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 钢铁直女如何谈恋爱

　　“诶？也就是说小花和乌野一起去看了烟花咯？”新的一次暑期合宿第一天结束，木兔光太郎边和晴花一起捡球边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恩，”晴花皱皱眉，“我也是乌野的教练啊，什么叫‘和乌野一起’？”她抗议道。

　　她还要带着乌野打败所有高校夺冠呢！

　　木兔像是没听到她的抗议，嫉妒地鼓起脸：“呜哇～我也想和小花一起看烟花！”

　　他一手把球拍进球篓里，欢呼一声：“Goal～！”

　　晴花面无表情：“那等会儿去商店买个仙女棒一起放不就好了。”

　　看着收拾场地都这么兴奋的木兔，她实在无法理解，他是怎么一天24小时都这么活力四射的。

　　木兔不赞同地嘟起嘴>3<：“仙女棒和庆典烟花怎么能比嘛！不行！我一定要和小花看一次烟火表演！”

　　……如果我犯了罪，请让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派个木兔来折磨我。
　　晴花仰头望天。

　　“小花，等会儿来一起练习吗？”收拾好负责的场地，黑尾铁朗非常自然地挤开木兔，微微弯下身子看着一脸‘救星来了’的晴花笑着问道。

　　一说到练习，木兔也不缠着晴花说看烟花的事了。他眼睛一亮凑到她的另一边：“小花要来和我们一起练习吗！”

　　即使感谢黑尾的及时救场，晴花还是打算拒绝。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黑尾就话锋一转：“不会耽误你自己的训练时间哦，就是邀请你在训练完后来看看我们的训练就好。”

　　晴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看看就可以了吗？”

　　“嗯哼～”黑尾轻哼一声，“如果到时候小花想参与进来我们也不拒绝哦～”

　　“才不要，和菜鸟练习会减小我拍球的力度。”把最后一个排球放进球篓后，晴花毫不客气地说道。

　　她对环臂的黑尾和睁着大眼睛盯着她看的木兔点点头：“那我们之后见。”

　　说完，晴花便转身去更衣室换自己训练时穿的衣服。

　　“阿嚏！”日向抱着两个排球，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忍不住缩了缩，“东京的晚上也挺冷啊。”

　　孤爪研磨拿着排球无奈地看着只穿短袖不穿外套的日向，开口道：“毕竟现在入秋了，翔阳还是把外套穿上吧，不然感冒了就不好了。”

　　“嗯嗯，回去就穿！”日向狠狠打了个抖。他无意间看向门口，刚好看见准备出门去更衣室的晴花，他眼睛一亮。

　　“晴花！”

　　听到有人叫自己，她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来人。

　　“晴……阿嚏！”站到晴花面前，名字还没叫出来日向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啊啊啊太丢脸了！

　　“晴…晴花对不起！”日向红着脸道歉。

　　突然道歉干嘛……喷嚏又没有打在她的身上。

　　是的，细心的小太阳在忍不住喷嚏时还不忘离晴花离得远远的，生怕喷到她身上。

　　不过晴花已经有点习惯这些人动不动就爱道歉的行为了，也就淡淡回了句：“没关系。”

　　她皱眉看着日向的短袖短裤，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日向身上。她的衣物一般喜欢买宽松一点的，所以这外套日向穿起来刚刚好。

　　突然被喜欢的女孩子身上清新的橙花香气包裹住，惊得日向手里的两个排球都掉到了地上。来不及害羞，日向只想赶快把外套还回去：“晴……晴花？？你把外套给我了，你不冷吗？”

　　晴花制止住了日向想要把衣服还给她的举动，说道：“我还好，而且现在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了，这外套你穿着。”说着，她微微眯起眼，“以后好好穿衣服，要是敢在比赛时感冒……”

　　未尽的话语里是深深的威胁。

　　“好…好的晴花！”日向猛地一抖，拉上外套拉链，一脸通红地捡起球就跑走了，连刚才自己想找晴花说什么都忘了。

　　孤爪研磨看着满脸羞涩飘回来的日向和不远处黑了脸的黑尾铁朗，还有场馆里表情隐隐都有不对劲的几人，他眨了眨眼，又看了眼那个已经走出门的窈窕背影。

　　研磨对满脸通红，悄悄对着衣领吸气的橙发少年提醒道：“翔阳要加油哦，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说完便转身继续去收拾场地了。

　　国文极差，更别说中国古诗词水平的少年呆呆抬头：“……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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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每日训练的晴花边喝水边想起了训练开始前黑尾对自己的邀请。

　　……嘛，就去看看吧。

　　她收起水壶走向三号体育馆。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一起在三号体育馆练习的还有月岛。

　　“唷！小花！”黑尾率先注意到门口的晴花，开心地朝她挥挥手，“来看我们练习吗？”

　　“恩。”晴花换上室内鞋应声道。

　　她轻巧地站起身，站在场地外围看他们练习。正好月岛也在，她还能再给他提供一些建议。

　　月岛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拦网上很有优势，然而晴花看着他如同秸秆一样脆弱纤细的手臂不住皱眉。

