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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周遭乱糟糟的,单单就周悬的一句话落到耳朵里,他想站起来出去喘口气,或者挪开眼睛整理一下思绪。干什么都好,只要暂时消失在周悬眼睛里,可奈何身体不争气,就连意识都软弱无能动弹不得,他好像被周悬罩进了一个五光十色的气泡里,每呼吸的一口气都由他说了算。
失措荡漾却依然镇定自若看着周悬,忍不住松了口衣领“周少是在调戏我?”
“没有啊。”周悬将立夏抱起来,把毛茸茸地狗头凑到严白晏的唇边碰了一下,胡说八道:“社交礼仪。”
小狗味的脑袋靠近又离开,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毛茸茸覆盖,严白晏伸手想抓住周悬的手,却被他一个转身挡开:“到我们了。”
手指落了空,严白晏有些不明白,周悬这是在干什么?在试探他的定力?那他的定力可不怎么好。
护士小姐姐拿着疫苗接种小卡带他们去接种室,立夏很乖,呜呜地哼唧了两声就把头埋在周悬胸口,一点也不挣扎,周悬摸着它的脑袋神色淡淡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柔,严白晏站在门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揉搓着指节。
接种完留院观察半个小时就可以走了,严白晏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与周悬独处的机会,“周少一会还有事吗?”
周悬唔了一声反问:“你有事?”
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都不会在现在,严白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请你吃饭算不算?”
周悬笑了一下,浮于表面看不出情绪,原本以为他会拒绝,不料却听见周悬说:“行啊,你做。”
他好久没喝到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的汤了,这段时间病号餐寡得他嘴里都没味,感觉被人养刁了舌头:“想吃点辣的。”
不用严白晏拐,周悬自己屁颠屁颠就跟他回了家,短短几天,严宅比之前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变了样,从门口的地毯到里面的沙发墙壁全都粉刷换了新的,院子里的月季花枝丫被修剪过,围墙边上铲了一片月季,挖了个大坑,一辆小型挖掘机正吊着一棵树往下放。
一切整齐又忙乱。
小林跟在严白晏身后提着几个袋子钻进厨房,苏姨正在厨房给周悬泡茶,见他撸起袖子就开始收拾食材有些,有些惊异:“你要做饭?”
“嗯。”虽然严白晏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饭了,但显然身体的自然反应骗了不了人,清切洗备一个人就做得很好,连苏姨都有些惊叹。
“你上次做饭都已经有五六年了吧,我以为你早忘光了。”
“我也没想到。”严白晏将袋子里年糕翻出来,在外面买的是薯条形状的,但家里苏姨做的年糕更好吃一些,他摸不准周悬想吃哪一种,正打算出去问问,却见周悬哗啦一下拉开厨房门,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你要在院子里种树?”
“玉兰树。”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悬,刹那间严白晏被他的笑脸晃得脑子一片空白,苏姨见他没说话便替他答了,“前几天一回来就让小舒找玉兰树,今天才运过来。今天天气这么热,喝点冰花茶。”
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严白晏嗯了一声,掂着手里的年糕:“你要吃外面买的,还是苏姨自己做的?”
“那肯定是苏姨做的。”自家人做的肯定比外面买的好,周悬手里被塞进一杯冒着寒气的花茶,比起之前喝的热,这次的味道酸酸甜甜,是他喜欢的口味。
“我做的年糕好吃,小周吃一次就知道了。”苏姨头发花白但依旧浓密长发编成麻花辫盘在头上,穿着一身藏青色旗袍,早年把严白晏带大,自家孙儿也跟他们差不多大,周悬眼角一眯就知道他喜欢这个口味,等他喝完又给他满上:“回去的时候让阿晏给你带点我做了的百香果蜜,里面的籽我都一个个挑出来了,回去兑上上次给你月季花蜜,,再放上冰块,就跟这味道一模一样。”
“谢谢苏姨,非常好吃。”周悬有点惊奇,每次来这边都能吃到好吃的,苏姨手艺好像不得了,种月季花便有月季花蜜,现在种玉兰树难道也是为了吃?
“玉兰花也能做花蜜吗?”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能拿来做菜。”苏姨脑子里装着一整部食谱,不管周悬问什么她都知道:“凉拌,蒸米饭,或者中式糕点都好吃。”
“难怪严总喜欢玉兰花呢。”周悬故意调侃,“原来是想吃苏姨的百花食谱。”
“他就没喜欢过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种了。”苏姨叹了口气,瞄了严白晏一眼,却见刚刚还好好的人,突然失魂落魄的把刀口对着自己的手指切下去,“唉!刀刀刀!!!”
