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

　　新年岁暖，岁岁与共

　　临江的新年总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暖意，红灯笼挂满街头，鞭炮声零星散落，空气里飘着腊肉香与春联墨香，将岁末的寒意在无形中驱散。沈柏川站在玄关贴春联，指尖刚沾上胶水，就被沈砚之从身后轻轻握住手腕。

　　“哥，我来。”沈砚之接过他手里的春联，另一只手自然地替他擦去指尖的胶水，眼底带着惯有的宠溺，“你站旁边看着就好，小心冻着。”

　　春联是沈砚之特意找书法家写的，上联“岁暖情深常相伴”，下联“年丰爱浓共白头”，横批“岁岁与共”，红底黑字，透着沉甸甸的期许。沈柏川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踮脚贴春联，阳光落在他发顶，将黑色的发丝染成暖金色，无名指上的戒指随着动作闪着细碎的光。

　　“砚之，你看歪了一点。”沈柏川抬手示意，“往左挪挪，对，这样就正了。”

　　沈砚之听话地调整位置，指尖按压着春联的边角，确保贴得平整。他转头看向沈柏川，嘴角勾起一抹笑：“哥眼光真准。”话音刚落，就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带着室外的清冽气息，却暖得让人心里发烫。

　　贴完春联，沈砚之转身进了厨房。案板上早已摆满了食材，新鲜的鱼虾、肥瘦相间的腊肉、翠绿的蔬菜，都是他前几天跑遍菜市场精挑细选的——知道沈柏川爱吃甜口，特意买了蜜枣和莲子；记得自己胃不好，又备了养胃的山药和小米，每一样都藏着不动声色的惦记。

　　沈柏川跟着走进厨房，想帮忙择菜，却被沈砚之轻轻推出门：“哥，你去客厅歇着，看看春晚预告，或者给朋友们发新年快乐。”他拿起围裙系上，米白色的家居服外罩着藏青色围裙，竟透着几分烟火气的温柔，“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吃就好。”

　　沈柏川没再坚持，坐在客厅沙发上翻手机。朋友圈里早已热闹起来，姜渊漾发了和姜初瑜贴窗花的照片，配文“新年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陈宇晒出满桌的年夜饭半成品，吐槽自己被妈妈指挥得团团转；段宴辞难得发了张烟花照，只简单写了“新年快乐”；裴修霖和周温颂的朋友圈是同一张雪景图，没有多余的文字，却透着默契。

　　沈柏川点开和沈砚之的聊天框，输入“新年快乐，我的爱人”，想了想，又附上一张刚才偷偷拍的沈砚之贴春联的背影照，点击发送。没过几秒，手机就震动起来，是沈砚之的回复——一张他站在厨房忙碌的侧脸照，配文“新年快乐，哥。等我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窗外的鞭炮声渐渐密集起来，春晚的序曲在客厅里响起，暖黄的灯光将房间映得格外温馨。沈柏川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炒菜声，鼻尖萦绕着越来越浓的饭菜香，心里满是安宁与幸福。

　　傍晚时分，门铃响起。姜渊漾拎着一大袋零食冲进来，身后跟着姜初瑜、段宴辞、陈宇和赵磊，裴修霖和周温颂则提着两瓶红酒，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柏川哥！砚之哥！新年快乐！”姜渊漾把零食往茶几上一放，就凑到厨房门口张望，“哇，好香啊！砚之哥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糖醋鱼、红烧肉、清蒸虾……都是你们爱吃的。”沈砚之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笑意，“再等半小时就能开饭了。”

　　陈宇和赵磊跟着进了厨房帮忙，段宴辞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姜初瑜则和沈柏川一起摆放碗筷。裴修霖将红酒放在餐桌上，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小巧的琉璃摆件，一蓝一白，恰好是他们戒指的颜色：“一点心意，祝你们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谢谢。”沈柏川接过琉璃摆件，心里暖暖的。自从公开关系后，朋友们的祝福从未缺席，这份理解与支持，成了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开饭时，餐桌上早已摆满了菜肴。糖醋鱼色泽鲜亮，红烧肉肥而不腻，清蒸虾鲜甜可口，还有寓意吉祥的年年有余、步步高升，每一道菜都精致得让人食欲大开。沈砚之坐在沈柏川身边，不停地给他夹菜，将鱼刺挑干净的鱼肉放进他碗里，又给他盛了一碗温热的莲子羹：“哥，多喝点，养胃。”

　　“你也吃。”沈柏川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眼底带着温柔，“别光照顾我。”

　　姜渊漾一边吃一边感叹：“砚之哥的手艺也太好了吧！比我妈做的还好吃！柏川哥也太幸福了！”

　　段宴辞白了她一眼：“吃你的吧，没人跟你抢。”嘴上这么说，却也忍不住多夹了一块糖醋鱼，“味道确实不错。”

　　陈宇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新年快乐啊大家！希望新的一年，我们都能心想事成！柏川哥和砚之哥要永远幸福！”

　　“干杯！”众人纷纷举起酒杯，红酒的醇香与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碰杯声、笑声、祝福声回荡在房间里，温暖而热烈。

　　饭后，大家围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偶尔吐槽几句节目，偶尔聊起新一年的计划。姜渊漾提议玩成语接龙，输了的人要表演节目，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沈柏川偶尔接不上来，沈砚之总会不动声色地提示，被姜渊漾抓包后，两人一起被罚表演节目——沈柏川轻轻哼着歌，沈砚之从身后抱着他，手指随着旋律轻轻打节拍，眼底的爱意浓得化不开。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窗外的烟花突然绽放，绚烂的光映亮了夜空。众人纷纷跑到阳台，看着漫天飞舞的烟花，脸上满是惊喜与憧憬。沈砚之从身后紧紧抱住沈柏川，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低沉而缱绻：“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砚之。”沈柏川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与他的戒指相触，冰凉的金属触感在掌心化开暖意，“新的一年，也要和你一起。”

　　“不止新的一年。”沈砚之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带着浓烈的执念与深情，“往后每一年，每一个新年，我都要和你一起过。一起贴春联，一起做年夜饭，一起看烟花，一起从青丝走到白发，岁岁与共，永不分离。”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最美的模样，红色的碎屑像流星般坠落。沈柏川靠在沈砚之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看着漫天绚烂的烟花，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新的一年，新的岁月，他们会继续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里，互相惦记，互相回应，互相陪伴，将平凡的日子过成诗，将岁岁年年都过成彼此相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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