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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青莲心语·殊途宿命(重续·双女承欢)
十四、灵簪牵情长,莲池续尘缘
苏砚以灵息之态伴在念霞身侧后,莲池小院的日子又添了几分别样的热闹。他虽无实体,却能借着竹簪的灵力,陪念霞逛古巷、淘旧物,也能在灯下为姐妹二人讲那些尘封的典故,只是每逢月华最盛时,灵息会短暂黯淡,需回天界暂歇。
念霞的眉眼渐渐褪去了往日的落寞,每日晨起,她会先去莲池边采一朵最新鲜的青莲,对着竹簪轻唤苏砚的名字,待那道清浅的身影浮现,便拉着他去看池中游弋的锦鲤,或是缠着他讲天界的趣闻。姒一见妹妹心结得解,也放下心来,只是偶尔会望着竹簪轻叹,指尖绞着衣角,低声道:“仙凡之隔,终究是道坎。”
我瞧在眼里,便拉着姒一的手,柔声道:“心意若真,何惧仙凡?当年我与你爹爹,也曾历经诸多波折,不也守得岁岁安稳?”姒一垂眸,指尖抚过池面的青莲,轻声应道:“娘亲说得是,是女儿多虑了。”
这年深冬,莲城下了场罕见的大雪,整个莲池都覆上了一层薄雪,唯有池心的青莲依旧傲然盛放,凝着细碎的灵光,成了冬日里最别致的景致。念霞裹着厚厚的棉袍,拉着苏砚的灵影在院中堆雪人,姒一则在廊下煮着莲子羹,白雾袅袅,混着莲香,暖了满院的寒气。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顾白飞去开门,见是天界的仙使,神色匆匆地闯进来,对着我们拱手道:“顾仙君、青莲上神,大事不好!魔界余孽冲破封印,正往莲池而来,欲夺莲心本源,以壮大魔威!”
众人脸色骤变,苏砚的灵息猛地一颤,急声道:“我这就回天界请援兵!”可他刚要化作灵光离去,却因灵力不足,身影淡了几分,踉跄着跌回竹簪旁。念霞忙扶住簪子,眼眶泛红:“你别去,太危险了!”
顾白飞沉声道:“魔孽来势汹汹,援兵怕是来不及,我先去布下结界,你们护好莲池核心!”说罢,他飞身至莲池上空,凝起全身灵力,布下层层结界,金色的光芒与莲池的青芒交织,护住了整片秘境。
不多时,天际传来一阵刺耳的魔啸,几道黑气裹挟着戾气撞向结界,结界剧烈震颤,顾白飞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我忙运起莲心本源,渡给他灵力,急声道:“撑住!”
姒一也上前一步,指尖结印,调动莲池灵脉之力,汇入结界,声音虽轻却坚定:“魔孽想破结界,没那么容易!”念霞攥紧竹簪,对着苏砚道:“你能不能借簪子的灵力,帮我们一把?”
苏砚眼中闪过决绝,他望了念霞一眼,沉声道:“我以仙魂为引,暂借文星宫的灵力,只是……之后怕是要沉睡许久。”念霞泪如雨下,却只能点头:“你放心,我会守着你,守着莲池!”
话音落,竹簪爆发出璀璨的金光,苏砚的灵息骤然壮大,化作一道笔形灵光,直刺魔孽的黑气。文星灵力带着浩然正气,魔孽惨叫连连,黑气瞬间消散大半。顾白飞趁机挥剑,将剩余魔孽斩灭,结界外终于恢复了平静。
可竹簪的光芒却迅速黯淡,苏砚的灵影变得透明,他望着念霞,声音微弱:“等我……我定会回来寻你。”说罢,灵影彻底没入簪中,竹簪也失去了光泽,成了一支普通的木簪。
念霞抱着簪子,瘫坐在雪地里,哭得撕心裂肺。我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他不会有事的,待风波平定,定会归来。”
经此一役,莲池虽无恙,却也元气大伤。顾白飞需闭关疗伤,姒一则日夜守着灵脉,我便带着念霞,每日以莲心本源滋养竹簪,盼着苏砚能早日苏醒。
春去秋来,又是三载,莲池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顾白飞也伤愈出关,唯有那支竹簪,依旧毫无动静。念霞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性子沉稳了许多,只是每日晨起,依旧会对着竹簪,轻声唤着苏砚的名字。
这年重阳,古巷的市集依旧热闹,念霞独自去了当年偶遇苏砚的书摊,想寻一本能唤醒仙魂的古籍。摊主见她愁容满面,递给她一本泛黄的旧卷,轻声道:“姑娘,这卷古籍记载着‘心灯唤魂’之术,或许能帮到你。”
念霞如获至宝,赶回莲池,按照古籍所载,以莲心为引,以自身执念为灯,在莲池边设下法坛。她盘膝而坐,指尖抚过竹簪,低声道:“苏砚,我知道你能听到,回来吧,我在等你。”
月色渐浓,莲池的青芒与法坛的微光交织,竹簪忽然微微发烫,一缕极淡的灵息缓缓溢出。念霞心头一喜,加大了灵力输出,忽然,天降甘霖,一道金光自天际落下,落在竹簪之上,苏砚的身影竟缓缓凝实,化作了凡人模样,站在她面前。
念霞愣住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苏砚走上前,轻轻拭去她的泪,柔声道:“天帝感念我护莲池之功,许我褪去仙籍,化作凡人,与你相守。”
身后,我和顾白飞、姒一缓步走来,望着相拥的二人,相视一笑。莲池的晚风拂过,青莲摇曳,满院的莲香混着烟火气,暖了岁月,也圆了尘缘。
十五、双姝定终身,莲池享天伦
又过了数年,姒一因护佑莲池有功,被天地认可,成了莲池的守脉主,却依旧守着小院的安稳,她结识了一位云游的灵医,二人志同道合,皆爱莲池的清净,便在亲友的见证下,结为连理,灵医留下打理莲池,与姒一相伴。
念霞也与苏砚定下终身,婚礼办得简单却温馨,莲池边摆满了青莲,城中百姓都来道贺,李婆婆还送了她亲手做的桂花糖芋泥,笑着说:“咱们的小莲仙,终是有了归宿。”
婚后,苏砚在莲城开了间书斋,教孩童读书写字,念霞则帮着姒一打理莲池,闲暇时便去书斋帮衬,日子过得平淡却幸福。
一日,我坐在竹廊下,看着院中嬉闹的孙辈,顾白飞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轻声道:“当年的颠沛流离,终是换来了如今的安稳。”我靠在他肩头,望着满池青莲,笑着点头:“是啊,守着家人,守着莲池,便是最好的圆满。”
夕阳西下,金光洒在莲池上,青莲泛着微光,晚风拂过,传来孙辈的笑声和书斋的朗朗书声,岁月绵长,心安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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