　　她并没有认为夏日祭那天自己有说错什么，这种瘦弱小男孩，她宇内晴花完全可以一拳打穿。

　　“月岛，手指俯卧撑你有回去练吗？”看着排球再次打开月岛软弱无力的手指，晴花皱着眉头问道。

　　看着晴花认为他理所当然应该按照她所说的去做的表情，月岛暗中咬咬牙。

　　他连普通的俯卧撑做起来都费劲，直接尝试手指俯卧撑，是想让他手指断掉吗？

　　但这些话月岛怎么可能和晴花讲，所以他只是白了她一眼，然后把注意继续放回场内。

　　他想专注地去找到乌养教练所说的那个拦网的时机。

　　……被无视了？

　　晴花皱眉看着那个面无表情，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的少年。

　　系心哥私下和她说过，月岛为了提高自己拦网技巧有请教过他，也有在私下练习。

　　同样是教练，他为什么就不听她的建议？

　　完全忘了她和月岛在夏日祭爆发的矛盾的晴花臭着脸走到月岛身边拍了拍他。

　　月岛看着她不爽的神色嘲讽一笑：“怎么了，傀儡师大人？”

　　晴花同样回他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身体软得跟煮熟的面条一样。站到一边去，好好看我是怎么拦网的。”

　　她拉开月岛，站到了他的位置上。

　　身旁突然换了个人，黑尾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他就知道她绝对会忍不住上场的。接着黑尾眨眨眼故作惊讶道：“……小花？你要来拦网？”

　　“恩，”晴花随口答应一声，看向对面同样惊讶的木兔和灰羽列夫，并不多话，只是简单地说道，“开始吧。”

　　“哈～小花！这次你绝对拦不住我！”木兔兴奋地拿起排球。

　　即使再怎么不高兴，月岛也知道八成是宇内看出了自己的拦网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亲自上阵给他示范，他也不会不识好歹地放过这次学习的机会。

　　于是月岛面无表情地走到场外，他倒想看看，宇内想教他什么。

　　上了赛场的宇内晴花像是一台没有情绪的AI，她被设定的程序只有一个：拿下场上所有的分。

　　她紧紧盯着球网另一边木兔和灰羽的动作。木兔将球抛给灰羽后开始助跑，灰羽列夫咬牙，努力把球准确地托回给他。

　　晴花脑中根据灰羽托球时的姿势和肌肉状态迅速分析出球会落在哪里，再观察木兔的起跳状态与关节动作来轻微调整姿势。在木兔的手即将要接触到球的一瞬间，她瞬间起跳，体育馆的木质地板发出“嘭”地巨响。晴花凭借自己出众的跳跃能力轻松跃到能将木兔的球轻易扣下的高度。

　　木兔看着这精准拦截在自己进攻路线上的拦网，瞳孔一缩，咬牙在半空强行把即将打出去的直线扣球扭转成对角扣杀。然而他微微刚转动手腕，晴花毫无波澜的双眼像是在一瞬间就洞察了他的意图，也立刻改变拦网方向，把他的扣球毫不客气地拦了回去。

　　“呜哇！又被小花拦下了！”看着落回自己场地的排球，木兔疯狂挠头，沮丧地大喊出声。

　　晴花听后挑挑眉：“要是连你的扣球都拦不住的话，我也别当教练了。”然后转身走向在思考着什么的月岛。

　　“看出来自己的问题在哪了吗？”晴花环臂问他。

　　月岛展开皱着的眉头，略带迟疑地问：“需要……再多分析对手的行为状态吗？”

　　晴花翻了个白眼：“这个当然重要，但能分析到我这种程度你还早着呢。”损了月岛一句，她才继续说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动作跟不上你的脑子。”

　　月岛萤早就习惯了晴花一上场就跟个喷火龙一样的德性，于是只是思考着自己打法上的问题再次皱起眉，他有些不太理解她的话，开口问道：“你是指我的反应能力不够？”

　　“不，这不一样，”晴花摇摇头，“反应能力大多指直觉，即面对飞来的球时潜意识做出的动作。但我说的‘动作跟不上脑子’是指，可能你潜意识不信任你分析得出的结论，或者分析速度太慢，或者太懒不想动等等一系列原因导致你的动作过于迟缓。”说着，她再次嫌弃地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当然，身体素质不过关也是占一部分原因的。”

　　“不信任……我自己得出的结论？”月岛有些出神地喃喃道。

　　“恩，可能因为你不够了解运动中的人体一类的知识所以才会这样。”晴花简单猜测道，她平静望向看上去像正在打破竖立在自己眼前的高墙的月岛，继续开口，“有些人拦网靠的是预测和直觉，”她脑中闪过天童觉的身影，“有些人则是依靠观察分析，譬如黑尾前辈，譬如我和你。但能够在赛场上熟练运用分析和思考，靠的是扎实的基本功和对排球运动的深刻认识。所以多动脑，多行动起来。”

　　一点就通的月岛可比日向让她省心多了。

　　晴花看着月岛完全明白了的样子，暗地里大大松了口气。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黑尾爽朗的声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宇内教练！”

