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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玫瑰
顾惜的亲吻应接不暇,楚来直接捏住她的脖颈,头靠在椅背上,远离了亲吻。
“好了惜惜,等会儿会被看出来的。”
顾惜瞧了一眼楚来红肿的嘴唇,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按上去。
她的杰作,很美。
顾惜扬了扬眉,一副得意的样子,楚来看不惯罪魁祸首回顾现场的模样。
拿开顾惜的手问她:“下去。”
顾惜坐在她腿上扭了扭腰:“不要嘛。”
“腿麻了。”
顾惜撇撇嘴,站起来坐在了床上,手还紧紧地握着:“我胖了吗?”
楚来从上到下看了一眼顾惜,想起之前换衣服的时候,所见所感,摇了摇头:“瘦了。”
顾惜献佛般把牵着楚来的手按在肚子上:“马甲线,一直保持着的。”
楚来手紧了紧,感受着。
“挺好。”
“就挺好两个字?”
楚来撩起眼皮看顾惜,表情说着还不够。
顾惜切了一声:“还不满意,因为展示错地方了?”
“那背嘛,晚上才行,现在都穿着,不方便。”
顾惜知道楚来喜欢她的背,每次她累了,躺下的时候,楚来就会让她转身,然后亲吻她的背。
位于后方,手往前,是她最喜欢的进攻方位。
楚来听到顾惜的话,脑袋里闪过肩,胛,线条流畅带下去的腰,骨头贴着皮肤,纤细微微起伏。
耳朵泛红,带至脖颈,视线停留在顾惜的脸上,驱赶走脑海里的画面,集中注意力到她的眼睛。
眼睛上装着飘然骚动翅膀的蝴蝶,美丽可以吸引注意力。
顾惜回视,她的注意力在楚来的耳朵上,她喜欢荔枝玫瑰,楚来是种花人,她的耳朵是花瓣,脖颈是延伸出来的叶和根。
只想看得再明显一点,她要去采撷只为她一人绽放的玫瑰。
顾惜起身凑到楚来耳旁,轻柔说:“因为你喜欢,我还是没有练背,和以前一样,可以好好的感受…感受。”
玫瑰果然更明显了。
吻了一下耳垂,感受从花里散放的香气。
红玫瑰舍弃了香气,只为开得绚烂,但荔枝玫瑰不同,她收敛起她的红,只为留住那一抹香,颜色淡淡的,香味浅浅的,和楚来一样。
楚来听到没有练背,扬起嘴角,嗓子里都透露出满意:“很好。”
说到心坎上了。
顾惜把脸凑到楚来面前,神采奕奕地说:“这不应该给个奖励吗?”
楚来往后又拉开两人的距离,手抱在胸前,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神色自若地看着顾惜:“刚才还不够吗?”
好姐,眼里透出的宠溺更姐了。
她下腹一紧,腿有些软,站不住了,又坐回到床上。
不行不行,时间太早还不行,现在不要奖励也罢。
她加重呼吸舒缓着内心的悸动,转移开视线,看着桌面上的纸和笔,想起了什么。
她张开手,示意楚来递给她纸和笔。
楚来侧身单手拿过,递给顾惜。
顾惜瞧了一眼楚来,撕下纸张的一角,手心垫着纸张,写下两个字,折了又折递给楚来。
“我要的东西。”
楚来接过也没有看,揣进包里,站起身,望了一眼窗外,满不在意地说:“我记得有人不是要走吗?收拾收拾吧,趁着天还亮。”
哈,现在又开始兴师问罪,秋后算账了。
她怎么搞忘记了,楚来虽然不易生气,但是很记仇,而且有仇必报,表面温和,弯弯绕绕后杀人无形。
顾惜俯身,双手抬起,举着刚才写字的笔,模仿着古装剧。
“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
楚来站着,背着光抿着嘴唇,压抑住笑,接过顾惜手上的笔,轻捏着一头敲打了一下顾惜的手心。
手腕轻抬,稍稍使了劲,打下去。
顾惜“嘶”一声,委屈巴巴地看向楚来:“真打呀。”
楚来手抚摸上顾惜的手,还没有染上红印,笔是中性笔,不会很痛,她知道。
不过还是帮着呼了两下。
吹了两下,顾惜敛了委屈,笑意盈盈地站起来,贴在楚来身边:“皇上可消气了。”
楚来点头,挽了两下头发,从背后撩至一侧,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房间。
顾惜两步追上,手塞进楚来手里,十指紧扣。
十指连心,牵手,让心脏靠得更近。
楚来走到楚安房间门口,轻敲房门。
几秒钟后,房门打开,许念上下看了一眼顾惜,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停留了三秒钟,看向顾惜,语气无起伏地说:“什么时候走?”
楚来轻笑一声,也看向顾惜,和许念一个声调:“什么时候走?”
