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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同我有关
厄步玄没先答应禅浮,蹙眉问:“不先吃些东西垫垫么?”
“其实我不爱早上吃东西,身体没换回来时,令禅的身体很健康,可以一日三餐。但我的身体不行,只能一日二餐,”禅浮摸索两下,摸到几块糖,当厄步玄的面拿出一颗塞嘴里:“我吃点糖行吗?”
厄步玄笑了:“油嘴滑舌。”
“这形容词油油的,吃到我胃里就有些腻了,不舒服怎么办?”禅浮扯扯嘴角,咯咯笑:“就当你夸我。”
厄步玄觉得禅浮咯咯笑的样子实在可爱,也忍不住跟着笑,手不忘牵引禅浮衣角:“你知我意便好。走吧。”
走了好一会儿,禅浮看厄步玄颇有头绪的样子,猜是这二人小时在墨家斗天斗地,算结实许久,很是了解吧。
忽地,厄步玄停住脚步。
禅浮:“嗯?”
厄步玄转头扫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小小的不快和忧虑,问:“我在你眼里,也是小孩么?”
“不是。我有时莫名觉着,你比你实际年龄要大一些。很难把你当小孩。反倒在你面前,我更像小孩了。”禅浮如实回答。
厄步玄得到令人满意的答复,转回去时唇角勾了勾,轻哼一声。
禅浮眨眨眼,以为厄步玄在咳嗽,但凑过去看又不见厄步玄皱眉。
根据推断来看,厄步玄从小便和两位老师一同,两位都与天地同寿,相处久了自然“老气横秋”溢于言表。
……当真没有说她们老的意思!
禅浮在心里双手合十,祈祷白老师别听见了来找她。
系统听得都怕禅浮方才所想被灵帝听着,冒着要被灵帝发现本体的风险清清嗓子:「宿主谨言慎行啊!」
“我挺谨言慎行的啊,”禅浮摆手,抬眉看前边厄步玄的动静,学系统也清清嗓子:“你和辻坛打小就熟吗?”
厄步玄点头:“嗯。”
“你以前和她相处的时候,是不是总能气到她。”
厄步玄脚步一顿,手指在身前绕着衣布,声音很轻,“嗯。”
禅浮挑眉。
想来小时的厄步玄也冷得不行,而辻坛心细不爱说话,多问厄步玄一句都不会被厄步玄听着,想同厄步玄多交流几刻都不可能,辻坛自然要气死。
还是生闷气的那种。
“所以辻坛师姐有时气急了,会在某处待着散心是吗?”
厄步玄颦眉,疑惑得不行,反问:“她说那是她的地盘,只要她在那处,就不允许任何人来。我待各个学子如一,她说不许,我自然敬而远之。何来因我气急了一说?”
她只知辻坛惯爱生气,可不知辻坛会因着她气急。
“我不知她。不过,若我初来乍到,泯然于学堂中,恰有一学子十分耀眼。她虽面若冰霜但平易近人,谁的话都接,想必是十分受欢迎的。从前是,现在是,往后也会是。待我成绩不错后,我必回同她说上几句话。而她却只答片面,不欲同我深交。或许,有没有可能,我会觉得她好伤我的心。”
禅浮自己说着,都有些伤情。是啊,她只是会做几道题,恰好诸多元素缠身,比较特别,才吸引到厄步玄的注意。如果她和辻坛一样,扎根在众多学子中,勤勤恳恳,努努力力,是否厄步玄也会同对辻坛一样对她,敬而不进。
奇怪的情绪一上来,便无法再控制。谁还没有像辻坛小时那般躲在一个地方消化过了,此时此刻,她随步换景,双眸忍不住搜寻,是否是她想的那个角落。
“你说得对。我……”
厄步玄话来不及说,见禅浮回头,其神情些感伤,完全不同往常那般笑嘻嘻。
“可我又觉得,你一定很烦恼,太多人找你说话了,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能注意到的不多,顾及不上的数不胜数。你站得高,一定很多时刻在忧伤,为何她们只同自己停留在一个浅层的认识中。如果大家都像玄泪一样对自己,自己是否能交到许多道友?”
