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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衣花乍心情好沉卧月夜思更飘
虞沾月于凉亭坐歇一下午,眼里心里念着人,未免愁思起来,女衣看罢,便寻男衣,命他上前去瞧一瞧,它们始不肯去,因女衣催扯,方才上前。
虞沾月忽一转眼,那亭外围聚几衣,随即站起身,它们晃了晃身,速速退了去,抬头看天色昏暗了些,虞沾月便向画居行去,夜雨还未停手,后无日光,便点几支蜡烛,虞沾月于一旁等候,多时夜雨才搁笔笑道:“画成了。”
虞沾月起身来看,当真是一副精巧的画,一侧题着:粉遍山花开,沐泽月石白。
虞沾月当即赞不绝口,夜雨却作苦恼,长叹一声,“可惜有一处毁了。”
虞沾月问:“哪一处?”
夜雨与他指着画中心看,“才刚心情一好,在这多甩了三点墨,毁了这副好画。”
虞沾月定睛一看,果然有三个墨点凝在山上,因着画纸宽大,纸墨湿润,只当那是石头,未尝放在心上,经她一提,越发觉得墨点深重,虞沾月小心刮去墨,夜雨笑道:“我想到了。”
一面说,一面在画上添改两笔,虞沾月看后点头笑了笑说:“这画的是极好的。”
夜雨也笑了笑,“山上有石,再以草相遮,如此添笔,也不觉太过难看。”
虞沾月仔细看过几回,忽然发觉有座山缺了块,忙问道:“这儿不曾画全?”
夜雨道:“这本就缺了一块。”
虞沾月不解,“山如何缺?”
夜雨细细说来,“此画中事物并非俗物,是聚万物之精华,感天地之灵真而成,其他景物尚好,唯独这山少了一分神窍,故画不齐全。”
虞沾月心中奇怪,不等细思这话,夜雨忽然说:“才刚听他们说你坐在亭中还不曾用饭,我已命他们备好饭食,且晾它两日,等明儿干了你就带走。”
虞沾月笑谢,经这日细察,发觉夜雨对自己并无别个情,不过把他当朋友相待,心下宽了个,自随她去,半途仍忍不住问道:“我到那村子,才生了一件事,我见有鬼怪,听旁人说村中奉有神灵,你可知这事?”
夜雨笑而颔首,“是有这么件事……”
话犹未了,虞沾月急道:“依我看那非神灵之类,是为鬼怪才对,我与仙宗弟子言说,他们不信,你既住在那,可觉得是真是假?”
夜雨见他表情极为郑重,因道:“我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大多是心里作祟,或是能力不达,故而生出这样的事,论鬼也罢,提及神者,我从未见过,左右不过他们杜撰出来的,你也信那些话?”
虞沾月说:“我是不信,可是心里总觉有怪。”
夜雨道:“你好好休息一夜,养养精神,明早我让李天要带你到宗门里转一转。”
虞沾月道:“你也是仙门弟子。”
夜雨笑了一声,直直的瞧着他,虞沾月说:“怨不得那会儿你对这十分熟悉,你年纪轻轻便得从那些鬼怪手中活下,实力必然不俗。”
说话间,饭已端呈上来,暂且休话,用过饭后,有人慌张来道:“走水了。”
夜雨闻言起身,命人带路,虞沾月跟随其后,才见是画堂起火,已被扑灭了好些,夜雨忙进屋来看,只是损了些桌角,案上画纸也燃黑四角,独留空山。
虞沾月煞是可惜,“怎么会走水?”
