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百战不殆

　　并战计 09 凡可说的，皆无意义

　　宿醉之后。
　　强悍如陆森，雷打不动起来跑步。
　　废材如沈二，午后起床依旧头重脚轻。
　　特例如Ed，喝吐断片发酒疯，再见面像换了血似的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到前段时间的阴霾。
　　沈怀锦草草吃些点东西，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临走前给了Ed一个大大的拥抱，“改天我们再约，你绝.逼是我最稀罕的外国人，没有之一！”

　　本年度的最后一个星期，陆森和Ed开始为明年的决战做方案。
　　五年前那次金融危机后，两人刚进入罗斯财团任职，陆森策划、Ed主导了一项提案，关键词是：第三次工业革命。
　　第一次产业革命是在18世纪后期的B国，纺织业工厂机器生产取代了作坊手工制作，开启“第一次工业革命”。
　　“第二次产业革命”是在20世纪初期，开创了规模化生产的时代。
　　而第三次工业革命，世界将施行产业链的数字化发展。
　　作为先知，陆森领略过新兴的可再生能源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的出现、使用和不断融合后，将带给人类生产方式以及生活方式的再次巨大改变。
　　比如立体印刷，就是所谓的3D打印，如果需要一个杯子，可以在网上下载一个相关软件，然后把它打印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未来制造业的模式可能会发生变化，很大程度上变成一个分散的生产模式，不再是一种传统的、集中大规模的。
　　相比于“工业革命”，陆森更倾向于“技术革命浪潮”这种提法。从18世纪后期至今，世界经历了五次技术革命浪潮。任何一次技术革命浪潮，都有相当长的酝酿发酵期。

　　“目前我们正处于第五次浪潮的拓展期，同时也是新一轮技术大爆炸的萌芽期。新材料、新能源、技术和生物电子等最尖端的技术，大多处在实验室阶段，没有能够大规模投入生产。大爆炸什么时候到来，谁也不能准确预测，但可以看到一个大趋势已经在酝酿之中。”
　　陆森明示Ed，“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打败Gilbert，这次的项目必须把你推上罗斯财团的第一把交椅，无人可以撼动。”如果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Ed将是重启世界经济的第一人，他将代表着一个新的时代，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d诘问道，“但是这个项目需要大量的启动资金，时间成本也必须考虑，短时间内在哪儿融资？”
　　“怎么来钱怎么着。”
　　陆森拿出三个信封放桌子上，做了请的手势，说道：“实业，股票，洗钱，你自己决定。”
　　做实业累，精力投入太大，与回报不成正比；洗钱涉及黑市与□□业，罗斯家的老古板们不会喜欢，考评受影响；Ed权衡之下，“那先做老本行套钱垒地基？”
　　“非常明智的选择。”陆森递给他中间那个封好的信封，“过了元旦让你的人去HK玩几把。”
　　Ed打开信封，扫了两眼，把信封里面那张花花绿绿的纸放回桌上，问道：“又是HSI？”（Hang Seng Index）
　　“哈，一回生二回熟嘛！谁让恒生指数每年波动太大，投机取巧又不犯规。”
　　陆森手指点上一行数字，解释道：“最高最低量比振幅都有备注，时候到了抄底买进，下个月27号前做空，明年春节前资金也就到位了。还是老规矩，找你信得过的手下做中间人，分散处理，务必谨慎。”
　　“好。”Ed犹豫了一下，“我就没弄明白过，为什么你一个研究人文学科的神棍博士会对金融业这样犀利，有MBA功底的我都没办法挑战你对局势变化的洞察力。”
　　“天赋异禀。”陆森言简意赅地说出实情。
　　“我只是阶段性的运筹帷幄，不久后等你坐稳王座，经历、阅历积累到另一个层面的时候，你就是局势的主宰，其他的都变得无关紧要。”陆森定定地看着他，“所以Ed，我希望你尽心去达成爸爸的期许，为他，也为你自己。”
　　“我会的，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永远做我的后路。”
　　Ed垂眸道。
　　“我只有你了，陆森。”
　　陆森走过去拥住大金毛的脑袋。
　　“Ed，我一直会是你的倚仗。”
　　为你保驾护航。
　　直到你独当一面。

　　傍晚，陆森下课回家冲澡解乏，Ed过来主卧找他谈事。
　　浴室传来水流哗哗作响，Ed盘腿坐床上看新闻。他知道陆森喜欢洗澡，每天必须两次，天热会更频繁。上中学后就对这事越发苛刻，或者说，想冲淡那身洗不掉的血腥气。
　　不多时，陆森开门走了出来，裸着全身到更衣室换衣服。
　　身材真好得没话说，宽柔肩膀，韧实腰身，修长双腿——跟陆森一起住了那么些年，看过他身体不下百次，Ed还是感慨，其他男人要有这一半风姿，他也不会现在还没个定性。
　　电视里的财经新闻终于引回Ed的注意力。
　　“本月26日消息，油价走向继续主导A国股市动态。受到沙地阿拉伯等原油国有意再加价的消息刺激后，A国股市今晨抽升逾200点收市。受此影响，继昨天上涨6.8%之后，恒生指数在开盘几分钟内上涨9.4%，收盘报22829.951点，这也令恒生指数创下20xx年1月以来的最高收盘价。接着我们再来关注红筹指数……”
　　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听新闻，陆森问Ed，“都出清了吗？”
　　Ed手脚摊成大字倒床上，答道：“恩，今天早上一到22828.5就全部出手了。”
　　陆森扯下毛巾扔一边，“股市不是赌场，恋战是交易大忌，又有拎不清的要遭殃了。”

