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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月子
月子熬到末尾,格外难受,玉园觉得自己身上总带着奶腥和汗气混合的酸味。整个人浑身难受,只能偶尔擦拭身体,分外难熬。
偏生秦章丘这个鼻子失灵的,每日下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吸气。"我媳妇咋这么香呢?"他总这么说,胡茬扎得她痒痒,"奶香混着花香,比食堂刚蒸好的馍还馋人。"
玉园气得拧他耳朵:"准是当年炮弹震坏了嗅觉神经!"
男人就低笑着咬她耳垂:"全院就属我媳妇最干净,像刚出笼的糯米糕。"经常说着说着手就不老实往衣服里探。
这日趁着秦章丘去营部开会,玉园终于忍不住烧水沐浴。澡盆是秦章丘特制的柏木盆,坐进去能没到胸口。洗了好几遍,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将整个人沉进水里。
水波荡开时,她惊觉身体的变化。原先纤细的腰身如今圆润如满月,胸脯沉甸甸地浮在水面,乳晕褪去孕时的深褐,泛着淡淡的粉。最奇的是肌肤,竟比孕前还要细腻,日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整个人像块温润的羊脂玉。
她正望着水中倒影出神,忽听院门"吱呀"一声。
"园园——"
秦章丘的脚步声砸在地上像打雷。玉园慌得要去抓衣裳,木盆却滑得很,"扑通"溅起好大水花。
男人循声闯进房间时,看见的便是这般景象:热水冒着白白的热气,屋里雾气蒙蒙的,他的妻坐在木盆里,湿发贴着脸颊滴水,身子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杏眼此刻因为惊吓瞪得圆圆的。
四目相对,空气骤然噼啪作响。秦章丘喉结剧烈滚动,军装扣子被扯得崩飞一颗。他很久没敢碰她了,先前是怕伤着孩子,后来是怕影响她恢复。每日夜里搂着这具愈发丰腴的身子,闻着那股混了奶香的体息,简直比当年埋伏三天三夜还难熬。
"你、你先出去......"玉园往水里缩了缩,胸前荡开圈圈涟漪。
秦章丘却反手栓了门,一步步逼近。蹲下身时,洗澡水打湿了他的军裤,目光却比热水还烫人:"今天......满三十天了是吧?"
玉园被他盯得浑身发软,胡乱点头间,忽觉身子一轻,男人竟直接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水哗啦啦溅湿两人衣衫,他抱着她往炕边走。
沾了水的身子滑得很,玉园挣扎着要逃,却被轻轻放倒在铺着软褥的炕上。秦章丘撑在她上方,眼睛红得像饿久的狼,却出乎意料地停了动作。
"怕不怕?"他拇指摩挲她锁骨,"要是没养好,咱们再等等。"
这话反倒催出玉园的欲望,她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上他:"傻子......"
这两个字像解了咒。秦章丘猛地含住她的唇,军装外套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胡茬扎得她又痒又疼,可更多的是涨满心口的酸软。他吻得凶,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克制都讨回来。
"这儿好像大了......"他含糊低语,羞得玉园脚趾都蜷起来。光亮透进窗来,照得汗湿的身子莹莹发亮。秦章丘忽然撑起身细细看她,从眉梢看到脚踝,眼神虔誠得像在观瞻一尊玉观音。
"园园......"他声音哑得不成样。
他像对待新得的宝贝,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珍重的试探。
汗水滴在在她眼角,被他低头轻轻吻去。
云收雨歇时,星子都淡了。玉园瘫软在男人怀里,连指尖都动弹不得。秦章丘打来热水细细给她擦身,手法笨拙却认真,仿佛擦拭什么珍宝。
她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朦胧间听见男人低语:"谢谢你,园园。"她往热源处蹭了蹭,嘴角弯成安心的弧度。
窗外传来早起的鸟鸣,新的一天开始了。秦章丘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般柔声说:"再睡会儿,我去给砚书冲奶粉。"
玉园在半梦半醒间呢喃:"你也再躺会儿......"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这一家三口身上,温暖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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