夜雨一时不言,半日方叹息道:“原是要将这画送你的,现在是不能了。”
虞沾月说:“我已记下那画的模样,也权作你送过了。”
闻言,夜雨微微一笑,“虞兄弟远道而来,岂能空手而去?回头你到宝库里挑些玩意,凡有喜欢,拿去就是。”
虞沾月忙说不用。
夜雨道:“不要客气,我还未报恩情,你要不收,我心里也闷的紧。”
虞沾月适才应下。
次日行至宗门,李天要等一干人早在门前迎候着,殷勤接待,虞沾月见夜雨不在,便问:“夜雨原先是哪位仙长之徒?我看她可本事比天还厉害。”
李天要哈哈一笑,“她原到这处来,藏锋敛锐,仙长不见长处,不肯使她,前些日子因鬼邪一事,方见她有一些过人之处,经两年悉心培养,倒比我还了得。”
虞沾月点头笑了笑,后由之带路,入一宝库,置宝物琳琅满目,李天要说:“你喜爱什么就拿去。”
虞沾月只看那些宝物都不俗,又想他们才经了坏事,这些宝物不易得,我只拿一件小的也罢。
虞沾月左右环顾一圈,一个方桌上有个物件,拿起一瞧乃是个破钟,钟面横布裂痕,再与众华丽器物相较,甚是难看,虞沾月说:“就这件好了。”
李天要说:“这件坏了,已经用不得,你再去挑一件好的。”
虞沾月却道:“那些繁琐的带在身上好不麻烦,我见这个钟虽坏了,模样倒是讨喜。”
李天要点点头,旋即带他至各处走一走,途中或见了些人,都是匆匆忙忙的,虞沾月问:“他们这是急着去哪?”
李天要叹息良久,“这两年间,进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少说有十几个,要是安分些,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偏是不让我们安生,几回劝告竟都无果,只得忙着把他们赶出去。”
说话之隙,夜雨行来,李天要便辞去,夜雨得知他选了小钟,便携他到冶器坊,命人重新修整。
趁此时间,先且到她修行之地,不觉间移至弈亭,虞沾月惊道:“你会下棋。”
夜雨摇头,“先前接待外客,她甚爱这些,只是走的匆忙,没能带去。”
虞沾月转过两圈,夜雨正欲再带游别处,虞沾月说腿脚酸累,问何处有书阁,且在那稍作休息,夜雨引路,虞沾月见里面有些不同别宗的书,名字倒也新奇,因择三两本看,夜雨见此,与他留个静处念书,自去处理旁事。
其中有一本名为《灾厄记》,且说有位仙灵生的魁梧健壮,天赋异禀,又极其好战,打遍无数仙者,自觉无人能敌,他不满于此,挑起争斗,扰得各处战火纷飞,血流成河,众人苦不堪言,谁料携手也不能敌,后有一位仙子见了这副景象,怀恻隐之心,经重重磨难,方将其杀灭,却释其体内灾厄,未免祸旁人,便封于体内,此后销声匿迹。
虞沾月看的出神,读罢也不见仙子名谁,书内众人唤她为子孤,后又称作丘神,虞沾月心道:这仙子莫不成名叫丘子孤?
正想着,忽然有人抓着他,虞沾月转过头,那男子模样还算周正,环看四下无人,忙问:“你从何而来?”
虞沾月见他做贼一般神色,满腹狐疑,随口答是外宗而来,他脸上大喜,“幸而还有个厉害的杀到这来,我们何日出去?”
虞沾月眉头紧蹙,“我与你素不相识,要上哪去?”
那人顿了片刻,转而沉心思索,渐而浮有异色,脸上涨红,“这儿都是她的人,如今我们进退两难,倒不如拼死一搏,寻个机会杀了她。”
听了这篇话,虞沾月连忙起身避开他,转身要走,他拼死扯拽着,含怒而声微,“你们是要弃了我?”
虞沾月扯回袖子,只当他是个疯人,不愿过多理会,谁料男子勃然大怒,“原是你们寻我,只说我们里应外合灭了她,便将此地许我,如今又是闹的哪般?”
不等虞沾月疑问,忽而一箭穿杀那人肩头,而后伤处飘出股黑烟,他惊叫一声,在地上左右翻滚,欲拔利箭,奈何触之燃火,雷电交劈,令他苦不堪言,李天要收了弓,冷笑一声,“我说外面那些杂虫怪能钻的,原是里面藏了只蛀虫。”
李天要抬手,两名仙侍将他拉去,那人朝虞沾月投去眼,急央道:“救我!”