　　做空HSI的第三天。
　　帝都今早下起瓢泼大雨，健身房里除了跑步机运作声和不时地喘息声，还伴着新闻女主播平缓的声音：
　　“对亚洲的许多股票交易所来说，今日早盘的开市都不算美好。而HK恒生指数的表现尤为失败，今日盘中跌幅逾4%，已步入停盘调整阶段。昨日恒生指数盘中工业股一度暴跌95%，导致该指数今日很可能创下xx年12月20日以来的最大单日跌幅。
　　其中，弘基工程控股（08361），上市一周，股价最高17.88港元，今日收盘价只有0.39港元，全程演绎股市过山车。自26日成交量突然放大，一路暴跌，截止当日收盘下跌93.90%，股价振幅高达168%。
　　同样命运的还有博亚控股（01497），环球重工（02336）等。围飞之后，HK金融圈难道要再现索罗斯传奇？
　　恒生指数26日收于22829.951点，是金融危机后的最高点。自那以来，该指数一直在巨幅下跌。但今晨继三日前跌破19000点大关，跌至18792.02点意味着，该指数已比上述峰值低了17.68%，从而在技术层面上步入了调整阶段。
　　恒生指数去年一年的涨幅已收窄至3.9%，形势变化实在可怕……”

　　Ed靠着门栏静静听完这则新闻，对着大汗淋漓的陆森感叹，“HK金融圈不知道，比起暴跌的恒指，你这个索罗斯二号才叫可怕。”
　　“错了…我只是我…嗬…只做第一个我…不做第二个谁…”陆森停下来，喝了口水，问道：“账户上总额有多少？”
　　“这段时间HSI股指期货、期权、权证同时操作，除去手续票息，一共六亿七千万港币。”Ed拿毛巾给他，“不得不说这是一次可以媲美巴菲特和芒格的盈亏增值比。”
　　“资本市场是一个战场，也是一个舞台。一石三鸟，你这次操盘做得很出彩。”陆森接过毛巾，“项目的战略合作公司你有意向吗？”
　　“如果要在今年之内建立一个新的体系，这个合伙企业必须规模足够大，在IT界起到支柱作用，而且不能轻易被其它企业代替。”Ed随意坐在一旁的健身罗马椅上，“全球市值最高的IT企业亚洲排得上号的有5家：华国的讯捷、千度和云睿，H国的SX，还有I国TZ；其中华国的千度做搜索引擎，H国SX是手机制造商，I国TZ以独立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为主；也就剩下讯捷和云睿符合条件。”
　　两家各有千秋，陆森也没有办法给出详细建议，思索片刻，“恩，那都派人去谈谈看。”
　　抬头看见Ed巴巴地望着他，一脸恳求意味，陆森问，“怎么了？”
　　Ed解释道，“在我们开始筹备的时候，我就叫人去探了探路，只是…”
　　“…讯捷是业内龙头，年年稳坐榜首，傲慢又自大…”
　　“…云睿倒是态度不错，各方面也挺合适，但好像有点…”
　　“…呃…那个词他们怎么说来着…噢…谨小慎微…”
　　“你说过的，兵贵神速，下周他们又约了时间，这次我准备亲自去敲定合作。”
　　Ed走近，拉住陆森手臂，“你陪我去？”
　　陆森微笑，回应道，“好，还是给你做翻译。”

　　云睿总部。
　　陆森对云睿总裁张华介绍道，“张总你好，这位是罗斯财团的爱德华罗斯先生。”
　　双方握手，进入会议室。
　　陆森坐在Ed旁，说道：“此次会议，我会全程作为爱德华罗斯先生的翻译，代表他发言。”
　　张华问道：“那么，可以先请罗斯先生说明一下你们提案里最为关键的空白部分吗？”
　　陆森侧头对Ed小声讲道，“Der vorsitzende spricht fließend englisch, wir sprechen deutsch, so haben sie zeit für die suche nach strategien.”（据说他们总裁英文不错，我们还是讲德文，你用这个时间差仔细斟酌他们的话。）
　　Ed贴在他耳边，说道：“Kein problem, die entscheidende idee dieses projektes in diesem antrag nicht erwähnt wird wir bieten, geben sie ihm einen teil der verfügbaren informationen, der rest muss gesagt werden, nach der unterzeichnung des vertrags.”（没问题，项目的核心概念都没写在提案上，现在可以给他们一小部分信息，其余的必须签约之后再告知。）
　　“Ja, ich weiß, keine sorge.”（好的，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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