于是,在这样的理解下,禅浮觉得自己一开始太愣头青,阴差阳错引起厄步玄的注意。不然以厄步玄先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维护一切秩序的性子,她真是要被处分到留几个刺青在脸上。
想到此处,禅浮摸了摸自己的脸。
留个刺青也不错,左右都是被厄步玄罚了。
哎呀,她到底在想什么!
厄步玄听了这从未被她思虑到的角度,一时伤神:“我确有同辻坛交好的想法,但她长大几岁后,似乎只欲离我远些,越远越好。除去切磋,我和她很少有交集。”
“所以,”禅浮和厄步玄一起推开不起眼的小门,左看右看,空间狭小,啥也没有。但这不影响禅浮说话,“和你无关。这是她自己要想明白的事。不过……”
“嗯?”
禅浮寻到地上脚印,蹲下身摸两把泥印,倒还新鲜。
“不过,向前看,你正同我有关。”
厄步玄低头,对上禅浮笑得灿的眼眸,咬唇轻吸一口气。
两人正要开口,身后一声急促的步子走来。
“小家主,辻坛今日不在墨家。且今日,墨家上下无人见过她。”
禅浮心头一紧,她有些愧疚,早知当时说话别放太狠。很快,她理理情绪,只问:“近来墨家附近有何异常。”
墨家小生:“一切正常。”
“哈?”禅浮信就怪了,那卖五三盗版的难道正常吗。也是,这儿的人可能以为是创业创新。
想罢,禅浮撒腿想往墨家外跑,定要把那人找出来。
“不可,”厄步玄伸手抓住禅浮,摇头,不得不以命令般的口吻制止禅浮的想法:“你,留在墨家,哪儿也不许去。”
“可……”可辻坛师姐目前来看,大概是一个生生死未卜的情况,这怎么叫她有心情留在墨家。
厄步玄蹙眉,低眉掩住眼底忧伤。她没说担心之话,不想把那份后怕迁移到禅浮身上。禅浮能理解她的忧心,她难道不理解禅浮被既追折磨的痛苦么?
怎能叫她再遇上一次?
“可你同我有关。所以,听话,好么?”
禅浮不解:“若你被抓……”
“我不会死,我身后是灵帝她们,这些人不敢对我如何。”
禅浮将信将疑:“当真?”
厄步玄斩钉截铁,神情倒是让禅浮无法生出一丁点质疑:“当真。”
墨家还是那番景象,但在禅浮和厄步玄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多了一丝鲜活。只因在众人眼里,禅浮像一只刚刚被驯服一会儿的小狗,目光不定地跟在厄步玄身后,实在是小学子不像小学子,大学子不像大学子。
单黎无奈挑眉,小声道:“果然玄家、墨家出情种。”
玄泪没听清,“你在嘟囔些甚。”
冼尽陌听了辻坛下落不明的消息,倒是一点不心急,也跟着凑热闹:“玄家学子关系挺深啊。”
符雲和符池:“这不挺正常么?”
单黎缓缓转头,发出在禅浮那儿学到的疑惑发音词:“哈?”
不等她们再聊几句,厄步玄先上前一步。众人自然地掐断对话,等厄步玄开口。
“单黎,带几个小生随我一同去寻辻坛。”
单黎:“是。”
玄泪不可置信,跳起脚来:“为何不叫我?”
单黎眨眨眼,看眼禅浮,又看眼玄泪,轻轻点头。
“你?”厄步玄深呼一口气,轻轻摇头:“你护着墨家,护着小学子,不好么?”
单黎挑眉。
哦……重点是她们小学子禅浮啊。
正当单黎觉得可以走时,玄泪又跳脚了。
“小师妹打得过我诶,我护着她干嘛?”