虞沾月仍旧一头雾水,李天要说:“多谢了。”
虞沾月问:“那人是谁?”
李天要讽笑道:“他名叫宁轨,前一年无家可归,得夜雨怜惜才得留住,哪知他与外面的勾结,设计谋害我等,可也难为他藏了这么久!”
虞沾月默而不言,李天要又道:“你在这待了好半天,合该休息了,已经布好饭食,你一出去便有人带路。”
虞沾月心道也是,因合书放去,出了书阁,李天要进至殿中面见夜雨,将方才所闻所见悉数相告。
夜雨拧眉想了一想,遂落了句:“斩草除根。”罢了冲他摆摆手。
李天要领退。
冶器坊将钟奉上,夜雨又在上面添设咒印,遂将钟送出,虞沾月正要摇,夜雨道:“这东西厉害着,先不要随意使动。”
虞沾月在手里盘了两圈,“它有什么奇用?”
夜雨笑道:“听那些仙人道是个神器,依我看也不过是件小玩意罢了。”
虞沾月手上一抖,只觉手里端个是块火铁,满腹惊愕,正欲借由还去,夜雨料他下文,因说:“前儿它坏了,虽教人修整过,现下能力不定,只怕要养一段时间方能安稳。”
虞沾月推了过去,“我是个没本事的,养不起它。”
夜雨:“我们也用不到,你只管留着,若不趁手,送人作礼也是极好的。”
虞沾月推拒几回,又问各仙长意思,见过众人,皆笑说拿去,虞沾月方才收下,这心内仍踌躇不安,夜雨便说他们已有件比这更厉害的,这件又坏了,修了又耗精力,不修又觉可惜,你来了可正好,既送予你,可尽两宗情谊,何乐而不为。
虞沾月想了想说:“我是个怕麻烦的,恐难留此物。”
夜雨点头笑说:“全凭你意。”
行至池府,各处红霞飞闹,众衣察她而来,都慌张息了动作,夜雨推门而入,似有所感,斜瞅它们一眼,一时无话,兀自回屋。
虞沾月又坐不住,随处闲逛,偶然间被宝光夺神,往近一看,那处地教一团迷雾遮盖,便如此仍难掩辉色,还未靠近几步,虞沾月就碰着一堵界,努努眼往里探看,依稀瞧见的天道上三字,因里面布设辉煌璀璨,闪的眼疼,故余下一概不清。
虞沾月打量半日,因是进不得,想是私密禁地,不再多看,往别处去了,途中忽教红绸蒙了眼,虞沾月正要揭下,女衣速速收回,虞沾月朝它望去,它一溜烟的往花丛内隐了身迹。
虞沾月忖度片刻,朝那去了,可见枝头挂了件衣裳,多会儿也没动静,又见这男衣裁的针线细腻,不忍它如此飘挂,虞沾月跳到枝头,取下衣裳,那衣裳动了一动,翻个身便套到虞沾月身上,一连衣冠鞋子等物皆换齐全。
虞沾月惊了一惊,仓皇解衣,竟有怪力相阻,不得解开,虞沾月欲寻夜雨,女衣现来,命绫罗缠手,牵带而去,行至水桥,朝他伸出袖,虞沾月神思未启,凭衣索去身,牵住袖儿,后见女冠低垂,形态若羞。
转眼间,众衣在桥外围看,这会儿身上衣裳解了,与它欢欢喜喜的去了,虞沾月若有所思,行到衣前,微触即便服身,虞沾月甚为惊喜,在池岸转了一圈,偏水光澄透,不能照见身影,心下可惜时,转头见两衣扶着好一面镜,虞沾月瞧见镜中人丰神俊美,神采奕奕,素有花拥之态,种种情脉灼身。
虞沾月暗自喜道:这件真是雅气,哪日苏哥哥见我这模样,岂不对我更加喜爱?
