来了。”
“少来。”松田阵平哼了一声,但嘴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了。
“行了行了。”萩原研二笑着走上前,直接给了诸伏景光一个结实的拥抱,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轻快和安心,“欢迎回来。”
诸伏景光愣了一瞬,随即抬手回抱了他,语气带着些感慨:“嗯,我回来了。”
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背,松田阵平则是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烁着兄弟重逢的畅快。他抬起手抓了抓头发,装作不经意地低声嘀咕:“可恶,原本都准备好一肚子埋怨的话,结果见到本人还是挺高兴的。”
萩原研二闻言忍不住笑了:“你就嘴硬吧。”
望月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人久别重逢的场景。
诸伏景光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真正放下所有伪装的轻松,一种回归老朋友之间,毫无防备的信任。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柔和,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慰。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目光,诸伏景光转过头,看着她微微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探究。
“没什么。”望月轻轻地笑了笑,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语气轻松道,“就是觉得——看到你们这样,真是挺好的。”
松田阵平听了这话,斜睨着她笑:“怎么,羡慕啊?要不你也加入我们?”
“不了不了。”望月毫不犹豫地摆手,“你们的作风太自由了,我还是待在警视厅踏实点。”
萩原研二挑眉,调侃道:“可你现在不是已经和小诸伏形影不离了吗?怎么看都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吧?”
诸伏景光闻言轻笑出声,眼神温柔地看着望月,似乎是默认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望月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群家伙斗嘴。
几人站在警视厅外的台阶上,夜风轻轻拂过。刚刚重逢的喜悦尚未完全散去,松田阵平便率先开口:“周末出来聚一聚吧,怎么说也是给诸伏老爷接风洗尘。”
萩原研二点头附和:“确实,既然回来了,总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诸伏景光轻笑:“本来就打算约你们,看来你们的行动力比我快一步。”
“那就这么定了。”松田阵平挥了挥手,“我去找班长,让他也一起来。”
“那降谷呢?”萩原研二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诸伏景光。
话音刚落,诸伏景光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下,随即缓缓说道;“他现在的身份……恐怕还不是很合适。”
几人的笑意顿时微微收敛了些,气氛也稍微沉闷下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虽未多言,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
望月看着诸伏景光,瞥了眼明显沉思起来的两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出声道:“他现在不是在一家咖啡店打工吗?要不然我们直接去那里?”
她话音刚落,松田阵平挑眉,嘴角一勾:“这倒是个好主意。”
萩原研二笑着点头:“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几人达成共识后,简单商量了一下时间和细节,便准备各自离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打去了一番后,便率先挥手告别,留下一句“周末见”。
诸伏景光和望月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晚的风轻柔地拂过两人,带着一点微凉。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看身旁的人,轻轻牵起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望月微微一愣,侧头看着他:“怎么,怕我冷?”
诸伏景光的手指握紧她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怕你冷,也怕你跑了。”
望月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轻松地调侃道:“放心,我暂时还没打算跑路。”
“那就好。”诸伏景光低声笑道,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夜色温柔,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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