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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舍友嘛
小剧场:
猜叔日记:
对新扬光的计划一步一步实施着,大家都忘了我在联邦政府工商联还有个兼职,有个中国老板想插手三边坡医疗业,我帮他清清路就能分两成,这不比中介费那三瓜两枣实际。
他一开始也不敢,我说动了他,那个视频只是让象龙国际开开胃,把我摘出来,就让他们把一切压下来,等爆发的时候,才坍塌的更快。
可惜她不在达班了,我还想给她说说,她会说什么呢?她会说,不愧是你。
例行调查还是需要去的,我插着兜去了警察局,觉辛吞眯着眼看我,问我说是你吗?我说不是。
心里明白就行了,怎么总是要说出来?
我没想到她来了,看着很着急,我逗她,我说钱都要赔进去了,她都快急哭了,她说我养你啊。
真动人啊,夏萤。我有时候想问问你,你怎么总能脱口而出这么让我乱了分寸的话呢。
她似乎真的在计划带我逃狱,真可爱啊。
我想到真的和她亡命天涯好像也挺美好的。
吴遥雪在门口看到了我靠在车上,我说,吴小姐现在也有案底了啊,以后和别人说话小心些吧,别再故作清高了。
吴遥雪一脸震惊地被带进去了。
没意思,要是夏萤肯定会说出来了一定弄死我的,或者让我睡觉留一只眼睛站岗。
吴遥雪进去之前,她请夏萤喝过咖啡。
她肯定把该说的都说了。
是的,我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
她要过生日了,我很早就计划好了,本来计划今夜去邀请她的,结果在警局碰上了,那正好就一起吧。
她一进去,看到包间的样子,就有点拘谨的扯了扯衣服,我给她拉开椅子,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下了。她低着头,捋了捋头发。
我其实想和她说,没关系的,她穿什么样,我都觉得她好看。
她依旧很会表演,我很高兴,这一个多月的心烦好像消失了,我真的很厌烦去和他们应酬,做点什么还需要我手把手地教,每天回去都喝的头疼,那不是吃饭,是上刑。
可我和她吃饭怎么总这么高兴呢?
她太了解我了,猜出了我用的什么办法,还说在她心里,我是以小博大的神。
可他们说我这样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上不了台面的。
只有她觉得我这些厉害了。
她跪在我身边,苦苦哀求,她说她不要钱,只要我带她回去。她什么话都说了,她一直在认错,她还想脱衣服来求我,我手一直在抖,我要很努力才能说出来别这样的。
她离开之后,我还跪坐在地上很久,然后我摸了一把脸,我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泪了。我多想让她别轻贱自己了,我多想告诉她,我这些日子里有多想她,我晚上在她的竹屋里枯坐,看她那些长的要命的爱情电视剧,她的那张照片,我一直放在身上。
佛堂,如今是我夜夜去一遍遍念赎罪的经文。
我多想带她回去啊。
可是,可是。
不行啊夏萤,我想你活着,我想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留在我身边,你又要满身是血不知生死了,我一直觉得,是我跪着念了一夜的经文,你才活下来的。
所以,别再靠近我了,万一下次,神佛不救你,我怎么办呢?
你说我不欠你的,怎么会呢?我常常觉得亏欠你。
我喜欢你时,想困住你,可如今我......我只想你远离我。
动心起念,无非是罪。
你还那么年轻,天高地远,你要活着。
......
夏萤回去,哭了一夜,最后哭得都头疼,哪有好人生日当天顶着两个肿眼睛出去的。
刘金翠笑她,说她就想吃糠咽菜,人家一直给,她一直推。
夏萤吹灭了蜡烛,刘金翠问她怎么不许愿,她给刘金翠讲了自己13岁,刘金翠叹了口气,说往前看吧。
这个往前看吧鼓舞了夏萤,她去剪了个头发,把头发拉直了,然后买了好多好看的衣服,天天打起精神去歌厅当会计。
她再次黑化了。
后续蓝琴的事儿是小姜来和她对接的,小姜问要开个啥,夏萤想了想,说开它个奶茶店!管它挣不挣钱,反正他说赔了算他的,她说奶茶店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后面签单房那里改个小民宿,地下当仓库。小姜说你亲自去摇奶茶吗?夏萤想了想说自己出成分表,他问名字叫什么,夏萤想了想说,不猜。
小姜发了各种设计图给她看,夏萤选了一个简约现代的,她提了很多对民宿的点子,她觉得自己能想象到游客在后院篝火旁唱歌的样子了,谁能知道她们脚底下,被打死了多少人呢?
