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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情敌?
江岑在民宿住下,于逸苏当然干涉不了人家民宿做生意。
aphla像是变了一个人,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不过多的出现,却总会在每一个关键的节点起作用。
于逸苏对此感到震惊,内心里原本就不牢靠的高墙有着要崩塌的迹象,他告诉自己不要太轻易的心软,起没起作用只有自己知道。
反正所有的问题只是围绕在他们两个之间,不牵扯到任何的第三方,产生的后果和影响于逸苏自己承受,好的坏的全盘接受。
司闻总是出现,拙劣的碰巧后于逸苏知道了他的名字,在哪里上学,看穿他的小心思,想用冷顿的态度来将对方慢慢推远,却没想到江岑先坐不住了。
aphla吃醋的表情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却因为自己无名无份,害怕惹于逸苏生气而拘束自己的行为。
“你好,我是江岑。”
第三人在场时江岑回归到正常状态,看所有人都是居高一等,平等的瞧不上。
一个大学生,要啥没啥,长得……
他端详着。
还不如他呢。
此时此刻江岑在心里默念着感谢自己的老妈岑青女士,给了自己这一张还算不错的脸蛋,在追妻计划里可以成为好用的工具。
于逸苏喜欢,那就是可行的方案。
司闻长这么大也不是吃白饭的,面前的aphla比自己要高阶,来者不善,像一只想要圈地盘的狗。
可看样子对方也没真的取得成功,否则自己哪会有机会见到于逸苏。
“你好,我是司闻。”大学生装作懵懂无知的伸出手去,双方一触即分,江岑额头冒出几根青筋,还是保持着微笑,火气已经烧到胸膛。
不能生气,不能挑衅。
于逸苏会生气。
会不理人,会讨厌他。
江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慢慢安抚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你很小啊,还是学生吧。我已经毕业好几年了,现在也还是很想念大学生活呢。”
小毛孩就乖乖回去上学。
司闻装傻充愣是一把好手,“害,这不是前些日子跟着我们院长打比赛,得了省一等奖非要给我们放两天假,这才有空出来。”
死鸭子插新毛的老男人。
在现场的于逸苏不是傻子,他虽然闻不见信息素,但是光靠气氛就能察觉到双方的明枪暗箭,斗的不可开交。
他对司闻没什么兴趣,江岑看样子误会大了,憋着气呢。
从内心里升起的愉悦让他多喝了几口饮料,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大概就是:
一直以来参演的都是别人的人生,路人甲是标签,逃离之后没想到主角追了上来,一个劲儿求他。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被在意被爱,很简单的需求,却那么难达到。
却从一个从未奢求的aphla身上猛然得到了。
“怪不得看着就很小,原来还是学生。”从江岑嘴里说出来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司闻说到底接触社会还是太少,就算懂些弯弯绕绕也比不过江岑这样的老油条,于逸苏看着年轻,其实也比他大很多。
年龄确实成了于逸苏身边想要凑上来的那些人的痛点。
对比之下反倒是江岑更合适。
“确实还是学生,不知道江先生这么有空,是做什么的啊?”司闻好奇的问,没想到正中江岑下怀,他正愁没机会说出自己的来历。
“没什么,就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没什么了不起的。”
光是之前一个安子川就够他喝一壶,再来一个小的,情敌跟不要钱一样。
江岑耸着鼻子有些幽怨的暗暗看向于逸苏,确实是个容易招人的。
第一次见面就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好在于逸苏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胡闹,左一句右一句吵得他头痛,江岑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爱拌嘴爱记仇。
于逸苏吃点东西便回了房间,aphla难得安分,突然出现了很多难得的特质,比如在午睡后出门时,房门外放着一个小蛋糕。
巴掌大小,包装精致。
民宿附近空旷,离着海边太近,距离最近的商业街开车要二十分钟左右。
心底里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于逸苏无奈的笑,他真的太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以至于在现在,对于江岑,他能感觉到爱恨之间的平衡快要被打破。
傍晚来的很快,这是于逸苏待在至城的第二个傍晚。
来到陌生的环境最想要的是用眼睛记住这里的风景,一下午都没见到烦人的aphla,太突然的清净。
下午的蛋糕被拿进屋里,于逸苏没吃,反而带着来了海边。
后一步在民宿里满心欢喜推着大蛋糕敲门的江岑,许久没得到回应后,心脏险些骤停。
aphla脸色铁青,浑身的血液都发凉,手心冒出的汗印在袖口上,他猛地转身向民宿外跑。
“怎么跑这么急啊客人?”民宿的老板在转角处看见他,多嘴问了句。
江岑甩下一句“找人”,跑的飞快,一溜烟不见踪影。
傍晚夕阳没完全落下,沙滩上还有没归去的人群,江岑急切的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于逸苏的名字。
极大的恐惧再一次找上来,像是一个挥着镰刀的恶魔,尖尖的角上还淌着上一个已亡人的血,下一刻便要不留情的攥住他这颗鲜活的心脏。
“于逸苏!”
