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兽系统实在太香了

　　城卫军临时指挥中心的金属墙壁在应急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消毒水和信息素阻隔剂的气味也掩盖不住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味与血腥气。沈昭坐在角落一张高强度聚合物折叠椅上，左手包裹在医疗凝胶形成的半透明固定模里，模体内部持续释放着淡绿色的治疗光波。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中央战术全息投影上不断变化的北山S7区三维地形模型。

　　陆砚坐在她旁边，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冰冷的石雕。他面前放着一杯水，水面纹丝不动。自那句“第七实验室…那里…有我的编号”之后，他再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只有偶尔掠过眼底的、极力压制的暗金色流光，和过于平稳的呼吸，昭示着他内心极不平静的风暴。陈锋队长和几位核心行动组成员围在投影台旁，气氛凝重。

　　“地质扫描显示，北山S7区地下存在大规模人工建筑群，结构异常坚固，深度超过三百米。”技术组负责人指着投影上标红的区域，“入口极其隐蔽，伪装成废弃矿洞，但热成像和灵能波动监测都显示内部有高强度能量反应和生命信号。防御等级…初步评估为最高级别，远超‘暗笼’斗兽场。强攻的代价会非常大。”

　　“枯木这条老狗，果然把老巢修得跟铁桶一样！”陈锋一拳砸在金属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协会总部那边怎么说？增援什么时候能到？”

　　负责通讯的联络员脸色难看：“总部…回复有些微妙。常驻的两位月华长老，枯叶长老声称闭关静修，通讯隔绝；另一位青岚长老…”他犹豫了一下，“她的助理回复说，青岚长老正在主持一项涉及九嶷山合作的联合研究项目关键阶段，无法抽身。只同意调派常规的星辉级支援小队，预计抵达时间…三小时后。”

　　“三小时？！枯木那条毒蛇收到风声，足够他把实验室炸成废墟或者转移所有证据了！”陈锋怒不可遏，“这他妈是敷衍！青岚那个老女人，平时就跟枯木走得近！她根本不想我们动枯木！”

　　“陈队，冷静。”沈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指挥中心焦躁的气氛微微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角落的她。“强攻不行，增援受阻，那就换条路。”她看向陆砚，“第七实验室…有没有不通过主入口、且能绕开大部分防御的路径？内部结构，你还记得多少？”

　　陆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他缓缓抬起眼，瞳孔深处暗金流光一闪而逝。他沉默了几秒，才用极度沙哑的声音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水里捞出来：“…通风系统。主循环管道…直径足够单人爬行…入口在…西侧山脊，伪装成天然岩缝。内部…”他闭了闭眼，仿佛在对抗某种强烈的精神干扰，额角渗出冷汗，“…有三层。底层…核心试验区…囚笼区…在…最下面。”他猛地吸了口气，强行切断回忆，“防御…管道内有…次声波感应网…和神经毒气喷口。”

　　“足够了。”沈昭站起身，医疗凝胶模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应力声响，“陈队，我需要一支精锐小队，不需要月华级，但要绝对可靠，能执行渗透任务。目标：通过通风管道潜入实验室底层，获取枯木进行非法活体实验、制造‘狂乱呓语’以及勾结归墟的直接证据，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陆砚，“寻找并解救可能的活体样本。”

　　“不行！你现在的状态！”陈锋立刻反对，指着她包裹的左手，“灵契纹章濒临崩溃！别说战斗，剧烈活动都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

　　“我的纹章暂时由‘愈灵草精’的核心孢子和凝胶强行粘合，三小时内只要不进行高强度灵能输出，不会彻底碎裂。”沈昭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次行动，我不需要动用灵契战斗。我有系统。”她视线转向陆砚，“而且，他是关键。只有他的谛听血脉，能提前预警通风管道内最危险的次声波陷阱，并精准定位实验室的核心区域和活体样本位置。”

　　陆砚猛地看向沈昭，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抗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陆砚，”沈昭直视着他，目光锐利如解剖刀，“这是唯一能阻止枯木、摧毁那个地狱、避免更多流浪犬…甚至更多像你当年一样的孩子…遭受毒手的机会。你躲了十五年，还要继续躲下去吗？还是…”她声音陡然转冷，“你心里有鬼，怕我们看到实验室里和你有关的东西？”

　　这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进陆砚最深的伤口。他眼中瞬间爆发出剧烈的痛苦和愤怒，暗金流光几乎要冲破压制！但沈昭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那目光冰冷、理智，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逼迫。

