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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禾抱着被子仰天靠在墙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白及担忧地问:“困成这样,一会儿上课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能头悬梁,只有锥刺股了啊。”小禾说着伸出一只手展示那漂亮的新指甲,“昨天才做的,今天就得在自己腿上磨花,早知道这样就不做了。”
“你也不用这么悲观,说不定洗个冷水澡就行了。”
小禾生无可恋地叹气。
如果只是普通的失眠,当然可以用一个冷水泼脸解决。可是她这不是普通的失眠啊!她平时见得广玩得花,上床的每一点声音代表进行到哪一步,在她脑海里活灵活现。换句话说,上床的浪了一晚上,她自己也跟着“激动”了一晚上,这会儿不单是没睡好气虚,她神也需啊。
幸亏她从来不带小道具到寝室里,不然现在只怕不只是气短神虚,连腰和腿都会是虚的。
白及叹气,从桌上找到隔夜的茶水,满满地给她倒了一杯递了过去,“行了别装死了。喝了提提神吧。”
“哎。我能不能跟你换张床啊。”
“不能哦。我不睡下铺的。”
白及不敢让她睡上铺跟林馨面对面。
毕竟睡在下铺还只能听见声音,带个质量好的耳机也能解决。睡上铺万一起夜的时候不小心看见动作恐怕会被吓死。
毕竟看见一个人对着空气“做”一次,还能安慰自己对面可能在梦游,要是夜夜看见……
呃,不能想,那太诡异了。
“不过,我可以提供一副耳机给你。放心我新买的,还没用过。”
“行吧。总比没有好。”
说话间莎莎从浴室走了出来,“到你了。快点去吧。”
小禾边走边抱怨,“我们能不能劝她出去开房弄啊。烦死了。”
“行了,别抱怨了。”莎莎还记得她们抱怨的对象是未来小老板的闺蜜,打断了小禾并推着她进浴室,回来小声地对白及解释说:“小禾就那样个性子,不是针对谁。你别跟她计较。”
白及摇摇头说:“遇见这种事谁都不高兴。林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是多腼腆的一个人啊,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有时候感觉都快不认识她了。”
白及缓缓地在室友面前给未来必然出现的闺蜜翻脸打预防针。
“哎,其实你生病之前她就有这个苗头了,只是那时候还没有这么不管不顾彻夜不休。只是辛苦睡在她下面的小禾了。你说我跟她换个床位怎么样?”
莎莎小的时候家里穷,三口人挤在一个十五平米的小房间里。门口支个架子就是厨房,几个放衣服的箱子一拼,放上褥子拿帘子一隔开就是她的床。她开始懂事的时候就学会了爸妈都在家的晚上,睡觉之前耳朵里一定要塞上棉花。
就这样,三口之家变成了四口之家,十五平方米变成了二十平米,门帘变成了三合板。她又学会了在堵住自己的耳朵的同时,也不能忘记妹妹的耳朵。
等到四口之家发展成五口之家后,他们家终于从二十平米的廉租房变成了两室一厅的出租套间……
晚上的一点响动而已,对她造不成伤害。
白及生病的那大半个月,她撞见过不止一次小禾问林馨要不要租房,她可以介绍。以前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可是一清二楚了!
“这个你自己跟她商量。”
“亲爱的我爱死你了!换换换换换,马上换,立刻换。老天爷啊,再这么下去我就要疯掉了。”
小禾也考虑过要是林馨不搬走就自己搬走。可是不行。她有“病”,自从“失身”之后就染上了。所谓“一天不能空房,夜夜不能空床”,说的就是她了。在寝室里有人陪着,她还能压制一下心里的空虚和焦虑,隔几天才浪一次。要是一个人住的话,只怕必须夜夜做新娘了。
为了自己的腰和肾,也为了不得奇怪的病,小禾这些日子是咬着牙齿在忍着的。
“我的天,恩将仇报啊你。罗妍,快,把她拉开,她手上的水蹭我脖子上了。”
小禾不需要罗妍拉,自己主动就起来了,将自己床上的被褥连着被子一卷丢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莎莎床上的移到自己铺上,仔仔细细地抚平了,才问:“床帘要不要也换一下?”