这真是个地狱笑话。
转眼都六月初了,芝芝敏蜜月都度完了,回来慢慢上手账本了,夏萤的帮工到此为止,她也准备要回国了,沈星考上了本科,学的土木工程,夏萤说你就喜欢挖掘机?沈星说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然后沈星安顿她麻溜的回国,等他毕业了,去哪个工地都带着她,有他一辆挖掘机开,就肯定有她一袋水泥搬。
夏萤:谢谢你啊......
她那个奶茶店真的是在亏钱,但她就扔在那里了,他愿意填钱就填钱吧,但是民宿貌似很多外国人真的会去,装修好后每个月都在给她打盈利,总之就是奶茶店他填钱,民宿她挣钱。
用人的工资都他在付。
夏萤感觉他就像在哄着她玩儿一样。
六月中,和芝芝敏交接完了。翠姐让她不想走就留下。
是,她不想走。可是她见不到他,这五个月她经常半夜梦到他哭醒,那也没办法,只能咬着牙,逼着自己往前看,好几次她看着他的手机号,想打电话去求他,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夏萤很久没有联系过陆茵了,她说自己不生气她为什么和猜叔说举报那个事儿,是假的。
可她也从没联系过自己,夏萤很难过,她觉得自己对陆茵来说也许只是租住在一起半年的舍友。
而且她离开达班之后,好几个人来让她离陆茵远一点,她听了理由,还去一个个道了歉。
过了两天的下午,夏萤接到了陆茵的电话,她听到对方很高兴,说现在过得很好,夏萤也挺高兴的,然后陆茵说来找自己吧,自己请她吃饭,然后说自己挣了很多工资了,可以先还她一部分钱,夏萤说你先自己过好生活,钱什么的不着急,但是你请客吃饭可以去,我也替你开心,陆茵说了一个地址,夏萤想了想,还挺远的,然后说可能会晚一点去,陆茵说没关系,自己租了房子,就在那附近,晚上吃了饭就和她住一起就行,然后陆茵又怀念了一下一起住的日子。
她其实也想告诉陆茵,自己要回国了,这可能是她们最后一面了。
夏萤打电话给翠姐,说自己晚上不回来了。
夏萤打了个车去那个地方,下车的时候是五点半左右,她很奇怪,这个地方不像有吃饭的地方的样子啊,然后她绕了一圈,就打电话给陆茵。
夏萤真的很相信她,她想着,那些帮助陆茵就算不感激,也不会报复的吧?
然后夏萤头就被套上一个黑布袋,一闷棍被拖走了。
到底猜叔还是算无遗策了。
夏萤头上的袋子被拿下来了,手脚都被捆在了身后,然后一盆子冷水把她浇醒了。
夏萤一边咳嗽一边睁开眼,她在地上倒着。这是一个像地下签单房一样的地方,她面前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纹身,光头,一看就是常年吸毒的那种人。
夏萤逼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她看到陆茵走了过来,陆茵变了,夏萤一眼就看出来,她也吸了。
夏萤在三边坡三年了,识别吸毒人员快成她的基本功了。
“为什么啊陆茵?”夏萤脸在地上,侧着头问她。
然后那个男的就站起来给了夏萤小腹一脚,她瞬间疼地说不出话直冒冷汗了。
“有本事冲我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夏萤突然听到后面有个男人的喊声,她被绑着,也回不了头,她听到他说完,他就又被打了,这大哥还挺有正义感的,但是咱俩这情况,估计互相都难救了。
“没什么为什么。”陆茵走了过来,摸了摸夏萤的脸,“我现在是豪哥的女人,自然是要帮着他的。”
“豪哥?”夏萤疼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字。
“小茵说,你是猜叔的女人?”那个踹了她一脚的豪哥开口了。
夏萤没回答,等他的下文。
“呵。拍张照片给他看看不就知道了。”然后豪哥过来捏住夏萤的脸,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就发出去了。
夏萤有点害怕了,她怕自己害了猜叔。
马上电话就过来了,那个豪哥摁了免提。
“你是谁?”猜叔问,语气明显有点愤怒。
“您贵人多忘事,我是逻央手底下的小豪啊。”然后那个人拿着电话走了过来,蹲在了夏萤脸前。
“刚刚的照片是你女人吗?”豪哥笑嘻嘻地问。
“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没什么,你的女人,我还挺感兴趣的。”
“你敢动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猜叔冷冷地说。
“我当然知道了,你一夜杀了九个毒贩的事儿谁不知道啊,你把我大哥都关进去了,都拉去中国判死刑了,谁不怕你坤猜啊。”
然后那个豪哥站起来,一脚踩在了夏萤腿上,夏萤疼得哼出声来,豪哥还把电话举得更近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听到夏萤的惨叫,猜叔在吼了。
“我一个从山上逃下来的卖散货的,我能要什么呢?”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我给你弄不来。”猜叔似乎是咬着牙说的。
夏萤已经在心里骂自己了,怎么她就被骗了呢,这下完了,这群毒贩全是亡命徒,她不想拖他下水的啊,她怎么不听他的话呢?她怎么就轻信了陆茵呢?