　　指挥中心一片死寂。陈锋和其他队员都屏住了呼吸。陆砚和沈昭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斥着无声的角力。

　　几秒钟后，陆砚眼中的激烈情绪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和决绝。他缓缓站起身，下颌线绷得像刀锋。“…我去。”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沉重，“但沈昭，你留下。”

　　“我必须去。”沈昭斩钉截铁，“系统灵气精粹模块是唯一能快速中和神经毒气的手段。没有我，你们进入通风管道就是送死。我的身体状态我自己清楚。”

　　“你…！”陆砚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锋打断。

　　“够了！”陈锋沉声道，目光扫过两人，“时间不等人！陆砚，沈昭说的有道理，她的系统能力是这次渗透的关键保障。沈昭，你必须全程处于队伍保护核心，严禁任何战斗行为！这是命令！”他转向行动组，“猎鹰小队！出列！”

　　“到！”四名气息精悍、装备着轻量化灵能护甲和无声行动装备的队员立刻上前一步。他们是协会行动部最顶尖的渗透突击力量。

　　“任务目标：护送陆法医和沈昭同学潜入第七实验室底层，获取核心证据并解救活体样本。行动代号：‘掘根’！由陆砚担任向导和危险预警，沈昭负责环境净化支援。行动指挥权…”陈锋看了一眼陆砚和沈昭，“由陆砚临场判断！现在，立刻检查装备，三分钟后出发！”

　　“是！”

　　三分钟后，一辆经过特殊伪装、具备强信号屏蔽功能的装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临时指挥中心，融入沉沉夜色，直奔北山。

　　车内气氛压抑。猎鹰小队的四名成员：队长“鹰眼”周锐，突击手“铁壁”张猛，电子战专家“幽灵”李维，医疗兼爆破手“白鸽”苏晴，都保持着最高度的警戒。陆砚坐在沈昭旁边，闭目养神，但身体始终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仿佛随时会弹起来。沈昭则专注地通过精神连接，向系统下达指令：“系统，灵气精粹模块预热，目标：混合神经毒气成分分析库，随时准备中和。”

　　【指令接收。数据库调取中…预热完成。随时可启动。警告：宿主精神力处于低阈值，强行启动大范围精粹将加速灵契纹章崩溃进程。】

　　沈昭没有回应，只是将包裹着凝胶模的左手轻轻按在胸口祖传玉佩的位置，感受着那里传来的微弱却稳定的暖意。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近一个小时，最终在一片茂密的原始针叶林边缘停下。远处，黑黢黢的山体轮廓在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

　　“目标点就在前方七百米，伪装岩缝。”周锐压低声音，战术目镜上闪烁着微光，“全体注意，进入静默状态。‘幽灵’，开启全频段信号屏蔽和光学迷彩。”
　　“屏蔽场开启。光学迷彩覆盖完成。”李维的手指在便携终端上飞快操作。

　　一行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在陆砚精准的带领下，快速而无声地穿越密林，来到一处毫不起眼、布满苔藓和藤蔓的岩壁前。陆砚蹲下身，手指在几块看似天然的岩石上摸索了几下，用力一按。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向内凹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行的、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混合着铁锈、机油和陈旧灰尘的冰冷气流扑面而来。通道内壁是冰冷的金属，布满了粗大的管线和传感器。

　　“通风主循环管道入口。”陆砚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通道特有的回音，“跟紧我，保持绝对安静。第一个次声波感应网在…前方五十米拐角后。”他率先弯腰钻了进去。沈昭紧随其后，猎鹰小队四人鱼贯而入。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战术头盔上的微光夜视仪提供着有限的视野。空气污浊冰冷，充满了陈腐的味道。脚下是厚厚的积尘和不知名的污垢。压抑、狭窄、死寂，只有众人极力压低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管壁的细微声响。

　　陆砚走在最前面，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谨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他的谛听血脉能力被催发到极致，无形的感知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描着前方黑暗中的每一丝能量波动。

　　“停。”陆砚突然抬起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身体贴在冰冷的管壁上。他侧着头，仿佛在倾听什么无形的声音，眉头紧锁。“前方二十米…左上方管道壁…次声波节点…频率…正在扫描识别空隙…”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嗡鸣感，瞳孔中暗金流光若隐若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沈昭集中精神，随时准备启动灵气精粹。

　　“…空隙…三秒后…西南侧下方三十度角…通过！”陆砚低喝一声，身体如同猎豹般猛地向前窜出，精准地从一个看似毫无异常的位置滑了过去。沈昭、周锐等人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严格按照陆砚指示的角度和时机穿过。

