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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海凌卞把晓晓送去医院。晓晓完美的“三进宫”。连她自己都觉得“可乐”。经医生检查,晓晓和大山诊断的,基本差不多。
“您找我,什么事?”晓晓输着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该做的处理都做了。她一脸好奇的表情。“啊,我知道很冒昧,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海凌卞平静地说。“呕!”晓晓一脸不解。
“那我就直说了,你的遭遇,我全然知晓。”晓晓更加错愕了。“我父亲调查过你,是因为炸药那件案子。惊动了刘局,他亲自问我父亲,是否知道这件事。”
他稍稍停顿,好让晓晓有时间思考和消化。他觉得,也许对方也会提问。“您请继续。”晓晓稍稍平缓了一下情绪。
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海凌卞说话没什么表情。语气永远那么平缓坚定。好像没有感情一样。“我父亲好奇,您到底是什么来路。所以,”
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所以,您向我道歉,是因为这件事?”晓晓怀疑他是否真心道歉,因为他的语气,总还是那么平直。面部没有丝毫歉意。
“那倒不是。我道歉是因为,我父亲临入狱前,叮嘱我与您交好,她对您的评价不错,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所以我们一直跟着您,以便更好了解您的,一举一动。所以,”
他看向晓晓。“所以我的遭遇你们都清楚。”晓晓心说天啊,怎么会有这样冷血的人。“那,你们为什么不早,”晓晓有些激动,“不早救我。”她语调又低下来。脸上显现歉意,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似乎别人没有那个义务。
但她还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冷酷无情。脸上继而露出厌色。“我是想判断您,是否如我父亲说的那么,值得我交好。”
“结果呢?”晓晓厌恶中带着不解。“您超出了我的预估。我认为您值得我父亲的赞扬。”晓晓一声冷笑。“您请便,我与您无话可讲。”晓晓觉得这人无法理喻。
“好吧,不过我有句话,一定要讲,我觉得您会需要我们的,至少目前如此。”海凌卞扔下这句话,就走了。晓晓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闭上眼。进入了梦乡。今天是大年三十。晓晓是在医院中过的年。当她一觉醒来,已日落西山。只见一捧花立在床头。里面有百合,有郁金香,有茉莉。
“你好,我是大山。”钟声再次“响起”。“你,”她的意思是,我不是让你们走了吗?为什么还再这里。“你要原谅他,他以前也不这样。他是在美国长大的,所以脑子已经,”大山一笑,“不是中国脑了。”他做了个手枪的手势,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晓晓听他说话,还算是“人话”。“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她肩头离床,想坐起来。“不,不用。”大山马上去按晓晓的肩头。但他并没有真的碰处对方,只是隔空做了个手势。
“你的侧腹部有挫伤,所以尽量不要,在没有外力下起身。”大山也稍温柔地说。“我,她”晓晓有些痛苦,指了指外面。“嗷。我来帮你。”大山看出对方想要方便。晓晓一副火烧云的脸。“不方便吧!”她小声说。
大山一手拖住范晓晓另一侧肩头,胳膊垫在她颈椎下面。另一手也这样斜着,肘部垫在晓晓腰椎部位,他的手,能够到,晓晓的膝关节。他把晓晓整个人,立了起来。晓晓一直紧闭着眼。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似靠在一面,会动的,翻转的墙上。
她睁开眼。一抬头,大山温柔一笑。晓晓顿时“少女感就起来了。”她心说这真叫“有靠山”啊。
她害羞地一笑。然后出去了。大山也被搞得不好意思了。他想拉把椅子,坐下,可又没坐。他怕椅子经不住他。
晓晓从外面回来。听见鞭炮声声。礼花满天,过年了,去年是三个人,今年只余一人。他特别能理解李清照,独自一人飘零在外的感伤。