“我最近得到点新货,我看可以给你女人试试。”
“我给你弄,你要多少。”猜叔听到立马就让步了。
那个豪哥说了个数,那个数把夏萤都吓到了,她听到猜叔说,可以,别动她。
“弄好了明天你送过来,我看了照片会告诉你地址的。”
“你要是动她,我一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放心,吴猜,我就想要东西。”
电话挂断了,夏萤咬着牙瞪着他,那个人扯着她的头发拉着她坐了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很一般嘛,他现在喜欢这样的?”那个豪哥回头和陆茵笑着。
多冒昧啊。
然后她就被拉进一个牢房里关着了,她手脚被解开了,可能是觉得她掰不断铁管吧。
她看到外面的人又开始折磨刚刚替她说话的那个男人了,那个男人看着像三边坡本地人,他们什么烙铁,铁钳都上了,夏萤看着害怕,她想起被小郭折磨的那个记者。
那个男人还在那里骂,勃磨语汉语都在用,夏萤都想着要不你说几句软话,打了一会儿他被打得似乎昏过去了,几个人把他拖进了夏萤这个牢房,夏萤跑过去看他,推了推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夏萤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还在跳,但是很微弱,夏萤把他拖到了草席上,然后脱了外套给他盖上了,聊胜于无吧,毕竟这个人那会儿还给自己出头了……虽然没什么用。
她想着一夜没处理伤口,这个人会不会死了啊。夏萤看了他一会儿,想着要不和他们要点水。
她走到铁栅栏前。
“来个人呗。”夏萤敲了敲铁栏杆,豪哥走了过来。
“想死啊?等明天的。”豪哥说。
“能给口水吗?这大哥今天死了,你们明天打什么?”夏萤说。
然后豪哥从头到脚看了夏萤一遍,“你都快死了,你管他?”
“毕竟是舍友嘛。”夏萤有点阴阳怪气陆茵的意思。
“哈哈哈,陆茵,她说舍友就管死活呢。”豪哥指着夏萤回头对陆茵说。
她看到陆茵一脸怨恨的表情走过来了。
“去!你拿瓶水去。”豪哥直接指挥了她一句。陆茵生着气走了。
“你不怕?”豪哥问。
“......”夏萤真的无语了,“还行吧,给这大哥打的,给我来一套,我当场就死了。”
“你挺有意思的。”豪哥笑了。然后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是瘾来了。
“您要不先去忙。”夏萤默默说。
“嘶,要不我把你留下吧,我仔细看看,你也没那么普通的。”这大哥眼神迷离的开始看夏萤。
夏萤抿了抿嘴,啧了一声,说,“你打听打听我,我是让猜叔赶走的,就是因为我在医院大出血,我有大病,传染的。”
豪哥听罢又吸了吸鼻子,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晦气。”然后就去坐在屋子中间的烂沙发上了,夏萤看到他开始拿东西了。
陆茵走了过来,给她拿了一瓶水,陆茵看了看里面躺在草席上披着夏萤外套的男人,冷笑了一声,“你还那么爱装。”
夏萤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知道豪哥吸上了,这太吓人了,夏萤打了个冷战。
夏萤看着陆茵的眼睛,沉默了很久。
“这就是你想过的生活?”夏萤问陆茵,她想了很多难听的话,到头也没舍得说她。
陆茵没来及回答,夏萤就听到那个豪哥喊陆茵过去。
然后她就走过去了,豪哥开始扯她衣服,夏萤后退了一步。
救命啊!这太可怕了,都不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吗?他的手下还在那里欣赏,他把她当个人吗?
夏萤看到男女滚在了一起,她赶紧拿着水背过身。
她在脑子里唱歌,努力不去听发出的声音。
夏萤给那个人喂了点水,她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大部分不致命,应该能挺到第二天,而且他血小板挺努力的,大部分伤口也不流血了。夏萤靠墙坐在他旁边的地上,捂上了耳朵。
她还是能听到,他似乎给陆茵注射了一管。然后她听到陆茵的叫声,夏萤想到了电影门徒。她努力转移注意力,她开始轻轻唱歌。
“保加利亚玫瑰的精油,全滴在他刚才牵过我的手。”
“九十九次我爱他,少了眼皮会乱眨。”
“学问道理教科书都有,恋爱上上签那里求。”
夏萤唱了好几遍他们终于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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