　　就在最后一人通过后不到一秒，空气中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令人头皮发麻的低频震动。如果刚才有人触碰到了那个无形的节点，足以引发致命的次声波攻击。

　　“继续。”陆砚的声音更沉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抹了一把汗，继续带路。接下来的路程，他如同一个在雷区跳舞的舞者，精准地指引着队伍避开一个又一个隐蔽的次声波陷阱和散发着不祥气味的毒气喷口位置。每一次预警都消耗着他巨大的精神力和对自身血脉的强行压制。

　　沈昭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和因过度集中而微微颤抖的肩胛骨，包裹在凝胶中的左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她能感觉到陆砚精神力的剧烈波动，以及他血脉深处那随时可能被引爆的狂暴力量。

　　经过近一个小时提心吊胆、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的潜行，前方通道出现了一个向下延伸的巨大垂直通风井，井壁上嵌着锈迹斑斑的金属梯。井底深处，传来极其微弱但清晰的、如同野兽般的痛苦哀鸣和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直接刺入人的灵魂！

　　“底层…囚笼区…就在下面。”陆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扶着冰冷的井壁，脸色在夜视仪的微光下白得吓人，瞳孔中的暗金色光芒剧烈地闪烁着，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检测到高浓度混合神经毒气残留！下方空间有主动防御喷口！”李维的便携终端发出急促的警报低鸣。

　　“沈昭！”周锐立刻看向沈昭。

　　“系统！灵气精粹！范围：整个竖井及下方囚笼区！目标：中和所有神经毒气及抑制喷口触发！”沈昭在意识中下达指令，同时将全部精神力不顾损耗地注入系统！

　　祖传玉佩的位置爆发出温润却强力的乳白色光芒！这股精纯的力量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无形的净化之潮，席卷整个垂直通风井！空气中弥漫的、肉眼不可见的致命毒素微粒，在接触到这股精纯灵气的瞬间，如同被投入强酸般迅速分解、中和！下方囚笼区几个隐蔽角落刚刚亮起的、准备喷射毒雾的喷口指示灯，也骤然熄灭！

　　“毒气清除！喷口抑制成功！”李维确认道。

　　“‘铁壁’，‘白鸽’，建立速降索！‘幽灵’，监控下方情况！准备突入！”周锐迅速下令。

　　就在两名队员快速固定速降装备时！

　　走在队伍最后方、一直负责殿后警戒的医疗兼爆破手苏晴，毫无征兆地抬起了手！她手中握着的不是医疗针剂，而是一把闪烁着幽蓝色电弧的灵能手枪！枪口，赫然指向了正背对着她、专注看着下方囚笼区的陆砚！

　　“小心！”沈昭的感知最为敏锐，在苏晴抬起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那冰冷的杀意！她不顾左手传来的撕裂般剧痛，猛地撞向旁边的陆砚！

　　幽蓝色的电光弹擦着陆砚的太阳穴飞过，狠狠打在金属井壁上，炸开一团刺眼的电火花！灼热的气浪和金属碎片四溅！

　　“苏晴！你干什么？！”周锐和张猛惊怒交加，瞬间调转枪口对准了昔日的队友！

　　苏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可怕，只有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非人的弧度。她手中的枪口已经再次锁定被沈昭撞开、踉跄倒地的陆砚！

　　“她被精神控制了！”陆砚捂着被气浪擦伤的额角，嘶声喊道，他眼中暗金光芒暴涨，死死盯着苏晴，“深层催眠指令…目标是…杀死我！触发词是…‘囚笼区’！”

　　“系统！灵气精粹！目标：她颅内精神控制节点！”沈昭强忍剧痛，再次催动系统！

　　乳白色的光芒瞬间笼罩苏晴！她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挣扎和痛苦，但旋即又被更深的空洞取代！她扣着扳机的手指，依旧在缓缓压下！

　　“没完全清除！控制源很强！”沈昭的心沉了下去，她的精神力在连续催动系统和撞击陆砚后，已经接近枯竭！左手包裹的凝胶模下，灵契纹章处传来清晰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剧痛！裂纹在扩大！

　　“打晕她！”周锐当机立断，和张猛同时扑向苏晴！
　　但苏晴的动作快得诡异，如同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个违背人体工学的后仰躲开了周锐的擒拿，手中的枪再次喷出致命的蓝光！