“唉!”大山也叹了口气。“你不回家吗?”晓晓关怀中带着好奇。“我就是家,家即是我。”大山哀伤地说。晓晓一听,得,又是“天涯一漂人。”“好,”晓晓长叹了一声,声音豪迈。“今天我们两个,异乡漂泊之人,就一起过个年。”晓晓冲大山一抱拳。“好,”大山一抱还一抱。
“我叫大山,是一名中医。”大山还是“钟声长鸣。”“我,你姓什么?”晓晓刚要报号。“我就姓大。”“呕,好,”晓晓想说“那你姨姓啥。”但后来一想,和对方也不熟,不是每个人都姓彭。
“我叫范晓晓。”晓晓觉得,这怎么有点结拜的意思。大山也有类似的感觉,他看出晓晓似乎也这么想。
于是大山大着胆子。“这一拜,终生豪迈。”晓晓马上接“这一拜,此生不改。”“棒棒棒。”两人异口同声。他们单膝点地。“我,大山今年三十三,只前把身单,认个妹子,她姓范,我的人生不简单。”晓晓噗地一下就乐了。心说这位大汉,别看人见人怕。确是有童子之心。
大山一看晓晓,意思是该你了。“我,范晓晓,范晓晓,”她没词了,“却比大山小,一双39的脚,能吃能睡,能走还能跑。”大山一听这都哪跟哪啊。“嗯嗯!”他的意思是,妹子跑题了。
“嗷,今天认个大哥,26载也值了。”她有些娇羞。脸色红晕。“唉,这不就对上了。”大山一拍手。他起身,把晓晓搀起来。
“大哥,正式受小妹一拜。”晓晓唰的一下跪下了。吓得大山一屁股坐地上了。楼下瞬间传来“什么玩意,地震了。”晓晓也不敢开玩笑了。她赶紧起身,把大山扶起来。
“妹子,不用行此大礼,哥哥伤不起呀。”捂着屁股。晓晓一看,刚大山坐下去,顺手扶了一下椅子。已经“一腿瘸了”。她心说好大的力气。
“不知大哥,伤着没有,小妹去,寻医问药。”晓晓“幸灾乐祸”“。伤到没伤着,就是妹妹,咱别这么说话,费舌头。”晓晓看他一脸没表情。说出这句话,更显幽默感。
“我也觉得累,”晓晓甩了甩肩膀,扭了扭腰。身体向下一塌。“欸,对了您们是,”“我们是,”晓晓打住,“不许说,您们是,工农子弟兵啊!”连晓晓自己都没发觉,不知是受林泽的影响,还是受父亲的影响,自己也不知不觉开始听戏了。
大山一笑,“我是在非洲,支持当地医疗事业,准确的说,我一家都是医生,后来当地发生部落战争,”大山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他把头扭过去。
“嗷,那海先生呢?”晓晓疑惑地问。“他是二十几岁,参加联合国维和部队,他是美国籍,他正好到我们那里,我正好是医生,他们的医生不幸遇难。这样慢慢我们就认识了。”
“那他是打那时候就,这么,”晓晓用一个指头,在自己脑子上转了转。“也不是,后来他升到上校。”“一个中国的美裔,能到这么高的位置?”晓晓疑惑一脸。
“他的母亲,也就是海夫人,觉得海四爷老是打打杀杀,自己和孩子没有安全感。劝他和自己一起去美国,海四爷放不下家业和一帮兄弟。”“呕,那后来呢?”
“后来,海夫人就与他离婚,带着襁褓中的海凌卞去了美国,嫁给了当地一个有势力的大家族。”“呕,能有多大势力?”晓晓并非八卦,但认谁听到这里,都有想刨根问底的想法。
“你听说过卡耐基和洛克菲勒吗?”“当然。”晓晓想,不会是他们其中之一,哪位的后代吧?她眼睛瞪的比牛还大。“那倒不是,”他看出了晓晓的异想。
“是与他二人齐鸣的第三大家族,水泥大亨,格林家族。”“格林家族,是不是参与过美国独立战争的,上校落马.迦勒.格林先生。”晓晓激动地说。“对。”“要知道,美国很多公路全是水泥路。”
晓晓点点头。“海先生参加过海湾战争。他的同母异父的哥哥,杰斐逊.格林,现在仍在海军服役。”大山平静地说。
“那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晓晓追问。“见惯了生死,平民在战争中的无助,他可能变得麻木了。觉得实力,是立足社会的保证,其他的并不重要,而人们之间,只是赤裸裸的利益纠葛,什么感情,爱情都是浮云。没有实力,将一切都是泡影。”
“也是。”晓晓点点头。其实那样并没有什么不对。简单直接,反而更好。晓晓也在考虑,自己这一路走来。没有依靠,走得有多么艰难。尤其是□□的阻拦。可能会让自己的事业,乃至生命,受到威胁。
而警察也不可能,只为自己服务。况且没有伤害的发生,人家也不好介入,可发生了,可能一切都晚了。
怪不得海先生说“你会需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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