禅浮干咳两声,真想离开这里:“巧劲,巧劲。”
单黎翻白眼,真是笨啊,她真的不想再抄几遍学则,“二师姐,你自己玩脱,玄师尊没怪你就不错了。”
“咳咳,二师姐,你和冼师姐她们继续玩吧,我会乖乖待在一边的,”禅浮往前踏几步,坐在石凳上,熟练地拿出一沓草稿纸。
众学子瞧见那一沓纸,全然不解:“……”
玄家小学子左右也就这几月出名些,四大家的学子们打听来打听去,都不知几年前的玄家小学子在作甚,怎的忽然就起来了。
现下她们是瞧见了。
玄家小学子……是写作提上来的!
邪门!但,天才是不需要过多解释的!
冼尽陌起身离棋盘远远的,坐在禅浮身边,倒两杯茶:“我陪小学子吧,你们切要小心,那东西我们追过几次都未追上。”
走之前,厄步玄匆匆扫禅浮一眼。
禅浮写题时全神贯注,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厄步玄忽而觉得禅浮可爱也很乖,若寻到辻坛了,她必定要替禅浮报仇。
前几日她捏禅浮胳膊,只听禅浮倒抽几口气又不肯让厄步玄撒手,硬生生忍着。待她察觉异样掀开衣袖,厄步玄才知辻坛抓得有多重。
身后墨家小生跟上厄步玄,毕竟都是修道者,对周遭变化敏锐。她们总觉前边有股似有似无的杀气,又说不上到底是何东西。
可墨家向来戒备森严,它们是进不来的。是以,墨家小生只面面相觑,作罢。
“哐当——”
厄步玄一行人离开,墨家大门合上。
禅浮啪嗒一下放下笔,蹙眉。
冼尽陌学着禅浮转木杆:“怎的?”
“没怎么,”禅浮摇头,嘴里小声嘟囔着,“怎么这个式子减出来怪怪的,哪里没写对吗?”
冼尽陌:“?”
她支起身凑颗脑袋过去瞧,心道:我嘞个灵帝啊,这这这,难道玄家小学子是藏雪族?怎的满纸都是这她看不懂的文字?
玄泪和单黎习以为常,对坐在冼尽陌和禅浮之间喝茶。
不一会儿,三人收到禅浮传来的字条——
“嘘,莫出声,难道我们真的要在此干等吗?眼神回答我!”
玄泪摇头。
单黎若有所思。
冼尽陌双手抱在身前呼气。
禅浮见没动静,继续写三张一模一样的字条传给她们。
“既然辻坛都回不来,难道厄师姐带着她们就能平安归来吗?现下我们应当捋一捋共同知晓的线索。”
冼尽陌欲言又止,她招呼禅浮把笔给她,写道:“它隐于市,喜欢抓无门无派的修士。所以,我和辻坛她们会在裘翡坊附近蹲守。”
禅浮:“裘翡坊是干嘛的?”
玄泪也拿过笔哗哗哗:“是那些无门无派之士淘经修行的好去处,不过真假难辨,少有上品,大多行骗术。”
哦,修道版缅甸。
禅浮想也不想,歪歪脖子努嘴,全身上下都在说俩字——
去啊!
单黎脖子发凉,也拿过笔写:“小师妹,厄师姐才刚走,你可别不听话。再说了,厄师姐定是会去那儿。”
这一对比,宫川师妹比禅浮乖多了!
禅浮摇头:“不会,因为厄师姐方才心有所思,对辻坛还算了解,想是去过去她们常去的地方了。”
玄泪和冼尽陌双双觉得有去处是好事,哪儿管什么厄步玄。
“好,我们怎么出去?墨家的人,不四舍五入也是厄步玄的人么?她们听墨凌的话,也会听厄步玄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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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垫子了,我跪榴莲。
那什么,推荐娜琏的《count it》!!!好甜啊我可以直接忽略boy这个词……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