两人一人一句。
顾惜微瞪大眼睛看向楚来,又不可置信地看向许念。
故意的,两人肯定故意的,楚来还和许念一条线,难受。
顾惜抬起十指紧握的手,在许念面前晃了晃:“不走了,女朋友在这,往哪儿走?”
炫耀意味明显。
许念眼底含笑,看着两人,表情写着“终于”二字,认真的说:“好好的。”
沉沉的语气,不是语重心长,而是发自内心的祝愿,站在朋友的角度,她希望两人消除隔阂,重归于好,站在工作伙伴的角度来看,她希望感情不要阻碍顾惜工作。
但最终都是站在自己角度,她不想读一本缺憾的书,书的主角是身边人。
顾惜撇撇嘴,眼底泛起感动,没哭,装哭:“师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之后发论文一定加你的名字。”
“给你论文贴金?”
顾惜立刻敛起感动的表情,表情严肃:“果然还是你,刀王。”
她切了一声把头靠在楚来肩膀上,不回应,抓着楚来的手把玩。
楚来看着许念说:“把纸条给我吧。“
“好。”
许念转身走进房间里,从桌面上拿起夹在书籍里的纸条,走到门口递给楚来:“刚才那群人是巡保队吗?”
楚来接过点头:“他们在收集清单,进城购买物资,然后分发。”
提到巡保队三个字,顾惜来了精神,她看向许念:“师姐,你有没有觉得领头的那个人很熟悉?”
许念微皱着眉头:“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他们,没看清脸。”
顾惜用指腹摩擦了一下下巴:“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进寨这段时间,见过的本寨人不多,除了学校的学生,还有就是那晚跑出去的时候,见到的拿火把的男人们,太黑也看不大清楚脸,所以不是,要么就是刚进寨时,去找村长的时候那群男人之间的一个。
楚来表情凝固,声音冷冽说:“二狗子,他叫二狗子。”
许念和顾惜对视一眼,二狗子这个名字很熟悉。
顾惜一拍手:“那天找村长的时候,他说那个看寨门的人叫二狗子。”
楚来回答:“他的确是看寨门的人,他病了,最近换了一个。”
顾惜长嘶一声,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可当时没见过他,怎么会觉得熟悉呢。”
她在脑袋里搜寻着记忆,从第一天掉入深坑,然后被救起,之后和许念一起进寨调研,敲门屡屡被拒,有一户开门的,当时……
顾惜眼睛一亮,激动地晃着手指:“对对对,是他,师姐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第一天入户时看到的一个女人抱着孩子。”
许念点头,眼神犀利,想起来了什么。
“当时她差点回答我们的问题了,之后有个男的凶了我们,就把门关上了,我看了那个男的一眼。”
“就是他,家暴男!绝对是!”
顾惜义愤填膺地说。
楚来微眯着眼睛:“家暴男?”
顾惜一想到当时的巴掌声,怒意没有退去,仍挂在脸上,点头:“家暴,他当时打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我们在门外听到了巴掌声,然后那个女人哭了。”
楚来听到咬着内唇肉,眉头紧锁。
顾惜按着楚来的眉头,问出了从进寨第一天就埋在心里的问题:“叔叔那本书里写了你们幽族一女系三代,母系社会,无男女地位不平等,我们在的这几天也感受到了,比如你说当地许多人随母姓,张奶奶的名字也体现了。”
“可家暴这个行为,往往根植于地位不平等的文化,施暴者对着受害人以身体,人格方面的伤害,这本就是一种不平等的控制,但根植于书中记载的母系文化,这种行为应当不会存在。”
楚来加重呼吸,警惕地看着门外,门没关,松开顾惜的手,把大打开的房门关好,又走到母亲的房间,检查了一下房间门,伸出右手对着空气扫了扫,示意两人进房间。
许念先一步走进去,顾惜站在原地,等楚来走近,两人十指紧扣,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去,许念自然而然坐在床上,两根凳子,楚来坐一根,顾惜直接坐楚来腿上,楚来一巴掌拍她屁股,红着脸说:“坐旁边。”
顾惜撇撇嘴,坐到了旁边。
楚来轻咳一声,脸色依旧泛红,她把板凳朝旁边挪了挪,并制止了顾惜跟过来的行为:“你坐好,别动。”
顾惜歪歪嘴角,不满意,不过还是乖乖坐好,脚踩在椅子横杠上,双手横放在膝盖上,目视着楚来。
距离拉开,楚来向顾惜方向微微侧身,半边身子对着顾惜,顾惜刚才还委屈脸,一下就好了,笑脸兮兮的。
许念在一旁看着,心里就四个字。
变本加厉。
以前顾惜黏着楚来,单方面,楚来还若即若离的,现在两人和好了,顾惜更黏了,楚来更纵容了。
许念抬眼望向天花板,她选择主动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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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边谈恋爱,边搞事业,宝宝们走剧情的时候可以多注意一下,好些地方是伏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