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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波折
谁能料到,穆烨竟胆大包天,径直回到了宁国都城。在常人看来,都城守备森严,穆烨犯下累累罪行,本应如惊弓之鸟,避之都来不及,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选择了这看似最危险,实则最安全的地方,实在是出人意料。
另一边,穆烨带着宁语汐,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宁国都城。城门口,守卫们神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在进城的人群中来回扫视。穆烨面色镇定,仿若无事发生,怀中紧紧抱着宁语汐,那姿态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实则暗藏戒备。为了不让旁人认出宁语汐,他特意寻来厚实的棉被,将宁语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宁语汐虚弱地蜷缩在穆烨怀中,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随着穆烨的脚步,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瑟瑟发抖。
踏入穆府,庭院中,穆烨的父亲穆老爷正背着手踱步,一脸的心事重重。瞧见穆烨归来,原本微皱的眉头稍展,可当他的目光落在穆烨怀中的宁语汐身上时,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你怀里抱的是何人?” 穆老爷声音低沉,透着一丝威严与疑惑,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穆烨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宁语汐轻轻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动作虽轻柔,却难掩其中的急切。随后,他挺直腰杆,转身看向父亲,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父亲,这是宁语汐长公主。”
穆老爷一听,顿时暴跳如雷,脸上的怒容好似能喷出火来,几步上前,抬手就给了穆烨一个响亮的耳光。“啪” 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庭院中回荡,惊飞了树枝上停歇的鸟儿。“我真不知你脑子在想些什么!天下女子数不胜数,为何偏要选这么一个老女人?你这是要丢尽我们穆家的脸!” 穆老爷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穆烨被打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转瞬又恢复了平静。他不屑地轻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对父亲指责的不以为意:“只要不影响您的大业,不就好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再次走向宁语汐,稳稳将她抱起,朝着自己的别院走去。脚步匆匆,似是急于摆脱父亲的数落,又像是在向父亲宣告自己的坚持。
穆老爷望着穆烨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嘟囔着:“这个逆子,真是糊涂透顶!” 他心里明白,宁语汐身份特殊,穆烨此举,极有可能给他们精心谋划的大业带来诸多变数,可穆烨却这般任性妄为,让他既生气又无奈,满心的焦虑无处发泄。
穆烨抱着宁语汐,踏入别院。刚一进门,早已等候在此的侍女们便急忙迎了上来。其中一个身形稍胖的侍女,手脚麻利地拿来便盆,准备为宁语汐排尿。这些侍女在穆烨提前安排的调教下,虽说对照顾瘫痪之人有了些经验,可动作依旧显得生硬、机械。
宁语汐虚弱地躺在榻上,眼神里满是羞耻与抗拒,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只能任人摆布。许是路途奔波,喝水甚少,宁语汐只是断断续续排出了一点点尿液。正当侍女们手忙脚乱收拾之时,别院的门 “砰” 的一声被撞开,一个年轻女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此女正是穆烨的正牌夫人成月影,不过二十多岁,正值青春妙龄,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高高挽起,斜插着一支翡翠簪子,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只是此刻,她双眉紧蹙,杏眼圆睁,满脸怒容,仿若一只被激怒的母狮。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正在排尿的宁语汐身上,刹那间,怒火 “噌” 地一下蹿上心头。“就是你!” 成月影手指颤抖着指向宁语汐,大声怒吼道,声音尖锐得好似要划破这沉闷的空气。
宁语汐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和闯入者吓得浑身猛地一颤,心脏像是要冲破胸膛,剧烈跳动。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因瘫痪的身体动弹不得分毫。慌乱间,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潺潺流出,身体一歪,倒在了侍女怀里。此刻的她,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任人欺凌,毫无反抗之力。
成月影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抬脚便要朝宁语汐踢去。好在穆烨反应迅速,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了成月影,眉头微皱,声音冷冷的:“月影,别胡闹。” 成月影转头看向穆烨,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委屈与愤怒交织:“相公,你怎能带这么个女人回来?你让我颜面何存?” 穆烨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我自有打算,你莫要多管闲事。”
成月影怎肯善罢甘休,此后几日,她频繁来到别院,变着法儿地羞辱宁语汐。有时,她会指使侍女将宁语汐扶起,自己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笑着嘲讽:“瞧瞧你这副狼狈模样,还妄想跟我争相公,简直是白日做梦。” 有时,她又会故意在宁语汐面前摆弄穆烨送她的珠宝首饰,得意洋洋地炫耀:“相公最疼爱的还是我,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宁语汐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夜晚,万籁俱寂,她独自躺在冰冷的床铺上,望着窗外那如钩的残月,满心都是对宁如枫的思念。她回忆着与宁如枫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过往如同黑暗中的点点星光,给予她坚持下去的勇气。她在心底默默祈祷,期盼着宁如枫能早日寻来,带她逃离这噩梦般的地方。然而,穆府戒备森严,岗哨林立,宁如枫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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