他不管不顾,放声的大喊,凭自己的一双眼睛没办法找到,那就让自己成为视觉的中心。
“于逸苏我爱你!”
“我喜欢你!”
真正说出第一句后,压力和羞耻和解,他放声大喊,都看过来也没有关系。
在海边捧着蛋糕刚想插上一根蜡烛的本人先是阿秋一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就听见了那好几句发自肺腑的情话,耳朵红的要滴血。
拜托,江岑又在干什么?
他脸皮薄,不敢认,没想到趁这个功夫对方居然找上门来,小范围的骚动带来的影响却不小,身为前公众人物的beta庆幸自己兜里还有个口罩,利索的拿出来戴上。
江岑从他的背后靠近,慢慢感觉到身体的回暖,想从背后拥抱,却克制住了冲动的行为。
继续先前走,绕到beta的身侧,却没想到于逸苏正捧着自己中午买的小蛋糕。
他才意识到都是自己多想了。
“你怎么来海边了?”aphla问出这个傻瓜问题,后知后觉的开始羞愧。
海风轻轻的吹,铺在每一个旅客的面颊上,带着咸味,好像要把眼睛熏出泪来。
“我过生日,你不会又以为我要跳海吧?”
于逸苏本是玩笑话,却在看到aphla的反应后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猜对了。
再一次惊叹于自己真的在江岑心里取得了很高的地位,验证了aphla最近说出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延伸到自己内心里成为了一场风暴。
不可思议。
“我居然说对了。”
于逸苏哂笑,他将蜡烛插在小蛋糕上,让江岑替他挡着风,用打火机点燃。
接着吹灭。
“你怎么不许愿?”
“我不信这些,反正该有的一定会有,没有的也强求不来。”于逸苏盯着蜡烛,回答江岑的问题。
“我……”aphla哑声,沙滩上人群的喧嚣与吵闹在耳边萦绕,于逸苏方才的回答又像是一根刺刺入心底,自己的确令人讨厌。
“别吃这个了,我给你买了蛋糕。”
“于逸苏,”他很想再说很多句对不起,尝试尽所有的补偿办法,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有什么是于逸苏看得上的,他全都可以给他。
从前的于逸苏屈于现状不得安身在和他的这一纸协议下,却遵守着条条框框,什么也不要。
现在的于逸苏更不需要他,江岑的一颗真心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就是,生日快乐。”
他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强烈的惧怕之后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他内扣肩膀深呼吸,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于逸苏扭过头去,他责怪自己的泪腺过于发达,否则怎么会在现在忍不住的想流泪。
两颗心早在不知道的时候就拴在了一起,共喜共悲,从此生命不再是自己的生命。
江岑该如何,他又如何?
他率先站起来,这段时间无数次的俯视颓败的aphla,胜利并未让他感到兴奋与激动,反而是陷入一场持久的空落。
江岑迷茫的抬头仰望他,远处海天相接处夕阳发出血一般的鲜红,为于逸苏镀上一层外衣。
他决绝、倔强,从一开始以接受方的姿态进行,时过境迁,beta还是那个beta,处境天翻地覆。
他踢腿踹aphla的大腿,没做过多的解释,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他拿起那块还没吃的蛋糕,撂下一句“走了”,抬脚向民宿走去。
江岑灵光一现,顾不上形象的像犬类一般乖乖的跟上去,隔了几步落下,这才能光明正大的投去贪婪的视线。
海面上吹来的风说:天又变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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