正想着,它便退了,又换一件上来,金冠羽钗头,红带额上系,嵌着一块美玉,富有少年精神,虞沾月转了转身,忙说这件也好,不觉在此和它们玩闹起来,各衣有各衣好,未等尽兴,乌云遮天,它们也不玩了,退至屋檐下,少时大雨倾泻而下。
忽而众衣有感,撑伞而去,虞沾月跟去,见它们涌到夜雨门前,瞧不清状况,虞沾月探头而视,它们又退作两排,原是方才夜雨搬榻休息,不知雨落,它们前来遮雨,夜雨留下两衣,一左一右,伞叠头上,因着高低交错,自有一边淋着肩,夜雨命二者撑近,它们得令,移步夜雨身后,相靠相依,一时管不到她,直教雨滴在头上。
虞沾月见了这情景,忍俊不禁。
夜雨夺过一伞,命它们退了,顿时屋前空敞好些,虞沾月一面笑,一面又念苏无故,笑色淡了些,夜雨说:“它们前遭了我的罚,如今得这机会,可使劲作弄我呢。”
虞沾月说:“它们不懂。”
夜雨道:“它们什么都懂,别的不上心,唯独在耍人上可比谁都好使!”
虞沾月哈哈大笑。
忽然夜雨看着他好半会,虞沾月一惊,暗暗退步。
夜雨沉吟片晌问道:“才刚你穿了那些衣裳?”
虞沾月一听,恐是犯错,好生捉急,又不想骗她,只得点头,嘴里道:“我无意穿上,是犯了什么忌讳?”
话尤未了,夜雨道:“它们可挑剔的很,见不得脏的臭的,凡有一点不干不净沾抹上身,凭你有什么苦衷难处,定要剥一层皮肉下来,可见你由身到心都是极干净的,不则它们也不肯来了。”
虞沾月两颊一羞,蚊子嗫嗫道:“不……”
夜雨笑而点头,“我明白,不过这话并非单指是于身干净,又要情之唯一,且它们最厌世间情爱般般误会,分分合合之事,也最恶其人,难得见它们喜欢,你还真是个稀罕人。”
虞沾月支支吾吾,雨丝清凉,心里热的势要把雨煮沸,脑子里一团浆糊,恐让她看出异样,借由逃去。
这旁花色灼红,堆若羞腮。
这夜,虞沾月辗转难眠,因是骨透相思,便坐想了半日,卧睡半日,左右睡不进去,起身至屋外游转,今才下过雨,晚上还见明月,惹的他望眼乱思,低头可见水庭映的好一澄月,便在那坐下,抱膝枕腿,痴瞪瞪的看着月儿,不免忧心苏无故胡思乱想。
有衣感应,捧端烛火,一衣拍了拍他的肩。
虞沾月偏头看过一眼,复观月影,便有衣报话,夜雨来到,不曾问话,只等他先站起来提道:“我明儿就要回去,不多留了。”
夜雨说:“这夜里冷,你先去休息,明日在这用过午饭。”
虞沾月点头答应,遂返屋歇息下。
当日,苏无故才调理好身子,于山下清扫,且得梅吹断消息到天髓山一聚,唯恐要急,苏无故捏咒收拾罢就速速赶去了,且看梅吹断眉上攒着一股愁结,问道:“沾月在也不在?”
苏无故摇头。
梅吹断问:“他多时走的?”
苏无故:“前两日。”
梅吹断沉吟良久,“岫岫也出了门,好些日都不曾回来。”
苏无故一听便解了他的心思,互相望着,俱叹一息,闲山音过来说:“她略散一散心,你就不要多心了。”
梅吹断却道:“这都几日不归?她想离家出走了才是!”
二人听言,无话可答。
梅吹断想了想又说:“沾月在哪?他许是找岫岫去的。”
闲山音拍他一掌,“我看你是魔怔了。”
梅吹断道:“他们二人素来玩的好。”
闲山音面着苏无故道:“你别管他,孩子要出去,他偏讨没趣,恨不得拿跟绳把人捆住似的。”
梅吹断忙说:“我何曾有这意思?”说着,他恼怨的乜她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只怪我当年也没把你捆住?”