　　晴花回头看到他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就看黑尾认真地对她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宇内教练的教导！对于如何拦网，我更通透了！”

　　宇内晴花：……偷师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她没好气地瞪了笑嘻嘻的某人一眼，然后把两人赶回场地：“回去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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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自主练习，又上完越来越令人头大的动态视力训练，晴花总算舒了一口气，今天的任务终于结束了。

　　是她的错觉吗……

　　晴花环视了一圈结束训练，正在三三两两聊天的男生们。

　　她怎么感觉上她课的人越来越多了……

　　晴花看着之前好像晚间训练里从没见过的鳕鱼卵嘴唇，抽了抽额角。看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不过他们想来听，就听好了，她也不是那种不允许外校的来听课的人。

　　即使他们学了也赢不过乌野，晴花对此有着强大的自信。

　　她收拾好包便转身出了体育馆的大门，却突然听到木兔叫住她的声音。

　　“小花！”木兔拎起包兴奋地追上她，然后从包里掏出晚饭时间他专门跑出去买来的东西，举在晴花面前笑嘻嘻地开口：“我们去放仙女棒吧！”

　　看着面前热情的猫头鹰，晴花一阵无语：“……你还真去买了啊？”

　　木兔眨巴了下他的大眼睛：“不是晴花说要一起放吗？”

　　晴花：……我那是在敷衍你。

　　她叹了口气，一手接过木兔手里的仙女棒：“走吧，去操场。”

　　木兔眼睛一亮，屁颠屁颠跟了上去。赤苇京治在体育馆中看着他们一同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暗，但任由他们两个悄悄离开。

　　出了体育馆的晴花和木兔两人一起蹲在操场的角落，细小又耀眼的火花微微照亮他们的面庞。

　　晴花默默看着这个在她还没上小学时和哥哥一起玩过的玩意，一时有些陷入了回忆里。

　　木兔甩了甩手中的烟花，亮光也快速晃动形成一道亮金色的线。他眼睛一亮，兴奋地对望着手里的烟花发呆的晴花说：“小花！这个可以画画诶！看我！”

　　他加大甩动的力度，烟花在他的动作中画出一个五角星。

　　晴花看着木兔的动作，怀念地眯眼笑了笑，正准备也挥动自己的小烟花，结果就看自己的仙女棒已经烧到尾部，渐渐熄灭。

　　“小花，给！”看到晴花的烟花灭了，木兔立刻拿出一个新的，用自己的仙女棒点燃后递给她。

　　“谢谢。”晴花道谢后接过烟花也开始甩动，她想起小时候和哥哥玩过的游戏，接着略带激动地问看着她挥动烟花的木兔：“我来用仙女棒写字，你来猜是什么字，好不好？”

　　木兔听后新奇地睁大眼：“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吗？好啊！”

　　于是蹲在操场角落的两人又开始玩起你画我猜的游戏，氛围一时显得无比温馨。

　　“又错啦！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晴花喷笑一声，看着木兔皱在一起的脸，又点燃一根仙女棒，“我再给你比划一遍，仔细看好啊。”

　　晴花轻巧地再次晃动烟花，然后看向依旧一脸茫然的木兔。

　　木兔努力辨认，表情愈加迷茫：“……是‘啊’（あ）吗？”

　　“这个字你之前不是猜过了吗？”晴花翻了个白眼，她叹了口气，“是‘冬’呀，冬天的冬。”

　　木兔回忆了一下晴花之前的动作，然后恍然大悟：“真的是‘冬’啊！”

　　……怎么感觉这全国前五的主攻手这么傻。

　　听到木兔还在喊着“再来一次小花！我绝对能猜得到！”，晴花撇撇嘴：“不来了，你一次都没猜出来过，好无聊。”

　　木兔光太郎：QAQ

　　“……不过谢谢啦，”晴花沉默片刻，开口道，“陪我玩了这么久这种幼稚的游戏。”

　　本来还在沮丧的木兔瞬间抬头看向晴花被火花照亮的精致面庞，他听到她继续自顾自地说：“上小学后我就没有玩过这个了。怎么说……现在重新玩起小时候的玩具，让我有种回到童年那段开心的时光的感觉。”

　　晴花的视线从火花上移开，转头对上木兔呆愣的目光，她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所以真的很谢谢你，木兔前辈。”

　　在东京九月微凉的夜晚，木兔感觉自己身上像是着了火，面部尤甚。他慌忙看向别处，同时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啊啊，没关系啦，本来就是我强拉你一起来玩仙女棒的，你能开心的话真是太好了！”

　　接着，木兔深吸一口气转回头，对着晴花露出大大的笑容：“跟小花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温柔的水波在晴花眼底荡漾，她也使劲点点头：“我也是！下次再和木兔前辈一起玩！”

　　晴花越来越理解当初天童觉在进入高中后为什么会越来越开心和放松。

　　进入了高中的她也是，她是有多幸运，才能遇到这些人，这些带给她快乐时光的人。

　　她对现在的一切，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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