“不用,就用你的就好。”莎莎一边说一边将地上的卷子挪到自己本来的床上铺开。
“我来,我来,我自己来就行。你快休息吧。”
小禾说着粗鲁地把卷子撑平,草草地扯了几下床单,开心地在床上滚了几圈,连蹦带跳的接着洗脸去了。
白及看得失笑不已。
她的这两个室友啊,各有各的伤痛,也有不少的毛病。可是本质上都是很不错的人。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两个不失善良的人,一个会成为不择手段逼良为娼的妈妈桑,一个将成为洗脑她人做伏地魔的领军人。
三人整理完毕,莎莎指着林馨的床位问:“要不要叫她。”
白及说:“她已经醒了,估计现在正不想看见我们吧。”
随着她能力的提升,罗妍遗忘的事情慢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白及没有丝毫想劝林馨离开上官博的想法,自古好良言难劝该死的诡。
看看原身夹在他们中间的下场就知道了!
莎莎像吞了苍蝇似的,喉头耸动了一下,“噢”了一声手足无措。小禾上前推了她一把拉着她走了。
白及扭过头,朝着林馨的方向冷笑了一声,摔门而去。
上官博夜里借着力量在林馨身上狠狠的汲取了一番元阴,觉得舒服了很多,不受控制的力量有了能被重新掌控的趋势。自己舒服了,转眼又想起了林馨的好。
于是又打点了精神开始哄她,希望下次交欢的时候,林馨能更加心甘情愿的配合,使他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他哄人的方法很简单,砸钱。
作为一只诡,他当然不可能有正常的收入,不过同样作为一只诡,他能轻而易举地下到各种古墓里,轻轻松松就得到珠宝玉翠。
“馨馨,你看这个漂亮不。”
一副晶莹剔透的耳坠浮现在半空之中。
林馨本想扭过脸不理他,她还记得他昨天的粗暴和羞辱,可扭头的刹那却看见了那副看上去珍贵之极的耳坠,脸扭到一半停了下来,嘴硬地说,“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你让我在寝室里没办法做人了。”
上官博不屑地说:“几个低等的女人说的闲话而已,不必在意她们。你将来又不跟她们过日子。只要我愿意对你好,不就行了?”
这话听上去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林馨又想不清到底不对在哪里。她的心神已经被这副耳坠吸引了。
“这是从哪里来的,你不会又去做坏事了吧?”她有一阵子需要钱急用,上官博控制了罗妍的思绪给她转了十万救急,她后来知道后气得要死,逼着上官博答应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现在上官博却拿出了十倍那个数目都买不到的耳坠,这让林馨不得不怀疑这耳坠的来历。
“脏东西我可不要!”
上官博尴尬地笑了笑,对罗妍的怒气更上一层。
他操纵她对室友、对父母乱发脾气都没让她发现不对,就转走她十万块钱而已,她居然敢去庙里求符对付他!
那女人简直该死。
“放心,这东西的来历十分正常。绝对不会有人找麻烦。”
从死人骨头边上拿的,除非那死人骨头能像他一样活过来,否则绝对不可能找麻烦。
当然,这一点上官博不会告诉林馨,免得她大惊小怪的折磨自己的耳朵。
林馨这才放心,伸手想接过耳坠,不料屁股刚离开床单就痛的哎哟一声又软倒下去。某处的酸痛让她想起来面前这个混蛋留下的小东西足足折腾了她一晚。
林馨哼了一声,将床单蒙到头上,不理他了。
可上官博是只诡啊,区区床单哪里阻碍得了他要做的事情。
一阵凉风过去,上官博直接从被子上方进到里面,跟林馨贴着脸调戏地说:“馨馨小宝贝儿是在邀请我吗。”
“谁,谁邀请你了。”林馨红着脸心跳如雷。
她举手想要推开他,却在接触到他的胸膛时感觉一种奇异的温暖从下面达到全身。身上像过电一样瞬间酥软无比,手不由垂到床上,门户大开。
“这么迫不及待啊!”
上官博说着,扑了上去尽情享受起来。
本以为会如昨晚前半夜那样痛苦不已,不想上官博这次却极尽温柔。这一切让她觉得以前那个上官博又回来了。
更让她相信上官博昨天的粗鲁真的是因为受到了白及戴着的手串的影响!
上官博好好享受了一番,却依旧在最后时刻硬停了下来。
还不是时候!
他想着,嘴上却说,“昨天我力量失控了。有没有伤到你?”
林馨立刻忘记了上官博带给自己的痛苦,担心地看着上官博问:“力量失控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天下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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