　　这一次，目标是沈昭！显然，控制者意识到沈昭的净化能力是最大的阻碍！

　　沈昭瞳孔骤缩！她此刻精神力枯竭，身体因为剧痛而迟滞，根本来不及闪避！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暗影如同鬼魅般从沈昭身侧的阴影中无声无息地弹出！是幽冥虎！它一直潜伏在沈昭的影子中护卫！锋利的暗影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拍在飞射的电光弹上！

　　电光弹被凌空拍爆！狂暴的电弧四散，将幽冥虎的爪子和半边身体灼烧得滋滋作响，毛发焦黑！但它庞大的身躯也成功挡在了沈昭面前！

　　“吼！”幽冥虎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暗影能量剧烈波动。

　　几乎在幽冥虎挡下攻击的同时，另一道清冽的寒光从沈昭另一侧爆发！是缩小体型藏在沈昭战术包里的冰翎！它不顾自身安危，瞬间释放出浓郁的冰雾，将苏晴所在的区域连同她自己一起笼罩！极寒的雾气能极大迟滞苏晴的动作！

　　“动手！”周锐和张猛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如同两道闪电般冲入冰雾！两声沉闷的击打声后，冰雾散去，苏晴软倒在地，手中的灵能手枪被张猛一脚踢飞。她的后颈上，一支强效镇静剂正缓缓注入。

　　“控制暂时压制了，但根源还在。”周锐检查着苏晴的状态，脸色铁青，“是深层精神烙印！非常高明的手段！”

　　“是枯木…或者他身边那个擅长精神控制的‘梦魇’！”陆砚扶着井壁站起来，抹去额角的血迹，眼神冰冷刺骨，“协会内部…果然被渗透成了筛子！连猎鹰小队都…”

　　他话未说完，指挥中心那边突然传来陈锋队长压抑着极度愤怒、甚至有些变调的声音，通过加密通讯频道强行切入：

　　“陆砚！沈昭！猎鹰小队！立刻停止行动！重复！立刻停止行动！原地待命！”

　　“怎么回事，陈队？”周锐立刻回应。

　　“…刚刚截获一段紧急通讯！发送源…是协会总部！加密等级最高！接收方…是枯木长老！”陈锋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内容…内容是警告枯木‘掘根’行动细节！包括你们的渗透路径、人员配置、甚至…甚至沈昭的伤势状况和陆砚的血脉异常！发送者的身份代码…”陈锋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是青岚长老的私人密令序列！”

　　青岚长老！

　　指挥中心那边瞬间死寂，只剩下电流的嘶嘶声。

　　通风管道内，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猎鹰小队成员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被背叛的愤怒。周锐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

　　沈昭靠在冰冷的井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左手包裹的凝胶模下，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渗出——灵契纹章的裂纹，终究还是扩大了。她看着下方黑暗中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痛苦哀鸣，又看向身边脸色惨白、眼中暗金光芒疯狂涌动、几乎要压制不住血脉暴走的陆砚，最后目光落在昏迷的苏晴身上。

　　内鬼是位高权重的月华长老。增援遥遥无期。唯一的精锐小队出现叛徒。自己和陆砚状态都濒临极限。下方是地狱般的囚笼和等待拯救的生命…

　　绝境。

　　冰冷的绝望感如同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却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女声，突兀地在沈昭的加密通讯器私人频道中响起：

　　“小家伙们，干得不错，就是动静大了点。别慌。”

　　这声音…沈昭猛地一震！是那个神秘的奶茶店老板！

　　“通风井往下三十米，左侧内壁，有个应急检修口。密码是…”女声报出一串复杂的数字和符号组合，“进去，直走到底。那里…有你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也是给枯木老狗准备的…一份‘惊喜’。”

　　“你是谁？”沈昭立刻追问。

　　“一个…看不得孩子受苦的老家伙罢了。”女声轻笑一声，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淡然，“动作快点，青岚那老婆子的警告，最多再给你们争取十分钟。哦，对了，告诉那个姓陆的小子，他爹妈…是好样的。他们的债，该有人讨了。”

　　通讯戛然而止。

　　沈昭霍然抬头看向陆砚，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光亮。

　　“周队长！”沈昭当机立断，“下方三十米，左侧内壁，找应急检修口！密码是…”她快速报出那串密码。

　　“明白！”周锐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和张猛开始速降。十秒后。

　　“找到了！密码正确！门开了！”周锐的声音传来。

　　“下去！”沈昭咬牙，在陆砚的搀扶下，抓住速降索。她低头看着下方无尽的黑暗和传来的哀鸣，又抬头望向管道上方，仿佛穿透厚重的山岩，看到了某个隐藏在平凡奶茶店里的身影。

　　真正的猎手，终于要入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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