已经迟了,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他的手指,鲜血染红了白色年糕与砧板。
手指的刺痛把出神的严白晏拉了回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悬拽到身前,一手抽出纸巾按在了伤口上:“苏姨,药箱放在哪?”
他速度快得其他两人都没反应过来,苏姨看了一眼两人连忙道:“在电视柜旁边。”
严白晏被周悬拽着一根手指头出了厨房,翻出药箱给他包扎伤口,刀口很深,差点就削下一块肉来,创可贴贴上很快就被血浸染,周悬只好扯块纱布在半残的左手辅助下在他手指上打了一个很好看的蝴蝶结。
“很好看,谢谢。”严白晏垂眸活动着手指,手指上的纱布轻轻晃动如同蝴蝶的翅膀。
谢个屁,周悬心里翻了个白眼,好歹没表现出来:“你刚刚想什么事情?怎么把刀切到自己手上去了,你不是……”你不是刀工很好吗?
可是严白晏不记得了,他其实是在自己面前炫过刀工的,流畅漂亮如同画家使用画笔。
严白晏没说话,周悬收完东西以后也没离开,就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严白晏好像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垂眸不断看自己的手指,周悬就有些不明白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严白晏,瑕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严总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成了个哑巴?
他忍不住用腿碰了碰严白晏的膝盖,“你不想让我知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撬开了严白晏的嘴,他终于抬头看过来:“上次你说喜欢玉兰花,是在随口敷衍我吗?”
“上次?哪次?”周悬一脸懵逼,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玉兰花了?可看严白晏这样,又不像是瞎说。
“花茶。”见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严白晏不得不提醒他。
花茶?周悬看着桌子上的红色月季花茶愣了一下,好像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他的确跟严白晏说过喜欢玉兰花,可他喜欢玉兰花只是因为玉兰花跟严白晏很像,而不是真的喜欢玉兰花。
所以院子里的那棵玉兰花树是为他种的?
心又被严白晏弄得酸涩起来,他有些不明白此时严白晏的目的,是为了爱他还是为了骗他?
可他没有纠结,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纠结过,如果分开是必然的,那么他此时最想做的是——
“你要不要过来?”周悬张开双臂看着他,又重复一遍:“要不要过来?”
到我怀里来。
严白晏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简单一句疑问会让周悬对他张开怀抱,第一反应就是自审自己刚刚的问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琢磨片刻他也没感觉什么不对,顶多就是暴露出自己对周悬过于在意,他不介意将这样的软肋暴露于周悬面前,只是周悬的态度有点让他摸不清头脑。
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严白晏不动,只感觉周悬好像一下子跳过了很多问题与答案,直奔最后目的。
于是在第二声要不要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犹豫,伸手搂住周悬一头扎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很喜欢玉兰花。”周悬抱着他,在他耳边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我种下玉兰花。”
怀里是温热的,独属于周悬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说话的气流在耳边蹭得人发痒,某处迅速抬头,他想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想舔舐眼前雪白的脖颈,想抚摸手掌下劲瘦的腰身,想这样那样。
可他没动,只是微微埋头靠在他肩膀上:“你还喜欢什么?”他急切地想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却又无从说起,怕把人吓跑了。
“你。”
严白晏觉得自己好像又因为性瘾而产生幻觉了,他怎么听见周悬说喜欢他他?
下一秒一只手就钳住了他的下巴,将他从温暖的怀里拽起,原本只是萦绕在鼻尖的气息就涌入他的唇间。
厮磨缠绵,唇舌相依,周悬侧着头,亲吻着严白晏,慢慢从亲昵变成勾引。
勾引他掐住自己的腰,急切热烈的夺走主动权,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就在此时,一声敲门声把正在热吻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穿着白色宽松衬衫黑色休闲裤,脚下踩着一双运动鞋的英俊男人拿着一个文件袋站在门口:“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要亲多久?”
他好像丝毫也不觉得尴尬,把两人吓得分开之后,眼底戏谑一闪而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就是你结婚对象?超级大帅哥啊。”
严白晏脸色有点黑,不高兴被人打断,但还是站了起来迎客:“简游,你是不是有病?!”
“喂,我可是给你送新婚礼物唉。”那个叫简游的男人随手把文件袋拍到严白晏怀里,在他们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杯花茶喝。
“你好,灵犀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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