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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吻
被压在房间门后接吻的程观迷迷糊糊地想,这人也不知道害臊,为何做事总要引导才愿意呢。
两人回了房间,程观一索吻,程珩便莽撞地夺取了主动权,把手垫在程观脑后,逼他到门后就急急地咬住他的唇。
嘴里的蜜糖还没化完,程观舌尖一推,到两人唇齿交缠的地方。
程珩另一只手托着程观的脸,使他微微仰起头迎合着杂乱的舔咬。
程珩很快尝到了那颗糖,微不可查地顿了顿,两人其实从未有过实际上的深吻,舌尖的触碰都很少,全是无意的。
这颗被推出来的糖,是一种变相的邀请,程观再次察觉到他微妙的胆怯,试探着又轻轻把糖咬回来。
程珩却尝过了甜味,这时也想到程观那天夜里,说他等程珩的告白,等了很久很久。
一直让弟弟等待是不对的,一直让爱人等待更是无耻。
程珩想了不多时,手指插进程观后脑柔顺的墨发,同时去抢夺他口中香甜的蜜糖。
可惜蜜糖这么久,也该化了,程珩没抢到蜜糖,却闯进了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程观几乎是急切地回应了他,陌生的触感让两人的呼吸都不觉地用力几分。
程观还抱住了程珩的肩膀,手在程珩后脑抓紧,两人都不想要分开,死死摁住对方后脑,不断加深这个急躁的吻。
吻的间隙,程观凑在程珩耳边咬他耳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在剧烈地喘息,一股股热气涌动在程珩耳边,让他眉头一跳。
程观的话音伴着灼热的气息:“……哥,你是胆小鬼。”
程珩不说话,这次没有扶着程观脸叫他仰头,而是矮身凑上程观的脸,在他唇边轻吻。
程观偏头迎上他,程珩又故意吻他嘴角,两人黏黏糊糊磨磨唧唧地吻了一会。
好不容易亲对了,程珩的动作有些弯着腰,让程观抱着他肩的姿势更轻易。
程观心里不怀好意地笑,两人都是站着的,程观故意往前一扑,又搂着程珩肩,整个人趴上程珩的身躯,两人顿时贴得严丝合缝。
他还把手换到程珩腰间,紧紧圈着他的腰,让腰腿大面积的触碰,不肯松开。
程珩:“!……”
程珩一下站直了,下意识挺直了腰背,反应过来又往后缩,但被圈住了腰,还是他痒痒肉,他便又惊又气满脸羞红地只是站着。
程观心里顿时嬉皮笑脸的,面上却不显。
过了好一会。
“……哥,你一直顶着我。”程观脸埋进程珩衣襟深呼吸。
“……那你松开我。”程珩声音有点抖,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程观叹口气,抬头看程珩,程珩也低着头看紧紧抱着自己的程观。
“哥,珩珩,我不是说了我爱你吗?”
程珩心里冒泡,程观又叫他珩珩了。
“我也爱你。”程珩道。
“但你不够坦诚,是吧?”程观又开始恶作剧,把一条腿挪进程珩□□。
程珩顿时有点慌了,不断往后缩,程观又不愿意松手,两人一下倒在地上,程珩被压在程观身下,身体的反应更难以掩盖,他愈发尴尬起来。
而同时更令人难以言状的是,他也感受到了程观的。
他明白程观想说的是什么,他们之间可以坦诚相待,而不是程珩一味退,程观不断进,几乎都是程观主动。
作为爱人,连基本的反应都要躲躲藏藏,害怕对方发现之后对自己改观或者其他的改变,是对程观不够信任。
不想看到故作冷静,独坐高堂的你,只想看到真实的你。
归根结底还是程珩一直对杏事忌讳莫深,感觉这些东西和程观完全是两个世界,难以想象弟弟与这种事情并存,也怕程观厌恶这样的自己。
“知道吗,我爱你的全部。”程观用手扯开程珩的衣襟,用嘴唇细细亲吻着程珩的锁骨,程珩“嘶”一声,感觉全身酥麻,像有蚂蚁在爬。
同时又很……爽。
感觉下身的反应更明显了……程珩想扶额,却腾不出手,他的手一直抓在程观腰间,怕他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两人的反应隔着夏衫朦胧尴尬,程珩实在受不了了,却也不知道怎么办。
难不成掀开程观吗,肯定不行,程珩心里抓耳挠腮的,现实却只是手指紧了些,防止程观吻着吻着掉到地上。
慢慢地,程观又吻上了程珩的脸,嘴唇相贴的时候,程珩终于松开手,既而抱紧程观略显单薄的肩背。
仿佛要血肉相融一般的紧密,这是一个窒息危险又温暖安全的拥抱。
一个拥抱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所有勇气,程珩的勇气还是很多的,所以抱了好久好久。
“……我会改的。”
白挽这两天也喝了药,在船上时不时走动,体力与气色都恢复一些,众人也把心放下一截,不再日日忧心。
程观每早给母亲请安,被白挽说:“在家里倒是懒得走,船上房间又近,这才看看我。”
程观笑:“又取笑我,那我明日不来就是了。”
白挽知道他是说反话,母子俩坐一块说说笑笑就算请安了。
那个汤药真有奇效,程绵那天喝完也不晕了,还拿了喜欢的画本感谢船员,程珩觉得不公:“明明是我拿给你的。”
“那你叫二哥给你打赏,连我一起。”程绵说完就跑了,仿佛大哥是乞儿一般。
“唉,这人。”程珩叹气。
“你也无赖似的,小绵不想理你。”程观正从白挽房里出来,见这幕,忍俊不禁。
顺水顺风,没几日便到了长江以南,苏杭一带繁华至极,不知道今年天气如何,收成好不好。
各州风俗相近,却都与京都不同。
两岸边全是吴侬软语,也听不太懂。
两人乘一顶乌篷船,在运河中间穿行,程珩问程观听得懂不,程观摇摇头,看见岸边的姑娘在卖莲子,朱禾见状想上前伺候着问价,程珩挡了她,冲那女郎道了一句话。
语调转着显软糯,显是吴语。
程珩有些得意地回头看程观,程观也有些惊奇,说:“你方才还道不会?”
那姑娘笑起来,挥着手中的莲蓬说什么。
没等程珩这个翻译官说话,独坐在前的船夫漠然说道:“小郎君啊,那娘子笑你话都讲错呢。”
程观方才一直以为船夫不会说话,听见如此,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现学的,现学现卖的,别笑了……”程珩脸上浮起绯红,一扬手,接住了飞来的莲蓬。
水甩了他一脸,船夫翻译道:“看你长得漂亮,送你一朵,下回还去她那里买哦。”
船夫耷拉着鞋,无感情地说话,偏偏还把姑娘句尾的语气词用了,一句话非常诡异地说完了。
乌篷船上,程观手扶在程珩肩上笑,嘴里被塞了颗清甜的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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