闲山音连忙掩嘴,干笑两声,理了理他的头发道:“你别恼,我给她留了好东西,真是要急关头,但凡她使出来,一则保命,二则可察她方位。”
梅吹断又是拧眉,“要是她使不出来……”
话犹未了,闲山音开始撕他的嘴,“你这是咒她?”
梅吹断适才反应过来,脸上变了又变,把嘴抿紧,朝苏无故那面望,苏无故笑道:“沾月是到一他友人那处坐坐去的。”
梅吹断哀声叹气,闲山音推他一推,“这样歪声丧气的做甚?”
见他们如此,苏无故借由而去,才行半途,便得灵花传信,凭信得知伏应岫前几日赴约,今在哓白镇,久不得消息,鹤描痕身具要事,不得空闲,且叫他速去查看一番。
苏无故得信,当即赶往哓白镇,入镇需过林子,林中诸影惶惶,时闻猛兽咆哮,苏无故闯入,任什么妖魔鬼怪扑来,一眼辩出是为障眼法,并不管问它们行动,在林中转了三五圈,不多会寻到出路,远远听见争斗声,寻声飞奔而去。
路间见镇上街道并无一人,苏无故心下一沉,寻至声源,乃是一处河湾,伏应岫忙于众人打斗,因有顾虑,不动刀剑。
苏无故上前相助,伏应岫微微站住脚,与他道:“苏哥哥,他们尚有气息,是由异物所制神志混浊。”
苏无故取来绳索将这众人捆在一处,又设息符命众人暂且定住,遂问起这事来,伏应岫便道前从李天要得来帖子,帖中夹带此地,因来查探,不料此地鬼气深重,与它们纠缠数日,未得鬼怪踪迹。
苏无故说:“你也说一声,你爹今日还召我去,怕是你离家出走了。”
伏应岫笑了一笑,“苏哥哥如何知晓我在此处?”
苏无故道:“鹤描痕告知来的,她这会抽不开身。”
伏应岫心下疑惑,只听别处尖鸣刺耳,霎时云堆稀散,天色昏暗,寒风割袭,顿时都望了去,径朝那黑烟处飞去,见一凄凉地中身枯如骨女鬼捂面哭丧哀叫。
伏应岫稍加动身,女鬼挣站起身,一顿风拨树扬土,怒催尸骨粉涛天,煞见孤魂野鬼摇摇身影,天打了个闪,先教骨粉扑惹满面,使得人睁不开眼,苏无故忙叫她退步,两手一抓,没见月尘,方才记起没带来,拣了根木枝与它们打去。
伏应岫被漫天骨粉迷眼,又受狂风刮袭,暂且站住脚,偶尔睁见其中数十影子飕飕的打动,难捕身影,或是有影朝这扑来,苏无故将身飞跳来,一脚踢碎了,遂与别个挣打数回合,那女鬼间而与他交手几回讨不到上风,且知苏无故深深藏力,当下又被耗去许多力气,恐难支撑,再不贪战,命鬼骨掩退。
此举教苏无故察到,翻脚踢了几块石头出去,那一速疾风它们抵不住,直冲到女鬼跟前,虽是挡住,再一抬脸,苏无故已杀至面前,只得再与他斗几回合,苏无故杀了她几回,奈何不解怨气,使她死而又生。
女鬼不敌他,因召人来,伏应岫听闻声响,睁隙觑见一众人迷迷晃晃而来,有几人执刀朝苏无故那畔去,趁女鬼与他打斗之间,欲举刀劈下。
伏应岫提紧了心,当即抽鞭,强睁着眼夺了他们的刀具,又大叫道:“苏哥哥,后面有人!”
苏无故一晃神,那众鬼影得空捉伏应岫为要挟,莫待近至身前,一柄银器刺天闪身而来,并那银丝千万,一瞬将众鬼骨绞杀作碎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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