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立海的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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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东大赛的那次决赛之后，青学众人虽说有些失望，但本就对获胜没有抱有很大的希望，因此很快就放平了心态，笑嘻嘻着举着他们近年来获得的第一座关东大赛的奖杯欢呼着。还不忘给远在德国治疗的手冢打去了个视频电话。

　　屏幕的另一侧，向来严肃的老成少年难得弯了弯唇角，对队友们说了一句：“做得不错。”
　　拿着手机的乾贞治默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个笔记本，一边记录一边小声念叨着：“…手冢嘴角上扬的幅度是19%，看来心情真的很不错。”

　　听的一清二楚的手冢国光：“…？”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庆功宴上，他们中年纪最小的那位一年生正选却不见了踪影，电话全程关机，在他们着急地不行的时候，龙崎教练夹了块寿司，不咸不淡地解释了越前龙马的去向。
　　“被他家里人接回去了。”

　　“欸——”菊丸英二没忍住拉长了语调，歪了歪头。“小不点没来真的好可惜哦…”
　　桃城武也同感地点了点头，点开了手机里和越前龙马的聊天框，洋洋洒洒地打上了一大堆。
　　大石秀一郎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道：“龙马他应该是…家里有事情吧？没关系，我们以后还能再聚呀。”

　　不二周助倒是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穿着黑色大袍的叔叔。就是龙马的家里人啊，怪不得总感觉挺眼熟的呢。”
　　“嗯。是他爸爸。”龙崎教练顿了顿，控制不住微醺的酒意，她慢吞吞地开口道：“在今天看到他倒还真的还挺让人感叹的。”
　　“诶？”不二周助疑惑地看了过来。

　　“唔…因为二十年前，也都是因为他，青学才能举起这座奖杯的哦。”龙崎教练笑了笑，没说出下面半句。
　　尽管看起来十分嫌弃如今和颓废大叔一般的越前南次郎，但是在这位年过半百的教练心中，那名吊儿郎当的少年着实是她这辈子最为出色的学生，没有之一。

　　二十年前，尚且稚嫩的初代武士越前南次郎踏入了青学的大门。他进入了网球部，因为着他的出现，青学也一步一步地成为了关东地区富有盛名的网球强校。
　　时至今日，即使早已退役，但是作为公认的日本网球界甚至是世界网球界的传说级选手，至少是在日本打网球的少年，都会对他的事迹耳熟能详。

　　龙崎教练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向坐在他们身后的若有所思的乾贞治，她刚刚的这番话和越前并不常见的姓氏已经可以算是明示了。

　　“所以说…”乾贞治举起了自己的笔记本，他语气颤抖，似乎不可置信。
　　“龙马的爸爸…就是武士南次郎吗？”
　　龙崎教练干脆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哦。”

　　青学其余人：“…哎？哎！！！！”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青学众人和立海大众人的表情倒是都差不多的目瞪口呆。

　　时间回到现在。
　　集训营最角落的一个网球场里，越前龙马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刚结束不久的高强度比赛和教练突如其来的晕倒让他的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在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球场的西川枫时，他还是扬起了自己的脑袋。
　　夏季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热气。西川枫随手将polo衫的第一颗扣子解开，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他最近似乎还在长身体。
　　“就来一局，和以前一样的规则。”

　　“ok。”越前龙马点了点头，随口应道。他从网球包里拿出一枚硬币，交给对面那个少年。

　　西川枫接过硬币，轻轻地往上一抛，再在落到手背上时用另一只手的手心按住。
　　“哇哦。”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正面哎，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越前龙马撇了撇嘴，站回到了自己刚刚站着的位置。

　　西川枫单手抛起了网球，在那颗黄色的小球从它所能到达最高点往下落时，黑发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睛，跃起将它大力击了出去。
　　黄色小球顺着球拍的方向穿越了大半个球场，仿佛无视了空气的阻力一般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就差一步赶到的越前龙马瞄了一眼球砸出来的坑，没说什么，只是弯腰捡起了它，在手里抛了抛，确保它没什么损伤。

　　他们俩小时候的比赛，只有他们俩还有一颗黄色小球，如果按照发球局来的话，每打完一球都得跑到另外半场去捡球。
　　因此，他们独创了一种随意的比赛规则。

　　球落在哪个半场，下一球就由那个半场的人来发球。这一球越前龙马虽然没能接到，但是发球局是在他的手中。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深吸了口气，将网球朝上大力抛起，在一个合适的高度跃起，将黄色小球往对面球场击去。
　　西川枫早有准备，他的眼睛紧跟着网球的轨迹，在黄色的影子刚进入他的半场时，便挥拍将它击打了回去。

　　越前龙马亦是。他小碎步跑到了网球的面前，用力挥动了球拍，将网球击打回去。许是力量没有控制好，网球将将落在了出界线外。

　　落后2球了。越前龙马紧握着球拍，一声不吭地注视着西川枫的发球动作。这次的发球显然没有第一球的威力。看来和前两天那场练习赛一样，西川枫的体力问题和手臂力量不足仍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这一球越前龙马很轻松地便击打了回去。西川枫也不甘示弱，挥动了球拍，手腕上施加的力让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标准的抛物线。
　　这是他在不久前才刚研究出来的绝招，但苦于今天下午庞大的训练量和费劲不少力气的第一球，这次的“二次函数”的威力明显没有在和桦地的那场比赛时候大。

　　至少越前龙马只是愣了1秒，便很快想好了应对措施。他小碎步跑到网球即将落地的位置，转动着网球拍将黄色小球击打回了对面半场。

　　西川枫深吸了口气，刚刚那一球耗费了他不少力量，让他奔跑的脚步稍有停顿，也正是因为这一停顿，那颗黄色小球在地上滚了起来。

　　发球局又回到了西川枫手里，现在2:1，根据他们之前设定的规则，先拿到3分的人获胜。只要这次发球得分，那这局比赛就是他获胜了。

　　西川枫掂量了一番手里的网球，看着越前龙马有些颤抖着的小腿，他张嘴打破了自比赛以来的异常安静局面。
　　“龙马，一起去吃饭吧。”

　　越前龙马愣了一下，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只可惜，最后他们还是没能一起吃晚饭。因为在他们收拾好网球包，走进食堂大厅的那一刻，二楼传来了一声巨响。
　　西川枫探了探头，以为是什么重物掉了下来，正准备过去看看时，他瞄到了躺在楼梯间的那头熟悉的海带头。

　　“赤…赤也…？”
　　他一懵，下意识冲了过去，手忙脚乱地扶起了已经晕倒过去了的前辈。
　　越前龙马闻声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场景也不由吓了一跳，忙帮着西川枫扶起切原赤也，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一起搀扶着他快步往医务室走去。

　　看着闭着眼睛的切原赤也，西川枫难得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在脑海里转动着自己的思绪。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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