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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天上已经满是星星，而且他们的油也只够飞到目标基地。这次危险重重的飞行终于是结束了。他们的目的地，天色很暗看不太清，而且机上的灯光照亮的区域范围很小，朦胧的只能看出这是个位于深山的建筑群。
空气中，有着浓烈的灵气还混杂着妖气、血腥的味道，偶尔传来枪响，东西被破坏的声音和惨叫声。
这是哪里？悠然想着，直升机停在了一栋建筑物的小型平台上。姜凡先下了直升机，然后向悠然伸出了手。
接近这个小型的城镇，血腥的味道却更为浓烈。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吧？悠然猜想。
他看见有两个穿着黑色的军装的男女站在距离直升机不远的地方。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数十名武装男子在那里等候。
搭上姜凡的手，下地的时候，所能感受到的血的味道更为浓烈。
“进行的如何？”姜凡问。
“地下区域已经全部攻略完毕，现进行扫荡清理工作。”一个看起来严肃的成年高个男子汇报，“目标物已经捕获，等大人过目。”
“目标物”?
从直升机停留的平台的高楼顶层慢慢的向下走去，走出楼房后，经过街道前往中心楼。一路上满是说不清是人还是妖的东西的残留物，在黑暗中，血的红色看起来和黑色也无任何差别。血腥死亡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街道，悠然看着有些黑衣穿着防护服的军人拿着奇怪的武器一个个的检查地上的尸体是否死去？如果还有生命迹象，那就补上一枪。血浆飞溅的场面悠然觉得麻木。
这已经不像是战斗了，更像是一场屠杀。
然后被屠杀的并不只有非人之物。临近中心楼的地方，突然在黑暗中跃出混合着人气和妖气的生物。姜凡没有看他们一眼，拉着悠然的手径直走向中心楼。而在他们身后，奇怪的生物在空中就被切得支离破碎——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子的手上浮现尖锐青光的爪子。
近距离看着那些生物，悠然的眉皱起。心里倒有几分明白姜凡强行带他来的原因了。
“我听封瑞说了昨天的事情。”姜凡带着悠然走向电梯的时候说起，“你们昨天碰上的那女人应该也是这里的。”正式的清缴行动是昨天开始的，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攻了下来。
悠然想起姜凡的“集合，行动开始”难道指的是这里的事情？
中心楼层有向下的电梯，其他的人员停留在了电梯的门口，只有女性的军官继续为他们带路。电梯、层层的门后，密码的铁门后，悠然看见一整个房间都是巨大的培育皿，里面有着奇怪的妖怪和人的混合物，妖怪和妖怪的混合物——悠然的脸色更加阴沉。
“那东西在哪里？”姜凡问引路的女子。
还有吗？悠然望向姜凡，他到底想让他看什么东西？
走过那些怪物工厂，更细微的实验室等等，到了距离地面百米的地下，巨大而古老华美的铁的大门打开之后，一股白色宛如烟雾的寒气就飘了出来，悠然不禁打了个寒颤，姜凡便很自然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姜凡的身体很暖和，他才应该是那个更怕冷的家伙吧？悠然轻笑一声，望进了一个个的圈圈的团团白色的冷气。
看见了一只漂亮的银白色的龙，安静的盘旋在冰雪的世界中。
“老板。”一个漂亮不算高的女孩子，穿着冬天的滑雪服夹着报告走过来。悠然顺着她走来的方向看见那里还有几人加上还有负责防卫的军官，整个空间大概就有十人左右。他们把红红绿绿的线连接在白龙身上，线的另一头连接着悠然也没有看到过的仪器。
迎面走来的女孩有看被姜凡搂抱着的悠然一眼，表情略微变化，有种说不出的暧昧的笑容。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又转向了姜凡先说正事。“生命探测下来，这条龙身上还有生命迹象。”
悠然再度抬头望向那条银白色的大龙，近距离看，龙真是美丽的生物。闪闪的荧光的鳞片，更像是一幅画，如果没有这骇人的妖气的话。
悠然突然想起另外的龙来，不过不是白色的。悠然望向了身边的姜凡。龙呢，其实就是女娲族的血统的产物。
古时候的人没有看到过龙，一开始就把他们和蛇混为一谈。到现在为止还有人把女娲和伏羲画成人身蛇尾。他们在天上为龙，在地上可以化为人。不过也并不是所有混血儿能够具有龙身的。
“悠然，你觉得呢？”姜凡问悠然，打破了悠然的思绪。
“我觉得很不舒服。”悠然说，“这条龙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女孩问。
说不清楚。但是悠然觉得这条龙的妖气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有些龙身上会因为不纯的血统而具有强烈的妖气，但大多更偏向灵气。可是这条龙所具有的骇人妖气并不像是它该有的。白龙的妖气应该是——
真奇怪，悠然似乎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在眼前一晃，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奇怪什么？
不顾女孩等人的惊慌，悠然走上前拉开警戒线靠近白龙。一股更不舒服的感觉袭上心头，走近看更加明显的感觉到这混杂的妖气，不应该属于高贵的白龙。
召唤出了银剑的悠然一剑刺入白龙的身体，然后只听见某个东西的惨叫的声音。
悠然一怔，有些困惑回头看了一眼姜凡，姜凡只是笑着准备好看场好戏的姿态。所以悠然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将剑插深了一寸。然后那惨叫声再度传来！
所以悠然抽出了银剑，悠然皱眉的看着从龙身上的那个空洞流出了绿色的液体，同时带着某些东西的声音——
“我不想死，不想死……”
“救命啊！救命啊！”
……
非常吵杂的众多的声音，几乎充斥了整个空间。有个黑色的烟雾甚至从空洞处涌出！悠然不犹豫的抽出一张符咒封锁了被自己刺出的洞，那些怨恨的声音才慢慢平息。
悠然看着自己贴好的符咒，头脑中在思考的同时求证：“这里的妖怪失踪很多对吗？”
“是啊，定期的失踪也有，自从三年前。”姜凡告知。
“三年，你现在才处理?”悠然问。
“我没空啊。”姜凡丝毫没有任何羞耻的说道。而且一开始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失踪几个妖怪道士，这些不会破坏平衡的事情姜凡也懒得干涉。只是最近几个月才越来越严重了。正好姜凡也回到成都，那就一并处理吧。
可是下属们传来的图像让姜凡心生疑虑。
“悠然，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象很像某个地方？”姜凡问他。
悠然沉下了眼神，果然来了，“你觉得像哪里？”
姜凡却笑而不语。
悠然的眼睛略微泛紫，“你在怀疑我吗？”悠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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