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米莉亚

　　蝙蝠洞的控制台还残留着小丑视频的残影，红色代码 “游戏开始了” 的字迹像道未干的血痕，刻在幽蓝的屏幕边缘。
　　蝙蝠侠刚将钩爪枪挂回武器架，耳麦里就传来罗宾急促的声音：“布鲁斯，阿米莉亚的定位在移动，她往 ACE 化学厂的方向去了！”
　　黑色披风在气流中猛地扫过地面，蝙蝠侠快步回到控制台前，指尖精准地按下通讯键，声音透过加密频道传向阿米莉亚的耳麦：“阿米莉亚，立刻停下。”
　　此时的阿米莉亚正骑着摩托车行驶在哥谭的晨雾中，战术腰带上的微型显示屏还在闪烁着提姆同步的化学厂地图，红色陷阱区的标记像烧红的烙铁。
　　耳麦里突然响起的蝙蝠侠的声音让她猛地捏紧刹车，摩托车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划出一道浅痕，雾气中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不能停。” 她的声音带着刚被风裹挟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内袋的假日志，“马库斯在化学厂，小丑随时可能启动激活程序，我没那么多时间等。”
　　“给我一天。” 蝙蝠侠的声音依旧冷硬，却比以往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已经找到当年韦恩集团资助你父亲实验的原始资助人，他手里有未被篡改的协议原件。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把协议、内鬼的具体位置，还有韦恩集团的抗毒试剂一起交给你。”
　　阿米莉亚的心脏猛地一缩。未被篡改的协议原件？这意味着她或许能彻底查清父亲实验的真相，洗清道格拉斯家族被贴上的 “毒素始作俑者” 的标签。
　　可她还是警惕地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韦恩集团的资助协议，当年就是被你们的人篡改的。”
　　“因为我和你一样，想知道真相。” 蝙蝠侠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带着一种穿透晨雾的沉稳，“你父亲的实验原本能拯救哥谭，却被内鬼和小丑利用，韦恩集团有责任弥补这个错误。而且蝙蝠洞破解的加密数据显示，小丑在化学厂的核心控制室设了‘基因感应地雷’，你的基因一旦靠近，不仅会触发毒素扩散，还会引爆藏在周边居民区的备用炸弹。”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让罗宾去疏散化学厂周边的居民，提姆在破解地雷的引爆程序。给我们一天时间，做好万全准备，我们一起行动。”
　　阿米莉亚望着前方被雾气笼罩的 ACE 化学厂轮廓，工厂的烟囱在晨色中像根沉默的墓碑。
　　她想起提姆昨晚在通讯里焦急的劝阻，想起莱特递来 U 盘时深不可测的眼神，又想起蝙蝠侠刚才话语里的笃定。
　　那种对哥谭的责任感，那种即便面对质疑也依旧坚持正义的特质，莫名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好。” 她最终松口，声音里的警惕渐渐褪去，“我给你一天时间。但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没能兑现承诺，我会独自行动，后果自负。”
　　“一言为定。” 蝙蝠侠的通讯切断前，传来他切换频道的轻响，应该是在给提姆和罗宾下达新的指令。
　　阿米莉亚调转摩托车车头，往公寓的方向驶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柏油路上，她摸了摸战术腰带里的 U 盘，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蝙蝠洞里，提姆看着屏幕上阿米莉亚掉头的定位信号，松了口气，指尖却依旧悬在键盘上：“布鲁斯，你真的找到当年的资助人了？我查了韦恩集团的旧档案，当年负责对接道格拉斯博士的团队早就解散了。”
　　“不是团队成员，是我父亲当年的私人助理，伊莱亚斯?索恩。” 蝙蝠侠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一份泛黄的档案，“他现在隐居在哥谭郊区的老宅里，昨晚我联系到他，他说手里保留着当年的协议原件和我父亲的亲笔信。”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档案上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布鲁斯父亲穿着西装，身边站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是伊莱亚斯。
　　“我父亲当年资助道格拉斯博士的实验，初衷是为了研发对抗小丑毒素的广谱抗毒剂，只是没想到实验还没成功，就发生了爆炸。”
　　“那内鬼呢？” 提姆追问，“我们现在只知道他叫马库斯?怀特，五年前从韦恩集团离职，其他的信息一无所知。”
　　“伊莱亚斯应该知道更多。” 蝙蝠侠拿起战术外套，“我现在去见他，你继续破解加密数据，重点查马库斯和小丑的近期通讯，确认他在化学厂的具体位置。”
　　哥谭郊区的老宅被茂密的灌木丛环绕，院墙上爬满了常春藤，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在木质门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蝙蝠侠按下门铃，片刻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打开了门，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警惕，却在看清来人时渐渐缓和。
　　“布鲁斯少爷。” 伊莱亚斯侧身让他进来，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
　　“伊莱亚斯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蝙蝠侠走进客厅，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旧照片上。那是他父亲与道格拉斯博士的合影，两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应该就是当年的资助协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伊莱亚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从书房里取出一个铁盒，“道格拉斯博士的实验，还有那份被篡改的资助协议。当年我是老爷的私人助理，全程参与了资助的谈判，这份协议原件，我一直藏在铁盒里。”
　　他打开铁盒，取出一叠泛黄的文件，最上面的就是《韦恩集团 - 道格拉斯抗毒实验资助协议》。蝙蝠侠拿起协议，翻到核心条款页，上面清晰地写着：“韦恩集团将提供全额实验资金，协助道格拉斯博士完成抗毒实验，实验过程中需优先保护实验数据的安全性，若实验遭遇意外，韦恩集团需全力协助道格拉斯博士及其家人的安全转移。”
　　“这才是真正的条款。” 伊莱亚斯叹了口气，“当年负责对接实验执行的马库斯?怀特，偷偷篡改了协议，把‘保护实验数据’改成了‘销毁实验成果及相关人员’。老爷发现后，准备解雇他并重新对接实验，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实验室就发生了爆炸。”
　　蝙蝠侠的指尖用力按压着协议上的字迹，指节泛白。“马库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钱，还有恐惧。” 伊莱亚斯回忆道，“当年已经有人开始关注道格拉斯博士的实验，他威胁马库斯，如果不篡改协议、帮他拿到实验数据，就杀了他的家人。马库斯贪生怕死，又被许诺的巨额报酬诱惑，最终选择了背叛。”
　　他从铁盒里拿出另一封信件，递给蝙蝠侠：“这是老爷当年写的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信里写着，他已经察觉到马库斯的异常，准备联系道格拉斯博士，将实验转移到韦恩集团的秘密实验室，保护他和他的家人。”
　　蝙蝠侠展开信件，父亲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满是对实验的期待和对道格拉斯博士的信任。
　　他握紧信纸，心里的寒意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韦恩集团的 “原罪” 终于被洗清，可道格拉斯博士的死，阿米莉亚多年的孤独与挣扎，都已经无法挽回。
　　“谢谢你，伊莱亚斯先生。” 蝙蝠侠将协议和信件收好，“这些证据对我们很重要。”
　　蝙蝠侠点头致意，转身走出老宅。阳光洒在他的黑色披风上，仿佛为这层冷硬的外壳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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